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好大一朵黑蓮花第35章好大一朵黑蓮花:、、、、、、、、、、、、、、、、、、、、、、、、、:irrxs
“今日便成全你!”
周輝全然沒有以大欺小的心虛,修仙者本來就命短早熟,一個人走成功的一條路不知道要多少人的命來鋪,如此大的代價,道義什么的,便也不重要了。
故而他一跺腳,地面微微顫抖,隨即一掌劈下去,一道玄光就朝著葉長歡的面門襲來。
“浮屠掌!”
反觀葉長歡不徐不慢,有些倦意的扭了扭脖子,閉眼凝神,幾乎就在電光火石之間,長刀拋出,指間結印。
一時間,刀好似有了自身意識,在周輝驚愕轉身擋住之時,他只覺后背一涼。
不好,他根本自顧不暇,太快了!
身后還有一個葉長歡!
“轟!”
葉長歡一掌擊掌,左手赫然是兩塊被吸干凈的靈石。
有了靈氣補充,一切顯得順其自然了起來。
她并未停下。
趁著周輝慌亂的瞬間,靈氣御刀。
周輝想著擋住刀,卻又驟然想起需要防備身后的葉長歡,一時間手忙腳亂,腦子想著擋前面,身體卻急著擋后面。
待回過神來時,刀尖已經對準他的眼睛,他僵在原地,不能后退。
因為后退就是葉長歡,她一只手穩穩的搭在周輝的肩膀上,側過身握住青鋒的刀柄,聲音依舊如來時般淡然:
“這位道友,在奉天宗的地盤,就得按著奉天宗的規矩來,可不是你這么玩的。”
話音落下,周輝只聽得到自己肩骨被捏碎的聲音,慘叫半跪在地,靈氣甚至運轉不開!
該死的凡人居所!一絲靈氣也無!
“仙、仙長手下留情!”
駱家家主駱鴻第一個回神,壯著膽子阻止道。
這些可都是仙人,他一個都得罪不起,死了如何了得?如若不然他也不會在三方斗在一起的時候一句話也不敢說。
是,這里的確是奉天宗的地盤,但是如果朝陽宗或是南弦宮的弟子非要借用其他凡人的手滅他的門,奉天宗會因為小小一戶凡人沾染業障嗎?
修士殺凡人,道途可是有損的。
“仙長,是駱某招待不周,還望仙長勿怪,但還求仙長手下留情,今日只是實屬意外,情非得已啊。”駱鴻跑到葉長歡的面前,就怕葉長歡一個不注意把人給殺了。
“不是,我們雜役弟子中有這么厲害的師妹還寂寂無名的嗎?”奉天宗的弟子面面相覷。
芙蓉也呆了呆。
她雖重傷靈氣堵塞,但也是筑基,自然看得出兩人都是練氣六層,周輝更是不弱,相反,周輝雖然不是什么東西,基礎卻極為穩固,在六層之中穩扎穩打。
可葉長歡顯然更強,不是修為,而是功法。
她有極為不匹配她修為的功法,讓她達到了平級碾壓的目的。
可明明,他們之前見過的時候對方還平平無奇。
“若不是你,你以為他能活?”
葉長歡松開了手,對駱鴻道。
駱鴻一愣,反應過來感激的拱手:“仙長高義!”
他不求這些仙人能多看得起他,但至少能給他條活路,眼前少女雖然瞧著年紀稚嫩,身板卻筆直并不柔弱,駱鴻最怕的就是這樣年紀的天之驕子,因為他們從來不會聽旁人的勸阻,有自己的判斷,一條路走到黑,也不會把他們這種凡人的死活看在眼里。
可他沒想到,眼前這位行事作風如此早熟,仿佛一眼就看穿他的顧忌,和她說話,倒像是同輩交談。
“你不必謝我,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更合況……”
葉長歡低頭看了一眼難堪到臉色發白的周輝:“我也不過是不想學狗叫罷了。”
駱鴻噎住,不知如何打圓場。
倒是周輝怒道:“怎么可能?!你的刀為何能如此聽你的話,你明明只是練氣!”
筑基方才可御器,這不合理。
他不知道,那并非御器,只不過是《落步藏刀十八式》中的第十二式,峰回路轉,以飛快得速度拋出配刀,借用對靈氣的超強運作達到短距離內控制刀折轉而已。
以此造成了練氣期御器的假象。
“你在反問我?”葉長歡挑眉。
周輝絲毫不懼正要開口就被身邊的同伴死死地捂住嘴巴,同伴訕笑:“周師兄意氣用事,并非故意,還望見諒。”
“哼,之前你們可不是這么說的。”被扔出去的奉天宗弟子冷哼。
“現在看見我們師妹比你們強了,又換了一副面孔,要不要臉啊。”
同伴:“……”
他眼中閃過殺氣和暴躁,硬生生的壓了下去。
葉長歡冷眼看在眼里,笑著道:“見諒也并非不可。”
“真的?”那朝陽宗弟子驚喜,心里暗暗鄙夷,果然年紀尚小,哄哄就過去了。
“自然是真的。”葉長歡提起他的衣領,誰也無法想象一個瞧著纖瘦的女孩怎么就這么輕易的把大她一圈的男子拎了起來雙腳離地,而她的語氣帶著與年紀不服的威嚴:
“道歉,我收下。”
“人,給我滾!”
