從沒有誰敢當著她的面,罵她是臭水溝,是狗!
真真是氣死她了!
賤人,賤人,跟她娘一樣的賤人,真是氣死我了!
侯夫人被氣的眼里噴火,因為太過氣憤,那些咒罵的話,硬生生的憋在了她心里。
險些沒有把她憋死!
平靜的望著侯夫人氣的鐵青的臉,葉清的心里一點波動也沒有。
這算什么。
三年來侯夫人和孫婉母女,給原主的羞辱比她所說,所做的,要惡毒千百倍。
許多市井潑婦才能,罵出來的腌臜字眼,這母女二人罵的別提多順口了。
原主被罵的面紅耳赤,羞愧的恨不能面前有個地洞,讓自己鉆進去。
這母女二人看到原主羞憤交加的臉,非但沒有絲毫收斂。
還罵的越來,越不堪入耳。
不知多少次,原主都在心里懷疑。
侯夫人明明是書香門第出身,怎么偏偏長成了一個市井潑婦?!
“別你呀,我呀的。這才哪到哪兒啊,我說什么了,我不過是說出了心里話,你就氣急敗壞了嗎?!”
還不夠,葉清在心里這樣告訴自己。
她今天說的這些話,雖然氣到了侯夫人,卻遠不夠消除昔日里,原主被破口辱罵的日日夜夜。
不過么,來日方長……
且走著瞧吧……
“賤人!”
孫婉見侯夫人被氣的噎到不能說話,她就從旁邊跳了出來,朝著葉清放聲破口大罵。
“賤人罵誰呢?”
葉清側頭,看向同樣氣急敗壞的孫婉。
這就覺得疼了嗎?
果然,事情不落在這母女二人身上,她們是不知道疼的。
“賤人罵你呢!”
孫婉根本沒過腦子,被葉清這么一問,張嘴就回了一句。
“哦,原來是賤人罵我啊……”
葉清意味深長的回道,她望著孫婉的眼光,就仿佛在看著一個自取其辱的大笨蛋。
侯夫人為了成功推銷出孫婉,給她謀一份上等的好姻緣,真可謂是煞費苦心。
不只是花大價錢,給她請來了名師教導。
還漫天撒錢,就為了給她立一個名門閨秀的人設。
不過,看來侯夫人花的那些銀子,算是打了水漂了。
名師也沒能夠教導,出來她所想要的名門閨秀。
倒是她平日里的言傳身教,教出了一個跟她一樣的市井潑婦。
看來,世家大族的眼睛還是雪亮的,沒有被這對潑婦母女給騙了去。
偏偏孫婉還沒有自知之明,只覺得她自己明珠暗投,竟然一直都沒有遇見,一個慧眼識珠的高門世家。
“你……!”
這會子,孫婉跟侯夫人一樣,氣成了一只河豚。
奈何往日里那些不堪入耳的辱罵,她此時此刻竟然一個字也想不起來。
只會一疊連聲的,朝著葉清氣急敗壞的破口大罵:“賤人,賤人,你們一家子都是賤人!”
葉清一點感覺也沒有,反正孫婉罵的是錦川侯府一家,跟她是沒有任何關系的。
對肆意辱罵,折騰,磋磨原主的侯夫人和孫婉母女兩個,她沒有一點好感。
對嫁到錦榮侯府以后,被虐待被欺辱原主,不聞不問的原主娘家錦川侯府,她同樣好感是負數。
皆因原主嫁過來三年,錦川侯府竟然仿佛沒有原主這個人似得,從沒有關心過原主一次。
“賤人罵自己是賤人,倒是挺悅耳動聽的。你多罵幾句,讓我也好好聽一聽。”
葉清非但沒有絲毫動怒的跡象,她反而朝著孫婉笑了一下。
這一笑,頓時讓平日里看上去,灰撲撲不起眼的她,一下子變得清晰,亮麗起來。
“只要一想到平日里,你們是怎么辱罵我的,我心里也是十分的不痛快呢。那些不堪入耳的腌臜話,我也聽夠了,不想再聽了呢。”
“三年了,你們這對‘高貴’的母女,也該閉嘴了。要懂得適可而止,須知兔子急了也會咬人呢!”
“葉清!”
侯夫人一張保養良好,看上去比實際年齡年輕,至少十幾歲的臉上一片鐵青,比那鍋底還要黑百倍千倍。
“你別再這里跟我胡攪蠻纏的,做人家媳婦兒的,就要孝順,就要聽話。伺候我這個婆婆,還有婉兒這個小姑子,也不埋汰你。”
“你嫁過來守錦榮侯府的規矩,難道不是應當應分的嗎?不過是,叫你過來伺候我們用飯,你就敢跟我叫板了。”
“原本我還想著,你規矩學好了,就送你去跟世子團聚。誰知你是個資質愚鈍的,學了三年也沒有學好。”
“我不能讓你害了我兒子,讓人看他的笑話。那先前的打算,我也可以擱置了,等你什么時候學好規矩了,再去跟世子團聚吧!”
“你當我稀罕啊?!嗤!誰稀罕!”
葉清嗤笑一聲,完全不把侯夫人的威脅放在眼里心上。
倘若是原主在這里,一定會忐忑不安的跪下來請罪。
也一定會在心里,偷偷的期盼著,能夠被準許離開侯府,去往世子駐扎的地方,跟世子團聚。
說起來,原主也真是大寫的慘。
結婚三年了,跟世子在一起的日子,一個巴掌都能數的過來。
都說至親至疏夫妻,原主和世子夫婦兩個,說是最陌生的人也不為過。
原因么,自然就在侯夫人和孫婉這對惡毒的母女身上。
不愿意人家做你兒子的媳婦兒,你就被選人家啊!
不愿意人家做你的嫂子,你就拼命反對啊!
一個兩個心里不愿意,卻還是把原主給娶進了門。
娶進門也不好好相處,好好對待。
反而處處找茬,想怎么辱罵就怎么辱罵,完全不把原主當人看待,更別提當兒媳,當嫂子對待了。
葉清打從心里覺得原主,就是個逆來順受的受氣包。
要是換成她,別說三年了,就是三天,三個時辰,三秒都不行!
不然,渣爹為什么迫不及待要弄死她。
實在是,哪怕渣爹無恥的翻臉了。
小三生的那個假惺惺,白蓮花一樣的女兒,也在她手上吃了個大虧。
那個就叫‘白蓮’的私生女,以為一切都在渣爹的掌握里了。
就想著,在她面前找一個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