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虐文女主修了殺戮道

第319章 顧斯惡:我心悅之人就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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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丹藥,無論放在何時何地,都是足矣讓一眾修士眼紅爭奪之物。要現在不是妖族與人族開戰,也并未有共同的敵人,眼前的每一個修士,都能保證自己見此絕不會無動于衷。

相反,錢財外露,也別怪別人搶了。

但如今一城修士安靜如斯,只是默契的看著那顆染血的丹藥,拿著的人垂垂老矣,呼吸極淺,早已是一口氣吊著的程度,一個練氣都能反殺之,偏偏誰也沒有動,目光若有若無的落在對面之人。

說是接下丹藥,實則接下的,是城主之位。

葉長歡低頭不知在想什么。

而沒了靈氣支撐,老去的夏侯奉宛若路邊隨地可見的老翁,微紅的眼眶和哀求的容顏看起來有些可憐,即便已經了無力氣,也執著的抓住那顆丹藥,手臂懸在半空,定定的盯著葉長歡不眨眼。

他知道,南洲錯了,雖非本意,卻害了不少同族,是他們無知,自傲,是以他認錯,將姿態放到最低,只希望同族能暫且拋下成見,擔上本不屬于他們的擔子。

此法卑劣,可他別無他法。

“你不會真的要接吧?”

云逸眼珠轉動,面上不動聲色,實則對葉長歡靈氣傳音:

“本來奉天使行的就是督職,咱們也拼命,可和代替城主之位是另外一回事,做好無話可說,做壞了,你別忘了他們還懷疑你有通敵的嫌疑呢!你要是沒守住城,到時他們豈不是又有‘證據’你是叛徒了?”

“我并非叛徒。”

葉長歡陳述事實。

云大少雖然傲氣,卻不是沒心眼,聞言煩躁:

“你是不是重要嗎?城沒守住,保不齊能活下來的有一成就是奇跡了,他們活下來了看著同族慘死,一身怨氣誰知道有沒有幾個拎不清的撒在你身上?就算你竭盡所能又如何?城的確沒守住,誰都可以瞎說你是有意為之!”

“更何況他們能繼承城主之位的又不是沒有,為什么非得你去?非你不可?本少爺也是奉天使,也沒見他把丹藥塞給我啊!”

要換成往日,葉長歡要當天道它太奶他都不攔著,可如今最棘手的就是她身份嫌疑之事。

到底是同宗,還是從梵天秘境一起殺出來的,他就算看葉長歡再不順眼對方也比這群人與自己關系近啊。

他不幫她幫誰?

不過他說的是實話,就是有一點多慮了。

他的確也是奉天使,但夏侯奉沒選他理由不是因為他,而是因為葉長歡。

葉長歡愿意拿自己的性命去起陣,只因她是奉天使,所做之事皆為份內,可見此人對居其位謀其政的責任感極強,若是她當了城主,除非她死,否則絕不會退。

這也是一層算計。

夏侯奉有愧于心,卻不愿挪開眼。

“你說得對,城主也并非非我不可,就算其他人當了城主,我該做的事依舊會做,甚至不會因此牽連其他。”

葉長歡回答云逸,話鋒卻一轉:“可——”

可什么?

可她真的就不知道夏侯奉的算計嗎?若說她什么都看不透,那就是個笑話,無非是自欺自人罷了,她倒是也想大義凜然,但她就是個自利之人,如今前路九死一生,接任城主,就是幾乎十死無生。

她耗費百年,眼見就要一將功成,如今一個抉擇,就能讓一切功虧一簣。

她總需要理由走下去。

然后她就聽到:

宿主,系統也覺得這老家伙壞的很,他居然把你和男主對上了,你要是當了城主,那豈不是逼著男主和你打架嗎?要是受傷出意外怎么辦?多虧啊,你們還沒開始甜甜的戀愛呢!

葉長歡毫不猶豫的果斷:

“好。”

系統:!

修士沒看其他人面色各異的模樣,單膝跪地,雙手抬起在那顆丹藥之下,聲音肅然,每一個字都在在所有人的耳朵里:

“顧斯善,愿接替城主之位——”

那滴在眼眶之中的眼淚終于掉了下來,修士徹底了結了心愿,連帶著丹藥也失去支持,掉在下方的手心。

“好……好!好啊!”

“夏侯奉!”

幾聲著急的呼喚響起,失去元嬰早已力竭的修士就此隕落,眨眼化為無數碎片,消失在眾人眼中。

這個在南洲小有名氣的元嬰大能,所修蒼生道,比起大多修士的桀驁和銳氣,他則是出了名的寬和仁厚,自駐守盂城以來,努力連接仙山與南洲修士和睦共處,卻不想世間之事,最可悲無外乎殺人誅心。

死時前方知自己所堅守多年的一切,不過是場籌謀已久的騙局和背叛。

“妖族……妖族!”

梁遂咬牙切齒,一拳砸在地上。

“什么與之為善什么接納道友什么狗屁!都是狗屁!這群畜牲!陰損的畜牲!我必要屠干凈,一個不留!”

