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東宮的令牌(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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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身都處于警戒狀態的蘇流月頓時微微豎了豎汗毛,猛地轉身,沒好氣地瞪了一眼神出鬼沒的男人,“風起,你要不就別出來,要不就用正常一點的方式出來!”
風起不由得一臉無辜地看著她,他上次突然出來,在蘇三姑娘的表妹面前暴露了,蘇三姑娘就不太高興。
這一次,他特意確認了蘇三姑娘身邊沒有不能暴露他存在的人,才小心翼翼地出來的,誰知道蘇三姑娘還是不高興。
蘇流月看著他這委屈巴巴的樣子就無奈,干脆直入主題,“你怎么突然出來了?可是也看到那個可疑的男人了?”
風起點了點頭,“小人自是看到了,也已是遣了人去稟告給殿下,但殿下今天大部分時間都陪在圣上身邊,小人也不確定,殿下什么時候能得知這件事。”
今天的聞喜宴,圣上和一眾皇子都會出席,現在是進士游街的時間,按照前朝的經驗,這段時間圣上會和一眾肱骨大臣登上皇城的望雀臺,從那里眺望新科進士游街。
等游街進行得差不多了,才會擺駕前往杏園。
如果周云克一直跟在圣上身邊,確實會無暇處理這件事。
蘇流月眉頭微蹙,“那你可否先叫其他人過來搭把手?先查清楚那個男人的目的也好。”
風起搖了搖頭,“小人是負責保護蘇三姑娘的,身邊人手本就不多,方才已是都派出去給殿下報信去了,而對于小人來說,保護蘇三姑娘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小人這會兒定然是不能離開蘇三姑娘的。”
“今天杏園周邊有很多守衛吧?那里可有殿下的人?”
風起又搖了搖頭,這回的臉色也有些無奈了,“圣上以殿下最近要忙于圍剿京城附近的反動團伙為由,把這次杏園的守衛交給了魏王和梁王,這么多雙眼睛盯著,殿下不好隨意插手。”
魏王和梁王?
蘇流月立刻想起了先前賞荷宴,跟周云克一起出現的那個吊兒郎當的梁王。
這情況可不太妙啊。
蘇流月沉思片刻,便下了決心,“那個男人十分危險,他是在杏園附近不見了蹤影的,我懷疑他這回的目標是聞喜宴。
風起,我想進聞喜宴,你可有方法?”
蘇流月原本以為自己這個要求多少有些強人所難了,誰料風起立刻點了點頭,“有。”
說著,他在蘇流月有些訝異的注視下,解下了腰間的一個令牌,道:“這是東宮的令牌,只有殿下身邊幾個心腹有,拿著這個令牌,蘇三姑娘隨時可以進出杏園。”
蘇流月臉上頓時一喜,“太好了!風起,你把令牌借給我,我先進杏園看看情況,你幫我去京兆府一趟,看看路由和馮大力在不在,他們都不在的話,也可以找陸少尹,就說有上次士子被燒案時逃脫的反動團伙的人盯上了這次聞喜宴,叫他立刻帶幾個信得過的人過來。
還有……”
蘇流月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沒把后面的話說出來。
她本來想讓風起去找一下魏王和梁王手下的人,跟他們說一下這件事,讓他們提高警惕。
風起是周云克身邊的人,魏王和梁王手下定然有人認得他,上次魏王就認出他來了。
但這幾個皇子之間的關系錯綜復雜,水深似海,更別說那個男人能在周云克的眼皮子底下躲了這么多天,背后定是有人幫忙,那個人的權勢只怕不低于周云克,蘇流月不敢賭。
想到這里,蘇流月暗嘆一口氣,道:“就先做這些事吧。”
說完,就要去拿風起手中的令牌。
風起的手卻縮了縮,一臉擔憂道:“可是,小人的職責是保護蘇三姑娘,蘇三姑娘一個人進杏園,有危險怎么辦……”
見風起一臉不退讓的表情,蘇流月也不是不能體諒他,而且有他在身邊跟著,她也更安心一些。
她最后,一咬牙,在附近找了家書齋,借了他們的紙筆寫了張紙條,在街上找了個看起來比較老實的路人,給他塞了一枚碎銀,讓他立刻帶著這張紙條去京兆府報案,并說,若成功報案,他還能得到更多賞錢。
那男人就是個平民百姓,平日里苦苦工作半個月可能都賺不到這枚碎銀,聞言一副天上掉餡餅的驚喜表情,進士游街都顧不得看了,拍胸脯讓蘇流月放心后,便快步前往京兆府。
蘇流月這才跟著風起,通過杏園的后門走了進去。
因為風起在,她便心安理得地跟在了他身后,裝成了他的小跟班。
后門守衛雖然森嚴,但正如蘇流月所料,守衛的將士里有好幾個都認得風起,見到他,一個領頭模樣的男人笑著走了上來,道:“風侍衛,你平日里不是都跟在太子殿下身邊么?這會兒各個殿下們還在皇城里,你怎么就過來了?”
風起辦起正事來還是挺靠譜的,臉上不帶什么表情地道:“你知道我們殿下的規矩,這回聞喜宴,杏園里給各個殿下都留了休息的地方,我們殿下便遣我過來,先看看那個地方的情況。”像圣上和各位皇子這樣的貴人,自是不會全程參加聞喜宴的,有他們在,宴席上的人也放不開手腳。
因此,他們通常只會在宴席上露個臉,頂多陪著眾進士吃個飯。
而他們不露臉的時候,自是需要有個地方讓他們休息。
那將領頓時一臉恍然大悟,哈哈一笑道:“也是,太子殿下出了名的愛整潔,但凡是有一些臟污的地方都是玷污了太子殿下的貴體!風侍衛請罷!”
說完,走到一邊讓出了進去的路。
風起很是高貴冷艷地點了點頭,為了讓人知道蘇流月是跟著他的,還特意回頭淡聲說了句:“跟上。”
蘇流月立刻低著頭,緊跟在他身后,恰到好處地做出了一個小跟班乖巧本分的模樣。
方才與風起說話的那個將領似是對蘇流月有些好奇,一雙鷹隼一般的眼眸一直緊盯著她,但也沒有多嘴問什么。
蘇流月便這樣,還算順利地進到了杏園里。
杏園里頭的守衛比外頭還要森嚴,幾乎每走幾步路,就能見到一個站崗的侍衛,除此之外,還有許多仆從在快速奔走,為今天的宴席做準備。
蘇流月一邊走,一邊不動聲色地四處張望,同時在心里梳理著今天聞喜宴的流程。
進士游街大概會進行到中午,然后眾位進士就會來到杏園用午膳。
用完午膳后,眾人便會按照傳統,在流經杏園的曲江邊舉辦一次流觴曲水的詩會,這次的詩會除了新科進士可以參加,各個來參加宴席的達官貴人也能參加,很多新科進士便會趁著這次機會一展自身的文采。
曲江宴飲過后,新科進士便會集體去到同樣位于曲江邊上的大雁塔,仿照前輩,把自己的名字刻在大雁塔的石碑上,至此,聞喜宴才算是圓滿結束了。
如今,她不確定那個男人的目標是那些新科進士,還是來參加宴席的各個權貴。
如果他的目標是各個權貴,他下手的機會,便只有在杏園里面。
蘇流月正凝神想著事情,旁邊突然閃出了一道黑影,一下子撞到了她身上。
同時灑在了身上的,是一整壺散發著濃厚醇香的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