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靳寒舟的選擇五千字第311章靳寒舟的選擇五千字(第1頁/共2頁)→廣告位置上
準備回去的時候,伊諾給伊母通過電話,說自己要帶男朋友回家。
伊母得知閨女交了男朋友,還要帶回家,立馬歡天喜地地帶著保姆往菜市場走起。
又是土生土養的土雞,又是海鮮,專挑貴的買,生怕怠慢了未來女婿。
降溫了。
伊諾梳著個低丸子頭,身上穿了一件淺粉色的呢子大衣,里面配米色的高領毛衣長裙,脖子上圍著一條米色的圍巾,腳下一雙米色的短靴,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天生麗質的她不需要化妝,只是抹了補水滋潤的護膚霜,然后涂了一下口紅,就很神清氣爽,神采奕奕了。
她有著一雙濃密自然翹起的長睫毛,眉形很好,濃黑,稍微修一下,就特別的精致立體。
南城不是一個特別冷的城市,而且夏季長,冬季短。
冬天可能就冷那么一個月,長則兩月,但下雨天,還是能冷得把人直哆嗦。
那風,刺骨的冷。
一下車,沒了暖氣,伊諾就被風吹的耳朵疼。
她下意識縮起脖子,抬手扒拉圍巾,試圖用圍巾將耳朵捂起來。
顧西玨下車后,直接繞到車尾箱去拿禮品。
禮盒太多了。
顧西玨一個人拿不下。
看伊諾像縮頭烏龜似的縮著頭杵在那,他當即喊道,“快來幫我拿一下。”
“噢。”伊諾邊搓著手,邊往顧西玨這邊走來。
看到又是燕窩、東阿阿膠,冬蟲夏草,又是海參,又是護膚品,大大小小,十多個盒子,伊諾忍不住蹙眉,
“你怎么買這么多東西?”
“禮多誠意重。”
顧西玨往她手里遞過去兩個稍微大點,但不會很重的盒子,他自己則是提著八個。
兩人雙手都沒得空閑地提著東西往別墅走去。
到了門口,伊諾將東西放下,按響了門鈴。
很快,保姆章阿姨就出來開門了。
章阿姨看到伊諾帶著男朋友回來了,很是激動,她回頭朝里頭喊了聲,“蘭姐,諾諾跟她男朋友回來了。”
伊母聞言,丟下手中鍋鏟,圍裙都顧不上脫,就匆匆走了出來。
顧西玨看到伊母,略微拘謹地喊了聲,“阿姨好。”
看到俊魅英氣,一身氣質富貴的顧西玨,伊母先是詫異了一下,爾后滿眼笑意地頷首,“原來諾諾的男朋友是你啊。”
伊母當初做腎臟移植手術的時候,顧西玨曾以伊諾朋友的身份去看望過伊母。
伊母便是那個時候認識的顧西玨。
伊母對顧西玨印象之所以那么深,是因為她曾經問過伊諾醫藥費是哪來的。
伊諾稱是朋友借的,伊母便問是不是顧西玨借的,伊諾怕伊母知道醫藥費是她靠賣身得來的,便點頭說是。
有了大恩人的這層身份,伊母對顧西玨簡直帶著濾鏡的,無比滿意的。
“快進來坐吧。”伊母趕緊讓開,把人迎進家門。
顧西玨和伊諾拿著給伊母買的補品放到了客廳的茶幾上。
伊母看著那大大小小的禮盒,嗔怪道,“怎么買那么多東西噢~多破費啊。”
伊諾拉著顧西玨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章阿姨給顧西玨倒了杯茶過來。
顧西玨接過章阿姨遞過來的茶水,朝章阿姨道了聲謝后,對伊母說,“初次登門拜訪,這點東西,應該的,望您喜歡才好。”
沒人會不喜歡被人重視,看到顧西玨買的那些東西,伊母是發自內心的喜歡,“喜歡,你用心買的,阿姨能不喜歡嗎?”
“喜歡就好。”顧西玨并不善于和女性長輩相處,他淡淡一笑,便沒了話。
“好”。
伊母重新回了廚房,章阿姨也不打擾小兩口,也跟進廚房幫忙去了。
伊諾在伊母她們進廚房忙活后,將手中的茶放下。
她看向顧西玨,“要上去嗎?”