說罷手臂一動,人已經在空中劃過一道拋物線,如同奉天宗弟子摔出去的模樣,只不過奉天宗弟子被葉長歡碰巧接住,他卻臉著地,砸得結結實實。
眾人:“……”下意識的齊齊看向周輝。
周輝:“……”
周輝怒了:“看我干什么??我不出去!我不出去!你想干什么?!賤人!我一定要殺了你——啊!”
又是一聲結實的響動,正廳里徹底清靜了。
葉長歡收起刀,對駱鴻道:
“你本是奉天宗的人,受奉天宗庇佑才能將生意做這么大,今日卻讓奉天宗弟子在你的地盤受盡折辱實屬不該,你不阻止我不怪你。現在,你去讓你的管家多找幾個小廝來,把這兩個給我扔出去。”
她知道周輝這種人極為記仇,如果在這里殺了或是殘了,即便是她動的手,之后駱家也不會被幸免。不過是委曲求全,葉長歡也當過手無寸鐵的凡人,她還沒缺德到自己的事讓別人背鍋遭殃。
所以她并未多看駱鴻一眼,也沒給駱鴻一個好臉色。駱鴻做了這么久的生意,這里面的意思他定然會體悟,本該借驢下坡,可駱鴻心里感激,面上卻苦笑:
“仙長,并非駱某不識好歹,說句斗膽的話,實在是,若真的要扔出去,還不如你現在殺了。”
葉長歡驚異:“還有這種要求?”
駱鴻為難畏懼,顫抖的道:“仙長有所不知,外面有妖物。”
“吃人的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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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這時葉長歡才弄明白駱家的所求。
早在一個月之前,駱家培養靈藥的田地一夜之前藥材枯萎大半,他以為是對手出的損招,心里悲痛之時,暗暗調查。可還沒等他調查出過所以然來,不僅田地的藥材,連看守的藥童也死了四個。
脖子處出現了大量抓痕和咬痕,駱鴻這才恍然,或許家中有妖獸作亂,將奉天宗給符紙貼上之后,連忙匆匆寫下求助的信封。
“那拘靈符時效是半個月,駱某算著待仙長們來時時間恰好,可駱某沒想到,幾位仙長還沒來,拘靈符就被破了。”
駱鴻一臉苦相。
“為何?”奉天宗的弟子問,他名叫王恒,另外二人,一人名叫戈正信,一人叫夏元武。
駱鴻聞言,目光幽幽的看向南弦宮弟子所站的位置。
芙蓉被眾人盯著,下意識的看向葉長歡,別扭的辯解道:
“我們怎么知道靈橫山脈的漩渦會出現在駱家藥田?那時我的師兄同門們身受重傷,竇師姐還丟了,我只覺得腳底一滑,再次出現就是這兒了,又瞧見還有符紙禁錮靈氣,便為了恢復實力自保撕了。”
說著她又立刻道:
“不過這可怪不得我們!從靈橫山脈跑出來的妖獸在我們之前就出來了,便是沒有我們,妖獸最遲半個時辰便能沖破符紙!”
駱鴻嘆了一口氣:
“妖獸出來之后似乎不能離開駱家太遠,駱家內這位仙長坐鎮,駱家外我讓人早早通知鄰里,倒也也沒出現什么傷亡。但不巧朝陽宗的仙長路過,其中兩個便死在了外面,是以誰也不敢走出這個門。”
后面的事就好猜了,奉天宗的弟子趕了過來,瞧見敵宗弟子在自己的地盤,自然是不樂意的,扭打在一起。周輝則仗著在場實力最強,反客為主。
聞言的葉長歡沉思,并沒有立刻表態。
偏偏她越是沉默,場面就越是僵硬。
周輝二人不敢出門,更不敢走進正廳,誰知道葉長歡會不會把他們又丟出來,只能尷尬的站在院子外。
說到底如今奉天宗的人最強,是走是留決定權在他們的手上。
芙蓉顯然懵懂得多,剛剛經歷巨變,隱約知道按照南弦宮和奉天宗的關系,奉天宗的弟子現在趕他們走沒殺他們已經算是走運。
“師妹,妖獸的事是咱們奉天宗的宗事,如今還是先把外人處理了吧。”王恒聲音極其響亮。
得意的樣子看的周輝牙癢癢,臉氣的漲紅。
小人得志!
