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美食在現代爆火了

臭男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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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白色的醬汁包裹著每一粒米粒,顆顆晶瑩剔透,上頭堆疊著肉質飽滿的花蛤和剔透爽彈的弓蝦,隨著不斷冒出的熱氣,蒸發著來自海洋中濃郁的咸鮮味。

「唐老大,怎么樣?」黃毛抖著腿,眼神肆意。

谷米吸飽了高湯,鮮美中又有一股清新的復合味道竄出,一入唇齒,隨著熱氣在舌尖層層綻開。咬下去,蛤肉彈潤,蝦肉清甜,又含著一絲微微的辛辣之味,直讓人胃口大開。

唐淵嘗了一口,放下了手中的勺子,淡淡地說道:「不錯。」

黃毛被他略顯冷淡的動作刺激,不敢置信:「不好吃?」以他對唐淵的了解,他說「不錯」,真的只是不錯而已。

怪叫一聲,他自己動手奪過唐淵手里的勺子,狠狠地挖了一大口,咸淡適中,高湯里蘊藏著濃烈的海洋氣息,與貝殼、蝦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沒道理啊?

他皺著眉盯著唐淵。

「米沒煮到位。」唐淵指出。

不可能!

黃毛再次挖了一勺子,表層軟糯,中心又有嚼勁,沒問題啊。

他繼續盯著唐淵。

要怎么跟他形容呢?唐淵覺得自己也很無奈,只得親自動手按照同樣的配比重新做了一份,只不過在米粒煮制的時候稍稍改變了步驟。他煮米的水直接加上了高湯,并且在最后一次的收汁過程中,淺淺多悶了三分鐘。

「看看有什么不同。」唐淵把盤子遞到他面前。

一股清新的香氣撲鼻而入,不是霸道的濃郁,卻如流水般悠遠流長,一呼一吸之間,就占據了腦中所有的地域。黃毛情不自禁地舀起一勺,米粒在燈光的照耀下,好像一粒粒剛從巨蚌肚中取出的珍珠,帶著幽亮的光澤,引人摘擷。

閉眼塞入嘴中,一瞬間他就呆滯了。

米粒混合著海鮮清香,在嘴里炸裂,嚼一嚼,谷物中的甘甜化成汁水,再嚼一嚼,仿佛感受到米粒從幼苗開始,直至成熟的一生。

他頓時就懂了。

所謂層次感,并不是單純地分裂,而是完美地融合。

高,真的是高!

他囫圇吞下嘴里的海鮮飯,向著唐淵哀嚎:「怎么辦?我覺得自己跟你的差距,又拉大了……」

這次回國,說不好聽點,是黃毛死皮賴臉。他不是技術工種,原本在研究團隊里就只負責最后的試驗環節,順便用體驗技術給大家做做工作餐。如今機器已經研發成功,他瞬間就清閑了下來。聽聞唐淵要回國過年,自己先把自己打包好,緊緊跟在他的身后。

唐淵被他逗得心情愉悅,黑眸中帶上了一絲笑意,又說道:「既然來了,就發揮點真本事,蘭亭軒這幾天就靠你了!」他們是西餐廳,過年節依然還是會營業的。

現成的白工,不用白不用。

又安慰了一番垂頭喪氣的楊建新,唐淵踏入了后巷。

余家食肆的廚房里,已經響起了帶著煙火氣的煎炸炒制聲,「茲拉茲拉」地勾動人的心弦。他聽了好一陣,這種熟悉的聲響,讓他覺得恍若隔世。

一晃,離開京城已經好幾月。

「建平叔,你去……」隱約有女孩子細小的呼喚聲,伴隨著食材滑入油鍋的「嘩啦」聲。唐淵側耳細聽,也沒聽到后面半句到底說了什么。

就在恍惚間,門忽然被拉開。

絲絲熱氣,伴隨著不知名的醬汁香料之味,將他重重包圍。

握著箱子的手,不自覺地就緊了緊。

余建平愣愣地看著面前突然出現的人。

棱角分明的臉,一雙鳳目黝黑中亮著異域的藍色光澤,微抿的唇角透出此刻的不知所措和

……心慌。

余建平瞬間就覺得周身好像被清風拂過,生生地打了一個激靈。晃了晃腦袋,又再看了一眼,真的是想念的人出現了。

他大喜,手中拿著的煙盒也顧不上,隨意掉落在地上,直沖上前來了一個大擁抱:「好小子,你終于回來了!」又推開他仔細看了看,繼續抱住,「瘦了一點,我就說國外不養人!」

唐淵笑,「是,我可想念建平叔做的粿粉了。」

余建平拉住他,直接帶向后廚:「走,建平叔給你做,老規矩,給你加牛肉、鵝丸,再淋一勺秘制醬料……」

余簡手中的碗放到桌子上,勁道不重不輕,清晰一聲脆響表示了心中無限的憤怒。

第二次了。

第二次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貿貿然地出現在她的面前。

「你的牛肉粿,慢用!」硬生生地吐了一句,轉頭就走。

唐淵拉住了她的手。

小姑娘手心溫潤,不像一般廚師那樣帶著油膩感,很是清爽。少女肌膚特有的滑膩在他指尖游蕩,他輕輕地搔了搔余簡的手心。

余簡手指一縮,就想甩開他。

唐淵先認錯:「我的錯我的錯。」

認錯態度良好,但堅決不改正。

余簡用余光瞟了他一眼,扯不開手,索性轉了身子正對著他。她倒要看看,這人又想干什么。

唐淵又撓了撓她的掌心,在她炸毛前堪堪放開,笑意蕩漾在唇間,指了指對面的椅子,說:「坐,我有話跟你說。」

讓坐就坐,她是小貓還是小狗啊!

余簡心里吐槽,踢了踢桌角:「有話快說,我還忙著呢。」

唐淵站起身,直接按住她的肩膀,讓她坐到對面,這才繼續回到自己地位置上,從邊角的抽屜里熟門熟路地拿出筷子和勺子。

深吸了一口氣,感受著熟悉的香氣,這才開始慢慢品嘗,粉條入口即化,牛肉軟爛鮮香,丸子Q彈脆爽,這才極品味道。

他感受著唇齒間帶來的極端享受,一口熱湯下肚,對上了小姑娘的視線。

緩緩一笑,他說:「我帶了個禮物給你。」

余簡「嚯」地起身,椅子挪動間傳來刺耳的聲響。她面無表情地說道:「我不要。正好你回來了,那蘭亭軒還是交還給你,有什么事情你自己處理,不用再來找我了。」

又是這一套。

打一棒再給一顆糖嗎?

他唐淵到底還是把她余簡當成了外頭的普通女子,以為隨隨便便給一點好處,她就能對他肝腦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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