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虐文女主修了殺戮道

第318章 夏侯一隕托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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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刃被拔了出來,修士的心頭血滴落在那枚令牌之上,強悍的靈氣直接將季陽震飛出去!

原本踉蹌的修士到底站不住,單膝重重的跪在地上。

令牌掙脫開她的手心,那刻著日月昆侖的令牌沿著太極兩儀就此裂開。

一聲清脆的碎裂聲,漂浮與控制碎為無數碎片飛濺出去!

速度之快,讓季陽只覺眼前有什么東西一就閃而過,他猛地側頭,抬手摸了摸臉,艷紅的液體遁入眼簾。

而就此落地的令牌碎片直直的插入地面的法陣,金光一頓,可隨即便看著碎片化為一攤如水銀一般的水跡,天靈氣蜂擁而至。

“葉長歡、葉長歡!”

秦城擊退擋在眼前的夏侯奉,急匆匆的朝著那一地趕去,抬手伸出指尖,明明離得極近,手中卻怎么都是空無一物。

歐陽旭等人也怕她出事,可無論是秦城還是宗門之人,依舊無法靠近,季陽不甘,咬牙在眾人沒反應過來之時一劍刺了上去。

尖銳的摩擦聲讓人汗毛豎起。

“怎么可能?!什么東西擋住了?!哪兒來的天靈氣!”

他不甘。

卻也無法阻止一層透明的靈氣將她團團包裹,那些化為“水銀”的液體沿著陣法跟著流淌,最后竟然也形成了陣法。

而葉長歡,正是陣眼!

“不好,快推開!”

瀛洲丹修最先察覺不對,奉天使的威名在兩仙山可不是說說而已的,他們和葉長歡并未交集,根本不像蓬萊一樣熟識她,現在見此還有什么不明白?

“奉天宗宗主是世間最好的陣法師,這令牌若真的是陣法的話,她為陣眼,對我等心懷殺意,就算不能我們斬殺,結果也不會好到哪兒去!”

話音落下,在原本法陣之上,那道陣法果然在無限擴張,兩仙山的修士看著腳下的新陣一退再退,妖獸卻顯然并無那么畏懼,一腳踹了過去:

“一群廢物,人修果然都是一樣!不就是些水跡嗎?莫非還能破開伏天陣不成?笑話,若是真的能,蓬萊的什么不傳之術就是個狗屁!”

被封印在妖界之中的妖獸從未將兩仙山的修士當做同伴,相反,這些人修于他們而言,一直都是奴役而已,當然,這種奴役比起亂打亂罵又高等些,至少還有些許尊嚴。

更何況它說的也沒錯,伏天陣作為蓬萊的不傳之術光如此一個陣法想要破掉是不可能的。

但它能覆蓋在其上,變成絕對的護陣!

是以當妖獸一腳踩下去時,那些看似人畜無害的“水銀”如同受到挑釁,快如閃電一般纏住它的雙腿咔嚓一聲斷成四節!

“吼!”

慘叫聲響徹四下。

這下觀望的仙山修士終于怕了,厲聲:

“后退!退出去!”

那法陣在擴散不是結印,而是驅逐。

宿主,你你你你別嚇系統啊,你別死,男主馬上走!不、立刻走!現在就走!

系統看著這流淌的血跡急得來回竄,什么都顧不得了,難得翻箱倒柜在找找自己有沒有什么有用的外掛。

“當初秦城快要被我殺了,你可都沒給過他這個待遇。”

葉長歡如此重傷之下居然也能空出時間擠兌它。

不過不擠兌不行,她怕自己不轉移注意力現在就暈死過去,她不能睡,至少現在不能。

你快別說話了!系統忙死了,那些它這珍藏幾百萬本還時長拿出來反復觀摩的《他白月光懷孕了我伺候月子》《虐戀三十六次,大佬再看我一眼》……全都被它直接略掉。

它抖抖的:你要是死了,系統怎么辦?系統的統命才是最寶貴的!

