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智取生辰綱第三百三十二章智取生辰綱←→:
一眾軍士見了,哪還走的動:“提轄,容我等買杯酒水,解解渴。”
兩個虞侯指著一處大樹,哂笑道:“楊提轄,前頭不是周副牌軍留下的標記嗎?此處安全無虞,哪里有你說的強人。”說著,不等楊志發話,兩個當頭當先進入店里去了。
眾軍士見了,都把眼去看楊志。
楊志臉色鐵青,還是擺了擺手,讓軍士進店歇息。轉頭對謝都管抱怨道:“這周謹好不曉事,不去村坊里歇息,卻在這處野外酒店歇腳。”
謝都管拄著木杖道:“興許周副牌軍覺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呢。”說著,也不管楊志,甩開步子,往酒店里去了。
楊志嘆了口氣,也跟著進去。
只見酒樓里,兩個虞侯已經喝上了,謝都管也坐上了桌子。
眾軍士坐滿了三副大座頭,擔子就放在腳邊。楊志看兩個虞侯并謝都管都吃了酒,自己也口渴的厲害,對柜上扮作掌柜的宋清說道:“掌柜的,給我這些伙計各上三碗好酒解渴。”
宋清應了一聲,對扮作量酒博士的來永兒道:“去,打些好酒來。”
來永兒應了一聲,不一時,打了三角酒下來,也不燙,讓三跑堂伙計伺候著倒酒,每人分了一碗,不等楊志說話,一口喝盡了。
“博士,再去打酒來。”
這邊,虞侯匡歷叫道:“店家,如何我這里不是上色的好酒?”
宋清聽了,連忙過來告罪:“確是我這里的不是,這角酒算我請兩位哥哥的,博士,快給兩位哥哥換了酒。”
來永兒聽了,連忙去打酒。
先把三幅大座頭的酒上了,眾人分作兩口,又喝了。三個跑堂的急忙去取酒。
這時,一個漢子挑著一副空擔子進來,說道:“掌柜的,來一擔酒。”
宋清見了道:“大郎,這一擔賣完了?”
這大漢道:“這等天氣,這酒自然賣的快。稍后去前頭安樂村再賣一擔。”
匡歷見了,意有所指的說道:“有些人整日里危言聳聽。”
楊志氣悶,也不接茬。
不一時,三副大座頭的三角酒先上來,這邊,匡歷叫道:“怎么,先來的酒反而后上,什么道理。”
只見來永兒飛也似的端著酒上來賠罪,連忙給楊志四人倒上了酒。三幅大座頭上,三個伙計也飛速的倒酒。
突然,一聲爭吵,引得眾人都往柜臺處瞧去。卻原來是扮作掌柜的宋清斥責:“趙大郎,你這酒錢里怎么又混入兩個鐵錢,上回可是饒你一回了。”
被稱作趙大郎的漢子點頭哈腰,拱手作揖:“掌柜的,都賴我不精細,讓買酒的莊戶糊弄了,今日買賣好,光顧著鏇酒,不知讓那個該死的佃農糊弄了。下回讓我抓到,非送他一路拳腳不可。”
說著,摸出兩個銅錢,替換了鐵錢。
宋清又斥責了一句,趙大郎滿臉堆笑,挑起擔子往外走了。
路過這幾副座頭,幾個軍士調笑了幾句。趙大郎也不惱,笑著挑擔走了。眾人看了一出戲,也端起酒來慢慢喝了起來。
匡歷舉起碗來,同老都管兩人碰了一下,三人舉起碗來,一口喝下。楊志見三人不搭理自己,也不理會,舉碗也是一口喝下。
放下碗,楊志喝道:“掌柜的,酒卻不要了,有什么飯食,上來些,肉也切十數斤來,一發算錢還你。”
“上好的黃牛肉還有些,也有獵戶送來的山雞野兔,要點心時,也有好大饅頭。”
楊志道:“肉便要牛肉,這里再上一個雞。饅頭只管上,讓我這些伙計吃飽了才好。”
說完,只覺頭重腳輕,努力睜眼去看,只見扮作伙計的軍士也是面面廝覷,都軟倒在地。
酒博士指著楊志道:“倒也!倒也!”
說罷,哈哈一笑:“成了。”
“孩兒們,快來打疊寶貝。”說著,去外頭將高高挑起的酒旗落了下來。不一時,連同剛剛出去的挑擔的漢子,外頭涌進來三五十人,將這二十一擔金珠寶貝都裝在車子內,遮蓋好了,叫聲:“去也。”
挑擔的漢子叫了聲:“慢來。”倒轉手里的樸刀,對著一眾調笑自己的軍士,排頭兒搠將來。不一時,就搠死了十二三人。
那掌柜叫道:“兄弟,胡亂殺人做什么,快走。”說著,拖著這漢子就走。
這殺人的漢子,不是別人,正是飛廉皇甫雄,扮作掌柜的是鐵扇子宋清、酒博士鬼見愁來永兒,這個不需說。
后頭進來的那些人,為首的正是毛頭星孔明、打虎將李忠,兩人埋伏在一旁,萬一事有不諧,就要沖進來廝殺。
前頭先給兩個虞侯上的酒,都是新釀的,酒色寡淡,后頭卻是上色的好酒,前兩輪都是好酒,不曾下藥。后頭也是先緊著一眾軍士上酒,等眾人放下戒備,后頭卻讓飛廉皇甫雄故意摻雜鐵錢,引來宋清斥責,趁這功夫,下了蒙汗藥的酒都倒入碗中,等眾人看完戲,一同喝下酒,這才好一塊發作,這個便是計策,就是黃泥岡前頭兩個村坊里也是有人故意提起這處酒店,只為了打消眾人疑慮,那計較都是來永兒主張,這個喚做智取生辰綱。
先不說宋清一眾人,劫了生辰綱往東而去。
卻說相距黃泥岡二三十里的一處山谷里,也有一路兵馬,打算劫取生辰綱。為首的一個叫金毛施威,另有一個叫做毒火龍楊烈,一個叫做截命將軍鄧天保,三人同一個喚作鐵槍王大壽的,四籌好漢聚集了三五千人馬,在鹽山落草。
原來,鹽山四籌好漢,早就眼饞生辰綱,去年三人就曾來過此處。為這一趟生辰綱,毒火龍楊烈獨自一個在此處打探了大半年,宋清一伙來時,早被毒火龍楊烈探知。山寨里只留鐵槍王大壽一人駐守,其余三人領著七八十個小嘍埋伏在一側,只等宋清這路人馬經過,做一把黃雀在后的把戲。
這路人馬來的隱秘,就是時遷、段景住二人也不曾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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