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后我靠內卷續命

第7章 鎮北王妃

虞子禎帶著翠羽出了院子,由她引著往王妃的院子慢慢走著。

翠羽內心天人交戰了半路,最終還是沒忍住問了虞子禎一句,“世子,柳媽媽和翠屏她們......”

虞子禎一邊不著痕跡地打量周圍環境,一邊漫不經心地隨口應了一聲,“放心,我不會跟王妃說她們故意害我這件事的。”

翠羽聞言差點兒沒能憋住眼淚,她覺得自家郡主真是太可憐了,爹不關心、娘不疼愛、身邊的奶.娘和丫鬟又有二心,雖然錦衣玉食,但日子卻還不如她這個做奴婢的過得舒心。

最起碼她在家中備受寵愛,來到府里之后又托爹娘的福,沒多久就做了郡主院子里的二等丫鬟,郡主待下寬和,她這些年一直就沒受過什么委屈、遭過什么罪。

并不知道自己正在被小丫鬟悄默默同情的虞子禎,觀察完這一路的地形、路線、建筑、植物、假山等等之后,就開始琢磨等會兒該用什么法子,從王妃那里打劫,咳,搜刮,咳,討要,討要一筆錢財。

主仆倆各懷心思來到王妃的院子,翠羽打起精神,央了王妃院子里的二等丫鬟清漪幫忙進屋通傳。

鎮北王妃其實早就聽到了院子里翠羽和清漪的說話聲,她有些不耐煩的皺著眉,“她不好好休養,來我這里做什么?”

“王妃,”鎮北王妃的心腹嬤嬤之一低聲勸她,“世子很快就該上京了,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您還是多縱著她一些吧。”

鎮北王妃深吸一口氣,收起了她那一臉的不耐煩,“去請世子進來吧。”

有系統這個耳報神,虞子禎對鎮北王妃的真實想法可謂了如指掌。

雖然她事實上并不是鎮北王妃的女兒,并不會因為她的厭煩和冷漠而傷心,但她卻還是下定了決心要狠坑鎮北王妃一筆。

沒別的,她就是替小原主不值。

“咳咳咳......咳咳咳.......”為了把“母妃”倆字兒含糊過去,虞子禎一邊有模有樣的給鎮北王妃行禮,一邊憋紅了臉就是一陣假咳。

鎮北王妃生怕虞子禎把病氣過給自己,她下意識地身體后仰,左手用帕子掩住了嘴,右手則頗為敷衍的小幅度朝虞子禎揮了揮,“不必多禮,坐下說話。”

“世子坐這里吧,奴婢特意給您墊了軟墊的。”清漪眉眼靈活,在鎮北王妃下意識身體后仰的那個瞬間,她就當機立斷給虞子禎搬了個適合她身高的小錦凳過來。

那小圓凳被她放在了距離鎮北王妃不是很遠但也絕對不近的地方,既不會讓虞子禎察覺出刻意的疏遠,同時也不會讓鎮北王妃有被過了病氣的后顧之憂。

“這眼力見兒,嘖嘖。”虞子禎心念一動,意味不明的跟她的小奶音系統吐槽。

小奶音系統安靜如雞。

虞子禎也不介意,她故意又咳幾聲,“多謝。”

鎮北王妃暗暗松了口氣,她放下拿著帕子的手,“既是還病著,怎么不好好在自己屋子里臥床休養一陣?急急忙忙的來見我,可是有什么要緊事?”

她不想虞子禎在這兒久待,虞子禎正好也不樂意跟她這種話不投機半句多的人虛與委蛇。

“是有兩件事。”

“我屋子里的柳媽媽和翠屏,她們舍不得家里人卻又不敢直接跟我說,這些天做事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正好我以后進了京城是要做男子打扮的,我想著,與其讓她們和家里人骨肉分離,倒不如我就不帶她們進京去了。”

“還有翠羽也是一樣,她雖然一門心思服侍我,可我也不好厚此薄彼不是?”

“郡主?”翠羽萬沒想到這里面還有自己的事,她既震驚又忐忑,只是剎那眼圈兒就紅了。

虞子禎小大人似的拍拍她的手,“知道你忠心,可我以后都是要做男子打扮的,總不能身邊還一直帶著個貌美如花的丫鬟伺候吧?”

翠羽她爹是王府的三管事,她娘是大廚房的管事媳婦,有他們照顧著,翠羽以后在鎮北王府的生活是不用她擔心的。

當然,“做男子打扮時身邊不適合帶丫鬟”只是虞子禎想出來應付鎮北王夫妻的理由。

她不愿意帶著翠羽的真實原因,是她不希望翠羽被動陷入到她和王妃之間的明爭暗斗里。

在原書劇情里,王妃用翠羽的爹娘做要挾,讓翠羽每隔一段時間就跟她匯報虞子禎在京城的一應動向,以及京城發生的一些重要事項。

翠羽舍不下自己爹娘,再怎么不情愿也只能向捏著她爹娘性命的鎮北王妃妥協,但背主的巨大心理壓力卻讓她寢食難安。

入京沒兩年,翠羽就把自己熬病了。

小原主對此一無所知,她不遺余力的為翠羽延醫問藥,挖空心思想要治好這個愿意陪她一起入京的忠心丫鬟。

可她越是關心翠羽,翠羽心中的愧疚和自責就越是讓她飽受折磨。

最終,心存死志的翠羽死在了那年的晚冬時節。臨死之前,她向小原主坦白了自己的背主行為。

也就是從那時開始,小原主徹底對鎮北王妃冷了心腸。

作為一個不太重要的炮灰人物,系統在翠羽出現的那一刻,意思意思的給虞子禎發布了個完成獎勵只有三十積分的炮灰拯救任務。

反正是件順手就能做到的事兒,虞子禎就也沒去計較這摳門兒系統給出的,這打賞叫花子一般的極少積分。

鎮北王妃不耐煩看她們表演主仆情深,她道:“那你打算帶誰上京?粗使婆子和長隨小廝?”

虞子禎搖搖頭,“京城的王府不是也有下人留守?我用他們就行。”

王妃蹙眉,“不行,你這種情況,身邊使喚的人必須絕對可信。”

虞子禎就知道鎮北王妃肯定不會答應,她有些為難,“可我無論帶誰走,不都是要讓人家與一家老小骨肉分離?”

沒等鎮北王妃開口說教,虞子禎忽然又道:“啊!有一個人不會!我院子里的那個杏花您還記得吧?要不我就帶她進京去吧。”

鎮北王妃用一種“你是不是燒壞了腦子”的嫌棄眼神,狠狠瞪了一眼白日發夢的虞子禎,“那就是個傻子,年紀又那么小,你帶她去能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