“嗯。”
顧西玨覺得在樓下坐著,怪不自在的。
也就沒有拒絕伊諾的提議。
“那走吧。”伊諾領著顧西玨上樓。
這是顧西玨第一次來伊家。
伊家是個一百八十多平方的聯排別墅。
空間不算特大,但也不算小了。
算是中等規模的房子了。
二樓是伊母住的。
三樓才是伊諾的私人空間。
整一層都是她的。
是個臥廳衣帽間一體的套房。
樓梯上去就是玄關。
玄關的墻壁上,掛滿了伊諾拉大提琴的照片。
另一面的玻璃柜里,裝著伊諾從小到大,參加大提琴比賽所得的獎杯。
在看到這些照片和獎杯時,顧西玨腳步驀地一頓。
他駐足在這些照片和獎杯前。
看著照片上,手捧著獎杯,笑得滿臉爛漫的小伊諾,顧西玨忽然問了伊諾這么一句,“你為什么會學拉大提琴?女生不是一般都學鋼琴或者古箏么?”
伊諾望著墻壁上,自己從小到大拉大提琴的照片,緩緩開口,“因為我媽喜歡。拉大提琴是我媽的夢想。”
“嗯?你媽的夢想?”顧西玨不理解地看著她。
伊諾說,“我媽喜歡大提琴,但由于她小的時候家里貧困,沒能去學,收養我后,便有意培養我學大提琴。”
一開始伊諾學大提琴并非她喜歡大提琴,她一個從孤兒院出來的孤兒,哪懂什么大提琴啊。
她是見伊母喜歡看大提琴演奏,還問她喜不喜歡大提琴,想不想學后,動了討好的心思。
溫室里長大的孩子很大了還不諳世事。
可伊諾很小的時候,就學會了看人臉色,她害怕被退回孤兒院,所以便努力地去討伊母的喜歡。
伊諾想讓自己在這家有點用處,這樣她才不會被退回孤兒院,繼續過著其他小朋友欺負的日子。
“就因為你媽喜歡,所以你就學了十幾年?”
顧西玨看伊諾的目光多了一分晦澀。
伊諾搖頭,“若自己不喜歡,是堅持不了那么久的。也許一開始是為了我媽學的,但后面我是真的喜歡上拉大提琴了,它就是我的摯友,知音。”
雖說一開始伊諾是為了伊母才去學的大提琴,但后來卻是真的愛上拉大提琴。
大提琴的聲音很悠長,感覺就像在講述一個故事一樣。
伊諾的水平練高了之后,變得越來越享受拉琴的過程。
她感覺大提琴就是她的摯友,她的知音。
她特別喜歡一個人靜靜地拉著大提琴,無人打擾的寧靜。
只可惜,她和她的朋友,再也無緣在舞臺上相見了。
伊諾還是能拉大提琴。
但也只是拉著玩玩,無法再上臺表演。
上臺表演不是你會拉就可以上去的。
臺上幾分鐘,臺下十年功。
每一首曲子演出的成功都離不開背后的刻苦訓練。
右手無法承受一日幾小時訓練時長的伊諾,這輩子都不可能登臺表演。
一個手不靈活還無法承受訓練的大提琴手,沒有樂團會聘請你。
“摯友,知音?”
顧西玨輕輕地呢喃著這四個字,同時看伊諾的目光,多了一份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干嘛這樣看著我?”
伊諾見顧西玨忽然深沉地盯著自己看,不由不自在了起來。
也不知哪根筋搭錯了,顧西玨口吻惡劣地說伊諾,“看你蠢。”
“我蠢?”伊諾不明所以地睨著顧西玨,滿頭霧水地問,“我怎么就蠢了?”
