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在精神病院

第123章 親愛的,我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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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衣室男女分開,但都不大。

在四季如初夏、如盛夏、如初秋的海城,能脫去的衣服只有防曬服而已。

圍裙是黑色的,顧然系上之后,稍稍整理便出來了。

在何傾顏出來之前,女服務員時而看女更衣室,時而看他;時而看手機,時而看他;時而看腳尖,時而看他。

仿佛他是下酒菜,每喝一口酒,就吃他一口。

“我沒穿錯吧?”顧然都被她看得不自信了。

“啊?沒有沒有!”女服務員趕緊說。

隔了一秒,她又盡量裝作不在意地道:“挺好的!”

就在這時,何傾顏出來了。

“鏘鏘,怎么樣?”何傾顏左手放在腦后,右手叉在細腰上。

女服務員甚至夸張地輕輕捂住了嘴。

“不對,這是展示內衣的造型,圍裙應該是這樣。”何傾顏自說自話的換了一個姿勢。

“主人,”她雙手在下唇處做祈禱狀,“快叫人家主、主人,你這個小·廢·物”

“圍裙沒有這種玩法。”顧然說。

“哼!”何傾顏生氣了,不玩了,“到底怎么樣?”

“很好啊,黑色圍裙非常適合你,你之前浪漫明媚,現在在浪漫明媚的基礎上,又多了文靜可愛。”

圍裙系在腰上,完美地勾勒出她柳腰的纖細。

而且黑色有一種無法言說的性感。

“亂七八糟的形容詞,具體一點!”

“具體啊”這可難不倒夢想成為詩人的顧然,“就像在‘燒烤’的基礎上增加了‘雪碧’、‘朋友’、‘夏夜’、‘晚風’、‘隔壁桌在鬧分手’一樣妙不可言。”

“嗯,你也很帥。”何傾顏敷衍地回應一句,然后開始欣賞自己的美貌。

應付完何傾顏,顧然對女服務員說:“接下來我們應該怎么做?”

“請跟我來!”女服務員猛然回神。

她帶著顧然、何傾顏去找氣質女店主·李文。

何傾顏走在后面,用手對著臉扇了扇,多穿一件,感覺熱。

不是因為顧然說的什么燒烤,什么隔壁桌在分手,而是他之前那句‘浪漫明媚,又文靜可愛’。

因為向來自戀,所以很少被人稱贊的她,還是第一次聽除自己母親、莊靜以外的人,這么直白地贊美自己——也可能是其余人的贊美她沒放心上,所以忘了。

顧然穿圍裙也很帥氣。

她走在他后面,能清楚感受到他的肩寬、腰細,還有翹臀。

兩人被領到氣質女店主跟前。

李文打量他們好一會兒,坐在琴凳上的蘇晴也面露欣賞之色,覺得顧然做家庭煮夫也是可以的。

“你們不適合服務員.”李文說。

被解雇了?

當然不是,應該說沒有應聘上才對。

“.你們不是服務員,”李文再次強調,“是男侍和女仆!”

兩人就是這么適合圍裙。

“對了,麻煩你們給客人上咖啡甜品的時候,能不能這樣——”

李文對兩人秘密教學。

“您好,請問哪一位客人點的燕麥拿鐵?”顧然走到三位客人身邊。

“你好,我的!”一位女客人舉手。

“好的,這是您的燕麥拿鐵。”顧然將燕麥拿鐵端至客人手邊,又問,“請問冰美式是哪一位客人點的?”

“我的。”第二位女客人道。

“好的,這是您的冰美式。最后一杯Dirty是您的嗎?”他又問最后一位女客人。

“.是的。”這位女客人一直盯著他的臉。

“好的,這是您的Dirty。最后,這是芒果血糯米千層,三位請慢用。”顧然笑著輕輕鞠躬。

三位女客人注視他邁著長腿走遠,然后互相對視。

“集美們,看見沒有?!”

“我以為我看錯了!”

“聲音也非常好聽!”

“我們再點兩塊蛋糕?”

“長胖怎么辦?”

“大不了回去的時候多走兩步路!”

“也是,點?”

“點!”

三人只點一份蛋糕,當然不是因為吃不起蛋糕,現代人只是租不起房、買不起房而已,吃一塊蛋糕的錢還是有的。

不一會兒,顧然又來了。

“您好。”顧然一笑,三人的雙腿都下意識夾緊。

“這是開心果巴斯克、這是伯爵茶栗子千層,請三位慢用。”

何傾顏的美貌與文靜——為了玩演的,同樣贏得了客人的喜歡,不少人都希望能與她合影。

只要是女客人,她都會開心地答應。

點完餐,就是蘇晴的支配時間,她們甚至會忘了顧然和何傾顏,完全沉浸在鋼琴聲中。

許多人舍不得走,再加上來咖啡店要么本就為了打發時間,要么來工作,一時間,店內居然滿座。

從寬大透明的玻璃墻往里看,還以為在舉辦喜宴,所以才能如此人頭攢動。

何傾顏覺得打工很有意思。

偶爾,她會和顧然一起,在吧臺等候咖啡或甜品;偶爾,兩人會在送餐、清理桌面的途中,面對面走過,眼神交錯;

偶爾,她經過鋼琴時,會把杯子上凝結的水珠,彈向蘇晴,蘇晴被鋼琴綁在原地,只能閉著眼睛,用那張清雅絕美的臉承受;

一直忙到十點半,顧然將閉店的牌子掛在門口,眾人才終于休息。

打掃衛生的時候,氣質女店主沒有絲毫氣質地宣布:“我要給伱們加工資!”

