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見她不說話,剛準備走,又被她叫住,“今晚!今晚我就把錢給你,你方便嗎?”
“隨時。”她頭也沒回,卻是意料之中。
入夜,江茹嬌,玉眠二人穿著斗篷偷偷摸摸從偏門進來。江晚坐在桌前正準備殺雞,殺雞可是一門學問,很考驗功夫。
她先將雞倒立趁著脖子充血對著脖子劃一刀,鮮血噴涌而出,江茹嬌立即想到任學柏早上的慘狀,胃里一陣翻滾。
血放干后江晚將死雞丟進燒開的熱水里,三下五除二褪去毛,隨后剖開肚子,直接用手掏出腸子等內臟,一股腥臭味在密閉的房間中擴散開,江茹嬌終于忍不住干嘔起來,江晚就像沒聽見似的,頭都不抬一下,繼續親自處理內臟,臟東西清理干凈,清洗完,江晚再用刀將雞剁成小塊,每一刀落下江茹嬌都身子一顫,她對這個妹妹捉摸不透,感到恐懼,她還是女的嗎?居然敢殺雞,而且那么利索,她到底在和怎樣一個人談判啊,江茹嬌要不是有求于她真的一刻也呆不下去了,這一整天她沒有一刻不是提心吊膽。
切完江晚獎剁好的雞塊丟給良緣,“拿去給廚房燒出來,快點,大姐姐結束還能趕上持幾口。”
“不,不用了。”屋子里味道不散,她忍著惡心干笑回答。
江晚接過金玉遞來的毛巾把手擦干凈后,撫上江茹嬌的脈,“今日可以,錢帶夠了?”
“帶夠了。”她忍住反胃,看向玉眠,玉眠從袖子里掏出五萬兩的銀票遞給金玉。
“行,你跟我進來吧。”
江晚把江茹嬌帶進里間,里面有一張早就準備好的小床,她先給江茹嬌打了一針麻藥,隨后帶上手套做手術。
大約一個時辰后,江晚才和江茹嬌走出來,江茹嬌帶上斗笠準備走,良緣正好端著燒好的紅燒雞進來,“大小姐不留下來用膳?”
味道很香,屋子里令人作嘔的腥味已經散去,但是江茹嬌看見便會想起那股味道,反胃的感覺又涌上來。
偏偏江晚坐下吃的很香,江茹嬌只好坐下,江晚好心夾了一塊送到她碗里,江茹嬌不敢不吃,只是剛咬一口便作嘔個不停。
真倒胃口,江晚趕緊揮手,“大姐姐既然不愛吃我也不強求了,回去好好養身子吧。”
江茹嬌如得大赦貓著身子和玉眠從偏門飛速離開。
“小姐真給她治好了?”
“嗯,受人之命,忠人之事。”就是忠的不多,日后自會見分曉。
“本縣主難的親自殺雞,江茹嬌沒口福,我一人也吃不完,去把賀懷亓叫來吧。”
府里亂糟糟,江晚心情大好,特地換上上次送來的新衣服,一身紅色拖地長裙,寬大的衣擺上泛出光芒,臂上挽迤著丈許來長的煙羅紫輕綃,芊芊細腰,用一條粉色襄著水晶織錦腰帶系上,仿若翱翔九天之際的鳳凰,令人心折。
賀懷亓剛進門,江晚走到他身邊,漂亮的眼睛瞇起,紅唇上揚,像個正在撒嬌的小狐貍精,“好看嗎?”
“好看。”他不禁挑了挑眉,嘴角露出一絲曖昧的笑意,“本王已經迫不及待與你成婚了。”他的手指在她掌心畫圈。
“別鬧。”江晚怕癢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