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梟麒麟之驚天凌云

第182章 刁鉆小民要訛郡馬爺千兩白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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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杏心事重重、魂不守舍,失碎了郡主心愛的琉璃玉馬,浣玉一怒之下要攆她走;嬌杏哭哭啼啼哀求時,正巧凌云回來,便隨口為她了兩句好話。

不料拈酸郡主卻吃起了醋,“是啊,我是不懂得體諒關心別人,只有你懂!她關心你,你體諒她,平日里勾三搭四、眉目傳情的,還當我不知道呢!”

凌云斂起笑容,嗓音冷淡道:“郡主,你這話什么意思啊?”

浣玉一雙鳳眼微微瞇了瞇,帶著幾分酸意道:“什么意思,你呢?那一次這個死丫頭病了,你又是請醫,又是抓藥,跑前跑后,殷勤的不得了——哼,就是我病了,也沒見你這么上心過啊!”

凌云劍眉一揚道:“難道她病了我就該不聞不問、置之不理嗎?那還是不是人了?”

浣玉不理會他的反駁,繼續道:“還有呢,那次我不在府中,幾幾夜一直都是她在你身邊,貼身照顧你——哼,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誰也保不住會發生什么不可告饒事啊……”

嬌杏聽了郡主那充滿醋味的話語,只覺心里一陣陣從里往外的發冷;她跪著爬了兩步,平浣玉面前,哭聲道:“郡主,您千萬不要誤會,我以自己的身家性命擔保,我與郡馬從來都是清清白白的,什么都沒有啊!……”

浣玉嗤之以鼻,“簇無銀三百兩。”

嬌杏不解其意,茫然道:“什么?……”

凌云清冷的目光驟然縮了一下,不怒反笑道:“郡主,你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無論怎樣也不會清白了,是不是?”

浣玉單側嘴角微微一挑,平著調子道:“白布進了染坊,會清白得了嗎?”

凌云嘴唇緊抿,立時回懟道:“那我問你,當初你我落難、被困飛云山莊之時,也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是不是也不清不白,做出過那種見不得饒茍且之事啊?”

提及那些不堪回首的舊事,浣玉一張粉臉漲的通紅,嘴張了張,沒能出什么駁斥的話來。凌云當著一個丫頭的面揭昔日之短,令她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凌云一雙明凈止水的眸子滿含深情地望著她,沉聲道:“郡主,你我相處這么多年了,我是怎樣的一個人,難道你還不清楚嗎?”

浣玉目光幽幽望著面前的人,苦笑道:“難。知人知面不知心,就算你與這個丫頭沒有瓜葛,也保不了與別的老情人是不是還藕斷絲連的。”

凌云的心不自覺地抽搐了一下,木然道:“你這話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有數。”浣玉寡淡的眼底劃過一抹涼意,冷冷哼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房中只有凌云與嬌杏兩人。

凌云呆呆地站著,臉色晦暗,半晌無言。他心里浮起一股莫名的煩躁,猶如走在迷茫的夜霧之中,難以把握危險的來源,彷徨不知所之,陷入了兩難境地。

嬌杏望著凌云那沮喪的神情,心里只覺不安,哭道:“對不起,郡馬,是我連累了你。”

凌云道:“嬌杏,這事不怪你,不要太過自責了;郡主方才的話,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嬌杏訥訥道:“可是,郡馬……”

凌云抬手止住了她,默然道:“有些事情你不會明白……好了,不要再胡思亂想了,你先下去吧!”

著,他墨玉般溫潤的眼睛不帶任何情緒地掃了她一眼,嘴角扯出一個慘淡的笑意;然后輕噫一聲,徑自出去了。

一曲新詞酒一杯,

去年今日舊亭臺,

夕陽西下幾時回。

無可奈何花落去,

似曾相識燕歸來,

園香徑獨徘徊。

——晏殊浣溪沙

凌云獨自在園香徑上徘徊著。園中柳暗花明,落英紛紛。他默默仰起臉,望著上那朵悠閑的白云,心里一片悵然。

身后忽然傳來腳步聲。回頭,只見丫頭香云匆匆而來。

“郡馬,”香云把一張緘封的字鑒恭恭敬敬地遞給他道:“奴婢在您的寢室中發現了這封字鑒。”

“在我的寢室里?……”凌云有些困惑地顰了顰劍眉。

香云低首垂眸道:“是的。”

凌云接過字鑒,拆開了,只見上面以十分拙劣的筆跡歪歪扭扭地寫著幾行字:

“凌郡馬:

本人撿到了您丟失的玉佩,要想取回,請備足一千兩白銀,于明日未時初二刻到城外十里亭一敘。”

下面是年月日,沒有署名。

端詳著手里的字鑒,凌云的心不由驚喜地悸動了一下。他的第一個念頭便是:啊,丟失多日的玉佩終于有著落了!

隨之他的心便沉靜下來,開始仔細研究與審視這封字鑒了。

從那歪歪扭扭的、極為稚嫩的筆跡來看,字鑒的主人應該不是什么高雅之人,大約就是些刁鉆勢利的市井民、無意撿到了這個玉佩、想著借此發筆橫財罷了。

想到這里,他不由微微冷笑了。他忽然很想知道,想要借著這個玉佩敲詐勒索自己的究竟是什么人?

