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成了王爺的旺夫錦鯉小嬌妻關燈護眼大中小(第1/2頁)
珈凝怎么說也是慈昌國派來的和親公主,靖帝還曾許下冊封珈凝公主夫君為王爺的承諾。
倘或珈凝有任何閃失,必會致使兩國不睦。
于是靖帝立即派人前來為珈凝診治,可眾太醫皆束手無策。
靖帝只得請湛星瀾去為珈凝診治。
湛星瀾在黃門宣讀完陛下口諭之后,便馬不停蹄的趕往衡鶴館。
她一進院子,雛雅就趕忙將她請進了屋子里。
雛雅反手將門關了起來,躡手躡腳走到榻前,輕晃了幾下珈凝的身子。
“公主,翎王妃娘娘來了。”
面色不佳的珈凝抬起眼皮,在看見湛星瀾后露出了笑容。
“星瀾,你來了。”
“珈凝,這次真的要多謝你了。”
“沒什么的,”珈凝利落的坐起身來,一點不像病重之人,“我與敖瑾也打過幾次交道,他是個勇猛果敢的好男兒,我也不想他被奸人所害。”
“珈凝大義,星瀾謝過。”
湛星瀾說罷起身,恭恭敬敬的給珈凝行了個禮。
片刻后,湛星瀾從珈凝的屋子里走了出來。
太醫令顧立即迎了上前去,好奇的問道:“敢問翎王妃娘娘,珈凝公主究竟所犯何病?”
“珈凝公主得的,是心病。”
紫宸殿——
靖帝疑惑道:“心病?”
“不錯,珈凝公主離家日久,本就思鄉情切,再加上昨日又被安國公的魯莽行事而氣得急火攻心,這兩重壓力之下,珈凝公主便病倒了。”
“那珈凝公主如今怎么樣了?”
“兒媳為珈凝公主施了針,現下已然好些了,可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想要根治其心病,只有兩個辦法。”
“什么辦法?”
“第一種辦法,便是送珈凝公主回慈昌國。”
靖帝搖搖頭,“此計不通,若將珈凝公主送回慈昌國,慈昌國必會借此生事,說我們夙寒禮數不周,苛待公主。到時兵戎相見,受苦的還是黎明百姓。”
“那便只剩第二種辦法了,便是讓珈凝公主搬離衡鶴館,去一個她認為能夠緩解思鄉之情的地方。”
湛星瀾一雙清洌明亮的眸子緊張的注視著靖帝。
只見靖帝思索片刻,道:“星瀾丫頭,朕知你醫術不凡,但珈凝公主這病來得太突然,連太醫都束手無策,你有幾成把握此方法能治好珈凝公主?”
“回稟父皇,兒媳現下只有八成把握。京城雖遼闊,但想尋得一處與慈昌國略有相似的地方實在難得,還是要先試試才好。”
“那便一試吧。”
有了靖帝金口玉言,湛星瀾便立馬在千牛衛的護送下,帶著珈凝在京城中四處轉了轉。
她們心中早有目標,但也不能明晃晃的直接去目的地。
演戲演全套,總歸是要做做樣子的。
“星瀾,我們還要轉多久呀。”
珈凝靠在湛星瀾的肩頭,探頭張望著馬車外的房屋枯樹。
湛星瀾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以免馬車外的千牛衛察覺異樣。
她放下了簾子,細聲寬慰道:
“不急,馬上就到相府了。”
此時此刻的柯敬豐還不知即將發生什么。
他闊步走入暗室,冷眼看著躺在地上縮成一團的敖瑾。
敖瑾聽見了腳步聲,立馬閉上了空洞的雙眸,他甚至不必回頭看也知道來人是柯敬豐。
“敖瑾,你可怨本相嗎?”
柯敬豐隔著鐵圍欄問道。
地上的人一動不動,也不作回答。
柯敬豐一看敖瑾這姿勢,便猜到了什么。
他乜斜了一眼手拿銅制鈴鐺的潘石,質問道:“你方才是不是對敖瑾催動了蠱毒?”
潘石心虛道:“敖瑾桀驁不馴,小的怕他多生事端,這才……”
“本相是怎么吩咐你的?你竟敢妄加用刑!”
“小的知錯!但小的也是以防萬一啊。只要敖瑾受了皮肉之苦,便無心做出背叛相公的事了。”
潘石弓著腰,做足了小人的姿態。
柯敬豐擺擺手,攆走了潘石。
暗室的門一關,柯敬豐便語重心長道:
“敖瑾啊,本相一直將你視如己出,悉心栽培。但這件事關系實在重大,本相不愿節外生枝,這才將你囚禁了起來。況且,你年紀尚輕,若走漏了風聲,我們都要去死。你可能明白本相的良苦用心啊?”
地上的人深吸一口涼氣,睜開了眼睛。
干裂的嘴唇上有一塊紅褐色的血痂。
那是他這幾日受蠱毒之苦時,自己咬破的。
一咬破便結痂,一結痂潘石便催動蠱毒。如此反反復復,竟然成了一道猩紅可怖的傷口。
他輕啟嘴唇,氣若游絲道:
“相公不必同屬下解釋,屬下的命是相公所救,自然視相公如親父一般。敖瑾這些年唯相公馬首是瞻,相公說什么便是什么,就算是相公殺了屬下,那也是屬下的福分。”
得到這樣的回答,柯敬豐松了口氣。
看來敖瑾還不知道我就是他的滅門仇人。
“好孩子,待此事塵埃落定,本相會像從前那樣好好重用你。你且在此養養身子,日后潘石也不會再來用蠱毒欺負你了。”
話畢,柯敬豐轉身離去。
但這句不痛不癢的承諾在敖瑾聽來簡直令人作嘔。
他用手臂強撐起渾身劇痛的身子,從懷里抽出了一根藍色的絲綢。
若說從前他對背叛柯敬豐尚有悔意,那么從這一刻起,他將全力以赴幫助湛星瀾扳倒柯敬豐這個毫無人性的奸佞!
