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村犯癆病,我有萬畝極品藥田

第8章 奪玉佩再次吐血  洗干凈首露真容

“阿姐……”小丫頭抬起頭,眼神有些茫然。

家里三個孩子,作為老二,又是個閨女,打小就最不受重視。

上有姐姐,下有弟弟,有什么好吃好喝的,都先緊著他們。

這種事,段清夏早就習慣了。

更何況,今晚的菜色,沒有一個不香的,她已經很知足。

“快吃吧,雞腿的肉比較嫩,適合你們這種小孩子。”段清秋笑瞇瞇地催促了聲,沒多說什么,自顧自地扒起飯來。

特意讓煮的粗糧飯,更適合她目前的脾胃。

“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小夏不服氣地咕噥著,眼眶卻悄悄紅了。

吃飽喝足,剩下半鍋湯。

段清秋倒出一小碗,端進房喂給了“八十文”,出來時,一雙弟妹正等在門口。

“好了,現在你總能詳細說說了吧?”小夏雙手叉腰,大有今天得不到合理解釋就絕不離開的架勢。

小冬先前受到過二姐的指令,此刻亦點著個小腦袋,煞有其事地附和道:“對對,大姐,別想再藏著掖著,試圖糊弄我們了!”

“噗。”段清秋失笑出聲,“好,好,反正這事兒也是需要你們幫忙的,哪能一直瞞著呢。”

這一夜,段家小姐弟倆幾乎睜眼到了天明。

若不是段清秋說起日后計劃時語氣平緩、條理清晰,他們簡直要以為自家大姐是受刺激過重,得了失心瘋癥。

真是太……膽大妄為了!

完全不知給弟妹心靈造成多大震撼的段醫師,在第十一次起身查看過病情進展后,終于舒了口氣。

懶得去隔壁擠了,反正床炕足夠寬,男人又瘦骨嶙峋地不占什么地方。

她索性將“八十文”往里推了推,隨即合衣上榻,扯過一半被子蓋住自己。

吹熄燭火正欲休息,暗夜里,一抹幽光忽然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段清秋撐起身,狐疑地伸出手。

在那堆剪碎的衣物里,竟摸到了一小塊硬物。

借著月色,勉強分辨出是塊玉佩,上面依稀刻著看不懂的文字和圖案。

“是真玉么……”她摩挲著,喃喃自語。

要是黃金就好了,能直接上嘴咬。

可這玩意,水太深,好比某寶,同一款式,從幾十到幾千幾萬都有,實在難以分辨。

“等明天拿去當鋪,找人看看吧……”

疲憊來襲,她終于熬不住,就這么攥著玉佩,闔上了眼。

呼——呼——

微弱地風,夾雜著粗重地氣息,一陣一陣吹拂著段清秋的臉頰。

癢癢的,還有點熱。

她揉了揉鼻尖,掀開眼皮。

一張青青紫紫、腫成豬頭的臉,猝不及防地趕走了清晨的困頓。

“喝!”

段清秋下意識后退,突然看到對方回縮地右手上正握著昨夜剛發現的玉佩,忙不迭又撲了過去:“交出東西!”

男人斜身半躺,全身上下仍無一處不透露著“虛弱”二字。

可他拼盡全力攥緊五指,死活不撒手,那雙飽含著怒火的眼燒得通紅。

“不是……你的,是……我的!”

蒼白地嘴唇輕顫,僵持半晌,他從齒縫里迸出這么一句。

段清秋決定給個下馬威,免得以后沒法管教。

于是,大馬金刀地支起條腿,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大聲呵斥道:“什么你的我的,記住了,你的人,我買了,你的命,也是我救的,所以從今往后,你生是我段家人,死是我段家的鬼!”

“我不管你以前是干什么的,賺的錢又如何分配,反正到了我這兒,就統統是我的了,包括這枚玉佩!”

說罷,攤開手心,勾了勾手指頭,示意識相點。

然而,這番話仿佛丟進了水里,男人充耳不聞,并無一絲一毫地放松妥協,只嘴里一個勁兒地吶吶著“我的”,“是我的”。

段清秋皺起眉,剛打算上前查看情況,卻見對方的神色突然激動起來,幾個急喘后,竟嗆咳著噴出了口血。

噗——

望著被染紅的被褥,以及再度昏睡過去的男人。

段醫師深吸口氣,閉了閉眼,在心底罵了句臟話。

罵歸罵,該照顧還是得照顧。

這就跟炒股差不多,明知套進去了,但為了不虧得那么徹底,只能繼續投入。

院子里,段清秋一邊練著八錦緞,一邊默默腹誹著。

“阿姐,你這到底跟誰學的啊。”

小夏捧著碗喂雞崽子,小冬則蹲坐在一旁,幫忙拔雜草,時不時偷懶回頭瞥上幾眼。

“你們太爺爺留下的那幾本書。”段清秋一個收勢,緩緩吐納。

這小半月,葷素搭配地養著,外加適當的運動,身體已經有了明顯改善。

她捏了捏腰間的軟肉,無聲嘆息。

但距離瘦身成功,顯然還有一條馬里亞納海溝。

“太爺爺的書?”小夏直起腰,疑惑道,“我們家有這東西?”

“當然,就收在雜物間的箱子里。”段清秋豎起指頭,噓了聲,“先前我翻了翻,可都是寶貝,還能學到不少發家地法子呢。”

“真的嗎?真的嗎?”

“太好啦!”

四雙眼睛亮晶晶,又趕緊互相捂住嘴噤了聲。

覷著弟妹倆一副堅決守護致富小秘訣地小模樣,段清秋忍不住低笑起來。

小朋友總歸是好哄的。

書確實是好書,可惜只記載了一些附近的草藥分布,并非通往康莊大道地捷徑。

但能夠用來借機發揮,倒是極好的。

免得往后做事毫無由頭,容易引人懷疑。

她可不想哪天被當作附體的妖孽,被村民拖出去燒了。

咿呀——

老舊的門板聲,打破了小院里的歡樂氣氛。

雜物間門口,瘦高的男人微瘸著,緩緩走出。

剛剛送進去盆清水,顯然用來梳發剃須了。

他的面部基本上消腫,顯露出原本的五官輪廓。

深邃地眼眶,高聳的鼻梁,即使青紫和傷疤猶在,依然無法掩蓋其樣貌的出眾。

自從清醒后,此人就被移到了雜物間。

那里光線昏暗,加上段清秋只關心傷口,從沒注意過對方的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