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寧道:“太慢了。”
房三小姐暗哼一聲,手上忍不住又使出兩分力,讓鞭子以更加凌厲的方式朝著她抽去。
鞭子帶著破空之聲,閃電般抽到她的身上。
房三小姐剛要高興,心頭頓生寒意。
鞭子從她身上攔腰穿過了!
那不是她。
那只是她的殘影!
那她……
房三小姐暗道一聲不好,正要躲避,便覺后頸一涼,陳安寧的聲音隨即響起:“你輸了。”
房三小姐慢慢轉身,看一看跟前的芙蓉花,又看一看她后,不服道:“重來!”
一次,兩次,三次……
九次!
“不好玩!”九次都一招被制服,房三小姐忍無可忍地收起鞭子,哼道,“你也太小氣了,知道我比不過你,還不愿意讓我幾招!”
“我也想讓,但……”陳安寧隱晦地朝著遠處的密林看上兩眼,“不敢讓。”
房三小姐輕嘲:“怎么,你還怕謝大人不成?”
“你是不是還沒有定親?”陳安寧問。
房三小姐哼道:“那又怎么樣?”
“所以你不懂呀,”陳安寧調侃,“有時候‘怕’不是‘怕’,而是情趣。”
房三小姐紅著臉‘呸’一聲,“真是不知羞!”
陳安寧無辜:“是你問我,我才說的,要不知羞,也是你不知羞,關我什么事?”
“我懶得跟你說!”房三小姐道,“我輸了,說吧,你想要讓我做什么!”
“還沒有想好,等想好了再說。”陳安寧道。
她哥哥是個什么情況,她還不知道,得回頭問問謝珣后,才好拿主意。
“行吧,”房三小姐不以為然道,“謝大人知道我住哪里,你想之后,自己來找我。”
話落,她便飛身走了。
陳安寧看一眼手上的芙蓉花枝,也飛身回了岸邊。
“沒想到你武功竟也這樣好。”同昌郡主快步迎上來,看著她手中還完好如初的芙蓉花,美眸生輝。
陳安寧從她懷里拿回來瓶瓶罐罐,一一塞好后,說道:“是她太弱。”
不遠處,聽到她話的房三小姐無聲的翻了個白眼。
陳安寧挑釁的朝著她揚一揚眉:“我說錯了嗎?”
房三小姐哼一聲后,背轉過身。
陳安寧輕笑兩聲,回同昌郡主:“你要不要上去展示?”
“不去,我可不想丟人現眼。”同昌郡主有意大聲道。
“既然不去,那我們現在離開?”陳安寧問。
同昌郡主點頭。
從芙蓉園出來,同昌郡主說道:“今日過后,應該沒人敢再質疑你了。”
陳安寧道:“應該也沒人再敢打謝珣的主意了吧?”
同昌郡主好笑的看著她,“你跟孟箏和房四小姐比試,就是因為這個?”
“倒也不全是。”陳安寧坦然道,“不過能省去一些麻煩,也是好的。”
“不是說謝大人只是人不錯?”同昌郡主打趣。
陳安寧道:“就是因為人不錯,所以才要好好護著呀。”
同昌郡主嘖兩聲,還想再打趣幾句,看到從側旁羊腸小道出來的大長公主和廣陵王妃,立刻止住了話頭。
“沒想到陳二小姐竟隱藏得這般深。”大長公主調侃,“不僅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連武功也這般好。”
同昌郡主問:“母親和王妃也看到她與孟四小姐、房三小姐的比試了?”
“看到了。”大長公主有意說道,“出了聞小姐突發惡疾的事,王妃擔心她應付不來,便忍不住讓我陪著過來看一看,結果就看到了她與孟四小姐的比試。”
“她答應和孟四小姐比試時,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甚至還做好她要輸了,我便耍賴的準備。結果她倒好,一點風氣都不透,害我白擔心一場。”同昌郡主趁機‘告狀’道。
陳安寧叫冤,“我也想給你透氣,但……她們說得不錯呀,我自小在鄉野長大,我要跟你說我比她們厲害,你也不會相信呀。”
同昌郡主笑道:“那倒也是,不過你老實說,你的琴棋書畫和武功都是跟誰學的?”
陳安寧道:“師父教的。”
“他們還教這些嗎?”同昌郡主驚訝。
大長公主神思恍惚了一下,低聲呢喃道:“藥王谷才沒了三十多年,竟讓所有人都忘記了,藥王谷的弟子會的從來都不只是醫術,而是琴棋書畫、文韜武略樣樣精通。”
同昌郡主低呼:“竟然這樣厲害!”
那他們怎么……
“辛苦你了。”廣陵王妃握住陳安寧的手,語帶憐惜。
她不辛苦。
辛苦的是身體原主。
她是坐享其成。
當然,這些話不能說。
陳安寧應了句‘還好’后,便適時地將話題轉到了聞雅亭身上。
“不用管她。”廣陵王妃的眉宇隱隱帶著些冷意,“聞小姐是自己生的病,與你無關。就算她不巧出事,那也是蓉兒惹出來的,更與你無關。”
同昌郡主隱晦地看一眼陳安寧。
“聞小姐不是自己生的病,是我給她下的毒。”陳安寧拿出一個瓷瓶遞給廣陵王妃,“這是解藥。”
廣陵王妃臉色平平靜靜地將瓷瓶塞回她的手中,“聞小姐就是自己生的病,與你無關。”
陳安寧訝異地看向廣陵王妃。
“王妃讓你拿著,你就拿著。”大長公主開口道,“不知進退,不拘身份的囂張跋扈,本就該受些教訓。”
陳安寧想一想后,還是將瓷瓶遞給廣陵王妃道:“王妃且拿著吧,我身上還有解藥。回頭她要是好好地來跟我認錯,我便給她解藥。她要是不肯認錯,或是她家里人要對我威脅利誘,我就推脫藥在王妃手中,王妃且替我好好的教訓一下他們。”
廣陵王妃聽她這樣說,便沒再拒絕。
“我找謝珣還有點事,午時便不在王府用飯了。”看一眼藏身于不遠處花樹后的謝珣,陳安寧道。
廣陵王妃點一點頭,讓嬤嬤去給她備車。
陳安寧阻止道:“不用了,謝珣就在前面。”
廣陵王妃、大長公主和同昌郡主同時朝她目光所指的方向看去,但看了一圈,卻什么也沒有看到。
陳安寧揚一揚眉后,將手中的芙蓉花枝朝著謝珣藏身之處擲去。
謝珣本不愿意現身,看到飛射過來的芙蓉花枝,只好走出來接住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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