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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大牢
寧靈一路走到關押于仟的大牢,并未注意到兩邊陰暗潮濕的情景,她只想盡快見到于仟。
當來到于仟關押的大牢時,見到一身玄青色衣袍的于仟依舊坐姿挺拔,寧靈微微安了心。
“夫君,他們有沒有為難你?”寧靈上前問。
于仟見到寧靈,不由驚訝的起身道,“你怎么來了?”
“我來看看夫君,順便送些飯菜,妾身怕夫君吃不慣大牢里的飯菜。”說著,寧靈將食盒遞給了于仟。
于仟微微嘆了口氣,“傻丫頭,大牢是個污濁之地,你不應該來的。”
自從他娶了寧靈,倒一直過得很安穩,如今夜里看不到她的身影,他倒真有些不習慣。
“才不是,不說這些了,我相信夫君是被人陷害的,我與爹一定會救夫君出來的。”寧靈咬牙道。
于仟搖頭,“我想,背后之人應當不是專門來對付我的,而是借我對付整個太傅府。所以,在這件事情上我能獲救的幾率很小,除非大理寺卿能夠不畏強權,查出兇手到底是誰。”
“不,爹說過,他會將你救出來的,你一定會沒事的。”寧靈執著道。
于仟見寧靈臉上寫滿了堅定,不由安慰的點了點頭,隨即道,“無論如何,若我一旦出了意外,你便離開太傅府,離開京城!”
這也是她最大的保護,他若出了意外,整個太傅府會垮一大半,甚至有可能……
“你不會出意外的!”寧靈搖頭,幾乎要哭出來了。
于仟無奈道,“聽話。”
“聽說弟妹和侯爺要回來了,他們一定會有辦法的。”寧靈道。
于仟沉默,喬煜么……
那只狐貍精,心里肯定高興著呢。
太傅府,瀟沁院
于蘭兒收拾完東西,來到了于勒面前。
“蘭兒當真想好了要離開?”于勒追問道。
于蘭兒點點頭,感嘆道,“蘭兒在這里叨擾了這么久,哪里還好意思給府里添亂,伯父放心,蘭兒此次出府,去找關系,看看有什么法子將堂哥救出來。”
“蘭兒有心了。”于勒頗為愧疚的看著于蘭兒。
如今府里出了事情,她這個侄女倒站了出來。
于蘭兒道,“如今,蘭兒若不在府里,倒方便很多,這樣便也能隨時行動,若出了事情也不至于連累太傅府。”
“蘭兒有心幫忙便好,其實你離開太傅府,倒也是種明智的選擇。”說罷,于勒嘆了口氣。
于蘭兒沒有再說什么,帶上了一應物什,春幽與瞰兒跟隨著她離了府。
于清檀得知后,只覺得于蘭兒離府或許是好事。
畢竟有她在府上,若她有心陷害她或者家人,她也無暇顧及。
用過午膳,于清檀便催促喬煜盡快去大理寺。
喬煜沐浴后又換了身干凈的衣裳才準備出府。
于清檀也跟在喬煜身邊。
喬煜見狀,不由出聲問,“娘子,難道你要與為夫一起去查案?”
“有何不妥?”于清檀道。
喬煜勸誡道,“那牢房太過污潰臟亂,娘子還是不要去的好。”
“既然夫君都不怕,我還怕什么。”
喬煜還想什么,卻見身前又出現了一人。
“我能隨你們一起去嗎?”寧靈心急的問。
當她知道于清檀和喬煜回府,非常開心,又擔心喬煜不會幫忙,便準備找于清檀幫忙說情,沒想到于喬煜已經答應了。
喬煜看了眼滿眼期待的寧靈,又看了看自家娘子篤定的眼神,只得指著門道,“那就走吧。”
一路上,于清檀安慰著寧靈。
她知道寧靈著急,也是真心為了她哥哥好。
當來到大理寺時,喬煜帶著他們徑直找到了大理寺卿王郝志。
喬煜不想讓于清檀來這里一部分原因也是如此。
當初右相夫人看中了于清檀,對此他可都還記著呢。
王郝志見了喬煜等人,也是有些驚訝,不過一想到大牢里關著的人,也就了然了。
畢竟都是親戚。
“侯爺和夫人們來此可謂是何事?”王郝志先開口問。
喬煜揚眉,“本侯是來助王大人查案。”
“抱歉,若無陛下手諭,恐怕不行。”王郝志直接拒絕。
喬煜也不怒,只道,“據本候所知,這件案子讓王大人很苦惱吧!王大人難道不想本侯替你分憂么?”
