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當眾拒絕,他臉上閃過一抹羞惱,卻還是又問了一遍,“沒關系的,我可以教你。”
“不需要,謝謝。”蘇清云再次不假思索地拒絕。
“噢,布萊爾,你引以為傲的魅力好像失效了呢,這位東方美人顯然不想和你跳舞,算了吧,別為難人家了。”旁邊的人似乎是男生的同伴,笑著說道。
被同伴奚落的布萊爾終于惱羞成怒,“都到這里來了,還裝什么矜持?你是在欲擒故縱嗎?一個東亞人,我邀請你跳舞是看得起你,別給臉不要臉!”
“你說什么?”嘈雜的聲音中,這位叫布萊爾的男生的話,她也聽得清清楚楚,蘇清云臉色冷了下來。
亞歷山德拉也聽見了,她皺著眉,“這位同學,就因為不同意跟你一起跳舞,沒必要說這種話吧?”
“閉嘴,關你什么事兒!”布萊爾毫不客氣地對亞歷山德拉道。
他又看向蘇清云,嘲諷出聲,“我說你們東亞人不是習慣了對我們卑躬屈膝嗎?你裝什么裝?”
蘇清云定定地看了他三秒,就在布萊爾以為她即將妥協的時候,蘇清云一個大耳刮子直接扇在了他的臉上,口吐芬芳,“我裝你媽!”
“啪!”的一聲,全場寂靜,音樂聲都停了。
全場呆滯,他們看見了什么?一個身材嬌小的東方女孩兒動人了?打的還是一個遠比她高大的男孩兒,上帝,她是怎么敢的啊?
亞歷山德拉目瞪口呆,就……就這么直接動手了?這這這……這是不是太沖動了一點兒?到底誰是戰斗民族的啊?
布萊爾顯然被這一巴掌給扇懵了,久久沒有反應過來,白皙的臉迅速泛紅浮腫起來。
“你敢打我?”布萊爾反應過來后,像是受到了奇恥大辱一般,不可置信,他竟然被一個東方人給打了?
布萊爾的家離敦市的華人街很近,在他的認知里,華國人面對他們,一直都是低著頭小心討好的形象,就算是受到了什么刁難,也是什么話都不敢說,低眉順目的樣子,所以布萊爾對于華國人的印象,就是能忍,懦弱。
“打你就打你,難道還要選日子嗎?”蘇清云輕笑一聲,說出了那句經典名言。
這兩天,她一直在忍,剛到這里受到敷衍怠慢的時候她在忍,從被人嘲笑是原始人民族的時候她在忍,從感受到H國和R國莫名其妙的敵意的時候她在忍,從剛才又被D國人嘲笑的時候她也在忍。
一直忍到現在,直到面前這傻逼說他們東方人卑躬屈膝的時候,她實在是忍不了了。
就憑他剛才的話,今天這一巴掌,她要是不打,今晚睡覺,半夜她都要坐起來大罵一聲:賤人!!!
音樂停止了,跳舞的人群也沒有動作了,大家圍成了一個圈兒,看這場好戲。
“好,很好。”布萊爾氣得渾身發抖,“你們華國人,真是好樣的!”
“我是不是好樣的,我自己知道,不用你說。”蘇清云面無表情道。
布萊爾看著她,氣得兩眼發紅,被一個弱小的華國女孩兒打了,這對于他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他絕對忍不了!
他看著蘇清云,手突然高高揚起。
眾人驚呼。
“布萊爾,你想干什么!”旁邊突然有人喝了一聲,“天哪!你現在是想對一個女孩兒動手嗎?”
布萊爾手頓住,在他們的文化認知里面,對女孩兒動手,那簡直是最卑劣的行為,不管是不是他的錯,他都會被人恥笑。
眾目睽睽之下,他只能咬著牙放下了手。
蘇清云往旁邊看了一眼,有些驚訝,竟然是之前那個叫做安德魯的男生。
安德魯藍幽幽的眼眸彎了彎,對蘇清云笑了笑,蘇清云微微點頭示意。
布萊爾注意到了兩人眼神交匯的這一幕,他皺起眉,突然嗤笑一聲,“安德魯,你這么維護這個華國女孩兒,你們倆之間不會有什么吧?難道早就勾搭上了。”
他眼神曖昧,在兩人之間游走,他聽說華國人最在乎名聲,他就算不能對她動手,也要惡心一下她。
安德魯表情一冷,“布萊爾,你嘴巴放干凈一點!”
“你這人說話怎么這么難聽?”亞歷山德拉也沒忍住開口了,看著布萊爾的眼神帶著嫌惡。
要不是這是人家的地方,她都快忍不住動手了,這人實在是太欠揍了!
“我說什么跟你有什么關系?”布萊爾不屑地看著亞歷山德拉,“你是S國的人吧?你們S國的人不是厲害到把其他國家都不放在眼里嗎?你怎么會和這種落后國家的人站在一起?”
“我愛和誰站在一起就和誰站在一起,怎么?你有意見?”亞歷山德拉下巴一抬,表情張揚。
布萊爾噎了一下,到底還是不敢和S國的人硬杠。
現在的S國,是最為強盛的時期,軍事力量強大至極,甚至有人說過,S國可以用一個星期的時間滅亡O洲這種夸張至極的話,別國根本不敢輕易招惹,
蘇清云看著亞歷山德拉傲嬌的臉,突然想到了一點其他東西,這個時期的S國,雖然表面依舊是一片繁華,但其實社會現狀已經不容樂觀了,他們在重工業和太空上沒什么發展,農業和輕工業的問題也依然十分嚴重,后世把這個時期的S國稱為最后的狂歡。Χiυmъ.cοΜ
“我真是不明白了,一個華國女孩兒而已,需要你們這么維護嗎?”布萊爾就想不明白了,“一個卑賤的國家出來的卑賤的人,需要這么在乎嗎?”
蘇清云已經跑偏的思緒又被他這句話拉了回來,她深吸了一口氣,把擋在她面前的亞歷山德拉扯開,“你讓我一下。”
亞歷山德拉都沒反應過來,就被蘇清云一把拉開了,她愣了一下,呼她的力氣怎么這么大?
不止她沒反應過來,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啪!”布萊爾臉上又挨了一巴掌,這下左右對稱了。
全場靜悄悄的,眾人看著布萊爾腫脹的臉,嘴驚成了O型。
這……這怎么又動手了?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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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