“謝謝。”蘇晴笑道。

李文之前可是{靜海}的病人,家里不說多有錢,一千萬是肯定有的。

氣質女店主繼續道:“我還是第一次在晚上給機器補兩次豆子,還手沖了.數不清了!”

看的出來,她很開心,顧然他們的工資從60元小時,提升至80元每小時。

這就是美貌的價值,每小時比別人多20塊。

打掃完咖啡館,因為沒吃晚飯,就拿了店里剩余的蛋糕,還一人帶了一杯咖啡。

三人開車回別墅,車是顧然開的,蘇晴累得不想動。

“一小時80,今天我們從六點開始工作,十點半結束,四個半小時,總計360有點少。”何傾顏算著賬。

“這還少嗎?”顧然忍不住笑道,“你打算給陳珂買多貴的禮物啊!”

“一盒面霜,一對耳環,再來一雙高跟鞋——這一定是她這輩子第一雙高跟鞋,是我送的!”何傾顏說。

“面霜是什么?”

“待會兒去我房間,我指給你看,你也用用看。”

“淘寶或者京東上把鏈接發我就行。”顧然看了一眼后視鏡,一直沒說話的蘇晴已經睡著了。

他對何傾顏輕輕的“噓”了一聲,示意兩人放低聲音聊天。

副駕駛的何傾顏回頭看了一眼,臉上露出壞笑。

正當顧然以為,她要拍下蘇晴睡顏照的時候,何傾顏把手放在了他的腿上。

“你”顧然瞥她一眼,“做什么?”

“噓”何傾顏另一只手的食指,放在自己的唇上,一臉的笑意。

她撫摸顧然的腿。

二十歲的顧然立馬有了感覺。

何傾顏的不當之舉,要引起他的不當之舉。

顧然趕緊把她的手拿開,雙眼不敢分神,依然盯著前方認真開車。

可他一松手,何傾顏又把手放上來,且距離拉鏈更近。

兩人一番交手,最后,變成了:顧然左手開車,右手與何傾顏手牽手。

何傾顏對他無聲地燦爛一笑,她的笑除了得意外,竟然還有一絲暖意。

顧然萬分無奈,可過了一個紅綠燈,他真的有一種牽著女友的感覺,想就這么一直下去。

他連忙松開何傾顏的手。

原本安靜下來的何傾顏,又露出壞壞的笑容。

“你是覺得,該有的抵抗應付式地做了,氣氛也到了,該讓我摸你吧?”她輕聲問。

‘原來還可以這樣?’顧然恍然。

不過這不是他的目的。

“蘇晴,快到了。”他說。

蘇晴睫毛輕顫,睜開雙眼,有點迷糊地下意識望了一眼窗外,可從咖啡館回{天海山莊}的路她不熟,何況窗外又一片漆黑。

“到哪了?”她中指指腹輕揉眼角。

“還有十分鐘。”

“.你就不能十分后再叫我嗎?”

“我怕你現在睡了,待會兒到家睡不著。”顧然說。

蘇晴欲言又止,最后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兩人對話時,何傾顏一直盯著顧然,擺出氣呼呼的樣子,還做出.捏爆某物的動作。

三人的手機同時震動。

顧然、何傾顏沒動。

蘇晴在黑暗中摸到自己的手機,點開后,是陳珂在群里發了消息。

陳珂:到家了嗎?

蘇晴:還有十分鐘

陳珂:太辛苦了,實在對不起。

陳珂:(小女孩笨拙的鞠躬)

蘇晴:是我們自己沒錢,和珂珂你有什么關系?二十六號期待你的親自下廚。

陳珂:我從今天開始練習!

蘇晴:吃大排檔可不可以?

陳珂:不可以!

蘇晴笑起來。

陳珂是她正常意義上的第一位朋友。

能為朋友的生日而努力,她真的很開心。

何傾顏當然是她的朋友,但兩人關系是‘可以彼此借錢,卻不能同桌吃飯’的朋友。

顧然不算朋友。

朋友之間會接吻嗎?不會,所以顧然不是朋友。

與陳珂互道晚安后,蘇晴靠在車窗上,夜色中絕美迷蒙的臉倒映在車窗上。

她望著窗外溫馨的路燈與昏暗的山路,陷入深遠的遐思中。

顧然、陳珂來了之后,她的生活出現很多變化。

又回到了{天海山莊};

