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竟想褻瀆大伯哥
陸問看見他,快步上前行禮。
祁野點點頭,目不轉睛的看著紀舒的背影,問道:
“那是誰?”
“幾十車糧草都是她送來的。應該是從京城來,她身邊的隨侍喊她歲老板。”
京城,地方也對上了。
祁野用力研磨了一下手指。
“你你你,你是什么人!你憑什么打人!”
幾個難民抱成一圈,挨了頓打身上哪哪都疼,可看著遠處車上的米面糧食,又饞的走不動道。
為首的男人表情猙獰,“好啊你們,平日里我們城里百姓可沒少擁軍,你們吃了我們多少好東西!眼下京城有了救濟糧,你們卻擅自昧下!我要去報官!”
“狗屁的救濟糧!”
將士狠狠啐了一口,“那兒的糧食都是歲老板給的!”
幾個難民呆住了,眼前這女子盡態極妍,又出現在遍地爺們兒的軍營里,他們還以為是軍妓。
沒想到竟然是個這么有錢的大老板?
面子算什么東西,吃飽才重要!
男人摩拳擦掌,擦了下口水,“既然有糧食了,會發給我們的吧!我們可都要餓死了!”
將士氣的磨牙,他們自然會分出一部分給城中百姓,可這幾個人,隔三差五來鬧事,出言貶低,他們真是一粒米都不想給!
“給你們?憑什么給你們?”
紀舒無情說道。
附近將士全部愣住了,祁野忍不住一笑。
沒想到十五年過去,當年傻傻的小姑娘不但成了大老板,還這般不好惹。
難民們也傻眼了,紀舒理直氣壯的說:“若是皇上發的救濟糧就算了。那兒的糧食是我花了幾萬兩銀子湊齊的,專門送給龍虎軍。我與你們非親非故,有什么義務管你們死活?”
她冷笑道:“我有良心,知道我能躲在大秦安逸的賺錢,是龍虎軍將士在邊關浴血奮戰的緣故。不像有些人自私又無恥,受人恩惠還不知感恩。那幾十車糧草誰都可以吃,就你們幾個不行!”
紀舒沖鏢局眾人喊道:“你們都把他們長相記住了!等城內施粥的時候,誰都不準給他們吃的!”
幾個難民這才知道招惹了什么人!
他們得罪了能救他們于水火的大菩薩啊!
“歲姑娘!我們知道錯了!我們都不是有意的!都是他攛掇我們的!”
難民們跪地求饒,紛紛指向為首的男人。
那人臉色抽搐,表情猙獰,又恨又怨的瞪著紀舒,手悄悄摸進衣裳里。
紀舒正欲離開,男人忽然從胸前掏出一把生銹的短刀,朝她飛撲上來!
“賤人!我殺了你!”
紀舒瞳孔一縮,還未來得及害怕,一個身影疾掠而來,將她抱進了懷中。
嘭——
“啊!”
男人被踢中胸口,飛出十來米遠,徹底沒了動靜。
“殺人了!”
“有刺客!都不許動!”
陸問一聲高呼,營中的將士將亂成一團的難民們團團圍住。
紀舒耳邊一陣嗡鳴,所有聲音都很遠,只有一道低沉沙啞的聲音貼在她耳畔響起。
“沒事吧?”
砰砰砰。
紀舒好像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失了平穩的節奏,都怪這聲音太好聽,簡直直戳她心窩。
祁野好半晌沒聽到紀舒回話,表情漸漸嚴肅。
“嚇到了?”
“……沒有。”
懷里人甕聲甕氣的說道。
紀舒徐徐抬眸,撞進一雙深邃如墨的眼眸中,他似乎有些煩躁,眼底閃爍著凜冽的戾色,但與她對視后這抹異色就退卻了,只剩下平靜認真的打量,他也在看自己……
她今早出門忘記抹粉了,會不會有些沒氣色?
祁野專注的看著她。
漂亮了,也瘦了……小時候的嬰兒肥沒有了,一定很挑嘴。
祁野落在她下巴尖上,忍住了想捏的沖動。
“將軍!”
陸問站在不遠處,表情微妙的開口。
再不開口他生怕這倆人當面親一個。
不然怎么靠的這么近?
祁野平時不是,只要不是迫不得已,軍醫給他上個藥都要穿著衣服嗎?
這回怎么破戒了?
將軍?
紀舒為色所迷的腦袋嗡的一下清醒了。
龍虎軍里唯一一個沒有前綴的將軍,叫的還能是誰?
“祁、祁野?!”
紀舒連退數步,拉開了和祁野之間的距離,失聲道。
祁野點點頭,“是我。”
他不安的捻著指腹。
小姑娘看著不大對勁,方才還乖乖的,怎么知道他的身份反應這么大?
自己在京中的名聲很差?
紀舒兩眼發直。
她都干了什么?
她和大伯哥抱在一起,甚至臉紅心動,還有那么一秒,有過一個不道德的想法!
大伯哥這么個潔身自好,不近女色的大英雄。
要是知道自己弟媳曾有一秒想褻瀆他,會不會氣得殺了自己?
她和祁承序那個畜生有什么不同!
紀舒耷拉下眼睛,方才雀躍的心跳漸漸平緩,她深吸一口氣。
欠身作揖,客氣又疏離的說道:“見過大將軍。多謝大將軍救命之恩。”
祁野擰緊了眉頭,“不必多禮。你、直接喊我名字就好。”
“那怎么行,身份不同,怎敢僭越。”
紀舒講給他聽,也是告誡自己,及早掐斷不適宜的想法,對她二人都好。
“將軍。”
陸問走上前,低聲道:“那人死了。”
祁野沉著臉,大步往營前走去,那幫難民瞧見他更加害怕,抱成了一圈。
祁野走到那死尸跟前,沖一旁將士伸出手,“刀。”
將士不明所以的遞上佩刀。
只見祁野手起刀落,一個腦袋滾到地上,血飆起來幾丈高。
“啊啊啊啊!”
難民慘叫連連。
祁野隨手拿了個紅纓槍,把那腦殼挑了起來,槍柄懟進土里。
“本將今日先殺一行兇刺客以儆效尤。日后再有人敢到營前尋釁滋事,龍虎軍不必忍著,來一個殺一個。”
“是!將軍!”
將士們齊聲應答,聲音振聾發聵。
祁野瞥了眼一邊的難民,下令:“先將他們押起來,問清刺客來歷。”
將士抱拳應是,把嚇呆了的難民全部拖了下去。
祁野抹了下噴濺到臉上的血,往營內走去。
紀舒望著他,這張臉面無表情時,肅殺冷酷,旁人看著膽戰心驚,她卻愈是悸動,心跳的速度念一百遍清心咒都壓不住。
他經過時,紀舒的心已經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