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的劍,好久沒有出來活動了,今兒可得好好透透氣。”
說罷,一陣劍影入眼。
不多時,咚的一聲,野豬倒在了地上,脖子處鮮血汩汩。
郭笑笑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后淺笑著走近說道:“呈姐姐還是這么厲害。”
“我這幾下,可比不得小姐您。小姐,夫人臨終有交代,不到萬得已,您不得使用劍法。”
“我習的劍法有什么說法?”
郭笑笑在穿過來的第二天,就感覺到了異常,猜測這原主不說是個高手,搞定幾個人還是不成問題的。
可后來她發現,這原主不僅修習了劍法,還有拳法和掌法,尤其的輕功,那簡直就是一絕,不愧是逃生必備技能。
可她很納悶兒,這樣的一個人,怎么就會沒了呢?
如今看到呈婉言輕輕松松就擊殺了一頭成年野豬,又聽到她的話,心里更是疑惑叢生。
可這不到萬不得已,不得使用劍法,又是什么鬼?
難道這劍法還有什么出處,或者是說法?
思索間,呈婉言的聲音響起。
“小姐,你習的劍法叫芳影劍法,您的佩劍叫芳影劍,是一柄藍黛色的軟劍。這次過來,芳影劍也跟著來了。”
聞言,郭笑笑略一琢磨就明白了過來,隨即點頭應了,然后指著野豬說道:“把這家伙帶回去,趁著熱火好打理。”
“好。”
于是乎,郭笑笑和呈婉言兩人,一人拎著野豬的一條腿,快速在林間穿梭…
蕭家。
聽了蕭子陽的話,常氏再次詢問出聲:“你們后娘和你們嬸嬸進山了?”
“是的。后娘和嬸嬸讓我們先回來。”
“嗯,你們先洗臉,然后進灶房吃飯。我去燒水,一會兒可能要用。”說罷,快速轉身走進了灶房,加水,點火,一氣呵成。
兩刻鐘之后。
二人一豬出現在了院子里。
“奶娘,水燒好了嗎?”
“燒好了,就猜到你們回來了要用。我馬上用桶給你們提出來。”說著話的常氏快速往木桶里盛水。
“娘回來了。”
“后娘”
“后娘,嬸嬸你們沒事吧?”
“后娘”
看著跑出來的四個孩子,郭笑笑連忙搖頭說道:“沒事,有你們呈嬸嬸在,后娘好著呢。”
“嗯,謝謝呈嬸嬸。”
“不用謝。你們別過來,這里有我們就可以了。”
“呈姐姐,這頭野豬看樣子最少也有三百多斤,這樣,你和奶娘在家里收拾它,我去村長家一趟。”
“行,天黑,路上小心點。”
“哎。”
片刻之后。
叩叩叩…
吳堂持躺在床上和老妻正說著話,突然聽到一陣敲門聲,遂停下靜靜聽了一下,確定是自家的門被人拍響了,連忙披著衣服出來問道:“誰啊?”
“村長叔,我蕭家媳婦兒。”
聞言,吳堂持扭頭看著已經起身的秦玉蘭說道:“老婆子,去開一下門,是蕭家媳婦兒。”
“哎,就去。”說罷,快步走出屋應著聲:“來了。”
秦玉蘭打開門,見到郭笑笑忙詢問出聲:“趕緊進來,這么晚來可是出啥事兒了?”
“嬸子,沒出啥事。就是今兒在山上碰到了一頭野豬,我二嫂就順帶著給獵了回來,如今正在家中處理呢。”
“我呢,就想著咱們村大家伙都不錯,想著麻煩您和叔幫著問問,有沒有誰家想買野豬肉的。都是鄉里鄉親,十三文一斤。”
聞言,秦玉蘭連忙轉頭看向走出來的吳堂持,“當家的,這事兒…”
“我得先去看看那頭野豬,估算一下多少斤,然后再去各家問問。”
“成。叔嬸兒,走。”
“哎,好。”
一會兒功夫,三人進了蕭家院子。
見常氏在一邊幫忙,呈婉言則拿著一把刀正在剔骨,吳堂持眼皮子直抽抽,心道:剔骨的手法干脆利落,這特娘的還是不是女人了。
這蕭家媳婦兒家這什么奶娘,勞什子的二嫂,到底是何方神圣?郭縣令他到底知不知道啊?
已經見識過呈婉言大力士的秦玉蘭也驚到了,張大了嘴巴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郭笑笑余光瞥見兩人的表情,斂了斂眼中的神色,這才開口說道:“二嫂,你這速度可真快。這頭野豬大概有多少斤啊?”
“估摸著除了豬頭豬腳,差不多四百斤。”
差不多四百斤?
我滴個乖乖!
吳堂持倒吸了一口冷氣,而后走近看了看,這才對郭笑笑說:“蕭家媳婦兒,你確定十三文一斤?”
“確定。”
“好,我這就去各家問問。”
“麻煩叔了。”
“不麻煩不麻煩。”
吳堂持一走,秦玉蘭立馬湊過去看著呈婉言利落的動作,臉上還不時的變換著表情。
“蕭家媳婦兒,這野豬肉我買十斤,我這就家去給你拿錢。”說罷急匆匆的就沖了出去。
看著急吼吼離去的秦玉蘭,郭笑笑樂了,走到呈婉言身邊說著:“二嫂,一會兒給村長他們多留五斤。”
“行嘞。小姐,豬頭豬腳那些還可以留著,那些心肺腸子的就不要了吧。”
“嗯,腸子不要了,誰知道這野豬有沒有吃過人呢。心肺那些留著吧,明兒我來做。”
“好。”
說話間,呈婉言已經將野豬肉劃拉成了幾塊,等著人上門。
一刻鐘之后。
外面響起了說話聲。
緊接著,一個接一個的人走了進來。
“蕭家媳婦兒,聽村長說你們打了一頭野豬,十三文一斤,是不是啊?”
“對啊,是不是呢?鎮里可是賣十五文一斤呢。”
……
“十三文一斤她都是賺了,這是山里的東西,又不是她的,憑什么要我們花錢買啊?”
郭笑笑都還沒有來得及應聲,就聽到了這樣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隨即冷冷一笑道:“這的確是山里的,可是很不巧,這野豬是被我二嫂打死的。”
“我可是聽說了,山里的東西誰找到就是誰的。怎么著,平時的那些山貨誰找到就是誰家的,今兒我們打了一頭野豬,就是山里的東西不是我家的了?”
清冷的聲音響起,剛才還議論紛紛的眾人,立馬寂靜無聲。
人群里有幾個婦人緊緊盯著剛才說話的婦人,心里直罵她沒腦子,怎么在這時候找蕭家小媳婦兒的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