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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瑾同楊德業聊了幾句,惜春適時上前,遞給了他一個荷包:“辛苦楊總管。”
楊德業推辭幾句便收下了,兩指不著痕跡地摩挲幾下,確定里頭是銀票,臉上笑意更真切了幾分,也樂得多透露幾句:“平陽侯的功績和付出,咱們皇上都念著呢,先前聽到外頭的流言,可生了好一通氣,今兒叫奴才親自來,也是叫夫人放心的意思。”
這是變相說建文帝沒有因為一個裴承志便惱了平陽侯府。
這倒是,早就看不順眼的存在,哪里會因為一個不孝子再惱什么,反正也不是他兒子干的畜生事。
趙瑾面色不變:“多謝總管指點。”
楊德業點頭,一甩拂塵:“得了,皇上還等著咱家伺候呢,便先告辭了。”
“楊總管慢走。”
一旁的管家客氣送了他出門。
趙瑾轉身,看向還愣在原地的四人。
裴承志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一直跪在地上,像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臉色煞白雙目無神,口中無意識喃喃著什么:“不……不可能……”
最懵的要屬裴承州,捧著圣旨不知所措,見終于沒了外人,他慌忙看向趙瑾,語氣還有些震驚:“母親,這……”
趙瑾眼神溫和了許多:“這是你應得的。”
裴承州急道:“可是我——”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裴承允打斷他的話,他一如既往的神色淡定。
裴承州皺著眉。
裴歡顏仿佛才回過神來,看了看地上的裴承志,又看著恍惚的裴承州,小聲道:“這就……換了?”
她知道最近外頭和朝堂都鬧得厲害,只是十多年來大哥的地位太穩固和超然,如今乍然被廢,她一時還有些不能接受。
不知是不是她這話刺激到了裴承志,他猛地起身,雙眼赤紅的狠狠看著裴歡顏:“換了?怎么可能!我是長子,是平陽侯世子,誰也不能廢了我!!”
裴歡顏被他的模樣嚇到,下意識后退了兩步。
趙瑾擋在她身前,冷冷看向裴承志:“怎么,還沒接受現實?”
裴承志雙拳緊握,眼中瘋狂與怨毒更甚:“是你對不對?你不喜歡我叫你丟人,便算計了我的世子之位對不對?!”
似是情緒激動,他上前兩步,像是要抬手拽她。
裴承州忙拉住他:“大哥……”
看到他,裴承志眼中迸發出前所未有的恨意,死死拽住他衣襟:“老二,是不是你?!你覬覦我的世子之位,便算計我對不對?!我告訴你,我的世子之位是父親親自請封,三歲而立,不是你能染指的,你敢算計我,父親不會放過你——”
因為這段時間發生的事,裴承州很看不上這個大哥,更時常蠢蠢欲動想要揍他一頓,只是這道圣旨來的太突然,他知道朝堂提議廢世子,三弟也曾同他說起過,猜測當今十有八九會同意。
可他卻沒想過廢世子之后要如何,更沒想過自己做世子。
如今圣旨就在他手上拿著,縱然他也無措,卻依舊有一種搶了大哥東西的感覺,面對對方也再提不起以前的底氣。
此時面對裴承志的質問,他只能下意識解釋:“不是,大哥你誤會了,我沒有算計你的東西。”
“你敢做不敢認?!”裴承志陰沉地看著他。
“自作孽,不可活,與人無尤。”裴承允淡淡開口,說了與趙瑾相同的話。
裴承志的眼神一瞬間變得陰沉可怖,似乎處在了暴怒邊緣。
他并非真正的蠢人,心里也明白自己錯的離譜,也是他的一次次不以為意,才造成了今日局面。
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坦然面對自己的錯誤,比起無盡的懊悔與自責,他只會將錯歸咎于旁人身上,好叫怨恨有個發泄口,叫自己心安理得。
趙瑾沒有再理他,轉身拉著裴歡顏的手離開了廳堂。
見狀,裴承允對裴承州道:“走吧。”
裴承州糾結地看著裴承志,好半晌也不知道說什么,便也跟著裴承允離開了。
趙瑾一路回了正院,裴歡顏和雙胞胎也跟著來了。
“母親!”裴承州一進來就皺眉開口,“我知道大哥有錯,廢了他也不冤枉,可世子之位卻不該給了兒子,三弟比我更適合。”
他對廢了裴承志沒什么想法,畢竟早就被裴承允告知過,有了子心理準備,且依如今前者對他們的敵視,若真叫他掌控了侯府,會如何胡鬧荒唐不說,他們的好日子也一定會到頭。
所以他糾結的是人選問題。
“兒子不及大哥和三弟聰明,功課不好又愛偷懶,天資也只是平常,這世子之位給我實在不劃算,僅因長幼序來定,實在委屈三弟。”更別說他也就大了裴承允不到一刻鐘。
裴承州是真的嘆氣。
趙瑾笑了笑:“不必妄自菲薄,你讀書不行,天賦卻在武學一道,你有自己的閃光點,誰說才華就一定要以讀書來定高低?”
裴承州瞪大眼睛看著他。
方才聽到母親夸他們,他還覺得是沾了三弟的光,可現在母親還是這樣夸他……
雖然他也覺得自己的天賦和才能在武學上,讀書無關緊要,可原來一向看重功課的母親也是這樣認為的嗎?
他心里不由喜滋滋的。
裴承允沒安慰他,只道:“二哥此言,莫不是篤定我以后掙不來一個爵位?”
一向低調寡言的人忽然說出這樣狂傲的話,卻并不叫人覺得違和。
不論是趙瑾還是裴承州,更甚至不太敏感的裴歡顏,都不會覺得裴承允沒有這個實力。
裴承州也忙解釋:“自然不是,只是我這心里……唉,不說了,以后有二哥一口湯喝,就有你一口肉吃!”
裴承允彎了眉眼:“那日后便有勞二哥關照了。”
“害,咱哥倆誰跟誰。”裴承州一揮手。
他私心里還是覺得三弟虧了。
明明比他更出色,卻偏生敗在那一刻鐘上,可憐見的,反而叫他撿了個大便宜。
當然裴承州也不是受不起的人,方才是太過震驚,也是真心為裴承允惋惜,雖說未來前程似錦,可到底當下的利益也是實實在在的。
他自己也覺得自己日后能靠軍功掙來爵位和前程,誰知竟天降圣旨,將他給砸了個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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