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請編洪武大典,老朱樂崩了

第99章:劉伯溫,你的下場,可能會更慘,畢竟,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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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基。”

“呂本。”

“你們,可認罪么?”

朱標看向劉伯溫和呂本,眼神一如往常一般和煦,但是笑容之下的那股冷意,卻是如何都掩蓋不住。

感受著朱標目光中的冷意,劉伯溫一瞬間仿佛蒼老了幾十歲。

他本以為此事做得隱秘,天知地知,剩下能知道的人都不會說。

畢竟浙東、江南、淮西都卷入了此事之中。

但不曾想,時至今日,廖永忠竟是幾乎以這種同歸于盡的方式,要拉著他們浙東和江南先生一起死。

還有楊憲,終究是滿盤皆輸!

“呵呵。”

“鐵證如山,真相大白,臣無言以對,溺死小明王之計,確實是臣所出,愿聽從陛下和太子殿下的懲處。”

劉伯溫眼中閃過一抹苦澀,隨即,又是搖了搖頭道。

任他劉伯溫機關算盡,在朝堂上總是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期待著能夠致仕,也算讓此事能夠徹底揭過。

又或許,他劉伯溫也想過可能會有這么一天,可是沒想到,這一天居然會來的如此之快。

“愿聽陛下和太子殿下懲處。”

呂本也是低下頭,說出了跟劉伯溫一樣的話。

事情都已經到了這一步了,一切的一切都已經因為廖永忠和楊憲而暴露,此時再解釋什么都是蒼白無力。

“青田先生。”

“劉夫子!”

“咱真沒想到,在那最關鍵的時候,在咱背后捅了咱刀子的,居然是你!”

朱元璋看向劉伯溫,眼神復雜,其中更是夾雜滿滿的失望之意。

“陛下,心里早就有所猜測了,不是么?”

劉伯溫苦笑一聲,以他的功績封公都不過分,可是朱元璋卻只給他封了一個伯,這里面包含的信息,以劉伯溫的聰明,又怎么可能不明白?

老朱早就對他有所懷疑,只是事已至此,不愿揭開,故此對他進行敲打。

畢竟,君臣一場,所以,這個伯爵,劉伯溫接的比當公爵還要高興,并且在朝堂上盡量降低存在,想辦法消弭文人先生集團和淮西集團的沖突,起碼,不要讓這個沖突在自己還活著的時候爆發。

怎奈,樹欲靜而風不止,劉伯溫固然無意領著浙東黨派與淮西勛貴打擂臺,但是下面的人又怎么可能那么聽話?

楊憲東窗事發,劉伯溫就意識到要出事。

畢竟,誅九族,那就相當于斷了楊憲的念想。

那已然瘋魔的楊憲,什么事做不出?

再加上,蕭寒風雪夜出京,廖永忠請旨赴死。

那江南文官集團與浙東黨派,安能有活命之日?

“伯溫先生啊,你讓咱該怎么說伱呢?”

朱元璋嘆息一聲,注視著劉伯溫。

“微臣別無所求,但求一死,只是希望陛下能看在往日情分,饒過劉家一家老小的性命,基,來世結草銜環以報!”

劉伯溫低著頭,再無曾經那位青田先生的意氣風發,指點江山之意。

而以劉伯溫求穩的性格,自然是不愿意做這些事的。

只可惜,出身于此,身處浪潮風口浪尖,身不由己,有些事,就算劉伯溫不想做,他身邊的人也會推著他完成。

“告訴咱,這件事,是何人在主導?”

朱元璋一雙眼睛,跳動著絲絲精芒。

“唉!”

“浙東、江南,幾個家族都有參與,那日那場聚會,微臣去了,便知道自己已經入局了。”

劉伯溫輕嘆了一聲,隨即報上了幾個家族的名字,而事情到了這一步,朱元璋想要查出來是誰組織了那一場聚會,已經是輕而易舉,完全沒有再隱瞞下去的必要了。

“所以,你是被逼的么?”

