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紛紛沒想到夜小小會直接動手,世家要面子,多是動嘴,可夜小小是孩子,打了也就是打了,根本沒人主持什么公道,都是看戲,畢竟是水柔兒出言不遜在先。
楚紛紛拉了半天才把水柔兒拉起來:“你們別欺人太甚!”
白流魚掀掀眼皮,根本不把外強內干的楚紛紛放在眼里,漫不經心的問道:“哦,欺負你們又怎么樣?”
楚紛紛和水柔兒氣得滿臉通紅,她們今天沒有帶侍從,章馬嶼神游天外,根本不幫忙。
兩人罵,罵不贏,打,打不過,一時間也不知如何是好。
夜修瀾和溫逐風并肩過來,見大家都站在路上,不解問道:“出去?”
“本來想去思思院子逛逛,遇到兩顆老鼠屎”白流魚牽著夜小小過去:“聊完了?”
夜修瀾拿出帕子,溫柔的給白流魚擦拭嘴角:“嗯,先給陶奶奶請安后,我帶你逛街!”
眾人莫名臉紅,章馬嶼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拉著陶思思小聲問:“這男的是誰?”
自家表哥那點小心思,陶思思怎么不了解,看到美人,就挪不動腿的那種,要不然也不會帶著水柔兒和楚紛紛闖入內院。
如今見到更為出色的白流魚,立馬移情別戀,見怪不怪。
陶思思不想這個表哥發昏,白流魚可不是他能染指的:“流魚的夫君,中級種植師,夜大師!”
章馬嶼所有期待徹底破碎,他一個紈绔怎么跟尊貴的種植師搶人,怎么沒有早點遇到:“晚了!”
水柔兒和楚紛紛望向夜修瀾的目光,帶了異樣色彩,如今俊美年輕的中級種植師,東榆屈指可數,要是能搶過來多好!
眾人心思,夜修瀾一一收在眼底,沒有多理會,眼中只有白流魚。
剛才來陶府的路上,見到鱗次櫛比的店鋪,白流魚早就想逛逛:“真的,太好了,正好去吃大餐!”
楚紛紛這個厚臉皮的還在,白流魚決定氣死她:“對了,云安若,送秦家妹子的生辰禮物,真心點,別老送藥丸!”
云安若莫名其妙,問秦香馨:“生辰?你不是下半年才生辰嗎?”
這么不開竅,活該單身!
白流魚再次強調:“重點是禮物!”
最好是能氣死楚紛紛的禮物,讓她嫁人了還踩別人傷疤!
云安若生怕一個不注意,又來個他喜歡男人的帽子,立即從善如流對秦香馨說道:“那行,等會有空,我選的你不一定喜歡,帶你去挑!”
“真的?”秦香馨感覺自己有點飄,這可是安若哥哥第一次提出給她買禮物,陶思思歡快的抱住秦香馨:“太好了!”
生怕云安若反悔,陶思思拉著秦香馨邊走邊說:“我們去換衣服,等會一起去,反正安若哥有銀子。”
楚紛紛不敢相信,云安若就這么把她的優待給了別人:“安若,你在跟我賭氣嗎?怪我嫁給了別人?”
“我有迫不得已的苦衷”
楚紛紛說的楚楚可憐,泫然欲泣的樣子,我見猶憐。
有著白流魚不離不棄,生死相隨地對比,云安若再難相信什么苦衷:“水大小姐,人家說嫁到你們水家有苦衷,可要好好反省一下!”
水柔兒目光微冷,楚紛紛沒想以前善良的云安若為何如此咄咄逼人,還反將一軍,一時間不知怎么解釋:“妹妹,我……”
“你還是跟阿娘解釋吧”水柔兒甩袖離去,白流魚她們這么一攪和,水人哪還有什么心思拜見,灰溜溜走了。
眾人從陶家出來,男的得俊雅,女的嬌俏,走在大街上,頓時吸引了不少人眼光。
不過畏懼眾人身上的氣質,不敢上前,唯獨白流魚和夜小小,左手一串糖葫蘆,右手一個燒餅,吃的那個接地氣,不少人都大著膽子推銷他們的美食。
夜修瀾手里提著不少東西,還有一袋子要留給夜星辰的板栗。
秦香馨在上京原本還注意一下形象,如今有了白流魚做對比,好豪氣的咬了一口肉餅,脆脆的薄薄的皮下,全是煮的酥軟地肉,頓時被征服,遞過一個給陶思思:“很好吃,嘗嘗!”