王恒揚起下巴絲毫不懼,方才這人還摔他呢,現在打不過又不敢爺們點滾出去,怎么?看他不順眼了卻不摔他了?是不想嗎?
“師妹,如今你是我們之中實力最強之人,你的決定,我們別無他話。”戈正信年長許多,穩重冷靜的開口。
葉長歡抬眸看他輕笑,終于開口道:
“多謝師兄們抬愛,我還是想留下他們。”
戈正信驚訝的看她。
王恒滿臉不可置信:“師妹,方才姓周的還想殺人呢!你居然還想留下他!?更別說南弦宮那群人了!”
何止奉天宗的人,就是南弦宮和朝陽宗的幾人也沒想到葉長歡居然會沒選擇乘勝追擊。
“那妖獸不知深淺,多一個人多一份力不是嗎?”葉長歡好似一朵初出茅廬的白蓮花,空有武力不懂人心,眼中帶著幾分憐憫:
“況且師兄,雖然他們傷了你,但若是趕他們出去他們會死的,那可是活生生的命吶。”
她腦子里的系統:……放屁!我引導你救男主的時候你可不是這么說的!
王恒瞪大眼睛,他臉漲的通紅,愣是沒想到這師妹真的“心善”!
“師妹心善是好事,可我們也不能白白挨打,我們到底也是師出同宗。”戈正信語氣硬了許多,就是一直沒說話的夏元武也狠狠地附和點頭。
葉長歡聞言果然露出為難的神色。
“我們南弦宮愿意出錢住宿!”
芙蓉最先沉不住氣,師兄同門們現在奄奄一息,她也受著重傷,若是再出去,只能是一個死,故而從乾坤袋中拿出一箱靈石,高聲道:
“我可沒和你們打過,你們不是缺人手嗎?只要能讓我和同門們留在這里修整,這些靈石就是你們的!”
出手如此闊綽,把呆在雜役處多年的王恒幾人看直了眼。
偏偏葉長歡還是為難的模樣,芙蓉一咬牙,再拿出了一箱:“這是我所有的了!你們不能殺我,也不能殺我的同門,不然你們一定會后悔的!我爹爹可不會放過你們!”
葉長歡已經站了起來,長嘆:
“道友你這是什么話?我們如何會是那種貪財圖利的人?”
說著沖身后的幾人看了一眼,這群同門不過才一面之緣,卻仿佛相識多年,默契的擼起袖子把兩箱靈石收入囊中。
見此葉長歡越加溫和:“不過既然道友都這么說了,我們便恭敬不如從命。”
芙蓉聽著這人的話紅著眼咬著唇。
可惜葉長歡并沒有欣賞美的眼睛,四個人心滿意足的看著兩箱靈石,想到什么,又齊刷刷的看向院子外站著的朝陽宗兩人,兩眼放光。
周輝驚恐的捂住乾坤袋:“怎么又看著我!你們休想!”
駱家安排的院子里,葉長歡師門四人目送完拿著干癟乾坤袋扭頭就跑的周輝,轉身就聚在了一起。
“我知道師妹是想要多一個人多一份力,但師妹作為新弟子有所不知,南弦宮、朝陽宗弟子與我宗弟子不睦已久,他們未必會出力。”
戈正信擔憂的道。
葉長歡盤算著靈石,不在意的回:“要他們出力做甚?信他們幫咱們,還不如信塊叉燒。”
“那師妹為何訛他們錢財,還……”
戈正信的話才到一半就被打斷了。
“這如何叫做訛,他們傷人,還想在奉天宗的地盤落腳,拿點精神損失費很正常吧?至于人嘛……”
葉長歡抬起頭,笑意盈盈,落在其他三人眼里,卻后背發寒:
“妖獸不知深淺,若是真有什么意外,提前安排好替死鬼不是應該的嘛?”
宗門斗爭何其血腥,得來的資源從來都是由血肉堆砌的,是以沒動手的動手的誰也不無辜,就好比今日葉長歡不來,奉天宗弟子就會死,今日芙蓉沒出手,他日她參與兩宗爭斗也會起殺心。
不過要怪也怪南弦宮太過自負,自認自己的弟子遠勝其他,便是遇到不平也能取勝,導致新弟子出宗門兩眼一抹黑。
而葉長歡自詡自己不是什么好人,大家各憑本事,你來我往,既然選擇了不同的陣營,算計不過就認栽吧。
“可南弦宮的弟子修為不淺,尤其是那個師兄?若是他醒來,我們豈不是捕蟬螳螂,被黃雀坐收漁翁?”戈正信最擔心這一點。
卻不想葉長歡笑意更深了:
“如此更好了,有人幫著咱們完成任務,豈不美哉?”
聞言的三人驚畏的看向她,額頭流下一滴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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