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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微笑著的,梨渦淺笑,真誠明媚,只是,他臉上卻完全看不到陽光總在風雨后這句話的意義,“現在你是想當我的人生導師了?”
她暗暗吐舌,話說她今晚真是很真誠地跟他談話,甚至暫時把疏遠他的想法都擱在了一邊,可是看來她是多事了。
“不敢。”她垂下頭。
“回科室去!”他站起來,扔下一句話地走了。
“哎!哎!買單啊!”她喊著,那人已經消失了……
她這兩天是流年不利啊!個個男人坑著她買單?“老板娘,多少錢?”
老板娘哈哈笑著,“你們倆誰買單不都一樣?寧醫生的錢還不是在你這?”
呃,還人人都以為跟她搭的男人都是她那口子!
買完單之后,快步回了辦公室,發現他正在吃胃藥。好吧,他胃疼得難受,她還跟他講大道理,難怪他聽不進去,急著回來吃藥呢。
見他吃了藥,也算放心了,她趴在桌子上,漸漸迷糊起來,看著他朝她走近,夢囈般嘀咕了一句,“你也早點休息吧。”
之后,就進入夢鄉了。
第二天生物鐘準時指揮她醒來,身上暖暖的,披著一件大衣,男款,淡淡干凈的氣息,除了他,再無別人。
她坐正了,看見他正端坐在對面,忙著寫什么東西?
她想把衣服還給他,手臂枕了一晚上,麻麻的,完全使不上勁,衣服居然掉地上了。
“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她趕緊用另一只手撿起,這只手垂著動不了。
他走了過來,她以為他是來拿衣服的,卻不料他抬起她那只枕麻的手臂,給她搓按了幾下,她知道是按到了Xue位,很舒服,一會兒就不麻了。
“謝謝啊。”再次把衣服遞給他。
“不用謝,阮老師。”他接過衣服。
“……”喲,還惦記著昨晚的話呢……“不客氣啊,寧老師。”
程醫生來得早,一見這情形,“哎喲,你們倆這是干什么呢?寧老師,叫句程老師試試?”
趁程醫生還沒有說到自己頭上,阮流箏溜去洗臉刷牙了。
又是忙碌的一天。
阮流箏現在心里多了一個惦念,就是她的飯飯,下班心里想著念著就是回家看飯飯,而飯飯只在今早被阮建忠帶出去溜達了一圈,一整天關在家里,已經著急了,她一開門,飯飯就想往外跑,她正想跟它玩呢,干脆不吃飯了,牽著它出去溜達。
遠遠的,傳來小狗的叫聲,然后,一只扎著小辮兒的西施就沖過來了,兩只小狗親密地談起了戀愛,跟西施在一起的,還有薛緯霖。
“阮醫生!”薛緯霖笑著跟她打招呼,“你們這上班可就真累啊,昨天傍晚去的,上到今天傍晚?”
“是啊,一個手術做到后半夜,就干脆不回來了,在醫院休息了下。”她解釋。
薛緯霖連連驚嘆,“醫生都是這么辛苦的嗎?比起來我算是閑人一個了。”
“還好了,習慣了就好。”她笑,“這可算不上什么,我們老師做手術,最長的,一個手術就能做上三十幾個小時。”
薛緯霖被震驚了,“那……那不要上洗手間?不吃飯?”
阮流箏一笑,“你想多了!”
薛緯霖一臉的匪夷所思,“那你們上班也是沒有年節的吧?”
“當然,比如今年除夕還輪到我夜班呢!”她不在意地說。
他愣了,“那,你們平時也沒什么娛樂?”
她笑了,“娛樂?我最大的娛樂就是好好睡一覺!”
他搖頭,“那真是太辛苦了。”
“其實也還好,喜歡,就不會覺得辛苦。飯飯!來!”
