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我,異姓王,明蘭舅父

第三百三十一章:衛家三子衛知行

賬號:翻頁夜間第三百三十一章:衛家三子衛知行第三百三十一章:衛家三子衛知行→:、、、、、、

張桂芬所言并無道理。

但衛淵認為,他一路披荊斬棘走到今日,是不想讓晚輩、后來者,繼續走他的老路。

走他那段自認為如履薄冰,戰戰兢兢的老路。

所以,他希望,明蘭能有自己的判斷。

衛淵休沐的這段時日里,基本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就算是要出行,也必須帶著靜姐兒。

這幾日,靜姐兒與衛淵之間的父女感情倒是直線上升。

只不過,壯哥兒與他之間,倒是愈加疏遠了。

對此,寶珠還十分不解道:“夫人,靜姐兒與壯哥兒都是您親生的,別人家都是重男輕女,怎么到了侯爺這里,卻是重女輕男了?”

張桂芬掩嘴笑道:“什么重女輕男?可知大愛無聲?”

大愛無聲?

寶珠微微皺起眉頭,有些不解。

未來衛府的主人,是衛棄疾。

他要承擔起來將來衛淵交給他的一切。

而這,必須要有一顆堅韌的心臟,必須要經歷千錘百煉。

如果衛淵表現的對衛棄疾太過寵愛,可能會有讓衛棄疾走上紈绔的道路。

所以,衛淵才不會太在孩子面前,表現出對他的寵溺,這又何嘗不是一種望子成龍般的親情呢?

父母是一陰一陽,如何協調好的過程,就是在怎樣教好一個孩子。

開武元年四月十五。

衛淵在家憋悶壞了,索性就抱著靜姐兒到大街上去逛逛。

如今,侯府的管家,乃是張桂芬從英國公府調來的張叔。

他勸阻衛淵,“太傅,如今戰事剛寧,各國間仍舊蠢蠢欲動,您身份尊貴,萬一遇到歹徒針對”

后者笑呵呵道:“難道張叔認為,這世上還有人能傷了我不成?”

張叔愣了一下,看了一眼衛淵懷抱里的靜姐兒,道:“小姑娘她.”

衛淵擺手道:“無妨,在我三十丈之內,必有蕩虜軍的將士跟隨,無需擔憂。”

說罷就帶著靜姐兒去逛街了。

隨后,張桂芬得知,衛淵去了云騎橋那邊。

橋對岸有座寺廟,叫做法云寺。

距離法云寺百丈遠差不多的地方,有座三進三出的大宅子,如今是屬于衛家。

而謝玉英就被張桂芬安排在了那里。

回京數日,衛淵總是要去見一見為自己生下一子的女人。

寶珠因此忿忿道:“侯爺去見那女子,竟也不與您說。”

張桂芬瞪了他一眼,“什么那女子?謝姑娘,遲早是要入我衛家門的。”

寶珠嘆了口氣,沒再說什么。

張桂芬已經表達了自己很清晰的意思。

謝玉英要入衛家門,將來在衛家,就算是主人。

而寶珠只是個奴婢。

以奴議主,在衛淵這樣的諸侯家,是大不赦之罪。

衛淵讓靜姐兒騎在自己的脖子上,活生生像個農家漢子帶孩子一般,看起來沒有絲毫的擺譜。

周圍的百姓見了,都朝著他點頭示意,

“拜見衛侯爺。”

“侯爺好。”

隨著越來越多的人知道是衛淵行走在街道上時,圍觀者自然也多了起來。

但都沒有上前主動去打擾。

畢竟,衛淵可是萬戶侯啊!

誰會犯傻,去打擾人家帶孩子?

只可遠觀就好了。

倒是也有幾人想上前,可是剛靠近衛淵,就被神秘勢力的人給拉走了。

衛淵這邊倒是很親切的跟鄉里鄉親打著招呼,

“趙三,你家的餅怎么比以前做得甜了?太甜也不好,不然侯府下次不要你家的餅了。”

“王婆,我家夫人最愛吃你家的菜。”

“你好.”

