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yingsx第一百三十一章、大姐當時多大?第一百三十一章、大姐當時多大?←→:
虞兮嬌這幾日一直進進出出,很忙的樣子,聽說是為了她接手的襲衣齋的事情,錢氏并沒放在心上,甚至還暗暗的嘲諷,一個才從江南來的小丫頭片子,懂得什么是生意,襲衣齋原本是極賺錢的,如今落在這個小丫頭片子手里,不知道會沒落成什么。
錢氏覺得還可以看一陣,到后來這個賤丫頭管不下去了,自然會來求助,到時候她甚至可以以便宜的價格盤下來。
昨天襲衣齋發生的事情,她也聽說了,不過這是信康伯府鬧出來的,跟她沒什么關系,看熱鬧就行。
錢氏現在全心全意的等著侄女過來,什么事情等侄女過來再說。
“夫人,侯爺請您過去。”一個婆子急匆匆的進來稟報。
“什么事這么急?”錢氏不以為然的道,隨手拿起一支釵子看了看,這是她為侄女挑選的,釵子上鑲的玉成色不錯。
“不知道,聽說大姑娘回來了。”婆子繼續道,“老奴方才聽路上遇到的丫環說的。”
“大姑娘回來了,什么時候的事情?”錢氏一愣,手中的釵子放下,臉色沉了下來。
“奴婢不知道,就是說……有人看到了大姑娘。”婆子吶吶的道。
“走,去看看。”錢氏站了起來,轉身對習嬤嬤道。
書房里,虞瑞文坐在上面,眉頭緊緊的皺著,看著站立著的兩個女兒,先是掃過虞兮嬌,而后落在虞竹青的身上,上下仔細一看,臉色立時沉了下來:“回府了就不會換一身衣裳,讓人看了還以為我們府上把你怎么了?”
“父親!”虞竹青咬咬唇想解釋。
“父親,大姐每年去往庵堂,是您的意思嗎?”虞兮嬌拉了一把虞竹青,凝視著虞瑞文問道。
被小女兒清澈的眼眸一看,虞瑞文莫名的覺得不安,側過頭低咳了一聲,這才道:“這些事情都是你母親和你大姐商議的,這么多年一直沒改過。”
“大姐的親人過世,想祭拜并不算什么,但是像大姐這樣,每年都要花那么長時間去祭拜,甚至還被一個惡尼看管起來,禁了所有的自由,恐怕只有那等犯了錯事的世家千金,才會如此的吧!”
“看管起來?這話從何說起?”虞瑞文一愣。
“父親,惡尼女兒已經帶了來,今天過去的時候,不但攔著我們,而且還帶著另外兩個惡尼上來打我們,說什么生死不論,自有夫人為她做主。”虞兮嬌不慌不忙的道,“如果不是父親給女兒的馬車夫,恐怕這時候女兒已經被打殘了。”
“怎可如此放肆,把人帶進來。”虞瑞文先是愕然,而后大怒,厲聲道。
馬車夫押著女尼進來,女尼嗚嗚叫著,嘴里被塞著一塊布,看到上面坐著的虞瑞文,腳下一軟,跪了下來,眼淚鼻涕一起落了下來。
“父親,這就是囚禁、監管著大姐的惡尼,這么多年這個惡尼不但限制大姐的自由,還讓大姐沒日沒夜的繡花,繡品讓她都買了,錢也被她貪了,大姐甚至還比不得窮困人家的一個繡娘,住的還是漏雨、漏風的房子。”
虞兮嬌說著對徐嬤嬤揮了揮手,徐嬤嬤上前兩步一把扯出堵嘴的布帛。
“侯爺饒命,侯爺饒命,小尼只是奉命行事。”嘴里一松,女尼立時尖聲大叫起來。
“奉命行事?奉的誰的命,行的什么事?”虞兮嬌冷笑一聲。
“都是……都是夫人讓小尼服侍……服侍大姑娘的。”女尼眼神閃爍了一下,猶猶豫豫的道。
“夫人讓你這么服侍大姐的?這是想逼死大姐吧?”虞兮嬌冷冷的道,眸色凌厲的落在女尼的身上,“父親在這里,你若胡說必然送你到官府去,辦一個苛待囚禁官眷之罪。”
“三姑娘這是怎么了?怎么又生這么大氣?難不成是誰又惹得三姑娘動了怒?”門口忽然傳來一個聲音。
虞兮嬌抬頭,眸底閃過一絲幽深,果然一聽大姐回府了,錢氏來的可真快。
一個“又”字,說的是自己的無理取鬧,表示自己進府之后一再的惱怒,望著走進來的錢氏含笑的眼眸,虞兮嬌心里嘲諷,要挑拔離間了嗎?錢氏以為一切盡在掌握中,這一次恐怕注定要失望了。
“見過侯爺。”錢氏笑盈盈的進來,對著虞瑞文深深一禮。
“夫人來的正好,竹青的事情你知道嗎?”虞瑞文沉聲問道。
“大姑娘有什么事情?”錢氏轉過頭似乎才發現虞竹青似的,驚喜的上前道,“竹青你終于回來了,什么時候的事情,怎么也不先派人來對母親說,母親好先給你準備準備,再派了馬車過來接你。”
“母親!”虞竹青微微側身。
“好了,好了,回來就好,就讓你不要多出府,你生母、生父已逝,侯爺和我就是你親生的父母。”錢氏一把拉住虞竹青沒讓她把禮行下去,而后親親熱熱的拉著她到虞瑞文面前,“侯爺,我之前就說要去接竹青回來,你還說照往年的慣例,竹青還不一定愿意回來。”
“現在好生生的,可不就回來了!”
