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迫出家后,前夫跪著求原諒

第145章你是我喜歡的人

“許妍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去叫大夫?”顧輕舟看到許妍臉瞬間煞白,嚇的有些無措。他伸手想要觸碰許妍,又怕許妍生氣,胳膊僵僵的停在半空。

一個人好端端,怎么會突然……許妍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癥,才這么急著把所有人都安排好?如果不是的話,許妍想讓沈雙鯉做皇帝,實在是太容易了。讓大梁亡國,是讓沈雙鯉和世人看到那批女官的才干,也是促使兩者互相捆綁。只有彼此齊驅并行,她們才能走的更長遠。

那么他呢?許妍怎么安排他的呢?

許妍壓下腦海里翻涌的記憶碎片,回過神來,淡淡的看向眼前的顧輕舟。

她的記憶恢復了,但沒有完全恢復。

她抬手想用指腹觸碰顧輕舟的眉眼,卻不敢把眼前的人和她記憶中的顧輕舟重合,所以本能的收回手。只是手剛要落下,就被顧輕舟握住。

顧輕舟側臉貼著許妍的手心,眼睛明明是在笑,眼底卻苦澀的讓人想流淚:“你總瞞著我,什么事都瞞著我。我不知道你經歷過什么,想做什么,在做什么。

甚至我都不知道,在你心里,我究竟算什么?”

他承認,在愛情里,他就像個搖尾乞憐的乞丐。費盡心思,厚顏無恥的,想從許妍那里討的一點喜歡。

“你是我喜歡的人。是我把自己打破,碾碎重新粘起,還喜歡的人。有些事,不是我不想告訴你,而是我告訴你也無濟于事。”許妍指腹輕輕摩挲著顧輕舟的側臉,眸色漸漸溫柔。

一個人難過就夠可憐的,為什么還要讓身邊的人跟著她一起難過。

趙靖、潘末、宋濂不過是她達成目的的棋子。雖然他們的作用很小,但應付昆侖鏡足夠了。

顧輕舟在許妍面前,沒什么安全感可言。他知道,也清楚許妍隨時可以踹了他。

世俗對女人的道德枷鎖,影響不了許妍絲毫。

忽而聽到許妍的表白,顧輕舟還有些受寵若驚。他眼里閃過片刻的錯愕,不理解許妍口中的“把自己打破,碾碎重新粘起”的意思。

顧輕舟眉間微鎖,嘗試著去揣測許妍的心思:“你要做的事,是否關乎于趙靖?”

“不是。”許妍幾乎脫口而出,不假思索的否認。

趙靖對她而言,不過是個玩具。她想玩,趙靖就可以活著。她不想玩,就立刻送趙靖去見閻王。

顧輕舟心下長舒了口氣,轉而想到最有可能的人:“那關乎于沈雙鯉嗎?”

“與她無關。”許妍抿了抿唇,猶豫了片刻,還是否認道。

如果客觀評估她與沈雙鯉的感情,顯然沈雙鯉對她的執念更深。假使昆侖鏡復原,打開回修仙界的通道。她能拋棄現在的一切,轉身就走。

而沈雙鯉則不行。準確的說,沈雙鯉可以接受死亡,卻不能承受她先沈雙鯉一步死。

顧輕舟心漸沉,無關乎沈雙鯉,那會是什么?許妍富可敵國,手下有金蕊、芍藥這樣的大將,身邊又有芙蕖、裴懷遠,汪晨那批女官坐鎮。想要什么,還不手到擒來。

他想不出個所以然,自嘲一笑:“總不能是因為我吧?”

“是,也不是。”許妍來到這里,是因為顧輕舟。若有朝一日離開這里,也是為了顧輕舟。

冤有頭,債有主。她因顧輕舟闖的禍,理應她來承擔。

她不想二師姐因她而被人指責,被人為難。

顧輕舟微愣,腦子更亂。怎么會是他,為什么是他?

他以為,對于許妍來說,他只是一時的消遣。

“姑娘,金蕊、裴懷遠來了。”芙蕖隔門提醒道。

許妍斂去思緒,起身就要離開,手腕卻猛的被顧輕舟握住。她轉頭看向顧輕舟,納悶道:“怎么了?”

“你不必為任何人而感到不快和難過,尤其是我。”顧輕舟抬眸看向許妍,用著無比認真的口吻道。他猜不透許妍,也不知道許妍想做什么。所以啊,他只能盡可能的不拖許妍的后腿。

他喜歡許妍,就如同喜歡一只蝴蝶。

蝴蝶倘若落在他的肩上、鼻端、指尖,他會雀躍歡愉。倘若決心一去不復返,他雖然難過悲傷,但仍真摯的希望它幸福和自在。

許妍不知道顧輕舟在說什么,對于莫名其妙的人或事,她總是習慣的遠離。她抽回手,揉了揉顧輕舟的頭,抬腳離開。

“東家。”裴懷遠見許妍從里間走出,隨之一起入了座。

金蕊站在原地,拱手道:“主子。”

——“姐姐你和顧輕舟在里面干什么,怎么這么久才出來。”

黑貓跳到許妍的腿上,語氣幽怨至極。

奴仆進來將燈罩中的燭火點上,又相繼為幾人送上熱茶。

許妍撫了撫貓背,懶散的往后一靠:“說吧,什么事。”

“戴乾把潘末妹妹殺了之后,直奔京都。我買通了潘末身邊的人,讓他將這件事,連帶潘末發妻因戴乾而死的事,一并傳給潘末的好友。

那人先戴乾一步出發,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潘末帶兵回京都時,戴乾已經反了。”裴懷遠沒打算拿潘瑞的事做文章,因為戴乾的所作所為,已經夠讓他們自相殘殺了。

整理完情緒的顧輕舟坐在許妍身旁,聽著他們的談論。

——“照裴懷遠這么做,潘末的妹妹就算不死,戴乾也會反。這個裴懷遠雖不如姐姐手段高明,但陰險程度已經和姐姐不相上下了。”

黑貓想到當初許妍借司馬恒買賣官爵,壯大自己勢力的同時,讓司馬恒背黑鍋,還不給司馬恒銀子的事了。她那時被許妍明明什么也沒做,卻拿盡好處的操作,佩服的五體投地。

而裴懷遠用潘末的家人逼戴乾不得不反,雖稍遜一籌,但這么短的時間能想出這種辦法也算厲害。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如果許妍逼潘末戴乾反目,應該更好玩。

許妍拿起茶杯,將視線移到金蕊身上,無聲的詢問著。

“稟主子,派去給南越送信的人已經回來,說是趙靖與燕國交情過近。另外,他還帶了趙靖的信,說趙靖特意說了,信是送給您的。”金蕊從袖中將信拿出,恭恭敬敬的送到許妍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