陶思思大家閨秀,吃飯都是小口小口,平時笑不露齒,哪有在街上吃過燒餅,一時間有些不好意思。
可是看著大家吃的師父暢快,她也很想試試,猶豫了片刻,拿過來一咬,雖然有些油膩,可是別有一番風味。
偶爾這樣也挺不錯!
“成衣店”夜修瀾拉住白流魚,白流魚吃著蘿卜丸子,和夜小小對視一眼,夜顧問對于買衣服似乎有種莫名的執著。
眾人一起來到上京最為有名的滟翠閣,老板娘是個風韻猶存的美人舉手投足間全是風情。
見到眾人前來,親自招呼大家,溫逐風和云安若在一邊喝茶蟹腳,夜修瀾一口氣挑了款式迥異的五套衣服,讓白流魚去試衣間挨個試試。
拒絕不得,白流魚只好吃完最后一個丸子,洗了手去試衣服。為了尊重女客,試衣間單獨隔出來的,十分人性化。
陶思思和秦香馨也挑了衣服一起進去試試。
等人進去后,夜修瀾摸著衣服上面的刺繡,做工jing致,顏色靚麗,有不錯的繡工在:“老板娘,你這里可否定做嫁衣?”
老板娘還沒回答,溫逐風端著茶過來:“定做嫁衣,誰要成親?”
玉娘嗎?
那嫁衣也輪不到夜修瀾定制啊?
夜修瀾沒有隱瞞,想著嫁衣的款式:“我和流魚!”
還不如玉娘呢!
溫逐風莫名其妙,真懷疑這次醒來,夜修瀾傷了腦袋:“你們不是已經成親了嗎?”
難道還能來第二次?
夜修瀾十分明確的告訴溫逐風:“我們既然已經新生,自然要再成親一次!”
之前成親,那是原主成親,這次是他和白流魚的婚禮,一定要熱鬧盛大!
剛才在路上,見大家目光紛紛落在白流魚身上,夜修瀾就想跟全天下的人宣誓主權,告訴所有人,白流魚是他夜修瀾的。
溫逐風一拍自己額頭,好像沒理由阻止,想著夜修瀾是不是覺得他們都沒成親,以后他送禮有點虧,所以要再成親一次,好收禮:“真是服了你,這店子是我的,還要準備什么,你一起說!”
自家人,那好辦事!
夜修瀾毫不客氣的提出自己要求:“流魚身體會有怎樣變化,我也不知,到成人的每一年的嫁衣都準備一套!”
“款式也多準備一些!”
溫逐風賺錢向來腦子轉的快:“你畫個草圖,我讓他們按照你說的做,你夫人挑中的我們不再做,其余的賣我怎么樣?”
心情一直不錯的夜修瀾嘴角含笑,沒拒絕溫逐風要求:“送你,你是不是還有首飾店,送些首飾過來給我挑!”
“沒問題!”溫逐風還以為夜修瀾他們打算在上京舉行婚禮:“你打算在上京定居,要買院子嗎?”
夜修瀾繼續挑著現有的衣服:“還未知!給我留意一套大一點的!”
兩人在外面討論婚禮的事情,里面發出響動,夜小小收回腿,把一個jing致的小女孩拉到身邊,用胡蘿卜串串指著被踢飛的女人:“壞人”
“嫣兒,你沒事吧”小女孩的母親出來,溫柔的擦拭孩子被捏紅的小手,滿眼心痛。
小女孩輕輕搖搖頭,居然不能說話。
秦香馨聽到這聲音,趕緊從試衣間出來:“二姐,嫣兒,你們怎么了?”
趴在地上的侍女忍痛站起來,目光惡毒:“秦香茗,這也是爺的孩子,爺如今來了,你還藏得住這啞巴!”
果然小女孩聽到啞巴兩個字,臉色十分蒼白,顯然被嚇到了,秦香茗不住安撫自己女兒,她都躲回來了,怎么還是逃不開那個惡魔。
秦香馨擋在姐姐和侄女前面:“你才是啞巴,你全家都是啞巴,我們家嫣兒好著呢,滾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