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二十分鐘中,小轎車在海市市中心的一個小區內停下了。
面前是一幢三層小洋樓。
能在95年的東北地區,住上這樣一幢小洋樓,身份恐怕不低啊。
司恬拿過自己的背包,跟著中年男人下車,來到別墅門前。
按過門鈴后,那邊有人跑出來。
“呀,鐘管家,你回來了。”
聽到稱呼,司恬方才知道,這個中年男人是位管家。
“嗯,大家都在呢?”
“對。”
如此,鐘管家帶著司恬來到別墅二樓最靠右的房間。
一路上遇到了好幾個人,有保姆,也有其他人。
但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沒有說任何話,只是恭敬的站在一旁。
幾分鐘后,兩人站在房間門口。
鐘管家面色嚴肅的看向司恬。
“里面有很多人,如果能治,你就說能治,如果不能,那就算了。”
到現在,他也不相信司恬能治病。
可又能怎么辦?該想的辦法全都想了,該請的人也全都請了。
除了告知他們死亡時間,基本都是無能為力。
“好,我知道了。”
司恬的聲音軟軟糯糯的,沒有任何攻擊性。
這到給鐘管家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打開門后,看到里面的一切,司恬這才曉得管家說的有很多人是啥意思。
的確有很多人,醫生,護士,還有家屬,全都擠在外面的房間里。
人雖然多,但很安靜。
而那位患者應該是在里面的房間。
在所有人的注目下,司恬眸光平靜的走到里面的房間,也看見了躺在床上的患者。
鐘管家一直跟在后面,女孩的一舉一動他都看得見。
忽然,他有些迷惑。
一個只有十九歲的小縣城里的女孩,見到這么大的陣仗,為什么不緊張?
能如此淡定,可見心性極穩。
難道真的會治病?
走進病房后,其中一位醫生看見司恬,頓時愣住了。
隨后轉向鐘管家。
“這不是胡鬧么,誰都能來看病?”
其實最開始,鐘管家也有點覺得,但現在,他竟有些期待。
“好了,你們出去吧。”
這是先生的命令,什么辦法都要想,作為管家只要執行就成。
如此,不禁好心提醒司恬。
“幾乎每天都會有幾十個醫生來給我家老爺子看病,但結果都是一樣。”
聽到這話,司恬回頭看看對方,嘴角彎彎翹著,“你不用擔心,我先看看。”
話落,從包包里取出脈枕放在老爺子的手腕下。
三根手指搭在對方手腕的脈搏處。
脈形散亂,乍疏乍密,無神之脈。
卻是將死之人之脈。
“將他的病例給我看看。”
聽到這話,鐘管家眸光一亮,隨后從一旁的桌子上拿過病例。
病例很厚,很厚。
一看就是看了很多家醫院。
各種片子,各種數據,應有盡有。
“這些是昨晚上的數據,最新的。”
鐘管家指指最上面的幾張。
司恬點點頭。
老爺子的病癥出現在腦袋。
年輕的時候參加過戰斗,腦袋被流彈傷了,里面有碎片。
以前的醫術不發達,取不出來。
后來能取出來,便會有生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