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我,異姓王,明蘭舅父

第二百八十二章:兄弟再相見

賬號:翻頁夜間第二百八十二章:兄弟再相見第二百八十二章:兄弟再相見→:、、、、、、

郭顥也樂得見到陳大牛與自己麾下眾兄弟打成一片的一幕。

真要是遇到什么事情,就算是一幫兄弟懇求陳大牛在衛淵面前為自己言說兩句,他也不好拒絕吧?

太湖之行,郭顥只帶了三四十名親信,大多數都來自代州。

除了向云初、馮行、姜隨云等人外,其他人只覺著,此太湖之行,并無什么危機。

畢竟,大家都來自代州啊,打斷骨頭還連著筋,犯不著真的兵戎相見。

此時。

郭顥居住的船艙內,向云初前來匯報,“據咱們的人調查,江南、東南一帶,許多商賈世家,都去了衛侯那里。”

就連他們都知道此事,朝廷不可能不知道。

郭顥憂心忡忡道:“我大哥此舉,是不是要讓他們與我當面對峙?”

向云初抱拳道:“有這個可能,還望郭帥做足準備,畢竟,衛帥身邊,可是有著三百虎衛。”

三百虎衛啊。

自從衛淵創建新軍,成立滿甲營之后,誰不知,滿甲營的將士,人人著重甲?

那都是用真金白銀堆出來的重甲騎兵,若無破甲軍器,他們每個人,都是能以一當十甚至當百!

“別說有虎衛,就算是沒有,我那大哥若是想殺我,只怕也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郭顥剛言盡,將隨云便就站在船艙外面,作揖道:“郭帥,衛侯派人來迎。”

他詢問道:“來者可是林兆遠?”

姜隨云應聲道:“只是一名虎衛,末將不知姓名。”

虎衛?

就算是想殺我,也得做好表面工作吧?

不派林兆遠來,卻只派了一名虎衛前來相迎?

這說出去,沒有道理的啊!

“知道了。”

郭顥走出船艙,見到了不遠處的那名虎衛,他只乘坐了一艘小船,待臨近水軍戰艦時,不斷朗聲道:

“衛帥有令,請郭指揮使孤身相見,水軍將士停留原地,不可擅動。”

“衛帥有令.”

聞聲,郭顥深深皺起眉頭,“讓我一人前去?”

他連忙找來陳大牛,“遠之,你隨我一同去吧?”

后者笑了笑,“你沒聽那虎衛所言,讓你一人前去。”

郭顥心急如焚,一人前去,那不就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嗎?

還是說,衛淵送給自己餿掉的魚肉,是這個意思?

情急間,郭顥忍不住地胡思亂想起來。

頓了頓,他看向那虎衛,大聲道:“我就是郭顥,陳遠之陳將軍正在我身旁,不知,我可否與陳將軍一道去見衛帥?”

那虎衛應聲道:“衛帥說了,只能您一人前往!衛帥還說,讓陳將軍與您麾下諸將多比武切磋一番。”

郭顥真的慌了。

一顆心臟,正急速跳動著,四肢都隱隱有些發顫。

好比入考場而又無真才實學的學子,內心極其慌亂。

他用著一種祈求的目光看向陳大牛。

良久,后者唉聲一嘆,“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隨后,他站在郭顥身前,大聲道:“來蘇州路上,我已與水軍將士們切磋日久,多日不見大哥,心中甚是想念,我與郭指揮同行。”

那虎衛只是深深作揖,不再多言。

郭顥拱手道:“遠之,多謝了。”

陳大牛搖了搖頭,從主戰船跳將下去,落在了一艘小船上,“走吧。”

郭顥點了點頭,又道:“我可否帶著你嫂子?”

陳大牛皺眉道:“大哥只讓你孤身前往,又言明不讓我跟著你,如今,你又要帶著那宗室女子,你想干啥?”

最近這幾日,他是見過已被郭顥帶在身邊的宗室女子嘉成鄉主。

郭顥道:“讓大哥見見他弟妹,沒準能讓大哥開心開心。”

陳大牛道:“別多事了,快上來,走了。”

無奈,郭顥只好打消了這個心思,隨后,二人便就朝著太湖中間一帶前行。

他想帶著趙蒹葭,是覺著,身為大哥的衛淵,總不能當著弟妹的面,就公然發難吧?

但是,他也不敢惹怒陳大牛,內心存在著的一些想法,也只好不了了之。

衛淵為了見郭顥,特意清了場。

此刻,巨大花船甲板上,唯有他與林兆遠二人。

畢竟,‘自家兄弟’見面,不好有外人在場。

待郭顥見到那艘花船后,也是忍不住贊嘆道:“咱們大哥可真是大手筆啊。”

陳大牛沒有回應。

不消片刻,他們便是已經來到花船旁,郭顥已經瞧見了衛淵坐在椅子上垂釣的背影,以及站在他身后穩如泰山的林兆遠。

“遠之,伱先上去”

郭顥請求道。

陳大牛冷笑道:“都到這一步了,臨門一腳的事,怎么,怕了?”

