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奶奶回憶:“這簪子,乃是太后所賜,我從沒帶過,給流魚,剛剛好。”
簪子拿在手里,有一股灼熱感,戴在頭上,怕是會燙傷,聽說白流魚是火系星師后,陶奶奶第一個想到的首飾,就是這個簪子。
能覺察這簪子與眾不同,可具體是什么,白流魚無法判定,可惜小黑不在,要不然可以問問里面是什么。
白流魚把簪子放回去:“陶奶奶,謝謝你,首飾這些,我很少戴!”
無功不受祿,拿著換錢也心里不安。
白流魚指著自己頭上,頂著兩個蘭花玉鈴鐺,是夜修瀾硬要戴上去的,白流魚還笑話他提前體驗養女兒的感覺。
哪怕是如此,白流魚也比周圍人素凈太多,一來麻煩,二來怕打架的時候掉。
大家還以為白流魚說的是客氣話,秦香馨卻明白,這是事實:“一般除了和夜修瀾一對的白玉簪子,她都很少戴簪子玉釵!”
白流魚打趣自己:“我經常打架,戴的多,容易掉,掉了多可惜!”
眾人失笑,這么jing致的人,居然喜歡打架,不說話,真的還以為是哪家嬌養的大小姐。
也是因為這些話,大家覺得拉進距離不少。
白流魚也不擅長找話題,她還是喜歡吃:“小小說這里有好吃的,我們邊吃邊聊?”
這對母子倒是挺相似,陶奶奶笑瞇瞇答應:“好好,不過流魚要拿著剛才那一件當見面禮!”
白流魚本想拒絕,秦香馨拿過來塞在白流魚手里:“長者賜,不敢辭,老太君是一片好意,日后你要進宮面見皇上的,這跟簪子戴著,其他小姐夫人,不敢輕看你!”
這是為她撐腰?
白流魚才想起自己和夜修瀾可以說是沒背景的人,初來乍到,雖然頂著什么郡主名頭,可是世家不一定買帳,但陶家表態就不一樣。
老太君送重禮,表示抬舉,要是其他世家明著打壓白流魚他們,要掂量一下自己分量。
如此光明正大袒護,陶家還真不當他們是外人,白流魚也沒拒絕人家一片好意,接了簪子:“謝謝陶奶奶!”
陶老太君頓時喜笑顏開,招呼白流魚嗑瓜子吃點心:“好孩子,坐坐!”
大家都十分好奇邊關一站,白流魚撿了些能說的,哪怕是一句帶過其中兇險,大家都驚嘆不已。
說話間,靈果靈肉不斷地端上來,大家都爭著投喂夜小小,小家伙吃的頭都不抬。
眾人原本吃了早膳,如今看兩人吃東西,也跟著用了些粥。
侍女猶豫片刻,還是上前,到老太君身邊,說是有客人到:“水家大小姐和二少夫人來訪!”
一聽水家,大家臉色有些不太好,尤其是秦香馨,臉上的笑容頓時垮了下來。
水家?
白流魚咬著咯嘣脆的排骨,不知和玉娘有關系沒?
陶老夫人沉思片刻:“說我身體不適,不便見客!”
要是只有水家,侍女也能打發掉,可人家有備而來:“是章小公子帶來的!”
章家,是陶奶奶娘家,這章小公子,是三代單傳,寵的有些不分輕重。
見老太君為難,白流魚帶著兒子要離開,說是改日拜訪,陶思思解圍:“奶奶,我帶流魚和小小去我的小院子吧,我那也有很多好吃的!”
“你們去吧!”老太君還把最后兩個雞腿,夾給了母子兩人,兩人也不怕出丑,直接用手拿著啃。
聽到水家來人,秦香馨一直魂不守舍,怕給陶家眾人帶來麻煩,立馬站起來說要和陶思思一起。
一大桌子好菜,還剩一半沒吃,白流魚覺得挺遺憾,這水家真是會挑時間。
四人沒走幾步,就遇到了進門的水家人,不知是對方硬闖,還是這章小公子真的不靠譜。
對面的兩位美人打扮的美若天仙,目光帶著一股股高高在上,就差鼻孔看人。
見白流魚和夜小小一人一根雞腿,啃的嘴巴流油,全身都寫滿了嫌棄,仿佛跟白流魚她們站一起,拉低了她們檔次。
章馬嶼搖著扇子,下巴抬抬:“思思,這是誰家野孩子,吃沒吃相……”
白流魚抬頭,一雙星眸中寒光點點,令人窒息,章馬嶼這才看清對方長相,一時間驚為天人。
章馬嶼驚訝的嘴巴都合不攏,他剛下是不是對美人沒禮貌了,現在挽救還來得及嗎?
