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探?
開始只能試探,后來呢?后來就是踐踏。
重生一世,沒有底線的良善不過是害了自己,也害了真正心疼自己的親人。
太醫過來的很快,替方玉露診治過后,退出里屋,虞兮嬌替方玉露掩上被子欲離開。
方玉露一把拉住虞兮嬌的手,眼眶微紅,輕輕的道:“對不起!”
虞兮嬌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轉身去了屋外。
“并未好全,還要好好修養?”封京澤臉色沉了下來,“沒好全到宮里做什么?”
這話太醫沒敢接口,依他看這位方姑娘就不應當在這個時候進宮,大病一場身體沒好全,總得先養病才是。
“送她出宮吧。”封煜一瞇眼睛。
封京澤煩燥的站起:“還真是麻煩。”
說完向外面招呼:“來人,把床榻拆了抬著出宮。”
虞兮嬌沉默了一下,重新回到里屋,方玉露強撐起身子,道:“我……我可以走了。”
虞兮嬌搖了搖頭:“馬上會過來拆床榻抬你出宮。”
“不……不要,我可以走的,我可以自己走的。”方玉露驚的臉色大變,臉色越發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虞兮嬌沒上前,方府的丫環看了看她,再看看方玉露,忙過來扶她。
主仆兩個滿身大汗,終于把方玉露扶起來。
才起身,已經有內侍過來,欲拆床榻,方玉露含淚乞求的看著虞兮嬌:“虞三姑娘,麻煩您跟中山王世子說,我……我可以走的,不要拆床榻。”
進宮謝恩不成,又大張旗鼓的拆了床榻出門,只要一想到這件事情的后果,方玉露全身發軟,背心處冒冷汗。
“方姑娘,你才是未來的中山王世子妃,我卻是外人。”虞兮嬌眸色平靜的道。
“我……我……”方玉露急的要落淚了,“我……我以前沒見過中山王世子。”
“我也沒見過。”虞兮嬌坦然的道,眼眸淡冷,說完轉身往外走。
方玉露想伸手拉住她,見她已經離開,無奈只能扶著丫環困難的跟在虞兮嬌身后出來。
“不是說病的不能起身嗎?怎么……這是起來了?”看到方玉露,封京澤不以為然的笑了。
“世子,臣女……可以走的。”方玉露滿身大汗,搖搖欲墜,卻還堅持道。
“既然能走,怎么這么一副情形?這身體是真的不好啊。”封京澤上下打量著方玉露,這位禮部尚書之女,他是真的沒在意過,聽說那天的賞荷宴也來了,封京澤覺得自己就沒見過她。
看著就不怎么起眼,外面的名聲不錯,據說是京城有數的才女。
“世子,臣女之前感染了風寒,以……前一直是好的。”方玉露困難的側身一禮,卻因為身體不適,身子搖著往邊上倒去,丫環驚呼一聲,急忙扶住她。
方玉露慌亂之間也失了分寸,手往丫環的手上胡亂的伸去,衣袖飛舞間,寬大的長袖滑入手肘,露出幾條青紫的痕跡。
方玉露站定后,忙放下手,衣袖垂落,掩去一切。
封京澤臉色大變,上前一步,一把拉住方玉露的手,把衣袖往上一掀,立時眼眸瞪大,只見細瘦的胳膊處,一條條青紫的痕跡,甚至還帶著干涸的血跡。
方玉露手手抓住衣袖,臉色更是沒有一絲血色,頭低下緊緊的抿住唇角。
“怎么回事?”封京澤臉色冷了下來,這些青紅交好的傷痕,看著不重但在方玉露瘦的幾乎一折就斷的手臂上,看著觸目驚心。
“是……是我不小心撞的。”方玉露終于開口,聲音似哭非哭。
“方玉露,你真當本世子傻吧!”封京澤冷冷一笑,“今天你要是不說,本世子就去對皇后娘娘說,看看你們這禮部尚書府上,會有誰這么狠,把個已經定出去的世子妃這般苛待,這是打禮部尚書府的臉,還是打我們中山王府的臉。”
封煜看向站在門口處的虞兮嬌,向她招了招手。
虞兮嬌頓了頓之后,睫光撲閃了兩下,而后走過去在一邊的椅子上坐定,目光落在站在當中的這對未婚夫妻身上。
方玉露手上有傷,她方才扶她的時候就發現了。
“我沒事的,我……我真的沒事。”方玉露哭了,使勁的拉扯著衣袖,明明搖搖欲墜,卻還努力站著,聲音哽咽,“都是我的錯,和……和旁人無關,都是我的錯,請……請世子別去鬧事。”
“聽聞你們府上的那位是繼母,莫不是這繼母搓磨前妻生下的嫡女?好……好一個前妻嫡妹,居然這么照顧這個嫡姐留下來的親生女兒的。”中山王世子對于這位要成為自己世子妃的女人,自然是查過的。
現在的禮部尚書夫人,不是方玉露的親生母親,是她親生母親的嫡妹,當時為了照顧方玉露,方家要求嫁進來的,真論起來就是方玉露的親姨母,在外面的名聲也不錯,聽說對方玉露也是極好的。
封京澤倒不是對方玉露如何,只是想到這個女人是自己的世子妃,現在被這么折騰,就是折辱他的面子,一股子怒氣沖上來,面目陰沉的一把拉住方玉露的手,“走,我們回去。”
回去,回哪里去?回皇后娘娘處!