“我也是今日這座城要是守不住,大不了同歸于盡!”

“我與你們一起!”

即是抱著必死的決心,那他們就什么都不怕了。

能殺一個是一個,能殺兩個是一雙!

人聲鼎沸,可夏侯奉隕落的動靜卻被一道靈氣牢牢壓了下去,紅光搖曳,察覺到不對的梁遂等人愕然回頭。

那個才接過丹藥的女修,連停頓都沒有直接將其吞入腹中。

要知道那可是極品丹藥,怕是煉虛修為的丹修也不一定能煉制成功,當然,極品丹藥也分種類。

若效果不大且最為常見普通的,譬如練氣丹,此類丹藥并不珍貴,有些元嬰丹修都能煉出極品來,而高難度的,往往需要修士修為和天資。

顯然,葉長歡手中那顆在極品丹藥之中并非濫竽充數之物,一到口中入口即化,原本重傷之下靈氣枯竭的丹田已然在肉眼可見的充盈,煥發生機,就連扎根的“玉珠”也翠綠了不少。

更別說表面可以看見的傷口,已然愈合結痂,一個洗滌術下去,除了法衣破了不少,依舊是巔峰狀態。

氣氛有些怪異,他們看著這個新城主一時不知如何開言。

而新城主顯然沒在意他們的無言,朝著不遠處的樓閣走過去,聲音清冷:

“城中所有元嬰修士,立刻集結。”

南洲,妖獸邊界。

蒼鷹盤旋于半空之中,低頭一望,與蓬萊瀛洲所交界之地,無一例外,皆蔓延著濃重的硝煙,靈氣在這里極為紊亂,而像磐遠城那樣的大城池大乘修士都有在場,空中連只鳥都飛不過。

偏偏也是此時,一隊修為不低的人修悄無聲息的離開城池。

為首之人身影挺拔,豐神俊朗,修為早已達到了元嬰后期巔峰。

其于之人元嬰共有十余人,剩下最低修為也是金丹初期,一路瞬移到了也就比磐遠城稍微安全些的東凌城,這里早已大戰三天三夜,如今稍有空隙,但也僅此而已,途中看見的廝殺不在少數。

但這隊人馬皆無例外的選擇避開妖族和兩仙山修士,朝著一個方向繼續趕路。

“蕭師兄,傳聞此地之中有人被妖族三個元嬰做局欲要絞殺,和妖族同歸于盡了?”

“顧斯惡顧師兄吧?怎么會是同歸于盡,顧師兄不是爬出來了嗎?還活著的!”

一人反殺三元嬰,這樣的戰績足矣令同輩修士不感而嘆之,不愧是九宗大比第二,梵天秘境出來的。

說話的修士聞言反駁:

“如今東凌城的修士只找到了那三只妖修的尸首,可顧師兄卻了無痕跡,這多半是同歸于盡了,所謂爬出來了,是傳言有誤罷了。”

“怎么可能!顧師兄是奉天使,又有護道者法印,如何那么容易隕落?!”

被反駁的女修沒忍住出言。

一個更為冷然的聲音響起:

“你以為為何是三只妖修圍剿他一個?顯然是妖族事先有計,精心布局將他引出,為的就是確保他必須死,他有護道者法印和奉天令,難道那些妖修就什么都沒有?不,只會準備更齊全。”

不止他一人,這一批從梵天秘境走出來的修士中,從一開始就被妖族盯得死死的。

當初一個天道之子就讓他們憋憋屈屈的被封印了兩千年,天知道這一屆最為鼎盛的弟子進去,任由其發展會發生什么?

是以自他們出了秘境開始,每一個都在妖族的死亡名單上,每一個都被調查的仔仔細細,都有針對他們的擊殺計策。

女修聞言雙眼微睜,似乎沒想到會是如此。

“那……顧師姐沒來得及來磐遠城,豈不是說已經有妖族等著她了?”

修士對她態度并不佳,冷然:

“師尊……姐又豈是那個顧斯惡,她怎么可能會中計?絕不會出意外!你不懂就不要烏鴉嘴,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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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師妹。”

云橫掃了那個修士一眼,擋在羅婉身前:

“趕路要緊,不必多言。”

蕭燃也察覺到隊伍的小摩擦,聞言看向那個說話帶刺的同宗師弟,他記得該是叫林霽,本是當初天羅宗被屠,被流落在外的天羅宗弟子為了他的錢財收進來的弟子。

后來何家一事,天羅宗弟子或是成為散修,或是拜入其他宗門,林霽就是進入奉天宗的弟子。

蕭燃提醒:

“林師弟,慎言。我等是宗主命令趕往盂城,支援顧師妹,趕路要緊,莫要在此生出事端。”

盂城的消息早已發來,一眾高層并非是不重視,只派遣元嬰而來,而是妖族和兩仙山的早有準備,連妖主夜淵、蓬萊掌門葉懷瑾乃至瀛洲圣主都來了,為的就是牽制人族大能。

更別說還有諸多妖獸死死盯著,化神修士外出都會被發現,派遣元嬰,是迫不得已也是如今最好的法子了。

他們只慶幸兩仙山當初也怕派遣修為虛高的修士前往引起南洲的警惕,是以前去的都是元嬰。

林霽亦或者說夜溟聞言冷嗤一聲,不愿給這些人修好臉面。

若非為了師尊,他怎么會偽裝憋屈的與這些人一起?

