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靈泉空間重生,被糙漢相公獨寵了

第十八章 蘇秀英,老子看你是想死

“方才聽晴兒說是你們夫妻二人救了她,多謝席公子和席夫人出手相救!”

陳大雄曾在京都城見過席大壯,受過他爹的恩惠,如今見他又救下自己的女兒,心中五味雜陳之余,便想報答一二,揚眉道:“時辰尚早,還請二位進府吃些茶點暖暖胃。雞鴨鵝苗之事,咱們詳談。”

池溪總覺得陳大雄對自家相公的態度客氣謙卑得有些詭異。

她遲疑地扭頭望向席大壯。

席大壯搖頭道:“雞鴨鵝苗之事,不過三兩句便能說清楚,你各要五百只,我十日后給你送來便是。我們還需早些回家,好意心領,不必款待。”

“這……這實在是太過怠慢了……”

陳大雄一時語塞。

卻不敢太過反駁。

當初在京都城時,他可是親眼看見席大壯大刀一揮,便將一個土匪頭子的腦袋給圓滾滾地削了下來,那血腥的一幕到如今他都銘記于心。

眾人皆嘆他是煞神。

那一身煞氣隔著老遠都讓人膽戰心驚。

“我乃粗人,不講究這些。先走一步,來日再會。”

席大壯不欲多說,帶上池溪轉身就走。

陳大雄望著馬車快速離去,幽幽嘆口氣,轉頭望向自己的閨女,一臉復雜地說:“今日能遇上他,也算是你的運氣好。且回府去,讓你娘好好看看你,莫要讓她擔心。”

陳婉晴總覺得方才發生的事過于詭異,剛想開口詢問,陳大雄便輕嘆道:“不該問的別多問,你只要知道,日后莫要與他們夫妻二人有沖突便是。”

陳婉晴抿了抿唇,小聲說:“他們乃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感激都來不及,又豈會跟他們有沖突?不過,爹,你是不是認識那位公子?他先前說他姓池,為何如今又姓席了?”

“他本來就姓席,池……或許是他夫人的姓氏吧?”

陳大雄不欲跟自己的女兒多說席大壯,便道:“你娘很是擔心你,趕緊去見見你娘。”

“是,爹爹。”

回去的路上,池溪好奇地問席大壯:“大壯哥,你跟縣太爺曾經見過?”

“一面之緣。”

席大壯眸色微閃,扭頭望向將腦袋伸出車廂的池溪,急忙道:“媳婦兒,風吹來涼得很,你趕緊坐廂去。為夫要加快速度了,莫要讓娘在家等急了。”

池溪看出席大壯不想多說,也不多問,微微一笑:“好,那大壯哥要小心些,莫要讓風吹著了。”

“方才還叫為夫相公,如今便只叫大壯哥了。”

席大壯突然笑了一聲,眸光熠熠道:“媳婦兒,其實為夫挺喜歡你叫相公的,再多叫幾聲聽聽。”

池溪小臉一紅,嬌嗔道:“不正經,懶得跟你說。”

剛伸出馬車廂的腦袋急忙縮了回去,當起了縮頭烏龜。

席大壯哈哈大笑,眸底卻隱約透著些許深沉。

席大壯和池溪剛到村口,神色焦急的桂花嫂一看見他們夫妻二人便迎了上來,慌張道:“你們兩口子總算回來了!不知道池大山招惹了什么人,方才村里來了一群兇神惡煞之徒將他們家打砸一通,又不知他們說了什么,一刻鐘前去了你們家,可趕緊回去看看吧!”

“兇神惡煞之徒?”

池溪突然就想到了那群土匪,急忙拉著席大壯便往家趕,忍不住出聲道:“讓你胡說八道,如今人家找上門來了,看你如何對付?”

席大壯擔心他娘,走得飛快,聞言眸色沉沉地說:“不過一群烏合之眾,打服了便行!”

池溪很不贊同地擰著眉頭:“如今說什么都晚了,但愿娘平安無事。”

池溪很擔心田翠荷。

也擔心那些人不知輕重毀壞了她精心孵化的蛋。

席大壯腳尖一點,運起輕功,片刻間人影便幾乎看不見,風中傳來他隱約的聲音:“媳婦兒,你慢些來,為夫先走一步。”

桂花嫂追上來,正好看見這一幕,震驚得瞪大眼:“天吶!你家大壯這是成了神仙了還是咋了?怎么飛起來了?”

她只覺得眼前一花,方才腳還踩在地上的席大壯便像是鳥兒一般腳尖一點就飛了起來!

不消片刻就飛得不見人影了。

池溪知道這是輕功。

但村里沒人見過這種稀罕的功夫,她耐心解釋道:“大壯哥沒有飛起來,他只是擔心我娘跑快了些,你方才看花眼了?”

天色漸晚。

桂花嫂揉揉眼睛,一臉納悶:“真的是我看錯了?”

“真的是你看錯了。”

池溪點頭,加快腳步:“我們走快些,我有些擔心我娘。”

桂花嫂的注意力瞬間被轉移,急忙道:“好,趕緊走!那些人囂張得很,方才不僅叫囂著將池家打砸一通,還將他們家的米糧全都搬走了,就連蘇秀英藏在床底下的五兩銀子都被翻找了出來,簡直就是一窩強盜!”

村里人,沒人不害怕窮兇惡極的土匪強盜。

對他們深惡痛絕。

但害怕也是真的害怕。

“多謝嫂子前來等我們,時辰不早了,你先回家吧!”

池溪知道村里人都怕土匪強盜,桂花嫂前來通知他們已經仁至義盡。

池溪的話正中桂花嫂的下懷,她急忙道:“好,那我先回家做飯等我相公。你家大壯是個有本事的,只要他在,旁人討不到便宜。”

席大壯可是連一千斤的野豬都能打的人。

那些強盜再兇狠,總歸狠不過野豬。

“嗯。”

池溪點頭,飛快地往家趕。

剛到院門口,便聽到一道慘叫聲傳來:“松手!你給我松手!我的手要斷了!”

池溪急忙推門進去,便見院子里躺著一群人在哀嚎。

池家人目瞪口呆又瑟瑟發抖地站在角落里,池大山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池桃兒抱著蘇秀英哭哭啼啼。

而席大壯!

他的手正捏著刀疤臉的手腕,腳踩在人家胸口。

田翠荷在一旁欲言又止。

場景很是詭異。

“媳婦兒,你來了?”

席大壯聽到聲音,抬頭看了池溪一眼,勾唇道:“娘做了飯菜,還是熱的,在灶臺上,你先去吃!”

池溪望著他踩在人家胸口上的腳,一時間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