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侯門主母,我帶全家躺贏

第242章 老父親的命就不是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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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院,趙瑾坐在軟塌上看著書,小半個時辰后外頭才傳來丫鬟們的行禮聲。

她放下書,便看到周念慈緩步走了進來。

“念慈見過夫人。”

“快別多禮。”趙瑾笑著拉起她坐在一旁。

周念慈溫聲開口:“年后忙亂,未曾同夫人細聊,今日不請自來,還望夫人莫要怪罪念慈唐突。”

趙瑾笑吟吟道:“說的哪兒的話,我長日無聊,只盼著你多上門陪我嘮嘮閑呢。”

周念慈笑著同她說話,兩人談天說地說了好一會兒。

誰也沒聊起方才周念慈分明進門卻遲了小半個時辰的事,也不曾說起裴承州半句,當真便如周念慈所說,是陪趙瑾嘮嗑來了。

直到將近晚膳時分,裴羨也下了課來了正院,周念慈婉拒了趙瑾的留膳,這才提出告辭。

趙瑾客氣客氣后便沒再挽留。

如果猜的沒錯,這會兒且有人急呢,她等不及要好好瞧瞧。

果然,在周念慈離開不久,雙胞胎就跟著裴西嶺前后腳的功夫也來了正院。

裴承州一進門,剛行完禮就迫不及待地開口:“母親,兒子有事稟報。”

趙瑾微微挑眉:“膳就快擺好了,有何事等膳后再說吧。”

裴承州被噎了一下,只能不情不愿的咽下到嘴邊的話,跟著落座用膳。

待到用完晚膳,又是小半個時辰過去,趙瑾端著茶盞,悠悠喝了口茶,這才準備聽傻兒子說話。

裴承允卻又搶先開口:“太傅曾出一題,兒子有不同見解,卻不知可否為之,想請父親賜教。”

裴西嶺頓了一下:“你說。”

“世宗曾言自己上不能參調化機,下不能作興治理,徒勞憂愧,不知何道可以致雨旸時若?后百官進言,卻大多為阿諛之說,只一人言之有物,兒子卻難辨其意。”

待到裴承允慢吞吞一番話說完,裴承州已經憋得難受,裴西嶺臉色也不大好了。

裴承允只頓了一下,就繼續開口:“其言世宗誠懷愛民之心,而未得足衣食之道,誠見百姓凍餒流離之形,而未知百姓凍餒流離之實,再加冗雜之弊三者,雖有善政美令,未暇及行——”

“行了。”趙瑾實在看不下去屋里另外倆男人坐立不安眼神焦慮的德行,直接開口打斷他。

背個聲律啟蒙都結結巴巴的人,拽文拽字問他這么難的問題。

老父親的命就不是命么?!

“母親?”裴承允眼神不解。

趙瑾道:“術業有專攻,你父親是武將,又未考過科舉,若有政見不合,只恐誤你學問,秋闈遇阻,還是明兒問太傅去吧。”

平時不見你冒頭出聲兒,傻哥哥急得腦袋冒煙你倒有心思問來問去了。

不知道你老父親還不及你身邊只讀了半年書的小妹妹么!

——裴承允還真不知道。

不過趙瑾都這么說了,裴承州也實在憋得不行了,他唇邊泛起淺笑,從善如流地點頭:“是。”

見終于沒人說話了,裴承州忙不迭起身開口:“兒子也有事稟報!”

裴西嶺剛松了一口的氣登時又提了上來,眼神不善地看著裴承州。

裴承州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沒注意到,只在趙瑾點頭后便忙道:“兒子心悅周四姐姐,想求父親母親前去周家提親。”

他語速極快,仿佛是生怕被誰打斷一樣,待到說完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臉又漲得通紅。

裴西嶺眼神漸漸平靜了下來。

趙瑾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心悅周四姑娘?前日你不是才同我說自己沒有心上人么?”

“我……”裴承州雖然紅著臉,但還是努力將話說完,“前日沒有,不代表后日沒有,感情的事哪能算得清楚呢。”

這話說的……不像是從他嘴里出來的。

有些人傻歸傻,卻意外懂得感情之事呢。

見趙瑾只笑不說話,裴承州有些急:“母親不是同周家通過氣么,周家不同意只是因著先前被大哥耽誤了,卻并非生我的氣,只要我誠心求娶,周家定然會同意的,求母親幫兒子這一回。”

趙瑾盯著他的大紅臉看了好一會兒,這才笑瞇瞇點頭應下:“州哥兒喜歡的姑娘,我與你父親自會傾力為你求來。”

裴承州臉上喜色毫不掩飾:“多謝母親,多謝父親!”

“周四姑娘是個頂頂好的姑娘,若你二人當真定下——”

趙瑾話還沒說完,裴承州就極為上道的開口:“若我二人當真定下,兒子定待她如珠似寶,不叫她受半分委屈,也絕不納二色,銀錢私庫盡數上交,煙花柳巷絕不沾染,余生只守她一人,舉案齊眉到白頭!”

趙瑾點點頭:“你明白便好。”

男德如此出色,叫她沒有絲毫用武之地。

裴西嶺對周念慈也沒意見,無論家世人品亦或德行,周家姑娘都是上乘選擇,周念慈更是周家第三代嫡長孫女,身份無形中更貴重一層。

當初四皇子選妃,怡嬪最先看中的就是周念慈,只是卻被周家婉拒,便是后來怡嬪求建文帝賜婚也沒有下文。

見裴承州眼里欣喜不減,他道:“別高興太早,周家重才,你若不能在秋闈中拿個好名次,有何臉面求娶他家姑娘?”

裴承州半點沒被他的話打擊到,相反還昂首挺胸,頗有些壯志凌云的意味:“那是自然,我若沒有功名,如何配得上四姐姐,我自己都要嫌棄自己的,父親放心,我必然從此刻開始努力,用功讀書,叫自己與四姐姐更相襯!”

裴西嶺點了點頭,對他這狀態再滿意不過。

裴承允也頗為欣慰,早知道這招頂用,還不如早便引導他開情竅呢。

“二哥誠心可鑒,他日定然榜上有名。”裴羨也為他高興,“不過四姐姐飽讀詩書,腹有文墨,二哥也要更努力才是呀。”

“我當然會努力。”裴承州接話,“若不然日后她談大儒名跡,我卻只能干看著瞪眼,連大儒生平都說道不出個一二三,一起賞月賞景,她出口成章吟詩作對,我卻腦袋空空仿若白癡……那還得了?!”

他這話真誠至極,也很是從實際出發。

裴西嶺眼神卻漸漸微妙起來。

這逆子……罵的怎么就那么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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