朱標凝視著劉伯溫,似乎想要把這位心機深沉,一路智計不差蕭寒的青田先生的內心看透。

劉基,劉伯溫,青田先生,功在社稷,若是沒有蕭寒的橫空出世。

那么那一句“三分天下諸葛亮”的后半句,本該是“一統江山劉伯溫”,可見劉伯溫的能力,乃是處于時代最頂尖者之一。

哪怕這一世,劉伯溫的光芒在很大程度上,被蕭寒這個橫空出世的少年謀臣遮蓋,但同樣對于朱元璋的統一之路,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標兒,謀逆弒君,犯上作亂,依咱大明律,該處以何等刑法?”

朱元璋微微瞇起雙眼,對著一旁的朱標發問道。

“犯上作亂,謀逆弒君,乃是造反的大罪,依律當連坐九族。”

朱標淡淡開口,宣讀出了大明的律法,算是直接給浙東、江南的幾大世家定下了結局。

“動手吧。”

“參與其中者,株連九族!”

朱元璋隨意掃了一眼,而后淡然開口,做出了最后的宣判。

“諾!”

朱標微微應聲,頓時一隊隊宮外的侍衛,手執兵刃便沖了上來,撲向了一個個浙東世家和江南文人集團的官員。

“陛下,臣冤枉!臣冤枉啊!”

“陛下,臣錯了,老臣知錯了,您不念功勞,也念苦勞,饒我一命!饒我一命!”

“朱元璋!你不會有好下場的!你們朱家不會有好下場的!你們這般殘暴不仁,肆意妄為,早晚和蒙元一樣!老夫在下面等你們!”

“陛下…”

在侍衛的刀光劍影寒光下,一眾原本凌駕眾生之上的朝廷大員。

有人高喊冤枉,妄圖蒙混過關。

有人跪地求饒,涕泗橫流。

有人倒是硬氣,直接破口大罵。

當然,無論做出什么表現,都改變不了他們被抄家滅族的命運。

奉天刀兵現,人頭滾如潮!

這一日,奉天殿上,當血流成河,大明將以最血腥的方式,給小明王韓林兒一案一個了結。

同時,也是以這些浙東先生和江南文人的鮮血,為大明新貨幣政策開路。

大明的刀,尚且鋒利,這應天府,該是姓朱,可不是什么宵小都能夠心懷叵測,妄圖顛覆的。

砰砰砰!

一隊隊大明軍士沖進了一座座府邸,浙東先生和江南文官,可不是每一個都是宋濂與劉伯溫。

這些人,更多出身于詩書傳家的豪強世家,一個個堪稱富得流油,歷朝歷代朝綱的崩壞,王朝的消亡,大都是這么一群人對于百姓肆無忌憚的兼并土地所致。

“大膽!你們是什么人?你們可知這里是蘇家…”

“混賬!我家家主可是朝廷的…”

一個個世家之中,大明刀兵臨前,竟然還是囂張跋扈,朱紅的大門被敲碎,卻敲不碎他們心中的傲氣。

天下沒有千年的王朝,卻不少見千年的世家。

或許,在這些人眼里,無論是蒙元也好,大明也罷,都不過是過眼云煙,頃刻間,便可灰飛煙滅。

所以,縱然這些世家的權力,已然不如唐宋時期,但在朝廷的政治影響力,依舊不弱。

可惜,到了大明,別說是已經被削弱的世家,就算是加強過的世家,又如何?

明之一朝,不與士大夫共天下,與天下百姓共天下。

大明姓朱,可不是圈里等待宰割的肥豬,而是代表了他們這些敢趴在大明身上吸血之人,脖腔中噴出的鮮血的血腥朱紅。

應天府菜市場,一排又一排的人圍在這里,這些人被強行扒去了原本的錦衣華服,身穿破爛的囚服跪在此地。

“朱元璋!你忘恩負義!”

“朱元璋,你這畜牲!”

“嗚嗚嗚!”

“朱元璋,你就等死吧!天下文人,你殺不絕,你早晚會被我儒門子弟推翻!”

一個個的官員意識到,這一切已經徹底無法挽回,都跟著一開始就在罵那個江南文官集團代表罵了起來。

反正,都已經株連九族了,還能怎么更嚴重?

于是,吵鬧的菜市場上,竟然除了哭聲,就只剩下了罵聲。

“人都抓全了么?”