千絲萬縷的藍色光線落在葉長歡的傷口之處。

說實話,雖然知道這個蠢貨目的不純,那經歷了這么多次終于有用一次之后,她居然還有點感動,若說之前這家伙在她這兒也就變成廢鐵五毛一斤的話。

現在能算它七毛。

連對它態度都好了一絲,甚至露出一絲淺笑:

“你終于找到有用的外掛了?”

那家伙傲得很:犄角旮旯里無意找到的!才不是因為你!

“有什么用?能讓我立刻痊愈,還是恢復如初?”

滋滋電流聲格外清晰,然后她就聽到那個蠢貨系統開口:能止血啊。

“系統。”

干嘛?系統傲然,這個人類知道它的好要道謝了吧?它才不屑,哼哼。

修士重傷之下居然也能被堵到字正腔圓:

“滾!”

沒品的人類!

都說它是虐文系統了,虐文女主頂多被挖腎當血庫啊,防御外掛當然只有止血嘍!

艱難吞下幾顆丹藥,葉長歡感覺輕松了些許。

作為陣眼,只要陣法所在之處,她都心有感應。

顯然兩仙山的人也頗為忌憚。

“師兄……”

季陽看見秦城不動,但陣法已經離他極近,才開口就感覺到一陣殺氣,本該砸在他臉上的拳頭懸在半空之中,修士扯著他的衣領,怒然:

“誰叫你偷偷這么干的!?你這是在殺了她!”

若不是因為如今局勢不能內訌,他必會動手。

“難道她不該殺嗎?!”季陽聞言恭敬也不見了,揚聲道:

“她殺了師弟師妹們!還傷了你和長樂師姐,難道她不該殺嗎?師兄,莫非你還要因為她殺了我?!”

秦城眼珠轉動,復雜的情緒交織。

是了,季陽有什么錯,這個師弟有什么錯?

錯的難道不是他嗎?那些師弟師妹如此愛戴于他,他卻還是要保殺他們的仇人。

系統看的稀里嘩啦,不忘給宿主上眼藥:

宿主,他真的好愛你哦。

反正現在你這個陣法也撐不住多久,不如和男主回去好了。

“我為陣眼,我有何懼?”

可本來就是你們占劣勢,他們要放手一搏你也攔不住啊,男主很牛的,要不是因為被你弄傷了養傷那么久,現在肯定會更強。

這家伙說的不無道理。

葉長歡指的是前半句。

倉乾的陣法是很強,但伏天陣也不弱,現在兩仙山和妖獸不得不退,可他們若是還抱有僥幸心理拼死一搏,就算死傷會多,勝負也難說。

偏偏,此時他們最缺的就是人手。

至于葉長歡……

她的目光像是一頭冷靜到了極致的年輕狼王:“城主已然通知到了磐遠城和兩儀宗,援軍來未嘗可知。”

宿主你忘了,磐遠城自身難保嘍!系統幸災樂禍。

“那是他的傳訊,磐遠城騰不開手,那其他城池呢?”

當初他們奉天令上便是要幾人帶領著兩儀宗的各隊內門弟子前往邊界戰場的城池,一來是想要他們歷練這群弟子,培養新鮮血液。

畢竟這些天驕再桀驁,再年歲不大,天資也擺在那兒,未來必然是人族領頭人物中的之一。

二來,就是要他們參與戰場,奉天使作為督職,成為與城主同等地位的領頭,同時時刻警惕監督城中修士,以恐出現叛徒。

葉長歡被分在的是磐遠城,這群兩儀宗弟子則是會被留在盂城,無他,比起其他人去的城池,葉長歡因為當初的排名最高,去的危險系數也是最高,這群小輩得先在盂城歷練些時日,才能前去磐遠城與她平肩作戰,怕的就是他們一去就去最危險之地,還沒開始就隕落了。

是以磐遠城無法支援,那其他城池呢?她又不是不認識人。

你你你!你作弊,而且那個炮灰反派去的地方也危險,說不定自己都自身難保,怎么可能來救你!

