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女配兇起來全京城都怕

第191章 流民造反了

因安陽公主置辦賞菊宴,朝中休沐一日,以便朝中官員可以去宴會上放松身心。

江斐對賞菊宴沒什么興趣,所以沒去,趁著蘇氏帶兒女們出門,他讓人把養在外面的外室接到府中,很是風流快活了一番。

正得趣時,忽聽外頭一陣聒躁,好似很多人在亂喊亂叫。

他被打擾,十分不悅,差小廝去問什么情況。

這邊小廝還未出院,總管江福便急慌慌跑進來!

他向來梳得溜光水滑的頭發,這會兒亂糟糟的如同鳥窩,上面還粘著草葉,額頭不知被什么東西砸到,一片淤青紅腫,身上滿滿污跡,散發著濃烈的臭味,像是被人潑了糞,衣裳也扯得破破爛爛,好好的一件襖子,這會兒都露了棉花!

江斐見狀,驚得目瞪口呆,正要問話,江福卻連聲叫喚:「侯爺,快跑吧!造反了!外面有流民造反了!眼看就要攻進來了!」

江斐嚇了一跳:「哪來的流民?」

「是城中那些皮疹患者!」江福哭喪著臉回,「他們說,六姑娘伙同仁濟藥館的東家發民難財,趁著他們病,要他們的命,用那靈歌丸荼毒眾生……」

「胡說!」江斐怒道,「那靈歌丸明明是挽萬民于水火之中!若非歌兒治出這靈藥,他們全都活不了!」

「可現在他們說,那靈歌丸的方子不是六姑娘所制!是偷蘇離的!」江福急急道。

「蘇離?」江斐一怔,「她哪會制什么藥?她連字都認不全!」

「小的也是這么說的,可那些人跟瘋了一樣罵我!」江福苦眉皺眼,「他們說蘇離制出了什么殺疙丸,賣給了濟世藥館,賣得可便宜了,抹過之后就見效,七日便能痊愈!相比之下,靈歌丸死貴還久治不愈!那些人就說六姑娘心黑手辣,是故意不治好他們,好藉此長期斂財!」

江斐聽得心驚肉跳,冷汗涔涔。

知女莫若父,自家這個女兒是什么德性,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因為他跟她一樣,也是個心黑手辣的!

這種事,她的確能干得出來!

「那事實如何呢?」他急急追問,「你可查問過了?」

江福點頭:「問過了!府里也有幾名下人感染,今兒也去濟世藥館買藥了!之前他們都向六姑娘買藥,用了七八個月了,一直不曾痊愈,可用了殺疙丸才不過大半天,就明顯感覺到好轉……」

「所以,竟是真的了?」江斐的心一點點的往沉!

「十有八九了!」江福哀聲嘆氣,「反正這會兒城中病患都快鬧翻天了!他們集結在一處,先是砸了仁濟藥館,這會兒又堵到我們府上來找江清歌,聽說還有人直接去了群芳苑……」

他話未說完,院外忽然又有一人闖進來!

此人是邵惠麗的父親邵彬。

邵彬今日也去了群芳苑。

不過,他去得比較晚,去時,正好趕上江清歌丟人現眼的場面。

見此情景,他驚愕異常,當即騎快馬回江府報信。

江斐本來就被外頭這群者弄得焦頭爛額,不知如何處理,此時忽聞噩耗,直氣得兩眼圓瞪,幾乎要凸出眼眶來!

「這孽種!孽種!」他連罵了幾聲「孽種」,眼前一黑,直直向后仰去!

「侯爺!」江福和邵彬齊聲驚呼,忙上前扶住了他!

「快!快!」江斐氣得面色青紫,舌頭發硬,費了好半天力氣,才吼出一句,「快派人去群芳苑,把那兩個丟人現眼的賤婦抓回來!本侯要親手剁了她們!」

人群散盡的客院,一片凌亂死寂。

太后雖然保下了江清歌,但對她的所作所為,亦是十分失望,只

是當著眾人的面,不好教訓她,此時見眾人皆去,自是摳鼻挖眼的將她狠狠罵了一頓!

「蠢物!既然要害人,便當練好害人的手段!怎能害人不成,反被人害?」Z.br

「孤一直覺得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沒想到,你竟然這么蠢!」

江清歌萬沒料到她會說出這么一番話來,驚得半天未語,只呆呆看著她。

「看什么看?」太后跳腳,「你蠢便罷了,可你害得孤陪你一起丟臉!你簡直是該死!」

江清歌的嘴唇劇烈的哆嗦了一下。

旁人都罵她不知羞恥,可太后卻半句未提這幾字!

她關注的點,跟別人完全不一樣!

她不在意她的品行如何,只在意她做壞事時手段不夠利落,她有沒有給她丟臉!

所以,這位太后,跟她,竟然是同一類人?

這個發現讓江清歌眼前一亮,心中激動異常!

在她看來,身敗名裂什么的,根本就無所謂。

只要這個世界的當權者認可她,支持她,那么,她依然可以繼續做她的福運圣女!

若是有誰敢反對,那么,如太后所言,砍了便是了!

砍得久了,那些人自然就會閉嘴!

關于她的那些流言,自然也會逐漸消失,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現在,太后就是那個可以給她這種強大支撐的人!

「臣女知錯了!」她跪倒在地,叩頭不止,「求太后再給臣女一個機會!臣女發誓,以后再不會犯蠢了!有太后教導著,臣女只會愈變愈聰明的!臣女以后愿伺奉太后膝下,唯太后馬首是瞻!」

「你呀!就是嘴甜!」太后伸指輕戳她額頭。

「臣女不光嘴甜,手也甜!」江清歌伸出雙手,「只要太后給臣女一段時間,臣女能讓太后重返青春年華!」

這話算是說到了太后心坎里,她倏地一震,興奮追問:「當真?」

「母后!」安陽皺眉,「她連你的病都治不好,你還信她這種鬼話?」

「哪里是鬼話了?」太后輕哼,「你的臉,不就是她治好的?今兒還用人家的藥,這會兒又這般打壓!安陽,卸磨殺驢,也沒有你這么快吧!」

「一碼歸一碼!」安陽輕哼,「兒臣總不能因為這只驢子會推磨,就允許她蹬鼻子上臉吧?」

「你幫你那么多,借你這宴會,做點兒她想做的事,又不會礙到你什么,有何不可?」太后滿面不悅,「怎么就是蹬鼻子上臉了?安陽,你這未免有點上綱上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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