郭顥如實道:“實不相瞞,待我到了杭州時,就已有些怕了。”

陳大牛瞬間大笑兩聲,通過花船放下來的梯子,一步一步走到了花船上。

郭顥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決定登上花船。

途中,他感到自己的后背,似乎都被無數雙眼睛盯著。

下意識回首觀望時,卻見,來時除了花船之外,便無任何船只的平靜湖面,突然多出了三十艘小船,正在以包圍的形式靠近花船。

每艘小船上,都矗立著人數不一,手握關刀的滿甲營將士。

他們各個臉戴恐怖面具,顯得兇神惡煞,隱隱透著殺機。

這一刻,他后背發涼,雙腿竟是微微發顫,又邁一步,竟是直接跌倒在扶梯上。

如果不是眼疾手快的陳大牛拽住他的胳膊,只怕此刻,他整個人,都已經沒入在水中了。

但盡管已被陳大牛拽住,但是兩條腿已經是淹沒在水中半截。

“堂堂的水軍統帥,上個船,還差點兒落水,說出去,也不怕讓人恥笑。”

陳大牛忍不住嘲笑他一句。

郭顥尷尬一笑。

旋即,在陳大牛的助力下,他迅速登上花船。

這時,林兆遠轉身,冷漠的看向郭顥。

郭顥連忙拱手道:“兆遠兄弟,許久不見,可想死為兄了。”

林兆遠沒有回應,只是轉身繼續看向衛淵垂釣的那處湖面。

氣氛頓時有些許尷尬。

陳大牛呵呵笑道:“兆遠大婚的時候,你都沒來,他這是生你氣呢。”

郭顥連忙道:“當時是有要事纏身,人雖未去,但禮卻不少分毫。”

他給林兆遠送的禮金,是僅次于衛淵,略高于徐長志的。

隨后,陳大牛握住郭顥的手腕,來到衛淵身后,深深作揖道:

“大哥,俺沒聽您的話,帶著這廝來向您認錯了,您給個話,是打是殺,俺來動手,絕不臟了大哥的手。”

郭顥像是心臟撲通停了一下,濕漉漉的雙腿又開始發顫,僅是猶豫片刻,便朝著衛淵的背影跪了下去,重重叩首道:

“大哥,弟.弟知錯,請大哥責罰,弟,毫無怨言!”

然而,無論他們說什么,衛淵始終是不予回應。

陳大牛也不敢再多說什么,索性坐在一邊,吃著桌子上擺放著的葡萄,連皮也不吐。

郭顥就這樣一直跪在衛淵身后。

不知為何,不見衛淵時,他并不覺得害怕。

但此刻,一見到衛淵,哪怕還只是個背影,那種如山高令人忍不住仰望的態勢便是撲面而來,使他不得不心驚膽顫。

過了會兒,興許是郭顥跪麻了,下意識捶腿想疏通疏通經絡時,衛淵突然向林兆遠開口詢問道:

“李川是怎么去世的來著?”

郭顥心頭一驚。

林兆遠應聲道:“代州一戰,李川兄弟與我一日奔襲上千里,送情報時,他未帶親衛,不幸半道被遼國暗探截殺。”

衛淵忍不住感嘆道:“李川兄弟,忠義啊,你說,咱們這些活著的人,如何對得起那些已經死去的人?”

林兆遠很認真地想了想,最終也只得回答道:“對不起。”

“是啊,對不起。”衛淵語重心長的說了句。

郭顥順勢接過話茬,“弟,對不起大哥苦心栽培,對不起那些死難的兄弟,弟有罪!”

認錯態度尚可,畢竟是想活命。

衛淵始終沒有回應。

直至掉上來一條大魚之后,直接起身握桿拽起,不知是故意還是什么,總之,他拽了足有片刻功夫,未曾將那條魚拽上來,

“這魚還真是有勁兒,定是一條大魚。”

衛淵興致勃勃的說著。

見狀,郭顥猶豫再三,二話不說,突然起身跳入水中,一時間,湖水波瀾四起。

他眼疾手快的順著魚線,抓住了那條大魚,露出水面,雙手捧著那條魚,故作傻笑般看著衛淵,

“大哥,果真是一條大魚。”

陳大牛笑了笑,“得,還是落水了。”

衛淵將手里的魚竿扔到一旁,而后蹲在岸邊,看著在水中不停撲通的郭顥,笑問道:

“看來,你這個水軍統領,還是很懂水性的嘛。”

后者道:“有賴大哥栽培。”

衛淵沒有說話,只是笑著看向他,也沒有讓他上船。

他就只好不停地游水。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體力漸漸耗盡,甚至都開口嗆水了。

在其身后,有幾艘小船也開始靠近他,船只上的人,是幾名漕幫的江湖人士。

郭顥縱然是體力快要耗盡了,但他仍是用著最后的信念,死死地將那條大魚握在手里。

甚至擔心待會兒要是沒了體力,松手將魚兒弄跑,他還用指甲狠狠地扣進魚鰓里。

又過了會兒,郭顥撐不住了,“大哥救我!”

“唔——”

“救我——”

每說一句話,都會喝上一口湖水。

漸漸地,他感到身體越來越沉重。

過了會兒,徹底撐不住了,頭部逐漸沒入水中。

這時,陳大牛豁然起身,“大哥.”

林兆遠也是微微皺起眉頭。

衛淵向不遠處的漕幫兄弟招手。

頃刻間,那些自幼便在江河湖泊中摸魚打滾的好手,紛紛猶如鯉魚打滾般沒入湖中。

僅是用了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將郭顥給撈上了一艘船里。

隨后,他們便開始按壓郭顥腹部,讓他將喝進腹內的湖水吐出來。

衛淵看著幾近昏迷的郭顥,面無表情道:“魚給他了,他這么喜歡跪,讓他醒來以后繼續跪著。”

“如果那些世家商賈看到了,笑話他,就讓他們餓上幾頓。”

總之,只要是到了這艘船上,那些人的生死,便徹底由衛淵掌控。

他,說了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