系統不服氣。

葉長歡嗤笑:“莫非我就光認得他不成?”

像是抱著一搏的心思,兩仙山的修士和妖族妖獸安靜了下來,看著這陣法逐漸朝自己靠近,低吼聲若有若無。

同時盂城修士也蓄勢待發。

只等著前兩者碰撞在一起,對方欲毀掉陣法之時,動手開來。

嘀嗒。

后半夜的快要過去,露水掉落在地上。

那陣法離他們的距離不過一線之隔,手中的武器緩緩傾斜,各方勢力箭在弦上。

那個抬起爪子的大妖猛地踩了進去!

但——

快了一步!

它是自己先踏進去的。

亦或者說,是有人從后面推它進去的!

一連數只,皆是如此!

那法陣瞬間涌上,包裹著妖獸修士的腿腳,痛呼聲響起,其他被這一打攪,看過去時也被法陣籠括其中!

“什么人!?滾出來!”

秦城目光一凝,靈氣切割就要撲上來的“水銀”,劍鋒一揮,被密密麻麻的黑色藤蔓包裹其中,隨后藤蔓斷成數段,一陣反光晃了我的眼睛。

修士一躍而起抓住昊天鏡,傲然出聲:

“本少爺奉天宗云逸!”

數名修士出現在城中,有人喚了一聲:

“沈師兄!陸師姐!”

“林一雯,林師妹!”

沈綏眼睛一亮。

是他們的同宗,只不過當初并未分到一組!

“有援軍!”

季陽沒想到居然會出現這種意外,盂城修士卻高興極了。

“援軍來了,有本事大家硬碰硬!”

“水銀”四動又有援軍,這顯然在幾人意料之外,因為按照計劃,盂城不會有援軍。

“莫非掌門他們在磐遠城出了什么岔子!師兄?”

“退出去。”

秦城沉思兩息立刻下令。

像是知道會有人不甘,他冷冷道:

“奉天宗宗主的陣法,方才還能搏一搏,現在卻不能,不是不會贏,而是損失的修士會更多,遠超屠殺盂城得來的利益。是以,退下去!退出城!守在城外!”

他沒多言,威信卻極高,話一出口,至少蓬萊修士動作麻利,立馬離開了那個棘手的陣法。

朝著城外而去。

有一就有二,季陽不甘心,卻也照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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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真的回頭看著那座城,還是不滿道:

“師兄,就這么算了?”

“誰說的?”

秦城思緒回來不少:

“奉天宗宗主的陣法覆蓋了原來的伏天陣,可那也僅僅短暫一日而已,待陣法破碎,他們依舊被壓制修為,甚至因為伏天陣,連護道者法印也難以沖破禁制出來。”

“愚蠢,但這一日他們便不會有援軍嗎?”

妖族領隊是一個元嬰后期的化形妖修,聞言皺眉,很不滿意。

態度也極為不客氣。

瀛洲沒了姜芃,雖然有其他元嬰修士,卻難以與這二人左右,并未出言。

秦城看了他一眼:

“有,可如今妖獸戰場全線開戰,有師尊在,援軍絕對不會太多,甚至極少,方才也不見得有多少。更何況,他們來了也是甕中之鱉。”

“你什么意思?”

妖修之前瞧著之人失態的模樣,還以為這家伙是個沖動的,沒成想居然是長腦子的。

他不知道秦城正常情況就是如此。

“盂城那些大能也知道那個陣法堅持不了多久,所以他們不會坐以待斃,等著不知何時才真正來的援軍,而他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破陣!”

“師兄是說,他們要找陣眼?!”

季陽反應過來:“他們如何知道陣眼?!”

“剛才來的人便是云家的人,云家瞳術窺探無數玄妙,自然能找到大概的位置,屆時盂城大能無疑會去陣眼破之,我只需要催動陣眼困住那些元嬰,直接絞殺,沒了元嬰大能的盂城,再有我等帶著人沖進去,還有幾分活路?

