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趙姨這話,那還說啥啦。
陸遠領著自己媳婦兒便是先回了中院。
先把東廂房的地炕暖道整了再說。
領著從大宅院帶回來的七八個人,又叫上了十幾個護院。
先是把東廂房里面的東西,還有從石各莊家里拿出來的那么一大批書,搬到了西廂房。
這下東廂房就徹底空出來了。
緊接著就簡單了,挖坑就行。
現在東廂房的北側墻角向下挖一個一米深的大坑。
這個就是要放置爐子的。
緊接著就是屋內,由墻角的爐子處從南向北挖一條寬約二十公分,深約五十公分的主火道。
這條主火道貫穿整個屋子。
而在由這條主火道,延伸幾條分火道,延伸至屋子的兩側墻壁。
這暖墻的建造也很簡單,下面通上火道,然后這暖墻就是距離原本的墻壁間隔三指的距離,在立一面墻。
凸出來的這塊兒就是暖墻。
這到時候地炕暖道弄好后,外面燒起煤炭來,這屋子里地上熱,暖墻熱。
溫度就會起來了。
在陸遠指揮工人刨坑的時候。
蘇璃煙則是一直在自己男人旁邊幫著幫忙,遞東西,拿東西什么的。
對于西嶺子的事兒,蘇璃煙一聲不吭。
這事兒蘇璃煙一點兒忙也幫不上。
這并不是什么緊急要命的事,所以,蘇璃煙是不可能去西嶺子顯道行的。
天大地大,自己男人最大。
只要不是自己男人有危險,蘇璃煙是絕對不會顯露道行的。
至于說,長流村的那些個大行子,是不是可以幫忙。
蘇璃煙也是拒絕的。
現下泰寧城都什么光景了?
省城的官兵都來了,斗石觀的全體天師出動,怕是省城的天師也都要來了。
在這個時候若是長流村的大行子們出來,那幾乎是一逮一個準兒。
若是長流村的情況被發現了,那朝廷可不聽你說什么這些行子是好行子,不會害人什么的。
若是再查到自己娘親頭上。
別說自己娘親怎么樣,這到時候自己男人,甚至趙家,全都要完蛋。
蘇璃煙相信,自己娘親也會規矩好長流村的大行子們,不讓他們出村。
約莫下午三點多。
陸遠都安排好了后,便是準備去找老管家。
這還沒出門呢,就聽到身后東廂房的門口,傳來宋美琴嫌棄的聲音道:
“你這中院兒是要干啥呀。
你瞅瞅這亂的!
大冬天的拆家啊?”
中院這里堆砌著石料,木料,還有一些沙土什么的,確實亂糟糟的一片。
等陸遠回頭后,就看到這趙姨跟宋美琴不知道啥時候站到了門口。
宋美琴手上拿著個真絲手帕,站在門口捂著自己的口鼻,一臉嫌棄。
這屋子里面挖坑刨地呢,里面全是揚灰。
而趙巧兒看到這一幕,倒是一撇嘴,進來后一手拽著一個。
一邊把陸遠跟蘇璃煙拽出去,一邊道:
“里面多臟呀,站在門口說就成了,進去干啥。”
陸遠跟蘇璃煙被趙姨拽出來后,一旁的宋美琴捂著口鼻,探頭進去看了看后便是道:
“這是啥啊?
這就是你姨說的什么地炕暖道?”
這宋美琴是個長輩,陸遠這個小輩自然要講禮數。
不為了自己,也得顧著趙姨的面子。
當即,陸遠便是微微點頭道:
“對,這東西簡單好整,幾天后就能弄出來。
有了地炕暖道,冬天就暖和了。”
而這宋美琴卻是望著陸遠給了一個無比嫌棄的大白眼兒道:
“瞎整!
瞅瞅這埋汰的樣子,有靈石,燒靈石爐就行了唄。
你姨又不是燒不起,好好的房子被你造成這樣!”
陸遠不由得一撇嘴,當即便道:
“這東西比靈石爐好用,也比靈石爐暖和。”
陸遠說話,這宋美琴不愛聽。
畢竟,能像是趙姨這般寵陸遠的,也就是趙姨了。
這宋美琴捂著口鼻,一邊朝著趙巧兒的正房走去,一邊輕哼道:
“咱看你這親侄兒盡會說大話,也不知道你咋能看上這樣的人兒!
