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于奇嘆了口氣,他不得不承認,這道題確實很難。
但是這么難的題,他反而松了一口氣,這就代表著其他參賽隊員也不一定能做出來,就算是有差距,大家的差距也不會太大,清云能做出來反而是優勢。xǐυmь.℃òm
“走,咱們先去吃飯,邊吃邊說。”
于奇一揮手,大家跟著走。
吵鬧的食堂里,依舊是發色膚色眸色的人都充斥其間,于奇他們現在也顧不上吐槽難吃的飯菜了,邊吃邊復盤今天的比賽。
“填空題和解答題分別是考的都是什么知識點?”于奇問道,他不知道具體的考試題目,只能挨著挨著問。
“填空題算是比較簡單,解答題前三道簡單,后面三道有些困難,但我們都還能做出來,除了最后一題……”
“填空題涉及的代數方面的知識比較多,后面的解答題數論涉及的比較多。”陳哲宇總結了一下。
蘇清云想了想,問于奇,“組長,你是想要知道試卷上所有的題目嗎?”
于奇愣了愣,點頭,“當然。”只有知道具體的試卷了之后,他才好具體分析。
“我可以把試卷復寫下來。”蘇清云道。
“什么?”于奇又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滿臉激動,“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蘇清云肯定地點點頭。
“來來來。”于奇飯也顧不上吃了,直接把餐盤推到了一邊,又從隨身攜帶的包里摸出紙筆,放在蘇清云面前,“你寫一下,大概差不多就行。”
“好。”蘇清云也吃得差不多了,她放下筷子,拿起筆來,開始復寫整張試卷。
幾個腦袋湊在一起,就看見蘇清云動作飛快,約莫二十多分鐘就放下了筆。
“寫完了嗎?我看看。”于奇連忙拿起本子,看了幾秒之后,他臉色有些奇怪,把本子遞給了陳哲宇他們,“你們看看,這個和你們試卷有什么差別?”
陳哲宇他們疑惑地接過,看了兩眼之后,他有些傻眼,問蘇清云,“清云,你是把整張卷子一字不差地寫下來了嗎?”
他看著這本子上面的題目,和他剛才考試時的試卷沒有任何分別。
“什么?我看看。”陳儒著急忙慌地奪過試卷,看了兩眼,瞠目結舌,“確實是一模一樣。”
大家都震驚地看著蘇清云。
“這很難嗎?”蘇清云反而奇怪,她反問一句,“整張試卷一共不就才十二道題嗎?”
才?幾人表情扭曲了一下,雖然整張試卷的確只有十二道題,但是每道題的都不少,平均下來都有個一兩百字,加起來快小兩千字了,她竟然能完整地、一字不差地復寫下來,這到底是什么超強的記憶能力!
“算了算了,這不重要。”于奇抹了把臉,他應該習慣的,蘇清云總會給人驚喜。
他看著題目,開始仔細琢磨,于奇很快,表情輕松了一點兒,陳哲宇他們說得沒錯,前面的題目的確難度不算高,都是在他們能力范圍之內的,只有這最后一道題……
于奇晃了晃腦袋,決定先不想那么多,和大家仔細分析起前面的試題來,等到了最后一道題的時候,他把本子遞給蘇清云。
“清云,你來講一講你的解題思路,雖然考試已經結束了,但大家還是可以學習一下,把題目弄懂。”
“好。”蘇清云點點頭。
她清了清嗓子,“我剛才已經和思源說過了,這道題的解題重點有兩個,第一個就是韋達定理,然后是無窮遞降法……”
隨著蘇清云的講述,幾人的表情逐漸從疑惑到恍然大悟。
“原來是這樣。”陳哲宇喃喃道。
陳儒無奈,“希望我寫的那些能得到一些分數吧。”考試結束,已經成了定局。
大家也點點頭,現在只能希望這樣了。
于奇收起本子,“既然筆試都考完了,大家也不要再糾結沒做好的題目了,安心準備明天的考試才是重點,自由闡述這一環節分值足足有一百分,也是非常重要的。”
“明白。”
食堂里已經沒什么人了,大家收起餐盤,往宿舍走,半路的時候,蘇清云又遇見了那位s國的亞歷山德拉。
“呼!”
“是蘇。”蘇清云都無奈了。
“好的,呼。”
算了。
“呼,學校里有音樂活動,你愿意跟我一起去看看嗎?”亞歷山德拉說道。
蘇清云有些猶豫。
“走吧,走吧,一起去吧。”亞歷山德拉拉著她的手,猛女撒嬌。
蘇清云有些受不住,只能道:“組長,那我去一下,很快回來,你們先回吧。”
于奇看了看,年紀差不多的小姑娘,他對蘇清云也很放心,便點點頭,“好,你早點回來。”
“好。”
亞歷山德拉自來熟地挽住了蘇清云,問她:“呼,你考試怎么樣?”
“還可以。”蘇清云道。
亞歷山德拉有些驚訝,“呼,你是我今天問這么多人,第一個回答還可以的人。”她問了好多人考試情況,都是苦著臉說不怎么樣,蘇清云是一個說還可以的人。
“我聽說你們華國人都比較謙虛,一般說還可以那就是很不錯了。”
“……”你還挺了解的。
“你對筆試成績比較有把握嗎?”亞歷山德拉又問。
蘇清云摸摸鼻子,“還行。”
“還行是什么意思?”亞歷山德拉謹慎問道,“你有估分嗎?多少?”
“190分左右吧。”蘇清云想了想道,她沒有把話說得太死。
但這個數字還是把亞歷山德拉嚇了一大跳,她藍幽幽的眼睛瞪到了最大,“190?”
“怎么了嗎?”
“滿分不才是200分嗎?”亞歷山德拉不可置信,“你估分190分?”
“多……多了嗎?”
“不多嗎?”亞歷山德拉拉高聲音,“我現在對你們華國人都很謙虛這個說法表示懷疑。”
蘇清云笑了笑,沒說話。
“等等,不對!”亞歷山德拉突然發現了重點,她不可思議地看著蘇清云,“呼,最后移一道題你做出來了嗎?”
“嗯。”蘇清云隨意點點頭。
亞歷山德拉呆住了。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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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