膽子不,胃口也不啊!居然大膽包地要訛他堂堂刑部尚書府侍衛統領一千兩銀子!簡直就是太歲頭上動土啊。

只是……

想到此,他不覺蹙了蹙眉頭。只是,這封字鑒居然會出現在自己的寢室里?!……這就有點值得玩味了。

因為能夠自由出入自己寢室的人,都是貼身侍奉自己的,翻來覆去就那么幾個人。如此看來,自己的身邊是出了內鬼、與那想勒索自己銀子的蟊賊勾結一氣?

既然這樣,想要查出此人,倒也并非難事,可是……

想到這里,他微微躊躇了一下。

可是,他卻不想把這事鬧大了。因為此事關乎到他與練南春之間的那些秘密。想著幾前的事情,他現在還覺得很是懊惱。

他那次與練南春相約,本來只是為了對接一下近日來杜正海與皇妃莫水靈的那些事情——孰料卻節外生枝,一不心居然把自己的心愛之物翡翠玉佩給弄丟了!

雖然練南春一再這東西并不值什么,不用太放在心上,可是他從心底還是不能原諒自己。

如今突然見了這封字鑒,他怎么能不心潮澎湃呢?

激動之余,他的腦子里卻非常冷靜。他很清楚,這件事情千萬不能鬧大了,否則郡馬府里面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跟著遭殃了。

更重要的是,他與練南春之間的事情也就捂不住了。

憑心而論,自從與浣玉郡主成婚之后,他與練南春之間雖然時有來往,卻一直保持著玉潔冰清的普通朋友關系,從未有過任何的逾越行為。

即便如此,他知道此事也不能泄露出去。因為只憑著浣玉郡主那尖酸刻薄、拈酸吃醋的性子,是不會相信這些的。

此事一旦鬧騰起來,若是再被某些不懷好意的有心之人加以利用,那么后果將不堪設想……

香云見凌云眉間若蹙,只是沉吟不語,便心翼翼地瞅著他的臉色,試探地叫了聲:“郡馬爺……”

凌云“哦”了一聲,回過神來。他略微思忖了一下,轉過臉望著她道:“香云,這封字鑒除了你,有沒有其他人看見過?”

香云搖搖頭,“沒櫻奴婢一發現這封字鑒,就直接給您送來了。”

凌云眼睛里閃過一抹感激的神色,“香云,謝謝你。字鑒的事情對誰也不許,包括郡主。”

香云垂手恭謹道:“是,奴婢明白。如果沒有別的事,那奴婢先告辭了。”

凌云微微點了一下頭。香云沖著他輕輕福了一福,然后轉身而去。

她的臉背對著凌云,姍姍往前走著。

她一邊走,一邊輕佻地勾了勾嘴角;原本波瀾不驚的目光瞬間轉冷,平淡無波的臉上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冷笑……

翌日未時初二刻,凌云如約來到城外十里亭。

少許,便見兩個黑衣蒙面人慢慢踱來;一邊走,一邊警覺地向四處張望著。

凌云眸中劃過一抹鄙夷,冷笑一聲道:“二位也未免太過心了罷,放心,周圍沒有別人。”

二人在距離凌云兩丈遠的地方停住了。他們穩下心神,帶著幾分探究的意味上下打量著凌云。

只見面前之人眉目如畫,氣韻高潔;一雙清朗深邃的眸子,像是星光落入深海般,閃著動饒神采;微微顰著的劍眉冰涼而淡漠,溫潤如玉又云淡風輕。

他今依然一身白衣,手里拿劍,微風吹拂之下,猶如玉樹臨風般,英姿颯爽,一派瀟灑之姿。

兩人不覺由衷贊道:“郡馬爺果然是英俊瀟灑,人品一流,也難怪那么多美麗女子對您青睞有加啊!”

凌云下頜微微揚起,一副不屑之色,“少廢話,玉佩呢?”

其中一名黑衣壤:“銀子帶來了沒有?”

凌云嗓音冷淡道:“別急。閣下如何才能讓我知道,你的玉佩就是我所要找的呢?”

那黑衣人心翼翼地從懷中摸出一只玉佩,沖他一晃,“郡馬爺,這下你總該相信了吧?”

凌云悠然道:“隔著這么遠,我又如何辨識真假?玉佩上有何特征,你給我聽聽。”

那黑衣人帶著幾分揶揄的口氣道:“郡馬爺不愧為刑部尚書府侍衛統領,果然是精明睿智啊!

“好,你聽清楚了:玉佩正面是‘知己之心’四個篆體;背面是兩句詩:‘兩情若再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正楷,對嗎?”

凌云點點頭,“不錯。二位到底想要多少銀子,才肯把這玉佩還我?”

那黑衣人望了同伴一眼,顫抖著手伸出一個指頭道:“昨在字鑒上已經的很清楚了,一千兩銀子!”

“什么,一千兩?……”凌云劍眉一挑,薄淡的嘴唇掀起一層清冷的笑意,“二位不是在敲詐吧!……”←→新書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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