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成了王爺的旺夫錦鯉小嬌妻

第二百三十三章御駕親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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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伯峰屬實沒想到傅玄麟會有此想法。

他連忙拱手道:“太子殿下,此舉萬萬不可!”

戴良恭也聽得臉色一變,忙附和道:“御駕親征事關重大,太子殿下萬望三思啊!”

傅玄麟疑惑的看著反應如此之大的二人,“二位為何這般反對?”

“太子殿下的安危關系國祚,若是殿下有任何閃失,夙寒國怕是風雨飄搖,甚至不必旁人來攻打,自個兒便先亂了陣腳。”

湛伯峰義正言辭的說道。

“驃騎大將軍,本宮知曉你的意思了,可大敵當前,本宮一定要出馬穩定軍心。此事不必再議,本宮心意已決。”

傅玄麟的話音一落,殿外便傳來了瓷器掉在地上摔碎的聲音。

三人立馬警覺的看向緊閉的殿門。

誰知殿門緩緩推開,露出的是湛星瀾的臉。

她的腳邊還有一地碎瓷片和參湯。

傍晚時分,傅玄麟和湛星瀾并肩走在御花園的路上。

湛星瀾緘口不言,不知在想些什么。

竹歡和百里墨默默跟在他們二人身后,小心翼翼的觀察著這兩人的情緒。

陡然,傅玄麟開口打破了沉寂。

“瀾兒,你瞧這御花園的花兒開得多好。”

湛星瀾沒有回應。

現在她的眼里只有面前這一條羊腸小路,根本容不下花團錦簇。

傅玄麟側目望向她,那雙清冽明媚的美眸染上了一抹憂懼。

“瀾兒,你是不是不愿我代父御駕親征?”

這話問得直接,湛星瀾猛然停下了腳步。

“是,但瀾兒知道,夫君一定會去。可瀾兒不明白,為何一定要去?”

傅玄麟抬手攬住了湛星瀾的肩膀,將她的身子轉了過來。

“這一仗,為夫非去不可。慈昌國此次是來勢洶洶,他們在外宣揚夙寒皇帝已病重垂危,所以父皇將夙寒國交給了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太子來監國。”

“這數十年來,夙寒在父皇的鐵蹄之下被保護得極好。仿佛有父皇在,夙寒就可屹立不倒。這傳言,無疑是讓夙寒國的百姓和軍士陷入恐慌之中。”

湛星瀾蹙眉道:“所以,夫君御駕親征,不僅是要穩定軍心,還要以此立威?”

“是。”

“可……”

“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您二位在這兒就好,陛下與皇后殿下有請,二位隨老奴走一趟吧。”

寇淮的突然出現打斷了湛星瀾要說的話。

湛星瀾嘴唇翕動,把話咽了回去。

長安殿——

入了夏,殿里的花花草草鮮艷芬芳。

比御花園里的還要艷麗。

傅玄麟和湛星瀾沒走幾步,便看見了正半蹲著,拿著木夾子摘花的白溶月。

月光之下,白溶月仿佛天上采花的仙女似的。

“兒參見母后。”

“兒媳參見母后。”

白溶月瞧著二人來了,忙提著花籃站起了身。

“你們來了,走,我們一道進殿里說話。”

湛星瀾上前攙住白溶月的手臂,“母后,這花籃交給兒媳提著吧。”

“這可不行,這里頭的花草啊可是有毒的,小心傷著你。”

白溶月將花籃放在了另一只手上。

湛星瀾瞧得真切,那些花花綠綠的東西妖艷無比,的確不像尋常的花草。

入了殿內,傅玄麟和湛星瀾瞧見了靖帝。

僅僅過了半年的時間而已,從前那個如龍似虎的皇帝,竟然變成了如今這般病懨懨的樣子。

傅玄麟驚愕的望著靖帝,“父皇。”

靖帝抬起眸子費力的看了一眼他和湛星瀾,猛咳了幾聲后才粗聲粗氣道:

“麟兒,瀾兒,來,坐。”

簡短的幾個字,仿佛耗費了他巨大的氣力,緊接著又是一頓猛咳。

白溶月趕忙放下花籃,上前坐在了靖帝的身邊,為他輕撫胸口。

“你們坐吧。”

傅玄麟和湛星瀾落座,白溶月遣退了寇淮。

殿內就只剩下了兩對老少夫妻。

“母后,父皇為何會變成這樣!?”

白溶月嘆息道:

“你父皇他遭人毒害,險些喪命。此事,我也是三個月前才得知的……若非三個月前我察覺陛下異常,恐怕當日陛下便不在人世了。”

“宮中戒備森嚴,是何人這般膽大包天,竟敢下毒毒害當朝天子?”

湛星瀾忍不住問道。

誰知白溶月說道:“經查證,是凌樨閣的人所為。”

湛星瀾霎時瞳孔地震,“什么!?”

這答案打死湛星瀾都想不到。

她剛想出言反駁,卻突然感覺有一只大手緊緊的捂住了她。

緊接著她的耳邊便響起了傅玄麟的聲音。

“母后,凌樨閣絕不會做出這種事,兒敢擔保。”

白溶月點點頭,道:“你們也不必緊張,這事兒明顯是有人栽贓陷害,搬出凌樨閣來做擋箭牌罷了,我相信凌樨閣不會做這樣的事。只是,這背后操縱一切的人一絲馬腳都不曾露出,實在讓人惴惴不安。”

湛星瀾眉頭深鎖,她的腦海里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柯敬豐。

她與傅玄麟對望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白溶月又道:“麟兒,我與你父皇聽聞你有代父御駕親征之意,可有此事?”

