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不動聲色的,看著白蓮趾高氣昂的走上前。
沖著她們母女得意一笑,張開她涂得殷紅的嘴巴,就要居高臨下的彰顯她的勝利。
只是她顯擺錯了,葉清可不慣著她。
趁著白蓮不設防的時候,抬手狠狠的抽了她一記響亮的耳光。
因此哪怕被氣急敗壞的渣爹,命人給捆了綁了塞到車里,她也沒有更生氣。
反正上趕著找虐的白蓮,被她那一巴掌給抽的,半邊臉腫成了豬頭,大大的破壞了她最在意的美貌。
車子開動的時候,她還清楚的聽到了,白蓮委屈的嚎啕大哭聲。
因此原本該生氣憤怒的她,反而是笑著的。
她的那一巴掌有多大勁,她自己心里當然是有數的。
白蓮想要養好被她打成豬頭的半邊臉,沒有三兩個月是不可能的。
現下她被動的,跟這個系統綁定了,還沒有絲毫準備的,就又被動的穿越了。
卻也不代表,她就要因為初來乍到,而束手束腳,什么也不敢說,什么也不敢做。
罵幾句算什么,她還敢跟這對惡毒母女掀桌子呢!
說起來,原主跟世子相處的日子少得可憐。
因此在原主的記憶里,世子的模樣根本是籠統的,一點也不清晰。
對于連五官都模糊的世子,葉清自然是拿他當不存在的。
“哼!你就逞強吧!”
對于葉清的不以為然,還有冷嗤。
侯夫人和孫婉母女自然是不相信的,她們一直記著的,是原主沒有藏好的那一絲絲期盼。
“葉清!”
孫婉厲喝,她是半點不信,葉清對于去跟她哥團聚,沒有抱著深深的期待的。
自以為拿住葉清軟肋的她,一手叉腰,一手指向葉清,得意洋洋的命令道。
“你,給我跪下,乞求我原諒你的無禮。然后,再給我和我娘磕三個響頭。邊磕頭,還要邊說你錯了,你不孝,你是個罪人。”
“只要你老老實實給我和我娘磕頭請罪,并且今兒中午這頓飯,你不能站著伺候我們,你要跪著伺候我們。”
“想要讓我娘成全你的心愿,就看你磕頭認罪的誠意了。來吧,現在就開始吧……”
命令完,她還得意的回頭瞅了侯夫人一眼,跟她交換了一個隱晦的眼神。
她還就不信了,她都把大餅給葉清這個賤人畫出來了,這個賤人還能不上鉤,不乖乖跪下來磕頭請罪!
你呀,侯夫人有點無奈的瞪了她一眼。
做什么又把你哥拉出來,憑她,也配?!
想是這么想,侯夫人卻沒有半點怪罪孫婉的意思。
她跟孫婉想的是一樣一樣的,都等著葉清乖乖聽話,繼續做她的受氣包。
以前又不是沒有試過,百試百靈,從沒有一次不靈驗的時候。
“給你們磕頭請罪,憑什么啊?!我又沒有做錯!”
葉清絲毫不受她的誘惑,她那雙閃爍著熠熠星光的璀璨鳳眸里,是比侯夫人還要冷的眼光。
“我是侯府的世子夫人,不是侯府的下人。就算你是我婆婆,也沒有資格要求我,沒有錯也要跪著請罪的道理!”
“更別提讓我跪著伺候你們了,難不成只有你們是人,別人就不是人了?!再說了,榮景堂里這么多下人,根本用不著我來伺候你們。”
“要是你們洗漱用飯,都要我一個人伺候,還要榮景堂這些丫頭婆子干什么?!還是說,你們離了我以后,就成了廢物,連怎么使喚下人都不會了?!”
“哦,我倒是忘了你那憐貧惜弱的好名頭了。莫不是侯府白養著這些下人,讓她們干吃飯不干活嗎?”
“看來,你真是一個大善人啊。專門給這些下人做慈善,讓她們只管拿錢,做事的卻只有我這個當世子夫人的!”
“我就想問一聲,這三年來你使喚的我團團轉,讓我伺候這,伺候那的,你能給我多少銀子?!”
“你可別說給我的銀子,跟這些下人們一樣多。她們只是錦榮侯府的下人,我卻是錦榮侯府的世子夫人。”
“要是你覺得我這個當世子夫人的,應該跟這些下人拿一樣多的銀子。那我是不是也能這樣認為,你們母女跟這些下人沒有什么區別呢!”
“畢竟,有我這個世子夫人做前例啊……”
“你說,是不是?!”
“住嘴!住嘴!我叫你給我住嘴!你沒有聽見嗎?!給我閉嘴!”
這一回,侯夫人不只是氣急敗壞了,她簡直都要被氣炸了!
這個賤人,這個賤人,她竟然敢,她竟然敢……?!
“怎么,你也不愿意,被我拿出來,跟這些下人相提并論嗎?那你又怎么有臉,來貶低我這個世子夫人呢?!”
葉清反唇相譏。
侯夫人卻是生氣,越是說明她有多么在意,她現在的身份地位。
“說你蠢,你還不自知。你啊,在今后貶低我的同時,希望你用你自己的腦子好好想一想。”
邊譏誚,葉清邊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頭。
“我可是你們錦榮侯府明媒正娶,八抬大轎抬進來的世子夫人。你們肆意貶低我,就是貶低你們自己。”
“你說什么?!”
孫婉最不能聽到,別人說她蠢了。
侯夫人是給她請了名師,卻沒有把她給教導出來。
每一次去參加宴會,或是各種閨秀間的聚會,她都是墊底的那一個。
她也曾聽到過,被人暗地里譏笑,說她蠢笨如豬。
“我說,你們母女真蠢!”
葉清一字一頓的說道,還故意加大了音量。
“你們蠢,還不肯承認。可見,你們根本就不是什么聰明人。難怪那些人,譏笑你蠢笨如豬。不過,叫我說啊……”
“說你蠢笨如豬,那還是侮辱了豬呢。依我看,你還不如那頭豬聰明呢!”
“賤人!”
葉清這一番話,可是相當于捅了一個馬蜂窩。
一下子,就引炸了侯夫人和孫婉母女兩個。
不只是孫婉,侯夫人也聽不得,有人說孫婉蠢笨。
一直不停推銷孫婉,想為她謀一個好姻緣,卻始終被人各種拒絕的憋屈和氣憤,早就像跗骨之蛆一樣,緊緊的把侯夫人給纏縛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