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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臣請陛下為臣和長樂賜婚第111章臣請陛下為臣和長樂賜婚→:八三看書83ks,夫君是朵黑蓮花!
慕云卿的動作立刻頓住。
眾人不解其意,想不通這長樂縣主要把香囊摘下來,小王爺急個什么勁兒啊?
直到他手執寶劍來到慕云卿面前,一字一句地說:“本王所贈,你敢摘下來試試?”
一聽這話,眾人無不震驚。
容錦這短短的一句話,信息量卻極大,以至于在場之人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合著長樂縣主腰間佩戴的那枚香囊是出自小王爺之手?!
若真是如此,倒好解釋為何丑得那般“別致”了。
在經歷過最初的震驚之后,隨之而來的是更大的震驚。
任誰也想不到,那樣清冷出塵的一個人竟會有如此溫柔小意的一面,居然還親自縫制香囊贈與喜歡的姑娘家,素日他們只見姑娘家送情郎,何曾見過似這般反過來的。
男人們自是覺得容錦此舉有些兒女情長,可女兒家則不然,均因容錦的這個行為而感動不已,即便被贈香囊的人不是她們自己,但這并不妨礙她們幻想今后自己也尋個如此將自己放在心上的夫婿。
而除了這些不相關的人,方才一口一個“難看”、一句一個“丟人”的季瓊心情可就復雜多了,因著過于驚訝,以至于她連掩飾都忘了,錯愕道:“這、這香囊竟是小王爺縫制的?!”
容錦面無表情,涼聲道:“針腳粗陋,恐污了靜妃娘娘的眼。”
這話說的,一聽就是老陰陽人了,季瓊聞聽此言臉色一僵,見梁帝和太子都沉了臉色,忙往回找補:“額……小王爺說得哪里話,這香囊其實、其實細看下來還是很別致精巧的……”
聽季瓊在那硬著頭皮夸,慕云卿低下頭恐被人看到她眼底的笑意。
她是忍住了,可有人卻是忍不住的。
容冽“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在安靜的殿里顯得尤為清晰,也不知他是在笑容錦的手藝,還是在笑季瓊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總之他這一樂,季瓊臉上便愈發掛不住了。
最后還是淑嘉貴妃打了個圓場,把話題又重新引回到了慕云卿的身上:“不是說要一品琴音嘛,怎的越說越遠了?本宮可是等不及要看阿錦和長樂珠聯璧合。”
容澈附和道:“母妃說得極是,兒臣也是萬分期待。”
已經給足了季瓊難堪,再想如何也是不能了,慕云卿見好就收,朝淑嘉貴妃略福了福身子,便蓮步走到琴架后坐下,焚香、凈手,試了下琴音后抬眸看了容錦一眼,四目相對,無言的默契在二人之間默默流動。
慕云卿彈的是“平沙落雁”,基調靜美,但靜中有動,曲調悠揚流暢,起而又伏,綿延不斷的韻律好似時隱時現的雁鳴,斂眸靜聽,眼前便好似浮現出了雁群在天際盤旋顧盼的景象。
容錦聞音而動,衣袂翻飛,矯若游龍,雖是舞劍,那一招一式卻絕非花里胡哨的空架子,走勢凌厲,出劍極快,看得人眼花繚亂。
明明這是他和慕云卿第一次合作,卻配合得十分默契,仿佛曾經演練過無數遍一般。
容珩看著,眉頭越皺越緊。
他哪里知道,慕云卿和容錦一個撫琴、一個舞劍,還真就合作過一次,不過是在前世了。
那時,也和如今一樣時逢秋季,不知打來飄來的楓葉落了一地的紅,血一般艷麗,她坐在院中的秋千上呆呆地看著飛過的大雁,滿心艷羨。