“是,母后,兒的確有此想法。”

“我與你父皇商議過了,”白溶月頓了頓,鄭重道,“與慈昌國一戰關系重大,太子擔負監國重任,當御駕親征,以身正軍心!”

夜深,柯敬豐看著筆力虬勁的三個名字,嘴角掛上了一抹得意的笑。

“瑜洺,正清,錦翼。這三個名字都不錯,潘石,你來瞧瞧哪個更好。”

在一旁恭敬垂首的潘石頷首湊了過來,依舊一副諂媚的樣子。

“回相公的話,小的愚見,錦翼二字更好些。”

柯敬豐嘖嘖兩聲,“可本相覺得還是正清二字更好,寧廉潔正直以自清乎,本相的外孫必得是個正直清白之人。他成為皇帝的路上,有我與他阿娘替他做那些腌臜之事就夠了。”

“相公所言極是,是小的思慮不周了。”

柯敬豐滿意的點點頭,將手里的東西交給了潘石。

“待會兒拿下去,傳信給邕州,就說取正清為名。另外,告訴邕王妃,傅玄麟就要御駕親征了,他這一走便是有去無回,讓邕王妃抓緊屯糧集兵。攻回京城,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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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的明白。”

“潘石啊,可有敖家兩兄弟的消息了嗎?”

柯敬豐臉上的笑意消散,轉而換上了陰沉的表情。

潘石被問得臉色一僵,“回相公的話,如今凌樨閣隱藏得很深,小的實在找不到他們的行蹤。”

咣——

柯敬豐狠狠的將手里的茶甌放在了紫檀桌案上。

“當時整個別院血流成河,只有你一人僥幸活了下來。是你說敖瑾沖來人喊了一句大哥,是你一口咬定救走兩兄弟的是凌樨閣,本相相信你才費盡心力把你從閻王爺手里救出來。若你找不到凌樨閣,找不出敖奕敖瑾,那也就沒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潘石額頭冒著豆大的汗珠,驚慌失措的跪下求饒。

“相公饒命!求您再寬限小的幾日。”

“本相就再給你半個月的時間,若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本相便讓你好好嘗嘗欺騙本相的滋味!”

“小的明白,小的決不負相公期望!”

潘石渾身抖得像篩糠似的,這一會兒的功夫已經汗如雨下了。

“起來吧。不過話說起來,這凌樨閣還真是深藏不露。本相將給陛下投毒之事栽贓給凌樨閣,陛下和皇后居然毫不相信。”

“相公,據說凌樨閣的閣主一向神秘莫測,小的斗膽猜測,這傳聞中的閣主會不會就是陛下或是皇后?”

“不可能,皇后被關了十三年,就算她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把手伸到宮外去。至于陛下,就更不可能了。早年間凌樨閣殺人無數,陛下怎么會讓自己辛苦打下的江山人心惶惶呢?”

“小的愚鈍,不及相公思慮周全。

“不過,帝后的反應的確是太過奇怪了。”

柯敬豐捻著下巴上的胡須,思忖道:

“或許,凌樨閣的閣主是他們身邊的人也未可知。”

有了靖帝和皇后的首肯,傅玄麟御駕親征之事便是板上釘釘。

這日,傅玄麟難得清閑,可以好好的休養生息。

他本想帶著湛星瀾泛舟湖上,可湛星瀾卻想在他們出征之前為百里墨和竹歡辦了喜宴。

湛星瀾忙得不可開交,傅玄麟只得悻悻的跟在湛星瀾身邊,她去哪兒他便跟到哪兒。

可不出一個時辰,傅玄麟便被湛星瀾攆出了王府。

無處可去的傅玄麟一個人在街市上溜達,卻不想不自覺的走到了星香閣門前。

異香撲鼻,這味道飄進鼻子里,任誰都會忍不住停下腳步細細嗅一嗅的。

他抬頭看了看那塊御筆題字的金匾,最后將目光落在了“星”字上。

“哼,賊心不死。”

話畢,他舉步邁進了星香閣。

不得不說,星香閣的生意的確好。

這不足百平的鋪子里幾乎站滿了人。

傅玄麟身高優勢,站在門口便一眼瞧見了被一群穿紅著綠的女人死死圍著的聞人琢。

“哎呦,圣闌王,我可是老顧客了,你得幫我好好挑挑今日我該買哪一款啊。”

“圣闌王,人家一大早就來了,好不容易才排到這兒,你得先幫我選選。”

“嘿,我說你這小娘子怎么不知尊老啊,得先讓我來!”

“你也知道你老啊,你都在這兒待兩個時辰了,還不是為了多看一眼圣闌王,為老不尊!”

這一老一小兩個女人越說越激動,眼看著就要因為聞人琢打起來了。

正巧這時,左右為難的聞人琢看見了一臉看熱鬧的傅玄麟。

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連忙高聲大喊:

“太子殿下駕臨,星香閣不勝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