對于尋常百姓來說,能見衛淵一面,就算是沾了貴氣。

而有些人,對于能聽到衛淵的回應,簡直都在想,是不是自己祖輩燒高香了。

堂堂的衛太傅,居然能夠知道自己姓什么,還知道每天自己給侯府里送菜、送餅

一念至此,他們這心里,可謂是有種暖洋洋的感覺。

甚至還有些受寵若驚。

冠軍侯府坐落于整座汴京里最為繁華的一條街道中。

這條街道僅靠著御街,與殿前司遙相呼應,想要去法云寺那邊,光靠走,只怕走一天也走不到。

衛淵倒是不嫌累,抱著靜姐兒,看著街道兩旁的熱鬧勁兒,心里有說不出的滿足感。

如果不是他驅逐遼人,汴京也不會再有今日這般繁華錦盛。

待走到午后,衛淵稍微吃了點吃食,又親自喂靜姐兒吃了點兒流食。

稍后,又要前行。

靜姐兒死活不讓衛淵馱著了。

衛淵笑呵呵道:“爹爹又不累。”

他還以為,是自家女兒心疼父親了。

誰知,靜姐兒卻忽然開口道:“爹爹.你肩膀硬硬的,一點兒也不舒服,我想坐馬車!”

衛淵皺眉道:“你年紀輕輕的,怎么光想著坐馬車?誰教你這般貪圖享受的?”

靜姐兒忽然嘟著嘴委屈道:“爹爹兇我.”

衛淵只好又將她抱在懷里哄著她。

她像是忍受著委屈般說道:“爹爹的肩膀就是硬,坐著就是不舒服。”

衛淵無奈,只好讓附近的蕩虜軍將士去弄來一輛馬車。

如今就浪費了半個時辰左右。

衛淵與靜姐兒坐著馬車就前往法云寺。

寺中主持聽說是朝中太傅來了,連忙帶著寺廟里一眾僧侶站在山門前迎接。

誰知,衛淵卻是匆匆掃了他們一眼就走了。

弄得法云寺眾僧不知所以然,還以為是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對,引得衛淵惱怒。

于是乎,法云寺上下幾百口人,在接連半月的時間里,都沒怎么睡好。

尤其是主持,光是托關系找人,就找了不少,結果誰都沒打聽出個什么。

這件事,也只好不了了之了。

待衛淵繞開法云寺之后,就前往謝玉英住的地方了。

那座宅子叫做‘竹園’,據說晏殊曾在這里住過幾日,留下不少詩篇,可見風景宜人。

若衛家無勢,只怕也很難從晏家手里買到這座宅子。

衛淵帶著靜姐兒來到竹園里。

卻見這里人丁稀少,只有幾個老嬤嬤與婢女們在打掃院落,忙著各自的事情。

忽見衛淵拎著個孩子來到此間,一位老嬤嬤頓時厲聲呵斥道:

“站住!莫非又是哪個上寺廟上香的香客?此地乃私人宅院,閑人不得入內!”

衛淵連忙道:“我來尋謝娘子。”

誰知,剛說完那話,眼前這老嬤嬤氣卻更甚,

“好你個浪蕩子,從何處聽來,我們這兒住了一位貌美的娘子?”

“虧伱還帶著一個孩子,趕緊哪來回哪去,那娘子,可不是你能覬覦的。”

靜姐兒拉著衛淵的手指,小聲嘟囔道:“爹爹,這老嬤嬤好兇。”

剛說完,就見一人瞇著眼看著衛淵父女倆,下意識向他們走來,

“是靜姐兒么?”

靜姐兒看向那人,“我好像在家里看到過你。”

那人見靜姐兒拉著一中年男子的手指,瞬間意識到了什么,驚呼道:

“您是侯爺吧?”

侯爺?

瞬間,整個宅院里的下人們像是沸騰了一般,連忙朝著衛淵父女下跪叩首。

這番動靜,自是驚擾了正在休息的謝玉英。

她親自抱著孩子走出屋來看。

當看到衛淵的那一刻,她先是愣了愣,而后眼角的淚水,便不爭氣的流了下來,流個不停。

衛淵拉著靜姐兒的手,一步步走向她,“哭甚?在哭,可就不好看了。”

謝玉英連忙用一手擦拭眼角的淚痕,而后欲向衛淵下跪,“奴婢拜見.”

衛淵連將她攙扶起來,“俗禮就免了,還抱著個孩子呢。”

謝玉英喜極而泣,點了點頭。

衛淵看向靜姝,笑道:“快叫姨娘。”

謝玉英連忙道:“侯爺不可。”

“靜姐兒是貴胄,怎可喚我姨娘,奴婢受不起。”

小小的靜姝可聽不懂對方在說什么,淡淡開口道:

“姨娘?爹爹讓我叫你,我便叫你,姨娘?有何受不起的?”