朱元璋微微打了個哈欠,對于這些罵聲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不過是跳梁小丑,他連動怒的心思,都不曾升起半分。

當然,昨晚的朱元璋,那可是抱著咱的馬皇后哭了很久,那今日,自然不會太過于難受。

“啟稟父皇。”

“參與到謀劃小明王的家族的九族上下都被拿下了,他們的家族基本都在應天,很好抓。”

“至于那些不在應天的需要被株連的人,也逃不過,這一刀會在之后給他們補上的。”

朱樉對著朱元璋拱手道。

“那就好,一個也別漏了。”

朱元璋淡淡開口。

“諾!”

朱樉施禮。

“標兒,午時還有多久?”

朱元璋裹著袍子,看向漫天大雪,又是輕聲道。

“回父皇,還有兩刻鐘。”

朱標對著朱元璋回道,這一次難得他和朱元璋意見無比統一,九族消消樂一定要安排上一波。

“嗯,讓劊子手準備一下,要開始了,今日,定要讓這菜市場里血流成河,咱要讓那些心懷不軌的人,永遠記住今天!”

“只要敢伸手,那么這里的一切,便是他們的下場!”

朱元璋冷漠開口,他已經見慣了太多生死,砍個幾千人,小場面罷了。

“等下。”

“啟奏陛下。”

“臣有本奏。”

就是此時,一旁的蕭寒卻是抬起眼眸,看向朱元璋拱手道。

“嗯?”

本想下旨的朱元璋,微微愣在了當場,隨即,便是看向蕭寒,輕輕點頭道:“奏。”

“陛下。”

“微臣想說,誅殺九族,縱然可以震懾不臣,但卻過于便宜了他們。”

“所以,微臣想請陛下下旨,所有犯事的官員,只誅殺首惡,剩余家眷,全部發配,為我大明之建設,添磚加瓦。”

“這樣,我大明便可以省去很多勞動力,那對于百姓,也是一件好事。”

蕭寒抬起眼眸,看向朱元璋,微微拱手道。

伸頭一刀,太過于便宜了這些玩意,所以,倒不如將他們的家眷發配,讓他們成為最低等的勞役。

畢竟,被人羞辱,可比那一刀,更加讓百姓歡呼雀躍!

“可。”

朱元璋微微沉思,便是露出一抹笑容,但隨即,眼眸又是陰沉片刻,輕聲道:“但呂本絕不能放過,包括他的九族,這個狗東西,簡直愧對咱的信任,咱絕對不能忍!”

“遵旨!”

蕭寒想都沒想,便是看向朱元璋躬身笑道。

確實。

呂本必須死,雞蛋黃都得給它搖散了,更別提呂本的九族。

“恩。”

“傳令行刑。”

朱元璋輕輕點頭,便是大手一揮,隨即,圣旨出!

“行刑!”

“行刑!”

負責傳達圣旨的太監跑了出去,尖細的聲音不斷的回蕩。

鏘!鏘!鏘!

一柄柄磨的雪亮的大砍刀,出鞘,緩緩逼向了這些參與應天府動亂的家族成員。

此事的罵聲已經漸漸小了下來,只是時不時有氣無力的飄出三兩句,在大明的屠刀面前,顯得是這么弱小無力。

“朱元璋,你”

“噗嗤!”

最開始就在罵的官員,倒是顯得硬氣無比,直接從一開始怒罵到了最后,最終在利刃入肉的聲音中,一顆透露高高飛起,血液飆射出了三尺高,罵聲也是戛然而止,那飛起的頭顱上還保留了憤恨的表情。

噗嗤!噗嗤!

一顆顆頭顱高高飛起,一道道血濺從脖子處噴出,宛如一門門禮炮,瞬息之間便把菜市場的地面完全染紅。

場外觀看的民眾中,有不少百姓因為離得近了直接被血濺到到了身上,更有小孩子驚恐地捂著自己的雙眼,但更多的大人或是叫好或是麻木。

朱元璋一統天下,也沒有幾年,除了這幾年成長起來的小孩子,有一些年紀的也都是見慣了殺人,相對于這種行刑,那種滿街能看到的人影都是死人的感覺,才更讓人毛骨悚然。

“咕嚕嚕!”

一顆顆頭顱在地面上滾動,男女老少,絕望憤怒,很難想象,這些在地上隨意滾動的腦袋,而在不久之前,還是一副鼻孔朝天,王朝變而他們不變的傲慢文人,還是騎在百姓頭上作威作福的世家豪強,還是坐擁無數土地佃戶的地主老財。

但此時,鮮血在流淌,人頭在落地,片刻時間,菜市場的頭顱便已經堆成了一座座小山。

“標兒,看到了么?”