就算來了的援軍,也不過是雞蛋撞石頭。”

秦城低聲:“這是我能想到,讓同宗死傷最小的法子了。”

“卻也是最好的法子。”

季陽躍躍欲試:“師兄,你終于舍得殺那個叛徒了!”

秦城看著快要亮下來的天幕沒說話。

他沒告訴季陽,盂城那些元嬰也不是蠢貨,不可能全都進去,總要留些在外面,而奉天使和城主平起平坐,夏侯奉帶著人前往陣眼必然會將葉長歡留下主持大局。

當然,若是往日也不排除是葉長歡去陣眼的可能。

但唯獨這次不可能。

因為葉長歡和蓬萊的關系,有著叛徒的嫌疑,就算那些元嬰不大相信,卻也會留一個心眼,就怕放葉長歡去,若她真的有問題豈不是滅頂之災?

是以讓她留在外面,再放一個盂城元嬰跟隨才是最保險的法子。

這個蓬萊大師兄多年以來順風順水,做什么事多半都能成,是以他忘了一個詞,叫做世事無常。

城內,見援軍來了就要去追的修士被葉長歡一口叫住:

“別去追!”

“趁勝追擊,莫非還要他們逃不成?”

有修士反駁。

“那也得看看,來了多少援軍啊?如今全線開戰,我從平宜城趕來能調來的也就五十有三,剛才是接著混亂嚇唬他們的。”

才趕來的云逸說著,看著葉長歡這副模樣嚇了一跳:

“你你你不要命了!”

原本他收到葉長歡的靈訊只以為這人是腹背受敵,卻不至于受重傷奄奄一息,可現在來了見了,才發現他到底想岔了。

這人去了半條命!

“還行,死不了。”

葉長歡扯出一個笑,坐在地上。

“就你來了?”

“本少爺來就不錯了,樊承師兄所在之城已經連戰三天三夜了,至于那個死人臉……”

云逸說到這兒頓了一下:

“他是九宗大比第二,去的城池也就比磐遠城微微沒那么兇險一絲,如今磐遠城各宗大能,化神煉虛甚至大乘,打的昏天滅地,他那兒被波及,聽聞城主重傷,作為奉天使,他當然要首當其沖。”

“上次聽聞他一人被三個元嬰圍剿,居然真的做到了反殺從尸堆里自己爬出來了,至于現在,現在不知還活著沒。”

全線開戰并非玩笑,可是誰也沒想到,妖族和兩仙山會選擇最不起眼的盂城作為爆破點,將南洲打得措手不及。

云逸知道的并不多,能聽顧斯惡的消息,也是一人斬殺三元嬰太過駭人,消息流傳快了罷了。

“盂城不能破,是以援軍一定會到,再等等。”

“等不了。”

葉長歡看著腳下覆蓋了伏天陣的法陣,低喃。

坐著等救援和自己博取生機,后者往往還有選擇。

她想到什么,突然發覺最該開口的人卻一言不發。

“城主!”

人群之后,跟著夏侯奉身邊的元嬰大能低吼一聲。

那個原本尚且站著的修士倒在地上,移開手心,原本的傷勢惡化到丹藥入口也回天乏力的地步。

“怎么會這樣?!為何救不了!”

“她本就是奔著要我的命去的。”

夏侯奉并不意外。

“放屁!你明明有極品療傷藥!你為何不吃!”出言的元嬰大能憤慨。

夏侯奉語氣很輕:

“梁遂,一個沒有元嬰的修士,吃了那丹藥,與丟進水里浪費并無區別。”

“你說什么……”

其他元嬰大能不可置信:“她毀了你的元嬰?”

難怪,難怪夏侯奉明明元嬰后期,但方才打斗之時,他的元嬰從未出現過。

潛伏,又是潛伏。

連城主道侶都是安排好的奸細,可想而知仙山之計有多長遠。

“我必隕落,早已撐不住了。”

夏侯奉面色蒼白,看著一眾城中修士,突然道:

“作為城主,本該是最該警惕之人,卻是犯錯最大那一個,是我開了一個不好的開頭,而今盂城奸細混雜,我難辭其咎。”

“這怎么是城主的錯?誰能想到兩仙山的這么能忍?兩千多年都過去了,他們百加討好,城主想要安平相處有什么錯?錯的明明是心懷不軌之人!”

