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妹非要換親,送我當上侯夫人

第一百八十三章 怪難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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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鳶先將李郎中和小東請進了廳堂小坐,讓小丫鬟上了茶水點心,這才跟著紅葉去了正房。

一路上,紅葉小聲地對秦鳶道:“侯爺今日來尋了小姐三回。后來看小姐總不在,這才問您去了哪里。我們也不敢瞞著,只好說小姐跟去李郎中等去了院子看病人。侯爺臉黑的就像是雷公似的,我都不敢看。”

秦鳶忍不住笑道:“他是雷公,莫非我還是電母不成?”

紅葉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沒那么擔心了。

秦鳶又道:“哪里有咱們侯爺那么好看的雷公呢。我看書上畫的雷公繡像,可是個莽漢子。”

說著兩人就進了內室。

小丫鬟早早就將簾子打了起來,秦鳶邁入內室,就正正好地對上顧靖暉看過來的雙眼,那一雙眼睛如墨如漆,內有暗潮涌動,面上卻矜持冷漠。

似乎很有些不滿的樣子。

但紅葉卻松了口氣。

果然,只要侯爺見到小姐,大冰塊也能慢慢融化。

秦鳶在院門處已熏過了香,這會子圍兜和幗巾已經摘了下來,但身上的衣裳還沒有換過,穿了一天,皺皺巴巴的。

斜倚在榻上的顧侯爺視線在她身上停了片刻,冷冷道:“都這么晚了,你還知道回來。”

他惦記著和小妻子一起用晚膳,早早就來了,可來一次,秦鳶不在,再來,還是碰壁,他干脆就守在這里了,看她什么時候回來。

她可真行,冒著危險去各個院子里,還回來的這么晚,是不是早將他忘掉了。

秦鳶站在門邊,等著紅葉給她拿衣裳來換,聞言笑道:“侯爺久等了,侯爺用過晚膳了嗎?”

顯然是已將早上的風波都忘了。

顧侯爺別扭地將頭一擰,晃著腿,也不看她,道:“本侯是個言而有信之人,自然是沒有的。你呢?”

紅葉已將秦鳶要換的家常衣衫取了來,聞言抿嘴輕笑。

秦鳶拿過衣衫,一邊往凈室里走,一邊笑道:“巧了,我也是。”

顧侯爺“哼”了一聲,將頭擺過來,唇角微勾看著秦鳶走人凈室,方問紅葉:“你去催小廚房了嗎?”

紅葉道:“奴婢這就去催。”

顧侯爺想將她支走的意思不要太明顯。

紅葉退了出去。

顧侯爺起身,走入了凈室。

里面,秦鳶正在換衣。

按理她該沐浴更衣的,但李郎中和小東還在等著,也就算了。

見猛地有個大漢走了進來,“啊,”秦鳶被嚇了一跳,叫出了聲。

顧侯爺也被嚇了一跳,臉頓時紅了,有些慌亂。

秦鳶忙轉過身,低下頭,匆匆忙忙地系腰帶。

顧侯爺左手虛握成拳,擋在嘴邊,咳了一聲,道:“我,我,我可不是故意來看,只是急著問伱,我才……”

秦鳶撇嘴。

他說了這么多話,人還不是站在這里不走。

眼珠子都快黏在她身上了,燙的她難受。

照這么下去,只怕府門一開,顧侯爺就要急著圓房了。

可是她卻不急。

總得想個法子才好。

顧侯爺見她低頭不語,磕磕巴巴地道:“你我本是夫妻,我還不是讓你幫著穿衣,原也不必如此避諱。”

秦鳶紅著臉道:“夫君,你這般做,與禮有礙,若是旁人知道了,多不好。”

“旁人知道了?”顧侯爺低聲呢喃,突然笑道:“你我夫妻之間的事,自然是要避著旁人的。我這不是將紅葉那鬼丫頭都支出去了么?”

秦鳶的耳朵都熱了,“……”

他見狀,突然伸出手,將她拉入懷中,問:“你怎么想著穿小廝的衣裳了?”

秦鳶道:“我想跟著李郎中去各院子看看,又怕嚇到他們,就讓人找了小廝的衣裳,帶上了圍兜,包了帕子,沒人認出我來。”

說到最后,有些小小的得意。

顧靖暉哼了一聲,沒再說話了。

他已經瞧出秦鳶和李郎中師徒之間,有些秘密在,只是秦鳶還不想給他說,他也就裝著不知。

他倒要看看他們在搞些什么。

顧靖暉道:“你跟著他們去我也不攔著,只是你這樣難道不擔心會染上天花么?”

秦鳶退出他的懷中,仰頭道:“我自個配了藥香,還有李郎中配好的藥丸,應當無事。”

不等顧侯爺再說話,她話題一轉,又道:“李郎中的醫術高明的很,夫君只管放心,今日我跟著李郎中去了六弟妹的院子,黃姨娘生的姐兒正好發熱驚厥,抽得差點沒了,李郎中幾針就將人扎了過來,還給她開了藥。李郎中說不出十天,就能好。若不是那個劉太醫搗亂,哪里會拖的這么久。”

顧靖暉聞言,心中大定。

秦鳶又道:“我們回來的晚了,大廚房只怕已沒什么吃的,我就自作主張帶他們來梧桐苑用飯了,待會兒侯爺可不要太嚴肅,小東一直崇拜您,還想跟您騎馬呢,他比秦恒還小些,這些小郎君們喜歡的東西都差不多。”

顧靖暉原本是打算和秦鳶單獨用膳的,聞言難免有些失望,但轉念之間就有了主意,道:“你我夫妻一體,你的客人就是我的客人,他們對侯府有功,我自然會好好招待,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你都跟著他們出入各個院子了,為何還要和我分居呢,不如我還是搬回來吧,書房太冷清了,我又不好打攪六弟讀書作詩,就是想說話也沒有人,怪難過的。”

秦鳶:“……”

怪不得這么好說話,原來在這里等著呢。

秦鳶還沒出聲,顧靖暉又道:“府里供奉了天花娘娘,夫妻分居也只是防著夫妻行房罷了,我們兩個在一處,又不會做什么,好鳶兒,你說對不對?”

他回來一趟,發現紅葉和翠茗在此長住,處處都是她們的痕跡,倒像這正房與他無關了,怪不舒服的。

左右府里后面也沒有什么大事,即便有,他就留在書房便是。

秦鳶卻拒絕了:“侯爺是一府之主,俗話說千金之子不下堂,侯爺怎么能冒這個險。”

顧侯爺垂下了肩膀:“……”

秦鳶又給個甜棗:“最多半個月之后就可以開府了,李郎中和小東還有一件功勞要送給咱們定北侯府,即便是天花在京中蔓延,定北侯府也不必擔心有人做文章了。”:sj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