慫得連話都不敢與他多說。

卻不知此時的羅婉皺起眉頭:

“師兄為何攔著我?明明是他亂說話。”

云橫扯了扯嘴角:

“師妹,如今不便發生爭端,他對你無禮,我日后教訓他就是,但,絕不可給他喂你的丹藥,會死人的。”

“我那明明是解毒丹,練氣丹,救人的。”

云橫很熟練:“我知道。”

“但是就是不能給。”

他們很快就穿過東凌城,已然到了一處密林之中。

只不過這里滿目瘡痍,蒼天大樹早已七倒八歪,可見曾經經歷過一場大戰,直接化為廢墟。

“噓,有動靜。”

蕭燃突然開口。

且離得很近。

只見幾名穿著兩儀宗弟子服飾的金丹挖著廢墟,一顆顆稀碎的石子滾落下來。

隨即滿是妖獸尸首和碎石泥土橫堆的鼓包之中。

一只血淋淋的手伸了出來。

“顧前輩!”

幾名弟子喜極而泣。

知道了方向,挖起來就方便多了,靈氣一震,一把銹劍鋪土而出,被劍修穩穩抓住,隨即爬了出來。

“顧前輩!我們就知道你絕不會隕落!”

“可算找到了,可算找到了,快去找城主!城主也相信顧前輩不會死,還給我們備了丹藥,先吃丹藥。”

“我并未隕落,不必去找城主,現在就吃。”

他的氣息很弱,被嘰嘰喳喳的圍著也能有問必答,手中卻抓著一條靈訊,只不過話音剛落,他黑色的瞳孔之中便戾氣滋生,手中銹劍瞬間飛射而出!

咣當!

激烈的碰撞聲傳來,下一秒銹劍打飛被劍修穩穩接住。

“誰?!”

“妖族?!還有潛伏不成!?”

兩儀宗弟子警惕。

蕭燃卻先一步站出來:

“顧師弟,是我。”

羅婉眼睛明亮:“我就知道,顧師兄不會死。”

她看著他的傷勢下意識的想要拿丹藥,但才抬起手察覺到云橫警惕的余光又不好意思的一笑:

“這次是去盂城支援顧師妹,沒地兒帶百草堂的丹藥了。”

顧斯惡聞言抬眸:“盂城。”

“我與你們一道。”

“不行!”

夜溟第一個出聲,羅婉脾氣再好也有些怒了:

“你憑什么?!”

“什么憑什么?顧師兄身負重傷,我們還有路要趕,他本意是好,可應該好好養傷才是,一起去進程只會更慢,而他的傷會托的越重。”

說的委婉,直接意思便是嫌棄拖后腿。

夜溟看著眼前重傷的劍修,逃出禁地之后第一次那么痛快,見顧斯惡看向他,愉悅的勾起嘴角:

“是以顧師兄,支援師姐之時還是我們來吧,你且好好養傷才是。”

顧斯惡靜靜的看著他,黑瞳幽深。

蕭燃知道時不我待,看著顧斯惡身上傷口不忍:

“顧師弟,你且放心養傷,顧師妹那一處,我們早已拖延不得。”

不只是葉長歡,而是盂城,不能破。

“那就去。”

顧斯惡沒猶豫的開口。

見眾人沒反應過來,繼續道:

“不必耽擱,趕路。”

蕭燃了然,對兩儀宗弟子拱手,明明是元嬰大能,卻帶著幾分求人的意味:

“勞煩幾位小道友對我師弟照顧一二,蕭某感激不盡!”

“顧前輩是我們的領隊,這些都是我們該做的。”

那些弟子擺手。

如此過程也不過是短短幾分鐘的時間,羅婉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卻還是朝著盂城的方向趕去。

兩儀宗弟子見此收回目光,將丹藥遞給顧斯惡:

“前輩,你快吃,吃完咱們就回東凌城,養好了一定比他強。”

雖然那些人瞧著都是善意,可那個最先開口的,語氣最是惹人厭,瞧不起誰呢!

顧斯惡一手接過丹藥,一手以銹劍為支點,站了起來。

語氣沒有起伏:

“爾等回東凌城。”

幾人一愣,反應過來:“前輩……可他們不是不要……”

“我有自己的路可走,為何非要與旁人一路才能去盂城?”

他眉目看著遠方,手中的靈訊消散,修士吞下丹藥轉身,平靜也堅定的道:

“盂城就在那里,我想去,就能去。”

“你傷的如此之重,為何非去不可?!”

其他人擔心他。

可他沒回頭:

“我心悅之人就在那里,她若喚我,便是隔著千山萬水,我也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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