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哥,你有沒有注意到,那女人走的時候,看起來不太高興?”韓江雪表情古怪道。
“聞都聞到酸味了,還用看?”張若愚抿唇道。
“酸味?”韓江雪挑眉。“老家伙都要跟她復婚了,她酸什么?知道老家伙外面有人了?”
“你爹外面有沒有人,我沒調查過,沒有發言權。”張若愚唏噓道。“但屋子里,肯定有人。”
“金屋藏嬌?”韓江雪柳眉倒豎。“老東西可以啊!藏這么深?”
張若愚深深看了雪寶一眼。
這娘們,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還在那胡思亂想呢。
捏了捏雪寶光滑的臉蛋,張若愚淡淡道:“你爹金屋藏的嬌,就是你。”
韓江雪愣了愣,有點蒙。
見韓江雪不太明白,張若愚抿唇道:“你爹當年為了你,跟她離婚,現在又為了你,和她結婚。”
“你身為女人,應該挺好代入吧?”
韓江雪沉凝了下,反問道:“她在吃我的醋?”
“不然呢?”張若愚聳肩。
韓江雪紅唇囁嚅,有點說不出話來。
作為既得利益者,作為站著說話的人…
她很難評啊…
也不好意思說姓趙的女人心眼小。
誰還不是給人家當老婆的女人呢?
張哥要這么對自己,雪寶肯定急眼…
“早知道,剛才不慫恿他們復婚了…”韓江雪無奈道。“這真要復婚了,她得恨死老家伙。”
張若愚也很難評。
自古清官難斷家務事,將軍一個武官,更沒這腦子。
叮咚。
張若愚手機響了,是韓老魔發來的微信。
“能請教你一個問題嗎?”
張若愚回了一條,按捺住內心的八卦:“當然,知無不言。”
雪寶也湊過來,滿臉期待之色。
“你是怎么把我閨女收拾得服服帖帖,一點臉都不要,還對你言聽計從,百依百順的?”韓老魔補充了一句。“她以前很要臉的,自尊心很強的。”
雪寶抽了抽嘴角,差點罵娘。
這老狗,死了算了。
連帶著看張哥,都有點不順眼。
什么叫不要臉?
那是互相尊重好么?
張若愚目光平靜地回了一條:“一天一頓打不夠,那就打三頓,娘們嘛,打幾頓,餓幾天,什么矯情的毛病都沒了。”
雪寶使勁掐了下張哥的胳膊。
都掐紫了。
張哥眉頭一皺,穩若泰山,硬挺著。
“還有別的招嗎?她位高權重,是大領導,我打她,要判刑的。”韓老魔問道。
“沒了,我這人思想單純,簡單,通常都是一招鮮吃遍天。”張若愚回了一條,不敢再出餿招。
要不他這麒麟臂今晚就得廢。
“唉,不瞞你們說,我倆領證了,可關系好像更惡劣了。媽的,剛出民政局大樓,她就給我上嘴臉,好像我欠她似的,要不是為了雪寶,我這暴脾氣今晚就得跟她離!”韓老魔嘴梆硬。
張若愚沒吱聲。
坐在一旁的韓江雪,卻拿起手機,發了一條語音過去:“別拿我當幌子了,你愛離不離。人家一大領導,還怕找不到男人?”
“雪寶你…”韓老魔委屈壞了。“你真是傷透了我的心!”
韓江雪硬了一下,又軟了下來:“你別老天天在她面前提我,本來我跟她關系就不好,你這么刺激她,她能高興就有鬼了。”
“你是我閨女!她是你媽!我跟她不聊你,聊什么?聊她媽?”韓老魔理所當然地暴躁。
韓江雪抽了抽嘴角,突然有點心疼老家伙。
這死老鬼,整個心思都放在自己身上,完全沒考慮他自己過的好不好,會不會受委屈,未來該如何過。
這也是雪寶數次配合他,幫他打掩護的原因。
這老家伙,對自己沒的說。
可對她的前妻,哦不,復婚的妻子,卻根本沒拿出讓他老婆滿意的態度和誠意。
結個婚,都是為了哄女兒。
趙長英脾氣再像男人,到底是女人,她豈會沒意見?
“你繼續這么冥頑不靈,將來你倆還得離。”韓江雪好言相勸。
“離就離!”韓老魔咬牙切齒,氣急敗壞道。“老子就是結個婚,連寶貝女兒都不要了?她再敢跟我上嘴臉,老子直接攤牌!”
話鋒一轉,韓老魔又提高了嗓音:“雪寶,別說爸心思重,虛偽。爸和她,誰先死,真難說,將來她掛了,我癱在床上大小便失禁,我不還得指望你伺候?”
“爸能連這點格局都沒有?都想不到?爸將來還指著你養老呢,她就是個搭伙過日子的,我心里能沒點數?能向著她,冷落你?”
韓老魔說罷,擲地有聲道:“閨女,你也別勸爸了,爸心里有譜。”
“爸也提前給你打個招呼,將來要是再跟她離婚,你可別怪爸不想給你完整的家庭,爸肯定盡力而為了!”
說罷咔嚓一下掛斷電話,明顯有點急眼。
收起電話的韓江雪,整個人都懵了,眼眶也紅了。
她依偎在張哥肩膀上,嗓音緊繃道:“該死的老家伙,怎么就不為他自己的人生想想呢?他那么年輕,還那么帥…”
張若愚心中也有些震撼。
他韓老魔,未必是個好老公,但一定是個好父親。
也是從韓老魔身上,張若愚感受到了什么叫父愛。
那真是一往無前,不顧一切,可以舍家棄業去保護閨女。
“張哥,你將來別學他。”雪寶又掐了張哥一下。“你要對閨女比對我好,我肯定會難受死,都不想過了。”讀文學duwenxue如果您中途有事離開,請按CTRLD鍵保存當前頁面至收藏夾,以便以后接著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