“就是這些人,他們掌握著大量的財富,卻為富不仁,他們兼并土地,他們欺壓百姓,他們殺之不盡,滅世不絕,甚至為了保住自己的利益,都敢明目張膽地算計咱。”

“而咱大明不與士大夫共天下,與天下百姓共天下,就不能和他們客氣。”

朱元璋伸出手指指著面前堆成山的頭顱道。

“父皇說的是,兒臣受教了。”

“但兒臣還是覺得,株連九族確實過了。”

“以后還是株連三族即可,剩下的就如風雪所說,拉過去當奴隸用,有什么事不也是省了我大明再征召勞役不是么?”

朱標點著頭,表示朱元璋的教誨自己聽進去了,但是自己并不能完全認同。

這一段對話,聽得蕭寒那叫一個嘴角抽搐,果然這父子倆都是一樣的狠。

一個主張趕盡殺絕,一個主張適可而止,剩下的榨干剩余價值。

不過,這與蕭寒有什么關系?

該死就是該死!

榨干剩余價值,已然是法外開恩,還想求得什么?

但隨即,蕭寒又是抬起眼眸,看向大明死牢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劉伯溫,你的下場,可能會更慘,畢竟,生不如死。

死不足惜,

而大明死牢之中,劉伯溫身上穿著破爛的囚服,雙目有些失神。

“吱呀!”

“劉基,劉大人,該出去了。”

死牢的大門被拉開,一個兇惡的獄卒冷冷開口道。

到他們劉家了么?

終究,任何功勞也是比不上一朝的背叛,不過也對,愛之深,責之切,一切沒有認真查清還好,如今查清了,朱元璋此前有多看好自己,現在就有多憎惡自己吧,畢竟自己這個青田先生,可是幾乎直接背刺了朱元璋,那個一路信任自己的皇帝啊。

“劉基接旨!”

尖細的聲音響起,太子內官李恒捧著一卷圣旨,站到了剛走出大牢的劉伯溫面前。

“罪臣劉基,接旨!”

劉伯溫跪在地上,對著手捧朱元璋圣旨的李恒參拜,要來了,馬上,他就要和劉家一家老小被處死了。

“誠意伯劉基,參與暗害小明王一案,在其中發揮重要作用,使大明蒙羞!”

“而驅除韃虜,恢復漢家之大局,不能盡全功,證據確鑿,十惡不赦,罪無可恕.”

李恒的聲音回蕩在死牢之中,但劉伯溫臉上露出了釋然的笑容。

是啊,若非自己的謀劃,或許那群人做不了這么成功,或許大明該承宋統,而非元統,自己是漢家罪人,又豈能抱有什么奢望?

或許,這圣旨中,最后稱呼自己一聲“誠意伯”,便已經是對于自己過往功績,做好的肯定了吧。

“朕念及其并非主謀,又一路功高,今削去劉基爵位,全族發配嶺南,欽此!”

李恒的聲音繼續悠悠響起,傳進了劉伯溫耳中。

“罪,罪臣劉伯溫,謝陛下寬恕!謝陛下寬恕!”

劉伯溫不可思議地抬起頭,瞳孔都微微顫抖著,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要知道,其他那些家族可是都株連九族了,可是朱元璋居然在最后放過了他。

雖然,需要發配嶺南戍邊,但,此等大罪,連免死金牌都要失效,便是往后劉家世世代代為大明守護邊疆又能如何?

本就是法外開恩,還要什么奢求。

“罪臣多謝陛下!多謝太子殿下!”

劉伯溫領旨謝恩,一時間,竟是對那荒山野嶺的嶺南產生了無盡向往,對別人那是發配的地獄,對他,那是重生的天堂啊!

可劉伯溫卻忘記了,興奮會使人的頭腦不清醒,如此重罪,便是萬死都難贖其罪。

那老朱為何要放過劉伯溫?

真是因為劉伯溫的功勞?

“對了,劉基。”

轉身正欲離開的李恒,又是頓了頓,隨即,轉過身來看向劉伯溫,冷聲道:“肅寧侯讓你去一趟侯府,不可耽誤時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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