“你現在的樣子就很蠢。”
顧西玨口下絲毫不留情,說完,直接邁步朝她閨房走了進去。
伊諾反應過來這人在罵自己后,氣的跟了上去,“你才蠢!你全家都蠢。”
剛罵完,鼻子冷不防地就撞上了結實的身軀,那一下子的酸爽,讓伊諾眼淚直接飆了出來。
她后退一步,手捂著鼻子,納悶地問男人,“你干嘛突然停下來。”
顧西玨看著她那粉嫩嫩的臥室,一言難盡,“我以為你只是愛穿粉色,原來你臥室也是粉色的。你這是…多喜歡粉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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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西玨慶幸公寓買的時候就精裝好了,不然讓伊諾來裝修,怕是滿房子的粉,他看著都頭皮發麻。
“誰規定臥室就不能是粉色嗎?”伊諾無語地反問。
“……確實沒人規定。”
這淺粉色的墻,床上,飄窗上堆滿粉白色的玩偶,滿屋的童心未泯,顧西玨待不下去,退了出來。
“你不進了嗎?”
見顧西玨轉身走了出去,伊諾迷茫地跟上他。
“不進了,我怕進去會變娘。”
顧西玨感覺自己進去,會玷污了這滿屋子粉嫩。
伊諾再度出現了伊氏無語。
在粉嫩的臥室待一下就會變娘?
唬誰呢?
╭╯╰╮,等她生了閨女,她也要給她房間弄得粉粉嫩嫩的。
粉色多可愛多治愈人心啊,干嘛嫌棄粉色!
伊諾對著顧西玨的背影,做了個鬼臉。
見顧西玨不樂意待自己的臥室,伊諾也沒太強求。
出來顧西玨才發現,整個三層樓都是采用的粉色和白色相融的家具,特別的甜美少女粉嫩。
看得出來,伊諾是真的很喜歡粉色。
其實不是伊諾特別喜歡粉色,是伊母不能生育,好不容易收養了個閨女,便把伊諾當成小公主來養,從小就給她穿粉嫩嫩的裙子,房子也是伊母給弄的。
伊諾是被養成了這么一個審美。
三樓太粉嫩,顧西玨一個大老粗待著不適應,兩人便下來了,坐在客廳等吃的,又太死板,最后兩人去了一樓的后花園待了一會兒。
那里是顧西玨待著不會覺得不自在的地方。
伊諾卻覺得這人有病,大冷天的,待在后花園吹風,她快冷死了。
手冷的鐵冰的伊諾不管不顧地把手塞進了顧西玨的衣兜里。
忽然被繞背抱住的顧西玨扭頭看了伊諾一眼,“干嘛?”
“冷”伊諾把臉埋在男人結實挺括的背上,風被男人擋住,她整個人都溫暖了起來。
不得不說,這塊人體擋風板,還是挺好用的。
顧西玨滿臉無語,“你冷就進屋去啊,你抱著我,要是被你媽看到,像話嗎?”
上門前顧西玨可是做足了攻略的,不能當著女方家長的面對女方做親密的舉止,以免落得輕浮的印象。
“怎么就不像話了,我媽不是那種不開明的家長,我們表現得越是親昵,她越是放心,再說了,我要是把你一個人留在院子自己在屋里,我媽會罵死我的。”
伊諾很少可以這樣跟顧西玨肆意撒嬌。
他們不是因愛在一起,也導致她不敢輕易表露自己的喜歡。
當初她太年輕,無意間表露出對他的喜歡,卻被他諷刺。
所以在一起后,伊諾不再把喜歡表現出來,對他也不冷不淡,一副你來我笑臉相迎,你走,我瀟灑相送。
從一開始就理智地把關系定位成炮友,不去貪他的情,他的愛,把和他的每一場性事,當成成年人的消遣。
只是偶爾伊諾也有不理智的時候。
比如現在。
她想和顧西玨撒嬌,情不自禁地想要擁抱他。
可她不敢表露對他的喜歡。
因為他不喜歡她喜歡他。
一個月前,天氣剛降溫,顧西玨因為沒及時添衣,便感冒發燒了。
當時伊諾一夜未睡的照顧了他一晚上。
而燒得迷迷糊糊的顧西玨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愛意,抓著她的手,又跟她強調那句話,他說——伊諾,我不想反感你,所以別喜歡我,別對我好。
這不是顧西玨第一次跟伊諾說這樣的話,伊諾隱隱也發覺了顧西玨的不尋常。
但她當時不懂有種病,叫性單戀。
她是突發奇想,發了這么一個喜歡的人讓我不要喜歡他,說他會反感的帖子后,有人回復她,說你喜歡的人可能患有性單戀。
性單戀這個詞對伊諾來說,是個陌生的詞。
那晚,伊諾查了很多關于性單戀的資料。
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這樣一種人,他們渴望愛卻不相信愛。
他們具備愛人的能力,卻抵觸反感別人愛他。
而顧西玨就是典型的性單戀,所以顧西玨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誡她,不要喜歡他。
顧西玨他其實不是真的要她不喜歡他,他只是無法回應她的喜歡,才那么要求她的吧。
他說他不想反感她。
他是不是也想和她一直在一起呢。
只是他無法接受別人的喜歡。
如果不愛才能和顧西玨一直在一起,那便‘不愛’吧。
但是裝著不愛好難啊。
連擁抱他,都得尋個合理的理由。
伊諾用力地抱緊顧西玨,臉貼他背脊,仗著理由合理,貪心地吸取他身上的氣息。
見伊諾臉一直在他背上蹭,顧西玨忍不住提了一嘴,“你別把鼻涕蹭我衣服上了。”
伊諾調皮地晃動腦袋,“就蹭!”
