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梟麒麟之驚天凌云

第181章 拈酸郡主吃起凌云與婢女的醋

嬌杏的弟弟劉阿牛,見自己姐姐對郡馬爺一片花癡,一個勁兒夸贊凌云胸懷坦蕩,光明磊落,不由翻了個底朝天的白眼道:“姐,看來你可真被他的表象給迷惑了啊!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哼哼……”

嬌杏見劉阿牛說到關鍵地方卻住口不說、故意賣起了關子,不由心里一陣悸動,著急地問道:“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說啊!”

劉阿牛乜斜了她一眼,帶著幾分鄙夷的口氣道:“前天傍晚,我從城里楊老爺家回來,走到城外距離十里亭不遠的那條山野小路上,就見凌云與一個妖艷女子坐在小亭里,卿卿我我,耳鬢廝磨,甭提多親熱了。”

嬌杏清澈的眸光眨了眨,“你胡說,我才不信你的鬼話呢。”

劉阿牛慢條斯理道:“你不信吧,當時我也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后來,我見他們兩個走遠了,還到那個小亭里轉了一圈呢!往回走時,在旁邊的草叢里拾到了一塊玉佩,晶瑩剔透,精致的很。我尋思著這玩意一定很值錢,就把它揣在兜里。

“這個時候,那一男一女又回來了。我上眼一瞧,那男的不是你的主子凌云又是誰那個女的,我也認出來了,正是昔日傾國傾城、風華絕代的綢緞莊老板娘玉卿成!”

嬌杏半張著嘴說不出話來;好一會兒她才回過神,喃喃道:“這……怎么可能”

劉阿牛撇了撇嘴道:“怎么不可能你的那位郡馬爺還與我說話了呢!他問我有沒有見過一塊這么寬這么大的玉佩我直接回絕說:‘沒有!’凌云一副沮喪的神情。

“這時,那位玉老板安慰他道:‘算了,別找了。其實這東西也不值什么,丟了就丟了吧!’

“你的那位主子道:‘這怎么行,當初你贈我玉佩時,我曾說過‘佩在人在,佩亡人亡’的話,而且我也一直很珍視它,總是貼身佩戴的,現在怎么就丟了呢春兒,我對不起你。’

“玉卿成道:‘你這叫什么話只要你我能夠真心相待就行了,什么玉佩不玉佩的,已經不重要了。’

“凌云道,‘話雖這么說,可我還是要把這玉佩找回來,千金易得,一佩難求啊!’……”

嬌杏著急道:“說了半天,你到底有沒有把這玉佩還給人家啊”

劉阿牛道:“我才沒那么傻呢!瞧,玉佩不是在這里嗎”

說著他把手探進懷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物,得意地沖著他倆晃了晃。

嬌杏瀲滟的眸光一轉,急忙顫抖著手接過來仔細端詳著;劉阿虎也十分好奇地湊過來看。

這是一塊晶瑩剔透的翡翠玉佩,約有半個巴掌大小,通體溫潤,翠色欲流,在斜斜透進的日光輝映下,空靈瑩澈,恍如靜影沉璧一般,煜煜生輝,散發出瑰麗奪目的光彩。

玉佩正面鐫刻的是四個篆體字:“知己知心”;背面一行蠅頭小楷:“兩情若在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劉阿虎的眼睛里閃現出無比艷慕的神采,嘖嘖連聲道:“哇,好漂亮啊!”

嬌杏目不轉睛地望著那翡翠玉佩,苦思半晌,不由皺皺眉道:“奇怪,我天天服侍在郡馬爺的身邊,這個玉佩怎么從來沒有見過呢”

劉阿牛輕佻地勾了勾嘴角道:“偷來的鑼敲不得,你的主子背著郡主在外面偷別的女人,這些信物一類的東西他敢拿出來炫耀么”

嬌杏眉心微低,臉上透出迷茫而意外的神色;她輕嘆一聲,沒有說話。

劉阿牛直勾勾望著那晶瑩剔透的玉佩,猥瑣的眼睛里劃過一抹嗜血般貪婪的精光,興奮道:“咱們的父親現在正沒錢治病,姐也不愿意低三下四地去懇求人家——哎,對了……”

劉阿牛把幽暗的目光轉向旁邊的劉阿虎,語氣中是難以壓抑的激動,“咱們何不借著這個引子,向那位郡馬爺借點錢花呢!阿虎,你說好不好啊”

劉阿虎皺著眉頭思索了一下,然后抬起頭以一種探究的目光望向劉阿牛道:“哥,‘千金易得,一佩難求’是什么意思”

劉阿牛有些鄙視地瞥了他一眼道:“切,連這都不懂這句話就是說,這玉佩啊比那幾千兩銀子還要貴重啊!”

劉阿虎原本黯淡的眸子里跳躍出一抹驚艷的光彩,顫抖著聲音道:“哥,這可真是天助我也!咱們正愁沒錢為爹爹延醫治病呢,可巧這財神爺就送上門來了!”

劉阿牛點點頭,“如果我們拿著這塊玉佩去找那位郡馬爺,跟他換上一千兩銀子,想來他不會不答應吧”

劉阿虎大笑道:“那是當然了,哥,這事咱就這么辦了!”