她呼喚著飯飯往前跑,引得飯飯撒開腿去追她,西施也跟著瘋開了,唯獨薛緯霖,看著領著兩只小狗奔跑在夜幕里的嬌小身影,不急不慢地跟著,陷入沉思。
他從來沒有接觸過這樣的女孩。
他身邊的女子,也有干凈純澈,也有明媚開朗,也有一心事業,也有童真不減,可是,把這么多特點全部集中在一起的,他只見過她。
初見那次撞車,第一眼只是覺得她漂亮,而且是合他眼緣的漂亮,尤其她唇角淺淺的小酒窩,顯得她格外靈動,可是,那也僅僅只是一眼驚艷而已,并沒有在心里留下太多痕跡,畢竟,他身邊漂亮的女人太多了。
后來的每一次再見,她都會給他留下不同的印象,比如她的冷靜,比如她的豁達,比如她的端莊,還有她對工作的兢兢業業。
而真正觸動他心的,是那天遛西施時遇到的她。
起初看著她挽著阮叔叔的手嫻靜地在小區里散步,仰頭微笑的模樣,讓他看到了她的安寧和滿足,他喜歡安寧和懂得滿足的女孩,這樣的女孩會給人家的溫馨,而后來,她跟西施玩耍的時候更是讓他看呆,那是她的明媚和天真表現得最濃的一次,連帶著他也被她那時的快樂感染了,她,就像一副畫,蕭瑟的冬天里最濃墨重彩的一筆,將寒冷都驅之殆盡。
而今天的她,卻讓他心疼。他年紀不輕了,也有三十歲出頭,身邊的女孩換了一個又一個,每分手一段感情總也會難過的,但是卻從來沒有為哪一個女孩心疼過。
從沒有關注過醫生的工作,作為一名外科醫生,她竟然這么忙碌嗎?忙碌得讓他有些汗顏,他這個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公子哥,事業一路金手指,并不需要花費那么多精力。最重要的,她一點兒埋怨也沒有,反而以之為樂。
和她一起牽著狗在漸漸黑暗下來的冬夜里散步,看著前面兩只西施犬追逐嬉戲,聽著她溫柔動聽的聲音說著話,不時還會有碎碎的笑聲,他忽然滋生出一種想法,想和這樣的女子相處下去,想要更接近,更長久。
這晚,他一直陪著她走到家門口。
她還覺得奇怪,分明先路過他家的,為什么他不進家門?
他笑著告訴她,“沒看西施和范蠡這么難舍難分嗎?讓他們多親密一下。”
好吧!
到她家以后,她揮手道別,“再見,薛先生!再見,西施!”
看著她進前院,看著她打開家門,看著她的身影就融入門后的燈光里,他脫口而出,“流箏!”
他從來是叫她阮醫生的,此刻“流箏”這兩個字卻脫口而出了。
她渾然不覺,回頭嫣然一笑,“還有事嗎?”
有事?
沒事……
他應變不錯,編了個事兒,“流箏,什么時候把你家的飯飯嫁過來?”
她笑,“為什么是飯飯嫁?我家的是男寶,該你家的嫁過來才是!”
黑暗中他微微地笑,“好,我們嫁。”
她噗嗤一笑,“嗯!那我們什么時候有空就擇個佳期吧!”
“好!”他凝視著她燈光下燦爛的笑容,欣然應允,“要不要先拍婚紗照?”
這下她繃不住大笑了,“好啊!那還得準備婚紗呢!”
“當然要的!”他聽著她銀鈴般清脆的笑聲,輕輕瞇了瞇眼。
“好了,我先回家了!婚禮的事宜我們慢慢再議,在這說下去,可要被凍成雕像了!拜拜!”她再次揮手,進了家門。
“哎,我們明天晚上遛的時候好好說說啊!”他朝著她的背影大喊,聽得她從門內回復的一聲“好”之后,才帶著西施轉身,低聲笑笑,“西施,我們要娶媳婦了!”
西施朝他汪汪叫了兩句,他笑道,“好好好,是你要嫁老公了!”
可惜,薛緯霖跟阮流箏約好的第二天晚上談婚禮一事被耽擱了,耽擱的原因是第二天下午寧想來醫院了,來接爸爸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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