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我們永遠都會在一起第十九章我們永遠都會在一起→:“好,多謝大哥。”
張刀疤一聽以后能有房子住,便咧嘴笑道:“兄弟們啥都聽大哥的。”
他笑起來,眉頭上橫著的刀疤便更深邃了些,看起來有些瘆人,席大壯擰著眉頭詢問:“你本名叫什么?”
看張刀疤眉頭上的刀疤,就知道張刀疤只是他的綽號。
張刀疤有些遲疑地撓撓后腦勺,支支吾吾的半晌沒出聲。
席大壯的深邃的眸子一沉,雖然沒有再開口,但渾身都彌漫著強勢到讓人膽寒的壓迫感,讓人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脊背蔓延而上,直沖腦門。
張刀疤難為情地含含糊糊:“張狗蛋……”
“什么?”
席大壯沒聽清。
張刀疤豁出去一般咬牙道:“張狗蛋!”
隨后又急忙解釋:“我娘說賤名好養活!我爹娘生了四個兒子,前面三個都沒活過五歲,這才給我取了賤名!”
張狗蛋這個名字早就在他離開家鄉落草為寇之時就拋棄了。
畢竟,作為土匪,狗蛋這個名字……
實在是太讓人難以啟齒了。
王大虎在一旁震驚地張大嘴,詫異道:“刀疤哥,你不是說你本名叫張雄天嗎?”
張狗蛋黝黑的臉瞬間爆紅,脖子上青筋狂跳,咬牙切齒地怒吼:“從今往后,老子就叫張雄天!”
張雄天乃是他忽悠手底下的兄弟時胡謅的。
但雄天這兩個字,實在是大氣,他很喜歡。
王大虎被吼得渾身一顫,急忙諂媚道:“張雄天好,大英雄義薄云天!實在是配你!”
張狗蛋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
饒是見過大世面的席大壯也沒想到張刀疤的本名這般潦草。八壹zw.ćőm
他握拳抵住下唇,將嘴角的笑意壓下去,含糊道:“張雄天便張雄天吧!”
張雄天瞅見了席大壯眼底的笑意,一時間只覺得渾身不自在,匆忙點頭:“好,多謝大哥。”
席大壯輕咳兩聲,突然正色道:“既然你以前是這幫人的大哥,那以后便由你繼續管束他們,我定下的規矩必須遵守!在我的地方討生活,好吃懶做者滾蛋,欺男霸女者斷他命根子!”
王大虎只覺得腿間一疼,想到白日里被席大壯一手丟老遠的事,急忙點頭道:“大哥,先前是小弟糊涂,以后可不敢再這樣了。小弟一定好好干活,若是能存銀錢,一定好好娶個媳婦兒過日子!”
席大壯幽冷的眸光掃過去,淡聲道:“你最好說到做到。”
隨后不等王大虎表忠心,他便抬腳走進了廚房。
廚房內,火坑里的柴火熊熊燃燒,散發出明亮的光。
池溪在灶臺前做飯。
田翠荷在給火坑里添柴火。
二人聽見腳步聲,扭頭見是席大壯,池溪率先笑了起來,柔聲問道:“大壯哥,你可是將他們安排妥當了?”
“嗯。”
席大壯應了一聲,走向他娘,小聲說:“娘,天色不早了,你先房休息,我跟我媳婦兒忙活就成!”
田翠荷放下手里的柴火,一向柔和的面容上露出了淡淡的擔憂:“大壯,這些人都是些土匪,你以前不是最討厭土匪的嗎?怎會將他們留下?”
以前被派去剿匪,他每次回家都是一身煞氣,宛若千年寒冰,仿佛永遠不會融化。
席大壯眼眸微閃,低垂著眼簾,深邃的眸光隱沒在陰影里,他扯了扯嘴角,淡聲說:“他們還不算無藥可救。何況,以后種地需要人,總放你一人在家,兒子出門也不放心。”
今日池家人將張雄天他們引來的事,也讓他明白池家人還沒打消壞心思。
既然這些人只為討一口飯吃,那便留下看家護院,挖地種田,也沒什么大不了。
田翠荷沉默片刻后,長嘆了一聲:“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為娘便不多問。你和小溪忙完早點睡,為娘先回房了。”
“好。”
席大壯點頭,將他娘送到了廚房門口,目送他娘回房后,這才轉身走到灶臺前,從后面將池溪嬌小的身體納入懷中,下巴磕在她的肩膀上,低聲說:“媳婦兒,留下他們的事,為夫應該先與你商量的。”
溫熱的氣息和滾燙的溫度像是巖漿吞噬一般,讓池溪心尖尖都是灼熱的。
她輕笑了一聲,抬起小手覆蓋在席大壯抱在自己腰上的手背上,柔情似水地說:“大壯哥,你不僅是我的相公,是我們的一家之主,更是頂天立地的大男人!無論你做什么決定,我都會無條件支持你。”
池溪的溫聲細語,像是甜滋滋的蜜糖,又像是滾燙到能灼燒人的熊熊烈火,瞬間彌漫著席大壯的整個胸腔。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
眸色猩紅,近乎虔誠地親了親池溪的后勃頸,聲音沙啞地說:“媳婦兒,你真是我的好媳婦兒,真是惹人疼,讓人恨不得將你刻進骨血里,永遠都不放開!”
池溪能清晰地感受到男人近乎炙熱的感情。
她眼眶發熱,點頭應道:“我的傻相公,我是你媳婦兒,夫妻一體,我們會永遠在一起,一輩子都不放開!”
“嗯,一輩子都不放開。”
席大壯再也忍不住,將人在懷中轉個身,迫切地低頭吻住了心愛之人紅潤的唇瓣。
池溪眼底閃過一絲詫異。
隨后便被席大壯引進了一場歡愉。
一吻罷。
席大壯粗糲布滿老繭的手輕輕地碾過池溪水盈盈的唇瓣,他眸色沉沉的,像是收斂爪牙的猛獸,磅礴的熱氣隱在微紅的眼底,他聲音低沉沙啞:“若是沒有這些煩人的家伙,為夫便立即帶你回房生孩子了。”
脈脈溫情瞬間被席大壯不加掩飾的活給打破。
池溪好笑地抬手拍了拍席大壯的大手,提醒道:“生孩子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婦人得十月懷胎才能分娩。好了,你去給我添柴火,飯馬上就好了。”
席大壯一聽這話,劍眉緊皺,半晌之后才別別扭扭地說:“媳婦兒,這是最后一次。”
“嗯?”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池溪竟然從他這句話里聽出了酸味兒。
“這是你最后一次給別的男人做飯!”
席大壯眼底的占有欲和不悅瞬間撞進池溪疑惑的眼底。
他伸手抱住池溪,有些不悅地說:“那些臭男人哪里值得我媳婦兒親自動手做飯伺候?今日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媳婦兒,只能給我一個男人洗手作羹湯!”
是狼崽子,就永遠是兇狠的。
就算被打斷過獠牙,拔掉了爪牙。
骨子里依舊是兇狠的。
強烈的占有欲和私心作祟,讓他不愿自己的女人為一群不相干的臭男人做飯。
池溪沒想到這點小事還能讓一向強硬堅毅的席大壯吃味兒,詫異之后有些好笑,好笑之余心里又像是被糖水浸泡一般,軟乎乎甜滋滋到冒泡。
她點頭,眸光溫柔且真誠地給出承諾:“好,相公說什么便是什么,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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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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