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有疾,世子別亂來

第462章 蕭家平反,南宮晟磕頭認罪

第462章蕭家平反,南宮晟磕頭認罪第462章蕭家平反,南宮晟磕頭認罪→:青辭把人拖到大殿中央,南宮晟看著那人,震驚又惶恐:“景褚!”

地上的元帝蓬頭垢面,絲毫看不出是一國之君。

他抬起頭,癡呆地朝南宮晟看過去,臉上露著傻笑,一張口便是“嗚嗚嗚”的聲音,說不出一個字。

南宮晟看出他的舌頭已經沒了。

他怔愣地看著癡傻的元帝,從他身上看不出半分昔日的威嚴。

猶記當年,他和景褚爭霸天下,平分秋色,兩人都是站在頂峰的九五之尊。

可如今,景褚卻落敗得如同市井乞丐。

南宮晟感覺一股寒意襲身,面前的宮染讓他覺得如同惡鬼索命。

他色厲內荏道:“即便朕當年做了對不住蕭家和你母后的事情,可朕終歸是你父皇,難道你要弒父不成!”

宮染反唇相譏:“當年你把我扔在皇宮任人踐踏的時候,可想過我是你的兒子?”

南宮晟啞口無言。

若論起禮儀道德,他說不過宮染,因為他做過太多大逆不道的事情。

“景褚受過的折磨,你也得該嘗嘗了,總歸不能讓他一個人受罪。”宮染冷冷譏笑,對青辭使了個眼色。

青辭往南宮晟嘴里塞了一顆藥。

諸位大臣全部都在殿外等候著,便突然聽到南宮晟凄厲的叫聲從金鑾殿傳出來。

他們聽得身子哆嗦,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么。

三月的春風從他們身上吹過,不但沒讓他們感受到和煦的暖意,反而是徹骨的寒意。

他們就這么站在殿外聽著皇上的慘叫聲也是一種折磨。

皇宮已經被天景大軍包圍,他們出不了皇宮半步,如今東臨已經是宮染的了,他們也不知道一會兒宮染會怎么處置他們,一個個擔驚受怕的。

過會兒,宮染從金鑾殿出來了,身后是青辭架著南宮晟。

南宮晟一身狼狽,頭上的發冠已經掉了,披頭散發的絲毫沒有君王的魄力,只有一身落敗之氣。

宮染站在百米高臺上,下面是跪著皇宮眾人。

他一眼掃過去,睥睨眾生,冷清凌人的聲音穿透風聲:“諸位,皇上在此有話要說,諸位可要聽好了。”

南宮晟被青辭架到高臺之上,他哆哆嗦嗦地看著臺下眾人,咽了幾下口水才道:“當年蕭家之事是朕污蔑了蕭將軍,朕要在此向諸位還蕭將軍以及蕭家一個清白。”

“蕭將軍當年沒有背叛東臨,是朕貪念蕭家的天魁軍,便設計除掉蕭將軍,想要把天魁軍占為己有。”

“還有蕭皇后,當年是朕辜負了她的一片深情,她沒有做對不起朕的任何事情,朕為了得到天魁軍,把她和大皇子囚禁在地牢十年,讓兩人飽受折磨,后來為了自己的貪念和私欲,朕把她送給了東臨元帝凌辱踐踏。”

“這一切都是朕的錯,朕有罪,朕是畜生,朕死不足惜。”

眾人瞠目結舌,抬頭朝南宮晟看過去。

這種刺目的眼神像是在他身上凌遲,南宮晟仿佛覺得蒙在身上的遮羞布被扯掉了,把自己的一顆骯臟不堪的心就這么展現在世人面前。

他沒了身為君王的尊貴,也沒了讓世人臣服的威嚴。

青辭帶著南宮晟越過眾人出了皇宮,去了帝京的城墻上,下面是帝京的眾多百姓。

南宮晟如提線木偶一樣,面色呆滯,把自己骯臟齷齪的心臟剖開給世人看:

“朕有罪,朕畜生不如,朕害得蕭家滿門忠烈慘死,朕死不足惜,朕該向他們賠罪。”

“蕭念亭忠心耿耿,從未背叛過東臨,都是朕故意誣陷,都是朕為了一己之私。”

下面的百姓們聽得驚怔不已,還有的百姓卻悄然落淚,縱使這么多年過去了,他們一直堅信蕭將軍沒有背叛東臨,但當年多數人都聽信皇上的話,他們根本無處為蕭將軍伸冤。

青辭帶南宮晟從城墻上下來,把他扔在地上,克制不住情緒的百姓朝他扔來石頭,義憤填膺道:“昏君啊,當年蕭將軍對東臨這么好,你怎么忍心迫害他的!”

“蕭家一百多人口被你抄斬,當年那畫面多凄慘啊,我至今忘懷不了。”

“活該你被篡位,你根本不配做我們東臨的皇上!”

滿城的天魁軍紅了眼眶,他們是錚錚鐵骨,在戰場上流血不流淚,在這一刻卻突然落淚了。

這一刻他們等了二十多年。

蕭將軍的冤屈他們終于平反了。

百姓們按著南宮晟的身子,讓他面對城墻磕頭:

“你給蕭將軍磕頭認罪!”

“當年蕭家被你滿門抄斬,人頭全部都被掛在了這座城墻上,蕭將軍的英魂葬于此地,你給他賠罪!”

當年蕭家人的人頭被排列掛在了城墻上,鮮艷的血染紅了城門,當年蕭家的慘烈,見過的百姓至今不能忘卻。琇書網

誰又能想到,二十七年后蕭家平反,南宮晟跪在城墻下面磕頭認罪。

慕容柒站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幕,低眸看眼手里的天魁密令,心里滿是欣慰。

她一抬眸,隔著人山人海,便一眼看到了人群中的宮染,宮染也正看著她。

兩人相視輕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宮染穿過人群,只朝她走過來。

他對慕容柒伸出手:“我們回家。”

“好。”

慕容柒把手放在他掌心,兩人十指相扣,從人群中徐徐穿過。

她問:“東臨的事情你不解決了嗎?”

“我會讓青辭和錢大承他們留下解決,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情?”

“回天景娶你。”

慕容柒怔愣,狐眼撲閃了兩下:“我說過要嫁給你了嗎?”

“嗯?不想嫁?”宮染認真道:“那你娶我也成。”

慕容柒失笑:“哪有說娶男人的。”

“反正世人都知道你慕容世子是個‘斷袖,’娶男人又有何不可。”宮染玩味一笑。

兩人來到一處無人的拐角旁,宮染驀地把慕容柒按在懷里,一手捏起她的下巴,眸中泛笑:“小娘子嫁還是不嫁?”

慕容柒狐眼明媚,踮起腳尖吻他一下:“嫁。”

這般舉世無雙的男人,她怎么舍得讓他從手上溜走。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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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