皇后賜婚,這事怎么看也得是皇后解決。
中山世子怒沖沖的向封煜告退,找了頂軟轎把方玉露帶上,氣勢洶洶的去找皇后告狀。
等他們離開,屋內一下子安靜了許多,封煜也不急著走,拿起內侍送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后放下。
“禮部尚書夫人是個什么的人?”封煜好奇的問道。
“聽說是一個賢惠的人,在方玉露的親娘死后一個月嫁進來,是娘家的要求,怕以后娶的夫人苛待方玉露。”虞兮嬌想了想道,這事她有些印響,外祖母當時說的時候,就對她說過,這位禮部尚書夫人未必就如外面傳言的這么好。
前妻才過世,后面就馬上迎娶新人,雖說這也是方玉露生母娘家的意思,但怎么著也得稍等等,不說男人守多少時間,可也不能這么快馬上成親,甚至于連走禮的時間都算上,也就一個月左右。
不過在外人面前,禮部尚書府上的二個女兒關系一直不錯,在人前的時候兩個人姐姐、妹妹的很親熱,就如同是真的親姐妹一般。
“皇后替中山王世子挑了一個好世子夫人。”封煜若有所思的笑了。
虞兮嬌柳眉微微蹙了蹙,這事隨著自己謝恩暴發出來的,方玉露看著可憐嬌弱,恐怕也只是表像。
“皺什么眉頭,小小年紀的,有什么可愁的,這天掉不下來。”封煜輕笑道,伸手從袖口中取出一個小的錦盒,往虞兮嬌面前遞過來。
虞兮嬌水眸抬起,愕然的接過,又看了看封煜的臉色。
“打開看看。”
錦盒沒鎖,虞兮嬌在錦盒的開關處一按,開關啪的一聲打開,露出里面幾顆圓潤而淡紫色的珠子。
紫色的珍珠已經很少見,更何況還如此圓潤完整,只一眼便讓人移不開眼。
“這是新得的紫珠,東珠的一種,產在東海沿岸。”封煜懶洋洋的道,唇角彎出一絲笑意,“聽說可以制成釵子、耳墜,你可以試試。”
“多謝世子。”虞兮嬌坦然的收下,水眸抬起,:“世子,今天的事情,您怎么看?”
“看個熱鬧罷了,總是讓別人看我的熱鬧,這一次也讓本世子瞧個好。”封煜一伸手,表情極無辜。
虞兮嬌要說的話,全被堵住了,一時間啞然,長睫眨了再眨,往日的冰寒消失,看著居然有幾分可憐。
封煜忍不住笑了,也沒為難她,向她招了招手。
虞兮嬌看了看左右,兩個人雖然離著幾個位置,但這會就兩個人,也不影響說話,頓了頓見封煜還沒有開口,無奈只能站起身往封煜身邊的位置過去,可能這位爺要說的事情不能讓別人聽到,得低聲道。
重新坐下后,封煜突然伸手拉住她的手,往上拎了拎,衣袖上揚,看到白嫩的胳膊。
虞兮嬌沒想到他會這么失禮,臉色驀的紅了起來,伸手按住封煜的手:“世子,我手上沒傷。”
“這種事情,沒看到之前,封京澤也沒想到。”封煜笑了,就勢落下手,俊美的眼角挑了挑,“他這會吃了人的心都有。”
想到方才封京澤恨極的一幕,虞兮嬌若有所思:“兩人會取消親事嗎?”
“不會。”封煜瞇起了眼睛。
“既不會……又為什么?”虞兮嬌反問。
“不為什么,在這里這么無聊,總得鬧點事做,否則……誰還把他當回事。”封煜笑的瀲滟邪肆。
虞兮嬌懂了,比起眼前這位,中山王世子的確是一個安份的主,自打進了京之后,就沒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向來安份守己,算得上是一個老實人,如今這“老實人”也怒了,可見實在是欺人太甚。
“方姑娘是一個聰明人。”虞兮嬌評價道,。
不過這個聰明跟她沒有關系,就算方玉露再聰明,虞兮嬌也不愿意成為她的踏腳石,那是她和中山王世子的事情,和她無關。
“想不想再去添把火?”封煜提議。
虞兮嬌眼眸微轉,簡單的點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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