柯敬豐走出了暗室,心里也安定了不少。
但他還沒來得及高興多久,便見潘石火急火燎的沖了過來。
“相公,翎王妃和珈凝公主來了。”
相府門外,一乘豪華的馬車堪堪停在了大門前的箱型獅子門墩前。
柯敬豐出來時,湛星瀾恰好在同馬車里的珈凝說話。
“珈凝公主確定這里就可嗎?”
只聽馬車里的人聲音微弱的說道:“嗯,這座府邸清新雅致又不失奢華,雖不及慈昌國的公主殿,但至少讓我有些許親近之感。”
“好,只要你喜歡就好,其余的交給我便是。”
柯敬豐老臉一沉,不明所以的拱手問道:“翎王妃娘娘玉安,老臣不知娘娘與珈凝公主光臨寒舍,有失遠迎。不知二位貴客突然到訪,是為何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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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星瀾挑起哀愁的眸子,無奈嘆息一聲。
“哎,柯相公有所不知,珈凝公主昨日突發惡疾,經診治公主所患的乃是思鄉情切的心病。俗話說,心病還須心藥醫,本王妃就想著,不如讓珈凝公主在京城之中尋一個能讓她懷念故土的地方暫住些時候,興許對她的病情有所裨益。”
一聽湛星瀾的話說到這份上,柯敬豐便有了不好的預感。
“不知公主可選中了哪里?”
“本王妃陪著珈凝公主轉了一上午,只可惜哪哪都不合珈凝公主的心意。不過幸好,途經柯相公府邸時,珈凝公主竟說貴府很合她的心意呢。”
湛星瀾臉上的愁容頓消,一副極其欣慰的模樣。
柯敬豐的臉僵了一下,但又很快恢復了標準的假笑。
不過他這一細微的表情變化,怎么能逃得過湛星瀾的眼睛。
她垂下眸子,語氣和善道:“不過,柯相公若是不愿,那自然是不能勉強的。”
“這……”
湛星瀾滿臉遺憾的轉過身,沒給柯敬豐說話的機會,便掀開了簾子對珈凝說道:
“珈凝公主,不如,我們再去看看別的地方吧。”
只見珈凝虛弱不堪的趴在車窗上,目光依依不舍的看著相府,儼然一副林妹妹的語氣神態。
“罷了,看來我只能在午夜夢回之時,才能再見故土之貌了。”
說罷,珈凝猛地抽了一口氣,然后吧嗒吧嗒掉出了眼淚。
這模樣,莫說是旁人,就連湛星瀾看了都心疼不已。
殊不知珈凝表面痛哭不已,車窗之下的另一只手卻狠狠捏著一把切開的大蔥。
她的眼淚好似那決堤的河,兩三句話的功夫便一把鼻涕一把淚了。
湛星瀾心想:
這戲演得過了過了!
“咳,”她咳了一聲,給淚眼婆娑的珈凝打了個眼色,“珈凝公主,父皇有旨,務必要治好你的心病。你放心,我便是帶你踏遍整個京城,也要尋一處能治好你的地方。”
珈凝吸溜了一下鼻子,將蔥扔在了腳底。
“嗯。”
“池千牛衛,我們上路吧。”
湛星瀾向池千牛衛頷首,又轉身看向柯敬豐。
“生病之人難免心思敏感,柯相公千萬不要放在心上。況且,這種事情換了誰,誰也不愿意。所以今日之事,就算是父皇知曉了,想必也不會對柯相公另有看法的。”
“等等!”
柯敬豐看了一眼站在馬車旁立身聽命的池千牛衛,趕忙攔住了正要邁步的湛星瀾。
“翎王妃娘娘,寒舍簡陋,若能幫助珈凝公主治好心病,那也是這宅子的福分,老臣豈有不愿之理?”
“原來柯相公竟是愿意的,方才見柯相公臉色僵硬,還以為柯相公不情不愿,看來是本王妃誤會了,真是抱歉。”
湛星瀾桀然一笑,笑得柯敬豐心里發麻。
這女子看上去人畜無害,但眉宇間卻天生一副聰明相。
柯敬豐抹了一把胡子,笑著說道:
“明國公向來與老臣政見不合,也難怪翎王妃娘娘會這般揣測老臣。”
湛星瀾暗暗冷笑,這不就是暗指湛伯峰素日在她面前抹黑柯敬豐嘛。
老雞賊,不愧是能與父親抗衡近二十載的人,城府果然深不可測。
“柯相公說笑了,本王妃的父親常說,雖與柯相公在朝堂上多有爭辯,但素日里與柯相公也是青衫之交,互為良師益友。父親與柯相公同朝為官,皆是輔佐父皇的股肱之臣,想必私下交情定是不錯的。”
“翎王妃娘娘所言甚是。”柯敬豐現在就像張嘴罵人時不小心吞了一口從天飛來的鳥屎一樣,自知沒臉吐掉便只能生生咽下,“時辰不早了,翎王妃娘娘,珈凝公主,先請進來再說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