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血狼營沒錯,但來自血狼營就會縫合之術,這太扯淡了!
可扯淡的事情就擺在眼前,很明顯,并不是那一位小娘子會縫合之術。
很快,從里邊出來的同僚證實了這一點,不同的人,由不同的小娘子進行的縫合之術。
什么時候傳說中的縫合之術,忽然變得如此爛大街了?
將士們的話猶如星火燎原,沒過多久就傳遍云都城的大街小巷。
本身秦月的‘醫院’就很新奇,里邊又是一群娘子軍,根本是站在風俗的底線上來回橫跳,關注的人多,這種事便傳的尤其快。
不過不信者居大多數,即便說的再繪聲繪色,這種事不親眼所見也不會相信,尤其是懂醫理的人,更是知道縫合之術的難度。
更重要的是,縫合之術不是簡單的用針和線縫上就算是縫合之術,當真那么簡單,又怎么會失傳至今?
這件事之后,醫館開始有不少人進進出出,一部分人是抱著好奇心看看娘子軍們到底是干什么,還有一部分人信了將士們的話,打算親自驗證一番。
當然了,親自驗證也不是要將自己身上劃上一刀再進去縫合,不過這人想的太過簡單了。
就是一般的醫館也不讓閑雜人等轉來轉去,更何況有著一套簡單流程制度的醫院,秦月更不會讓這些閑人隨便進出。
她考慮了方方面面,卻仍舊忽略了人性中的惡。
難得有些仙俠功夫的秦月正在亭下喝茶賞花,便有丫鬟匆匆跑來說是醫院出事了。
過去的路上,秦月聽了事情的經過,一張俏臉陰沉的可怕。
竟然有那等下三濫,將她的醫院當成窯子逛!
秦月到的時候,便聽到里邊傳來護士的哭聲,以及一個男子囂張地大喊聲。
“良善人家的女子誰出來拋頭露面,一群娘們裝什么正經,一會摸摸這個男人,一會摸摸那個男人,你們不是出來賣是什么!”
“沒關系,要多少銀子,大爺給你們,今晚讓我好好玩玩。”
“你們穿的衣服我很喜歡啊,我就喜歡新鮮的,晚上我親自給它撕扯下來,想必很有意思!”
一個護士實在氣不過,瞪圓杏眼說道:“我們是護士,是醫者,干的是正經工作,你不要胡亂詆毀人!”
即便提高了音量,在男子面前她的聲音依然是軟綿,再加上言語間的無力,男子聽聞后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你家是沒爺們還是爺們不行,需要你們出來做工?”
“還什么縫合之術,那不過是給你們加身價的噱頭罷了,就直接說多少錢一晚,爺不想浪費口舌。”
正得意洋洋說著的男子,忽然發覺現場沒聲了,連哭上都沒有了,定睛看去,便看到一群女子希冀地看著門口。
男子轉頭,便看到一個模樣清麗脫俗的女子站在門口,眼睛頓時一亮。
“呦呵,這還有個更標志的!就你了,多少錢一晚,爺給得起銀子!”
“若是把爺伺候舒服了,說不定給你贖身,納你進府,從此之后吃香的喝辣的,讓你過上有人伺候的日子!”
一群女子頓時屏住呼吸,一臉不可置信地看向那男子。
這人是沒長眼睛嗎,沒看到秦娘子身邊的丫鬟小廝,哪怕不知道身份,也不應該猜不出她不是普通老百姓啊。
男子好似當真被蒙蔽了雙眼一般,看的外邊圍觀的百姓都跟著倒吸一口涼氣。
這人是不要命了嗎!
雪雁聽聞這話,被氣的身子亂顫,指著那男子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太大逆不道了!
秦月眸沉唇抿,顯然也被氣到了。
“來人,給我把這個刁民抓起來。”秦月極少用這種語氣說話。
隨著這一聲嬌喝,幾個家丁立刻上前將男子按在那里。
知道接觸冰涼的地板,男子才一個機靈回過神來,胡亂喊道:“你們敢碰我?我爹可是元村鄉紳,你們若是敢碰我,我叫我爹一個個宰了你們!”
秦月微微揚眉,“元村鄉紳,好,我記住了。”
就在秦月回神要走的時候,便看到周冠之帶著人匆匆趕了過來。
周冠之一直讓人關注著這邊的情況,他太清楚男人都是些什么德行,知道這是秦娘子的營生,自然不敢怠慢,不曾想還是出了漏子。
路上聽聞事情經過,周冠之到場就先給了男子幾腳,隨即伏低身子湊到男子跟前,惡狠狠地說道:“元村鄉紳是你爹是吧,你真是個好大二,坑爹的好大二,你可知道那是誰?”
他向著秦月的方向努了努嘴。
“城主夫人!你都敢口出污言,當真是活膩歪了!”
那男子一聽臉都嚇白了,他怎么也想不到,朋友說的有趣的地方,會遇到城主夫人,還被他一番言語調戲了。
這些別說他,就是他爹,怕是都要受牽連。
男子渾身癱軟,被人拎起來的時候,不知道哪來的力氣,跪爬到秦月跟前,連磕頭帶求饒,請她原諒則個。
秦月面容冰冷,對于這種人,她一點憐憫心都沒有。
若非她有這層身份,若她只是個平頭百姓,今天就要被權勢壓上一頭,不知道要遇到多少麻煩,會吃多少虧。
“周大將,交給你了。”秦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