“章表哥,不得無禮”陶思思擋住章馬嶼的目光:“奶奶還沒叫你,你怎么帶著外人闖進來?”
章馬嶼笑呵呵解釋:“這個是水家大小姐,水柔兒,這個是楚紛紛,你們更加熟悉,不算數外人吧表妹!”
章馬嶼掏出一只通體雪白的簪子遞給陶思思:“表妹,我給你買了禮物,你別生氣啊!”
說完伸長脖子瞧后面,被陶思思擋回去:“我不要,你帶她們離開!”
沒見秦香馨難受嗎?楚紛紛可是云安若的前未婚妻。
楚紛紛柔柔弱弱開口,在秦香馨傷口撒鹽:“香馨妹妹,好久不見,你還是跟以前一樣漂亮,怎么不見安若?”
果然秦香馨臉色變得更臭!
秦香馨對云安若有意,除了云安若,誰都知道,楚紛紛更知道,所以她一直在秦香馨前面有優越感,因為云安若眼里只有她。
白流魚啃完雞腿,慢條斯理說道:“哦,云安若去給秦家妹子買禮物去了,以秦家妹子在軍中受歡迎程度,他要是手腳慢點,秦家妹子估計就是別人家的了!”
楚紛紛自然不會相信,在她心中,就算她嫁給了別人,云安若也只會喜歡她,不會喜歡別人,云安若買醉這么久,不就是最好的解釋:“這位,怕是不知道我是誰吧!”
白流魚掀掀眼皮,覺得云安若眼瞎的不是一般厲害,還好沒娶這禍害:“怎么不知道,都寫在臉上,看著碗里望著鍋里的白蓮花,以前云安若眼睛被屎糊住才看上你吧,好在外面風景好,眼屎洗干凈了!”
“你放肆!”楚紛紛面紅耳赤,從來沒有人這般羞辱她,一巴掌甩過來,卻被人鉗制住了手腕,動彈不得。
楚紛紛看清人,委屈無比,眼中眼淚,欲落不落:“安若,是她欺負我!”
秦香馨低著頭,安若哥哥其他都好,只是看到這女人,每次都會心軟。
云安若甩開楚紛紛的手:“麻煩水夫人稱呼我為云公子!”
以前只要楚紛紛眉頭一皺,云安若都會緊張的不行,如今心中卻升起了一絲不耐煩,覺得對方矯揉造作,
難道是跟白流魚這種女漢子相處久了,所以被感染了?
云安若心中方思的同時,對楚紛紛最后一點情意,也消失殆盡:“水夫人,不是誰,你都可以動的!”
秦香馨猛然抬頭,安若哥哥這是怎么了,居然說楚紛紛,這可是頭一次!
楚紛紛也是一臉的不敢置信,這不是以前對她百依百順的云安若:“安若,你為了她兇我?”
云安若覺得自己已經仁至義盡:“水夫人,我勸你還是快點離開,否則兇你那是最輕的,等會要是有人打你,你怕也只能受著!”
水柔兒嘖嘖兩聲,目露不屑:“云小神醫真是不念舊情,為了個小狐貍……!”
“啪”水柔兒被人一腳踢翻在地,空中飛著的雞腿骨頭jing準落在臉上,還跳動了兩下才下去。
所有人都圍觀了這一幕,簡直什么臉都丟盡。
夜小小叉著腰,氣鼓鼓的對著水柔兒說道:“我阿娘是小仙女,不是小狐貍!”
水柔兒何時受過這樣地委屈,凝聚冰靈力,數十冰錐攻擊夜小小,用力之大,顯然要置夜小小于死地。
白流魚一揮手,冰錐消失殆盡,確定和當初殘留在玉娘身上的冰氣一樣。
白流魚不留痕跡的留下一抹火靈力在水柔兒身上,另一邊豎起拇指對夜小小說道:“兒子,干的真棒!”
夜小小被白流魚表揚,笑的見牙不見眼:“阿娘,她們有錢,能打劫嗎?她們這么弱,打不過小小的!”
光天化日打劫,還直接說出來,天下也只有夜小小一人。
白流魚摸著下巴思考可能性,要是換個地方,不在陶府,這打劫就成了。
好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