劉阿牛道:“好,就這么定了!”

望著兄弟兩人又跳又笑、激動得近乎癲狂的狀態,嬌杏干凈純粹的眸子眨了眨,頗不以為然道:“阿牛阿虎,你們怎么可以這樣做這不是在敲詐么”

劉阿虎道:“姐,話不要說的那么難聽么!凌云說這塊玉佩比幾千兩銀子還貴重,我們向他要一千兩銀子也不為過么!再說,沒有這些錢,又怎么為咱們爹爹延醫治病啊!”

嬌杏訥訥道:“可是……”

劉阿牛不耐煩道:“可是什么可是,難道除此之外你還有更好的籌措銀子的辦法嗎”

嬌杏心亂如麻,一時無語。

見嬌杏那猶豫不決的樣子,劉阿牛冷戾如深淵的眼睛瞅了她一眼,眼神內的煞氣波濤洶涌,陰惻惻道:“姐,我跟你說,你可不能出賣我們啊!你的那位主子對你再好,也終究是個外人;記住,咱們才是一家人啊!

“為了給咱們的父親治病,你的弟弟也是被逼無奈才出此下策的;你要是一時心軟,在你的主子面前把你的弟弟給出賣了,那么后果如何,你自己心里應該比誰都清楚。所以究竟該怎么做,你自己心里也有數了吧”

“我……”嬌杏臉色蒼白,一雙手局促不安地反復搓動著。

她脆弱無比的內心,正在經受著難以想象的折磨;喉嚨間滾動著難以出口的話語,聲音如蚊蠅般又輕又細,仿佛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變得艱難無比,“我……知道了……”

嬌杏失魂落魄地回到了郡馬府。

這幾日里她一直魂不守舍,丟三落四的,還失碎了浣玉郡主梳妝臺上的一只琉璃玉馬。

浣玉郡主對她很不滿意,訓斥道:“嬌杏,你到底怎么了整天跟丟了魂似得,你要是不想做了,就趁早滾回家去。”

嬌杏嚇得“普通”一下跪在地上,哭求道:“郡主,饒過奴婢這一次吧!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奴婢的父親病了,家里又沒錢延醫,奴婢是為此事而煩惱——這個打壞的家什奴婢一定會賠的!”

浣玉狹長的眼神不屑地瞥了過去,“賠這個琉璃玉馬值好幾百兩銀子呢,你賠的起嗎”

“什么,好幾百兩……”嬌杏只覺的耳畔嗡嗡作響,一時呆住了。

浣玉目露睥睨地瞥了她一眼,轉身就走。

嬌杏跪爬兩步,已近乎哀求的口氣道:“郡主,看在奴婢以往忠心耿耿服侍郡主郡馬多年的份上,您就放過奴婢這一次吧!奴婢家里出了這樣的事情,您若是再不要了我了,那我們一家人可怎么辦呢”

浣玉不耐煩地顰了顰秀眉道:“你也不必哭鼻抹淚地做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來,你以為自己這個樣子就能唬得了我嗎——嬌杏,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也該尋個人家配了啊!”說著沖她翻了個白眼,徑自往外走去。

嬌杏哭著追了出來,叫道:“郡主!郡主!……奴婢求求您了……”

這時候正巧凌云從外面走進來,見到眼前這亂糟糟的場景,不由蹙了蹙劍眉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嬌杏抽抽噎噎道:“郡主要……要趕奴婢走……”

“哦為什么”

嬌杏猩紅著眸子,泣道:“因為奴婢失壞了郡主那只琉璃玉馬……”

這時浣玉也回轉身來,沖著凌云抱怨道:“郡馬,你說這種奴才,整天失魂落魄、心不在焉的,又怎么能侍奉好主人,趁早攆走算了!”

嬌杏聽了,心里嚇得卜卜亂跳,又“普通”一聲跪在凌云面前,哭求道:“郡馬,奴婢的父親得了重病,又無錢延醫,奴婢一時想著這事才不留神打壞了這件家什,奴婢真的不是有意的!只要郡馬郡主能饒過奴婢這一次,奴婢來世就是做牛做馬,也要報答您的恩德……”

凌云一雙溫潤如玉的眸光閃了閃,笑道:“嬌杏,你這是什么話我還以為什么大不了的事呢,不就是打壞了件家什么——好了,起來吧,沒事了!”

嬌杏感激涕零,連連叩頭道:“謝郡馬!謝郡馬!……”

浣玉不悅道:“郡馬,你倒是挺大方啊,這個琉璃玉馬是我的陪嫁之物,我對它愛之如珍,如今給打碎了,我心疼得不得了,你卻輕描淡寫、毫不在乎!”

凌云靠近她,薄薄的嘴唇溢出淡淡的笑意,柔聲道:“郡主,你就不要再斤斤計較了好么嬌杏的父親病了,她的心里已經很不好受了,你怎么就不懂得去體諒或關心一下別人呢”

浣玉惱了,陰陽怪氣道:“是啊,我是不懂得體諒關心別人,只有你懂!她關心你,你體諒她,平日里勾三搭四、眉目傳情的,還當我不知道呢!”

凌云體面的笑容終于收斂,嗓音冷淡道:“郡主,你這話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