要是這什么什么暖道好使,那全天下人都用這暖道了!
誰挨凍呀,真是的!”
這宋美琴說完,趙巧兒當即便是不樂意了,望著宋美琴的背影,嬌斥道:
“你不說話,沒人兒把你當啞巴!”
說完,趙巧兒便是回頭,望著陸遠低聲安慰道:
“別聽這老娘們胡叨叨,姨信你。
等著東廂房整好啦,給姨的正屋也整整。”
看著面前的趙姨,陸遠這心里不由得一陣感動,能當趙姨的侄兒,真是一件幸福的事兒。
西嶺子這事兒多糟心哇。
要是擱旁人,現下哪還有功夫顧自己,由著自己折騰哇。
現在趙姨卻還是如之前一樣,生怕自己委屈了。
趙姨越是這般,陸遠也是越覺得自己接下來為趙姨辦的事兒,越值當的!
看著面前趙姨這無比關切的神情,陸遠倒是也沒忍住心中的悸動。
伸手攬住趙姨那有著一層美肉看起來很豐腴,但是對比趙姨高大身材又顯得纖細的美腰。
微微朝著自己這邊兒一拉。
陸遠是圣體,勁兒大。
這一拉,讓趙姨一個趔趄朝著陸遠懷里走了兩步。
兩只手下意識的撐著陸遠的肩膀。
等趙巧兒回過神來后,下意識的又看了一眼旁邊的蘇璃煙。
這美艷的熟婦臉蛋兒,瞬間紅潤了起來。
兩人倒不是沒做過什么親密的動作。
這只要是蘇璃煙不在,趙巧兒就忍不住想要摟一摟這心肝兒。
只是這蘇璃煙在旁邊,趙巧兒從來是克制的。
但現下,卻真是頭一遭。
一時間無比害羞的趙巧兒,伸手推著陸遠的肩膀,想要退出去。
卻是被陸遠死死摟著美腰,趙巧兒被退出去半分。
不過倒也或許是……趙巧兒那推著陸遠肩膀的手軟綿綿的,也沒怎么使勁。
“干啥呀,你這小東西!”
一時間,趙姨害羞的不行,羞瞪著陸遠。
這屋子里那么多護院,工人,旁邊還站著老管家李福呢。
陸遠卻是一本正色的望著趙巧兒道:
“姨,咱不吹牛,三天后,這地炕暖道蓋起來您就知道了。
另外那西嶺子的事兒,您也別多操心,總是會有解決的辦法。
我待會兒得出去忙點別的事,晚飯就不回來吃了,晚上伱們也甭等我。
到了點兒,該睡覺就睡覺。
那娘們說話不好聽,您護著點兒璃煙,別讓璃煙委屈了。”
陸遠一邊說著,一邊將身旁的媳婦兒推到趙巧兒懷里。
隨后陸遠便是望著一旁的老管家李福道:
“李叔,車床跟靈石我現在就要,另外還得找您說點事兒。”
一旁的老管家愣了下,先是轉頭看了下趙巧兒沒旁的意思后,便是點頭認真道:
“侄少爺,您先請。”
陸遠就這么直接走了,李福也跟著走了。
院內留下趙巧兒摟著蘇璃煙站在原地,望著中院的長廊眨了眨眼。
按理來說,趙巧兒是要問一問自己這心肝兒是要去做什么的。
但剛才也不知道怎么地,就是突然被自己心肝兒那認真的樣子給鎮住了。
這種感覺從今兒個早上,就慢慢的在趙巧兒心里升溫。
就是像個女人一樣被自己男人護著,念著,想著。
這剛才,這種感覺就全迸發了。
那一瞬,趙巧兒就是有一種感覺。
心肝兒真成了自己男人哩。
自己是他娘們兒,就得聽他話,別多嘴。
這家就得他當家才是對的。
尋思了尋思,趙巧兒身子一顫,連忙望向剛才被送到自己懷里的蘇璃煙。
此時蘇璃煙也在望著長廊的方向不知道在尋思什么。
趙巧兒心里暗罵一聲自己不要臉后,便是連忙摟著蘇璃煙往正屋走道:
“璃煙,尋思啥呢~
跟姨進去吃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