雖然裝著不愛很累,但能像現在這樣陪伴在顧西玨身邊,伊諾還是覺得很幸福的。
“欠收拾是吧?”顧西玨見她還皮上,不由咬緊腮幫。
“你要做手術了,不能亂來。”
伊諾有恃無恐。
顧西玨不由笑了,“手術可以延后,收拾你,一晚上足以。”
伊諾想起昨晚的瘋狂,不由打了個顫,她乖乖貼著不動了,“你別……我不蹭就是。”
“慫。”見她一秒被唬住,顧西玨損她。
“慫就慫唄,命要緊。”伊諾是女人,女人能屈能伸,不丟人。
“呵……”顧西玨冷冷一笑,沒再說什么。
兩人就這樣胸貼背的抱了十來分鐘,直到伊母出來看到親昵的兩人,笑瞇瞇地喚吃飯。
靳寒舟下午的時候,情況就開始好轉了。
傍晚后,他又回到了正常人的狀態,有吃飯的胃口,有和人聊天的欲望,還有精力跟三孩子互動,不似白天那般,身體乏力,渾渾噩噩,感覺人生糟糕透頂。
如果許簡一沒有事先知道他發病,就憑晚上靳寒舟回來這正常的狀態,她未必能察覺到靳寒舟發病了。
靳寒舟這次發作沒有之前的嚴重,大概是心結解開了,只是病并未痊愈,所以還會反復發作。
雖然下午就開始情況好轉了,但注意力的不集中,思緒遲緩,讓靳寒舟一天下來,幾乎一事無成。
甚至還拖著許簡一什么事都不干,陪了他一天,靳寒舟心里多少有點負罪感的。
他甚至有點厭倦這種累贅般的生活。
他感覺自己像個廢人,一天到晚的,拖累著許簡一。
夜里。
三小只在跟爸爸玩完騎馬馬后,便歇下了。
許簡一洗漱好出來,見靳寒舟站在窗邊,背影透著幾分寂寥。
她走過去,抱住窗前沉思的男人,“在想什么。”
“沒什么。”
靳寒舟回神朝她笑了笑,隨后一把抱起她,將她放到沙發上。
他俯身輕撫她臉頰。
瀲滟迷人的桃花眼,滿眼愛意地望著她。
“靳寒舟……”
這樣溫柔的靳寒舟莫名的讓許簡一感到不安,她啟唇,剛喚出男人的名字,就被男人低頭,溫柔地吻住。
他深情地吻著她,骨節分明的大手探入衣內,寸寸地攻占她的心,讓她為自己淪陷。
許簡一清明的雙目漸漸變得迷離,她意亂情迷地抱住靳寒舟,任由他將她帶往極樂之地。
不同以往那般的急切,今晚的靳寒舟做得極其溫柔。
他全程都在考慮許簡一的感受,像是要將畢生的愛,都通過這場性事,傳遞給她。
隱約感覺到了什么的許簡一心口酸酸漲漲的。
結束后,許簡一抱住靳寒舟,聲音帶著未褪的情欲,“靳寒舟,你是不是有心事。”
靳寒舟先是沉默不語。
而后用力地抱緊她,近乎沙啞地開口,“許簡一,我想住院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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