“侯爺所說是何意?”王郝志眸光微沉。
喬煜掀起絳紅色長袍,斷然落坐,“有人催促王大人,有人卻阻止王大人,查案遇到重重阻礙,王大人就連何磊的尸體也只在案發時見過一次,案子已經拖了三日,若再沒有進展,不僅催促之人要怪罪,就連皇上那邊都要怪罪下來。”
“侯爺既然知道,那便不要再來這里添亂了。”王郝志在心中暗暗嘆了口氣。
已經過了三日了,何將軍催促他,卻又不肯將尸體交出來協助,上頭又讓他能拖就拖,就連大皇子也派人明里暗里的暗示他,拖延時間,父親卻讓他將案子移交到錦衣衛。
他又急又慌,一時間也不知怎么辦,這件案子牽扯的人太多了,各方勢力都來插一腳。
他正打算聽父親的話,將這件案子移交給錦衣衛處理,喬煜等人便來了。
喬煜道,“關在牢里的人,也算是本侯的大舅子,本侯自然要關心些,所以這不是來替王大人解憂不是。”
“你打算如何?”王郝志問。
喬煜雙眸一定,“為今之計,只有將案子查清楚。”
“不巧,下官正巧要將這件案子移交給錦衣衛。”
喬煜徒然譏諷道,“你以為錦衣衛會接?”
王郝志沉默了。
一旁許久沒說話的于清檀突然開口道,“王大人,錦衣衛屬陛下統管,陛下既然沒有發話,言下之意便是由王大人接管,你如今推脫出去,陛下會怎么想?”
王郝志自然知道,案發到現在,陛下一直沒有表示,只說讓他們徹查此事,讓真相大白。
可這件事情他根本無從查起啊……
“我夫君可協助王大人一同查案,我相信他定有辦法查出來,還請王大人能夠給個機會。”于清檀知道王郝志如今的難處。
她雖然不清楚其中的利益關系,不過聽喬煜所說,恐怕這件事情牽扯甚多,王郝志也是夾在中間不好做。
王郝志還是很欣賞于清檀的,當初母親看中于清檀的事情,他也聽說過。
后來于清檀拒絕,他還有些傷神,現在見于清檀遇事能夠這么鎮定,不由有些悵然,同時又有些疑惑,當初為何于清檀會拒絕他。
見王郝志盯著自家娘子看,喬煜不開心了,冷哼一聲,“如今只有本侯能幫你,若你如此不識抬舉,本侯也不會強求。”
“侯爺,剛剛是下官失禮了,若侯爺愿意相幫,下官自然感激。”
王郝志覺得有喬煜幫自己自然是好的,他并不想將案子移交出去,若主動移交,便等于在向眾人宣布他能力不濟。
見王郝志答應,寧靈在心中暗暗松了口氣。
喬煜道,“那就請王大人將此案卷宗拿于本侯瞧瞧。”
王郝志也不猶豫,徑直命人將卷宗遞給了喬煜。
喬煜看完又給了于清檀。
于清檀看完后才對寧靈說道,“這件案子只有酒樓老板和伙計的證言,都沒親眼見到我哥哥殺人。”
“據最后一次去案發現場的伙計所言,他在上菜時見到于將軍進屋與何公子閑聊,大約一炷香的時間,他再進包間問何公子還需要些什么時,便親眼見到于將軍拿著刀躺在血泊之中,手和臉上都濺有血跡,讓人想不出還有其他兇手。”王郝志回憶著說。
喬煜道,“還是帶我們去案發現場看看吧。”
王郝志點頭,“嗯,下官便帶侯爺與夫人們一起去,再看看還有沒有什么線索。”
說完,王郝志便帶著喬煜等人來到了案發現場。
于清檀與寧靈一進到包廂便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卻也都忍下,專心往屋內看過去。
除了地上一攤干竭的血跡卻并沒未見到其他的異常。
“那窗戶在案發時可是開著的?”喬煜問。
王郝志想了想,將那個伙計招來了。
伙計道,“當時好像是半開著的。”
聽了王郝志的回答,喬煜又探頭往外看了看。
當他左右探了探后又問,“案發當日,左右兩邊包廂可有人?”
“那日包廂都客滿,平日里本店的客人便多,都是沖本店的招牌菜兔頭來的,麻辣又爽口,是道下酒的好菜呢。”
喬煜問,“你可知隔壁包間坐的都是誰?”
“左邊包間坐的是…護國將軍的隨侍胡蕭,右邊包間的好像是一個緞衣公子還有位女子,這兩人小的倒從未見過,那女子蒙著面,身穿青色緞衣的公子看起來與王大人年齡差不多,看穿著倒像是大戶人家出來的。”伙計答道。
于清檀想到什么,走到窗邊往外探了探問,“那你可知道他們是什么時候離開的?”
“這個小的就不知道了,案發前他們一直在,案發后道沒太注意了。”
待伙計離開,寧靈突然出聲道,“我問過夫君,夫君說他當時與何公子飲了兩杯茶,閑聊了兩句,平時夫君與何公子關系還不錯偶爾遇到會一起喝喝茶,聊聊天,何公子武藝也不錯,二人有時也會切磋幾招。只不過那日,夫君在包廂呆了一會兒便覺得頭有些暈,夫君在昏迷前聽到咯吱一聲,似乎是包間桌椅挪動的聲音。”
王郝志思索道,“嗯,下官也聽于將軍說過,只不過房間的跡象表明根本沒有第三個人出現。”
“可若是兇手將我哥哥迷暈,再握住他的手,形成刺殺何公子的假象呢?”于清檀提出疑問。
王郝志點頭,“也有這個可能,只不過若兇手不是于將軍,就要找出在房間的第三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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