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棄婦她是黑心蓮

第四十九章 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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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許氏接連在李掌柜那里吃閉門羹,她就想發笑。

不過更讓她高興的,是信中李掌柜說,她義兄薄青崖要先一步回京。

估計是她最近的行為太過于反常,老爹擔心她,自己又還沒能走開,就讓義兄先一步回京來看顧她。

不管是何種原因,她都很高興能再見到故人。

正在她心生感慨之時,花書進來稟報,說是寺里的長明燈已經備好了,住持方丈問是否要開始做法事?

顧德音聞言,臉上的那抹淡笑瞬間消失不見。

“我這就過去。”

她放下信,整了整身上穿著的素白衣衫,攏了攏戴了銀簪子的頭發,然后臉色凝重地往外走。

花書不明就里地跟在主子身后。

本以為來祈福不過是借口,哪知主子到了這里之后,反而要大做法事。

真是奇哉怪哉。

到了做法事的寶殿,住持看到顧德音到來,忙上前去迎接。

“女施主。”

顧德音恭敬虔誠的還禮,“有勞方丈做法為我超渡一個故人。”

住持方丈很是謙遜地再度施禮,然后方才坐下示意眾人開始做法。

一時間,梵音裊裊。

顧德音親自點上長明燈,然后鄭重地上面寫上徐凌浩這三個字。

每寫一個字,她都忍不住淚流滿面。

我的孩子,不管哪一世,為娘都要為你點上一盞長明燈,愿你生生世世都永享安康。

花書和花朝對視一眼,看到主子寫完這個名字之后就泣不成聲。

她們都不禁好奇,這個徐凌浩是誰啊?

徐家凌字輩的可沒有人叫這個名字,再者,就算真有這么一個人,又跟自家主子有何關聯?

主子居然還為他點了長明燈?

她們是百思不得其解。

看到顧德音親手將長明燈掛上去之后,就哭得不能自已,倒在地上。

她們急忙上前一人一邊攙扶著顧德音。

看主子傷心成這樣,她們心中縱有千萬的疑問,也不好訴之于口。

顧德音沒有解釋的意思。

人間太苦,她的孩子,不該再來這一遭。

她虔誠地跪在佛祖面前,閉上眼睛跟著一起念往生咒。

大殿之上,佛祖低垂,美人閉目,好一幅引人入勝的畫卷。

大殿之外,有人窺得這一幕,不禁為之感嘆。

女要俏,一身孝,果然好看。

“她是哪家的娘子?”

男子問著身邊的隨從。

隨從自是一問三不知,于是趕緊去打探哪家的家眷前來上香祈福。

好一會兒,隨從回來。

“回國舅爺,這是宣寧侯府的女眷。”

“徐家的。”

男子瞇了瞇眼,沒想到是那家的女眷。

“是的,她是徐家二爺的妻室。”

男子想了想,方才從記憶里的犄角旮旯里找出徐寧宇其人,之前這人還一直想巴上他,可他卻看不上。

“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可惜了。”

隨從笑了笑,沒答這話,自家主子見到美人就會走不動步的毛病又犯了。

顧德音感到有股視線肆無忌憚地看著她,她的眉頭不禁皺緊。

實在是無法忍受這道目光,她猛地睜開眼睛,轉頭凌厲地看過去。

結果看到一男子正饒有興趣地盯著她看,發現她看過來,他似乎更為興奮,還朝她揮了揮手中的扇子。

顧德音沒想到她今兒個運氣這么背,偏在這里遇上當今國舅爺祈今之。

她對這人的印象停留在他愛沾花惹草上,上輩子,這人就沒有好的風評。

仗著嫡親姐姐是當今太后,那是恣意妄為。

她深吸一口氣,現在再當沒看見就說不過去了。

有些男人是很賤的,越是無視他,他就越是上頭,反之而行,人家倒是沒有興趣了。

她無意招惹這樣的權貴,畢竟不管是宣寧侯府,還是她顧家,都未必能保得住她。

于是,她扶著花書的手起身,緩步走出大殿。

然后站定在祈今之的面前,她淡定從容地見禮。

“見過國舅爺。”

祈今之見她走過來,先是詫異,再聽她點出自己的名諱,就更是驚訝。

“你知道我?”

“國舅爺的大名,京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顧德音淡淡地道。

花街常客,常為美人一擲千金,是青樓女子必爭之客。

祈今之聽聞,當即哈哈大笑。

“你這個小娘子倒是有趣……”

“國舅爺差矣,像我這樣的已婚婦人,最是無趣。”

顧德音自貶道。

反正她都快二十歲了,又已嫁人,在世人眼里自是不如未婚姑娘鮮嫩好看。

祈今之收起笑聲,當即搖了搖折扇。

“小娘子此言差矣,像你這般的婦人才是人間極品。”

顧德音的神色一冷,“國舅爺是覺得我好欺負?”

拿她跟花街女子相提并論,本身就是對她的侮辱。

祈今之看她這神情嚴肅的樣子,跟那些個愛裝模作樣開不得玩笑的貴族女子,也沒有什么區別,頓時覺得有些索然無趣。

遂,他冷哼一聲。

“本就好好一美人,偏像個老學究一樣,無趣,無趣之極。”

說完,不再搭理顧德音,轉身就走了。

顧德音倒是暗松一口氣,這人自行離開是好事,她可不想節外生枝,成為他獵艷名單上的一員。

把這花間客給送走后,她又返回去繼續做法事。

祈今之轉頭看了看她曼妙的背影,不禁若有所思起來。

“主子若是對她感興趣,小的今兒個夜里就把她偷來……”

隨從的話還沒有說完,就遭到主子一記暴擊。

“你主子我看起來像是喜歡難為女人的嗎?”

強扭的瓜不甜,得心甘情愿才有意思。

不過像這樣的貞節烈婦,他也不太想招惹,畢竟惹上會后患無窮。

法事暫告一段落,顧德音這才從小沙彌的口中知道祈今之為何出現在新臺寺。

原來是招惹了豆腐西施,人家逼他上門求娶,他不從,結果人家姑娘上吊自盡了。

祈太后為了讓他長記性,罰他在寺里頌經七七四十九天好長長記性。

花朝咋舌道,“這人怎么這樣?不娶何撩啊?”

花書一臉的鄙夷,最看不起的就是這種花心腸的男人,“二奶奶,咱們得離他遠點才行。”

顧德音輕笑一聲,“別提那等人,晦氣,你們若是見到了他,記得繞道走……”

話還沒有說完,就發現被她們主仆議論的主角就在眼前。

她嚇得暗自驚叫一聲,這人屬鼠的嗎?神出鬼沒的。

一想到自家的議論都被當事人聽去,她頓時滿臉羞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