還與何傾顏略微修補了關系,其實兩人也沒發生什么,只是蘇晴在努力學習的同時,應付不來何傾顏。

現在有了顧然、陳珂分擔——主要是顧然,她又開始工作,雖說依然不能松懈,可不用再像從前那么刻苦,她與何傾顏之間的矛盾少了。

何傾顏就像一桌豐盛的菜肴,她一個人無論如何也吃不完。

可顧然、陳珂也坐下來后,不但能吃完,還因為吃飯的人多了——且是志同道合的人,有了吃飯以外的樂趣。

何傾顏性格雖然沒變,但生活方式也變了。

如今連跑車都沒錢加油了。

想到這里,蘇晴不禁微笑,莊靜、嚴寒香不再給她們零花錢,主要原因恐怕就是這個。

汽車行駛在山路,以前,是一個人;現在,不用撐著疲憊開車,還有人相伴。

哪怕今天莊靜出差,那七個房間的別墅也不冷清。

到了{天海山莊},車停好后,何傾顏不知為何追著要踢顧然的屁股,兩人在車庫內追逐起來。

蘇晴雙手踹在外套衛衣中,懶得搭理他們。

何傾顏經常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她踢別人屁股,可能只是單純想踢。

到了家,三人吃了蛋糕,咖啡沒怎么喝。

蘇晴躺在床上,想著明天早上要鍛煉,把蛋糕消耗掉,便睡了。

顧然重看了一遍《沈漁邨精神病學》的第十章‘神經發育障礙’。

看到第五節‘兒童交流障礙’,便熬不住,放下書,躺床上準備睡覺。

他并非多么關心小智,只是趁著病房來了自閉癥兒童,重新溫習這一方面的知識。

迷迷糊糊之間,他想到從上一個紅綠燈抵達下一個紅綠燈之間,與何傾顏手牽手。

她的手看起來纖細修長,握在手里卻很小。

手感細膩,明明有些冰冷,撫摸時卻傳來陣陣暖意,令人心神蕩漾。

還有她的手放在自己大腿上的異樣感

此時,自己仿佛依然和她手牽著手,她的另外一只手放在自己腿上。

顧然做夢了。

他睜開眼,世界迷亂而模糊,每一個像素都暈染成了光圈。

在這些迷幻般的光圈中,只有一個存在是清晰的——

紅裙嚴寒香。

她躺在身邊,一只手支撐著腦袋,黑色發絲地垂落在床上,媚得猶如妖物;

另一只手時而牽起他的手,時而撫摸他的腹部或大腿。

顧然呼吸急促。

夢中女神絕美臉蛋對著她,性感撩人的風情鋪天蓋地擠壓他。

他只需要身體往左轉,就能與夢中女神面對面,手搭在她的細腰上。

之后,往下可以撫摸她的美臀,往上可以感受她豐滿的胸部。

她嬌艷的嘴唇,會吐出芬芳而炙熱的呼吸;

那張柔媚的俏臉,會變得迷離而誘惑。

她身材盡管依舊纖細,可手感已經脫離二十來歲的那種單薄感,變得豐滿勻稱起來。

手一用力,便是滿手的滑膩。

一切都只需要他輕輕轉動一下身體,此外沒有任何負擔,事后也沒有任何責任,也不會有任何人知道。

多少人可以克制這樣的欲望?

可顧然不敢動。

在分清這是普通清醒夢,還是黑龍夢之前,他不敢有任何動作。

這是夢無疑。

他的意識清醒又混沌,夢中女神的香味撩人而撲鼻,這是現實不曾有的。

她的手指點在他的鼻子上,嘴唇在耳廓上輕語:“在想什么?”

熱氣在耳朵里來來回回,熱意一直傳到身體深處。

顧然看著她,沒說話。

有一絲渴望,一絲懷念,還有警惕和不安。

夢中女神環視房間一圈,問:“這是你家?”

夢中女神收回視線,看著他,沉默后笑起來:“你今晚有點奇怪,算了,我們直接開始?”

夢中女神挑開紅裙左肩肩帶,少女似的笑著壓上來,將顧然緊緊摟在懷里,像是要把他按進胸膛。

細膩迷人的香味,徹底裹住顧然。

“親愛的,我問你,”她像是隔著清醒和夢境在與顧然對話,“上次在舞廳,是不是你進入了我的夢?”

“嗯。”

嚴寒香放下被特殊香水迷暈過去的顧然,面色潮紅,姿態妖嬈,眼神卻冰冷地俯視著他。

《私人日記》:八月二十三日,周五,夜,鮮花與鋼琴咖啡館至天海山莊。

與蘇晴、何傾顏在咖啡館打工。

黑色圍裙的何傾顏令人著迷,像顧家的小嬌妻。

‘顧家’,絕妙好詞!

可以考慮用在情詩里。

可是,在何傾顏身上想到的好詞,寫在給蘇晴的情詩中,會不會不太好?

回{天海山莊}的路上,我開車,蘇晴睡著了,何傾顏摸我的腿。

我不讓她摸,只好一直握住她的手。

一個紅綠燈后,我覺得自己是與她牽手,心里也涌出一絲負罪感,覺得對不起蘇晴。

長時間與異性牽手,是會愛上對方,至少對何傾顏,我是如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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