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顯看見南疆的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大受感觸世事無常生命脆弱……昨日給她來了信,說有生之年不想錯過,還說自從她救了他他就對她心生愛慕了,這次他若是能好好的回來,他便要跟她提親……
昨晚小叔叔查案回來告訴她說,偶然間發現當年元威名寫給她的那些表白信其實都是出自慕顯之手。她都還沒來得及問慕顯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雖然還沒答應慕顯,可她只是在考慮自己二嫁的身份陛下會不會反對。
但是,她們之間的事不準別人摻和,她更不準到手的夫君被別人的畫本子亂了心智。
司芳云如今的架勢,跟之前手撕元威名的那些外室的時候一模一樣。
墨玉狠狠一抖,隨即一副了然的神情。
“司大小姐,你別激動,我們小夫妻就是隨口一說,不會真的造謠的,可我們剛剛說的,也不是沒有可能發生的。如果你心中擔憂,最好自己去南疆看著,雖然我不清楚武安和段景辰之間的關系,但武安都追著段景辰去了南疆,那肯定就是有事兒,你看人家都知道把男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盯著,呵呵……”
“你,閉嘴!”司芳云惱羞成怒,狠狠的瞪了墨玉一眼,一甩衣袖,轉身離開了。
目送著司芳云憤怒的離開,吳諧后怕的拍拍小心口,狠狠掐了墨玉一把,咬牙道:“叫你不知道謹言慎行!”
“做的很好!”
司家老太君的聲音從背后傳來,嚇得吳諧直接從凳子上滑了下去。
親娘誒,今天是諸事不宜嗎?怎么剛走一個大小姐,又來了一個老夫人,她發誓,打慕顯和秦明奇的主意就這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怎料,墨玉扶起吳諧,卻轉過身,笑著對司家老太君行了一禮,“老太君滿意就好。”
吳諧看看墨玉,又看看司家老太君,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這倆人同流合污算計司芳云!
司家老太君從袖袋里拿出一百兩銀票遞到墨玉面前,“這是咱們說好的,你幫我刺激那丫頭,讓她下決心去南疆找慕顯,這些就是你的。”
墨玉毫不客氣的接過銀票,特別謙虛的道:“以后老太君若是再遇到類似的麻煩還可以找我,我保證馬到功成。”
邁出解憂書肆的后門,老太君淡定的理了理鬢角的碎發,喃喃道:“年紀輕輕的,一點魄力都沒有,怎么就不像秦明淵和墨玉把喜歡的人看得牢牢的,害得我一把年紀還要親自出手。”
等在門口的老嬤嬤狐疑的問:“老夫人,您說什么?”
“沒什么,大小姐呢?”司家老太君好整以暇的掃了一眼老嬤嬤的身后,若無其事的問道。
“啊,不知怎的,匆匆回府去了,還說什么讓老奴替她跟您請罪、道別什么的。”
老嬤嬤就很疑惑,想的頭禿都沒想通大小姐的言行舉止怎么就突然不著調了,跟中了邪一樣,明明說好的給老太君找地方出恭的,卻轉身就跑了。
她剛要建議說“等武威王妃和圣獸回來就去武威王府給大小姐求一個護身符”,卻聽司老太君道:“走吧,繼續逛逛,給薛棠丫頭的禮物還沒買完,什么事都沒有買禮物重要。”
老嬤嬤:“……”
這是怎么了?怎么都怪怪的?
護身符是不是要再多求一個?
不,再多求兩個,得給家主也求一個,家主最近奉旨做的事簡直是造孽,必須得讓神明保佑一下。
司危對老嬤嬤的想法一無所知。
他從武威王府隔壁走出來,炎炎烈日之下,額頭上大汗淋漓。
他拿出帕子,優雅的擦了擦汗,走出去一段,拉開了一些距離,才轉回身,看了看相隔不遠的三個大門。
三個大門上都掛著鎏金的匾額,上面依次寫著:平東將軍府、安定郡王府、公主府。
司危默默松了一口氣。
終于辦完了。
最近,他奉了陛下的密旨,把陛下的皇叔年過古稀的老八賢王從王府給請了出去,只因為陛下看上了人家的這處府邸。陛下還不愿意拿錢安撫,所以根本沒有利誘,全靠他威逼恐嚇,甚至還半夜搞了幾場鬼打墻……
想想他堂堂首輔,為了陛下也是拼了。
如今終于把王府變成了陛下想要的樣子,他可以進宮復命了。
他理了理衣擺,氣定神閑的上了馬車。
御書房。
靖康帝看見司危,愉悅之情壓都壓不住。立馬屏退左右。
“司危啊,辛苦你了!”
“為陛下分憂,是臣的分內之事。”
說話間,司危不緊不慢的從袖袋里拿出一個平安符,恭敬的呈給靖康帝。
“陛下,這就是老王爺要的平安符,臣幫著從武威王妃那里求來了。”
司危模仿的倒是很像,就是字跡上少了那個薛棠習慣性的彎鉤……不過除了朕應該沒人認得出來。靖康帝看著平安符上那熟悉的字跡,不由抽了抽嘴角,“好,朕稍后就讓皇后給皇叔送過去。說起來,他老人家用一個鬧鬼的宅子跟朕換了京郊那處清幽怡人最適合靜養的皇莊和這個千金難求的護身符,是他賺了。”
司危沒忍住,挑了挑眉。
真清幽,也足夠大,可誰不知道你那處皇莊偏僻的很,你就是嫌棄派人過去打理花費太多,這才挑出來給了老王爺的,老王爺這會兒從書房走到臥房恐怕都要半路迷失在草叢里,而且搬過去一個月了,那些家丁護衛恐怕都還在孜孜不倦的鋤草呢!
將司危的神色盡收眼底,靖康帝眼底的算計一閃而逝。他輕咳一聲,悠悠的道:“朕讓你在公主府旁邊給慕顯留的慕府也都妥當了吧?”
“已經建好了,按照陛下的意思,匾額等慕顯回京后再放上去。”
“旁人都是有了豐功偉績之后才有府邸,慕顯如今的貢獻不大不小的卻也有了宅子,你不要覺得朕偏心,慕顯這么多年吃了太多苦,他又想隱瞞自己的身份不愿意攪合到皇家這趟渾水里,朕就只能想其他辦法彌補他。”靖康帝神情悲慟的喝了一口茶,繼續道:“朕對不起這個兒子,朕默許了他跟司芳云的婚事,是覺得你司家家風清正,日后就算他還是無心于仕途不參政只想做個賬房先生,你們也能替朕好好待他,等他賑災回來,朕會厚厚封賞他,讓他有足夠的底氣去你家下聘,而你們給司芳云的嫁妝也必須豐厚,不能因為她是二婚就薄待了朕未來的兒媳。”
司家家底殷實,有權有勢,娶了司芳云,日后慕顯就有了保障,只要好好過日子,幾輩子都可以無憂。
世家聯姻都是權衡利弊,不說慕顯和司芳云是兩情相悅,就說靖康帝盤算的都在合理的范圍內,于慕顯和司芳云都是好事,司危便沒理由不樂見其成,他垂眸斂目,行禮道:“是,臣一定謹記陛下的訓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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