這話讓虞瑞文想起,似乎的確有這么一件事情:“回來了就好了,只是這個惡尼恐怕不是什么好的。”
“這個……女尼怎么了?”錢氏仿佛才看到跪在地上的女尼,驚訝的道。
“夫人安排的人,做下的事情,夫人不知道嗎?”虞瑞文定定的看著她,冷哼一聲。
“侯爺,妾身實在不知,當初最早的時候,這地方也是大姑娘自己選的,最早的時候,時間也是大姑娘自己定下的,以后每年都是按這個慣例走,難不成這里面有什么不對的嗎?”錢氏驚訝不已。
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虞竹青的身上。
“夫人,大姐當時同意的時候有多大?”虞兮嬌眉眼輕揚,微笑著問道。
“大約五、六歲吧!”錢氏支吾了一聲。
“大姐這么小的時候就能決斷、做主自己所有的事情了,而且還能找到這么偏的地方,那地方如果不是父親的人帶著,我是絕對找不到的,不知道當時是誰對大姐提議這一處地方,又是誰打聽到那地方有一個破敗的庵堂的?”
虞兮嬌不慌不忙的輕笑道。
那么小的孩子,連懂事都不全,哪來那么多的計較,甚至于還謀畫的這么完善,這事聽起來就不是一個孩子能做的。
錢氏沒想到虞兮嬌會拿當初虞竹青的年齡說事,心里有些慌,忙笑道:“這事說起來也是我的不是,看大姑娘自小就穩重,以為大姑娘是自己的主意,現在想起來還真的未必,可能是那等不忠的婆子起的頭,大姑娘不懂事就應了下來。”
錢氏明白,再把事情強按在虞竹青的身上,已經不妥了,急忙改了口偏了方向。
“夫人管著宣平侯府的后院,什么事情應當都瞞不了夫人,聽外祖母說,我當初小的時候出了事情,差一點點沒了性命,夫人的意思也是一時疏忽,”
這話一說,坐在上面的虞瑞文的眉頭擰了起來,這事他當年當然知道,為此還被謝太夫人狠狠的罵了一通,而后謝太夫人帶了小女兒走,他還發混不讓人離京,把謝府的馬車攔在城門處。
惹得兩家幾乎大打出手的原因,就是小女兒的事情。
“三姑娘如果要說起當初的事情,其實我是真的冤枉,三姑娘掉入荷塘差點沒了性命,我也急的跳入了水中,差點跟著三姑娘一起出事。”錢氏嘆了一口氣,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右腿,“當時還撞到了腿,傷了,這么多年腿傷雖然好了,每每遇到天氣不好的,還特別的疼。”
“夫人傷到了腿?不知道傷到了哪條腿?”虞兮嬌驚訝不已。
“是傷到腿了,是右腿,當時為了著急救你,我忘記自己是不會水的,就這么跳入了湖水中,也不知道撞到了什么,傷到了。”錢氏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右腿,當時謝家勢家,為了演的更逼真一些,她是真的費了好大一番功夫,不惜讓自己受了點輕傷。
腿上的確是劃破了一點皮。
“父親,夫人當時傷的很重?”虞兮嬌對著上面的虞瑞文問道。
虞瑞文點點頭,目光卻是掃向錢氏,當初覺得錢氏是真心實意的對小女兒的,話也說的情深意切,不露半點痕跡,但現在卻莫名的覺得真的是如此嗎?
小女兒回京也有一段時間了,虞瑞文就算不太管府里的事情,也知道自己的夫人和小女兒關系一般,就看小女兒連“母親”也不叫,只一聲不合規矩的“夫人”就知道了。
可這也是母親同意的,想起最初虞兮嬌在母親府里時的情形,那個時候的錢氏似乎有些氣急敗壞,和眼前的錢氏……莫名的有些像。
“母親當時傷的很重嗎?”虞兮嬌順勢問道。
“傷的自然重,當時的大夫都請了好幾個,吃了不少的藥。”錢氏嘆了一口氣,很是無奈,反正事情過去這么久了,如今她想怎么說都是可以的。
“父親,您還記得母親當時傷了腿,多少時間不能動,或者說多少時候行動不便了?”虞兮嬌忽然較真了,轉身看向坐在上面的虞瑞文,當年的事情,她和虞竹青都小,唯一還算清楚的就是眼前這個糊涂的父親。
可縱然糊涂,應當也不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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