她一時興起,便取了琴出來,彈了這曲平沙落雁。
容錦不知是幾時出現的,一套劍花“綻放”于他的手上,英姿勃發,翩然出塵。
他們事先并未合過,但卻出奇地合拍,慕云卿心下難得有些動容,不想一曲終了,容錦卻執劍而出,直直地擊落一只大雁,而后平靜到近乎詭異地對慕云卿說:“如此,卿卿便無需羨慕它了。”
回應他的,是慕云卿血色盡褪的一張臉。
而今琴音再起,心境卻不復從前。
一曲平沙落雁三起三落,初彈似鴻雁來賓,極云霄之縹緲,序雁行以和鳴。
欲落也,回環顧盼,空際盤旋。
將落也,息聲斜掠,繞洲三匝,
既落也,此呼彼應,三五成群,飛鳴宿食,得所適情……
慕云卿這邊琴音漸收,可容錦那邊劍式卻愈發凌厲,末一劍,寶劍離手,直奔蔡紳而去,容錦眸光幽暗,殺意畢現。
蔡紳是個文官,哪里見過這般陣仗,而且他死也想不到容錦會對他出手,嚇得連連后退。
可他坐在椅子上,身子不住地后仰,重心自然不穩,竟直挺挺地摔了個四仰八叉。
最后關頭,容錦雖及時握住了寶劍,但那劍氣卻震碎了蔡紳手中的酒盞,杯中美酒灑得他臉上身上都是,狼狽至極。
更加讓人意想不到的是,碎裂的酒杯瓷片飛濺而出,竟崩到了季瓊那里,“唰”的一聲劃破了她鬢邊的流珠步搖,晶瑩剔透的白玉珠伴隨著輕輕飄下的幾根青絲散落得滿地都是,也不知是容錦有心還是無意。
那碎瓷片哪怕再偏半分,就能劃花季瓊的臉,她整個人都嚇傻了,僵在原地好半天沒有反應。
倒是蔡紳,毫無形象地摔了這一下之后酒醒了幾分,氣急敗壞地爬起來,瞪著容錦:“你、你是故意的!”
容錦隨手將劍丟回給靳川,毫無誠意地對蔡紳道:“手滑。”
“你……”
“阿錦退下。”梁帝表面上像是要斥責容錦,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容錦出手震懾蔡紳,這是在揚大梁國威,梁帝偷著樂還來不及呢,也正是因此,容錦險些傷了季瓊的事根本無人理會,也無人苛責,因為和他的功勞比起來這點子小事根本不值一提,何況季瓊只是受到了驚嚇,并未真的受傷。
梁帝大手一揮,根本不給蔡紳再開口的機會,直接說:“來人,扶蔡使君去換身衣裳。”
“是。”宮人應了一聲,立刻便上前為蔡紳引路。
梁帝已經開了口,蔡紳再是不愿也只能遵從,他雖能在口舌上給大梁其他人難堪,卻不能真的和梁帝對著干。
成功扳回一城,眾人也覺得心氣兒順了不少,紛紛開始稱贊起容錦和慕云卿來。
“哎呀呀,小王爺和縣主真是珠聯玉映,佩服佩服!”
“琴曲高妙,余音繞梁啊。”
眾人皆知容錦對慕云卿的心思,有那膽子大的,揣度著容錦的心思試探著說:“恕下官說句冒失的話,小王爺和長樂縣主初次合作便這般默契,真是讓人嘆為觀止,這……所謂天作之合,大抵如是吧。”
話落,見容錦并無不悅,也不曾反駁,眾人便明白,這話是說到那位小祖宗的心坎里去了,于是紛紛效仿,直將他和慕云卿夸得天上有、地下無的。
容澈倒是樂見其成,走在旁邊笑瞇瞇的聽著,并不言語。
可容珩就不是了,越聽旁人稱贊慕云卿和容錦般配,他心里就越不是滋味,連他自己都覺得奇怪。
眾人三言兩語地說著,卻見故事中的主角之一忽然起身走到殿中央,聲音清冷地堅定道:“臣請旨。”
梁帝龍心大悅,笑意難掩,問道:“阿錦有何事啊?”
“臣請陛下為臣和長樂賜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