“生于憂患死于安樂,而我卻沉溺安樂之中,這便是錯!”

夏侯奉定然出聲,臉上微微扭曲,像是用盡了力氣,看向人群之中的人:

“奉天使,你并未說話,是否也是如此認為?”

他話音一落,其他人才注意到走上前的葉長歡。

女修的表情如同旁觀之人,漠然而不合群。

感覺到視線也并未表示,只是自然走上前,開口道:

“我來是為了守城,不是為了聽誰的對錯,我只知道,要沒時間了。”

梁遂氣極:“他都要死了!你便是不說話,也比這強!”雖然這是事實!

這話說的不通人情。

但葉長歡真的同情不來。

夏侯奉不是有意的,甚至本意是好的,盂城甚至南洲之人也是如此,她不懷疑他們對人族的忠心,如今大難當前,他們不退不降就是證據。

但是葉長歡自己身上的傷口也痛,那些前來死去的他洲修士也痛,但明明若非是南洲修士的大意,這些苦楚他們本不必受,至少不會死那么多人。

夏侯奉抬手,止住了眾人的聲音。

一瞬間仿佛蒼老了許多:

“我即要隕落,便不能群龍無首,盂城必然得有新的城主。”

他掏出來那顆極品丹藥,濃郁的丹香就是其他修士沒有別的意思,也下意識的動了動鼻子。

可他只是微微閉上眼睛,抬起手,開口道:

“但請奉天使,收下丹藥吧。”

“城主!”

此話一出,幾個大能臉色都變了。

不是他們想要當那個城主,而是就算他們不信,葉長歡的確有和蓬萊有聯系的嫌疑!盂城已經吃過一次教訓,莫非還要再來一次不成!

“她是奉天使,怎么能是城主,你看你又說胡話了。”

梁遂出言,難得說得委婉。

“對啊,城主自然是盂城的修士,顧道友不合適。”

幾人隱晦開口。

葉長歡并不是沒聽懂。

也是此時,更大的聲音傳來,不過這人可比他們直白多了:

“我也不同意!她不能當城主!”

眾人看去,開口的云大少根本不虛,揚聲:

“你們不愿意,你們以為我們就愿意!別以為本少爺才來不知道!你們自己弄下一堆爛攤子,說什么城主,說得好聽,但當上了就是給你們兜底的,呸!該輪到你們不同意了!?”

“我們奉天使的確為了人族義不容辭,但也不是什么臟活累活都接!現在我們依舊是行督職,你們的城主,找其他人去!”

“你!”

他說的難聽,卻是實話。

他們的確是一堆爛攤子,可葉長歡也的確不行。

“我來吧!”

梁遂咬牙,開口道:“我必死守城池!”

“我亦然!”

“我也是!”

“閉嘴!”

夏侯奉突然厲聲,嘶啞開口:

“我如何不知明明可以,可我要找生路!我總得爾等找一條生路!盂城早已識人不清!那就讓外人來!這是最好的法子!你們何時才能明白!”

他劇烈咳嗽,原本喧鬧的周圍安靜如雞。

葉長歡:“可我的確不該成為城主,他們所說之事,并無錯處。”

要是葉長歡是他們,她也不會選一個有嫌疑的人當城主,不是給人定下罪名,而是避免萬中那一失。

夏侯奉艱難的搖了搖頭:“我愿相信倉宗主。”

他抬起的手并未落下,卻因為就要隕落,容顏徹底老去,成為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

舉著那顆丹藥,眼中閃爍著混濁的淚光,對著對面一身血污的女修,用盡全身力氣,重復了方才的話:

“但請奉天使,收下丹藥吧。”

但請奉天宗,救救這座城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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