衛淵笑了笑。

謝玉英用著一種感激的目光看向靜姝。

衛淵去了謝玉英居住的閨房里。

很是樸素,沒有什么特別花哨的家具點綴。

衛淵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道:“難為你了。”

謝玉英意識到什么,笑道:“這是奴婢自己安排的,奴婢在江南時都未曾住過這樣大的宅子,夫人給我送了好多東西,我覺著還是簡樸些好。”

衛淵看到里屋還有一座佛像。

謝玉英解釋道:“這是從寺里請來的佛像,侯爺行軍作戰,奴婢希望,可以為侯爺您祈福。”

衛淵坐在椅子上,伸出手將謝玉英懷里的孩子接來。

起初,那孩子突然被一個陌生人抱著,眼看著就要失聲痛哭。

卻見一個特別好看的眼睛出現在眼前,還有一種特別好聽的聲音伴隨在耳旁,

“爹爹,他是誰啊?我為何覺著有些親近?”

衛淵道:“傻孩子,這是你弟弟。”

弟弟?

“我不就一個弟弟嗎?”

靜姝奶聲奶氣的詢問道。

衛淵笑而不語。

他并未在這里久留,臨走之前,給謝玉英寫了三個字——衛知行。

那是衛淵三字的姓名。

當晚。

謝玉英在哄著自己孩子睡覺時,小聲道:

“孩子,從今以后,你也有姓名了,你叫——衛知行。”

大姐衛靜姝,老二衛棄疾,老三衛知行。

這是衛淵下一代的衛家人,也是將衛家推到另外一番高度的衛家人。

開武元年四月二十日。

張桂芬登門秦府,正式與秦家定下親事。

陳遠之與秦家姑娘秦蒹葭的婚事,定在開武元年十月中旬。

三書六聘等,將與這幾日送到秦家。

代州的那老哥幾個們,看到陳大牛因為自家大嫂而抱得美人歸。

于是,不少人都來求張桂芬,也為他們說婚事。

并且,還點明說了,別的都不娶,就娶開國武勛家的女兒。

可是,哪有那么多像秦家姑娘那樣適婚年齡的武勛之女?

張桂芬向衛淵埋怨這個事,

“我是找不到合適他們的了,也不知他們是怎了,好端端的,突然改了性子?怎么都要娶開國武勛家的女兒了?”

衛淵道:“我之前與他們說,新舊兩派勛貴,不能再鬧矛盾了。”

他的話,在代州新貴眼中,比圣旨還要不容人質疑。

四月二十五日。

張桂芬包了城外一塊竹林,稍加改造一番,就成了欣賞景色的絕佳去處。

她要在這里舉辦一場大會,邀請京城中的文武才子共來。

說白了,就是要給明蘭舉辦一場選夫大賽。

此刻,明蘭正為這事來到侯府。

靜姝與壯哥兒很喜歡明蘭,每當她來的時候,兩個孩子總要纏著她抱抱,

“姐姐,你都好久沒來看我了。”

“我也要讓姐姐抱抱,姐姐身上真香。”

明蘭抱著靜姐兒,壯哥兒則就拽著明蘭的衣袖。

侯府里的那些下人、婢子們,見到這一幕,都是有些偷笑不已。

明蘭道:“你們娘親呢?”

靜姐兒不知撒謊,如實道:“娘親讓我和弟弟纏住你,娘親還讓我說,她偶感風寒,不便見你。”

明蘭干脆抱著靜姐兒直接去了張桂芬的房間里。

卻見對方正與自己的舅舅坐在陽臺上打情罵俏。

明蘭沒好氣的說道:“辦什么那個文武大會,你們也不像我說一聲。”

張桂芬笑道:“明丫頭來了,怎么也不提前知會一聲。”

明蘭道:“若那天去的,我都不喜如何是好?”

張桂芬抿了抿嘴,道:“全汴京的青年才俊都去,你慢慢挑,傻丫頭,你再不著急,可就晚了。”

明蘭嘟著嘴看了一眼衛淵,無奈道:“那也不該辦什么會才是,傳出去,讓人覺得我是什么皇親國戚呢。”

衛淵大笑道:“明丫頭,你在舅舅眼里,比什么皇親國戚要珍貴多了。”

此話并非虛言。

當朝皇帝沒有親兄弟姐妹。

與他遠一輩的那些親朋,其實真要論起地位,不一定比當前的明蘭要高。

“丫頭,你且放寬心,不會讓你覺得尷尬,那什么會,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

話剛說完。

就有朝中天使被府里的下人帶到房門前,

“侯爺,有天使來了。”

衛淵好奇道:“何事?”

天使恭敬作揖道:“衛帥,西夏的李諒祚與遼國的耶律信先來了,他們此來,是要與我大周商議戰后諸事,想要與我大周簽訂盟約。”

關于兩國派使的事情,衛淵一早就知道了。

他只負責打仗,沒想著再去過問什么使節之事。

如今趙曦派人過來,想必是遇到什么難事了?:xhy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