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謀卿色

第18章 他像個被困于過去的囚徒

第18章他像個被困于過去的囚徒第18章他像個被困于過去的囚徒→:沈鶯歌心中打了個突,不由得想起與容久初見時的情景。

她心虛道:“可能我與其他人長得像,你記錯了吧,前日我們才第一次見面,就在這間書房外。”

那日破廟內,容久中了毒神志不清,什么都不記得,沈鶯歌卻記得清楚得很。

原本這幾日她都已強行忘記了,現在容久一提起,那令她面紅耳赤的一幕幕場景便又開始在腦海中浮現。

容久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有如實質,將沈鶯歌的耳尖燒得通紅。

她站起身,裝模作樣地扇了扇風:“有點熱。”

密室內常年不見陽光,陰冷得很,沈鶯歌又在地上坐了半天,縱使有內力護體,也早已凍得手腳發僵。

容久覷了眼她,漫不經心道:“是么。”

沈鶯歌故作鎮定,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道:“是啊,若是真的見過,我這般模樣,你一定有印象。”

容久起身向她走來,每一步都仿佛是沈鶯歌的催命符。

他將沈鶯歌逼退至書架邊,隔著半步距離居高臨下道:“如此甚好,就算你有何不軌之心,也最好別露出馬腳,否則,你一定會后悔自己當初的決定。”

容久的洞察力實在敏銳,但幸好他并未將沈鶯歌與那日破廟解毒一事聯系起來,她尚有轉圜余地。

沈鶯歌仰頭迎上他銳利的視線,面不改色道:“督主放心,我心中所求并無任何不可告人之處,升官發財,長命百歲,人人心之所向罷了。”

好不容易應付完容久,沈鶯歌身心俱疲。

她坐在地上,長長嘆了口氣。

容久正閉目養神,聽見她嘆氣,冷聲道:“他們都有任務在身,今日不必報什么希望了。”

沈鶯歌不可置信地扭頭看向他,眼中滿是絕望。

怎么偏在這個時候將人都派出去了,那這下他們豈不是要在這暗無天日的密室里過夜了!

要是有恰巧路過的人發現異常,打開門將他們救出去還好,要是沒有,等容久的人找來,也許只能看到一具凍成冰雕的她了。

沈鶯歌一副如喪考妣的樣子癱坐在地上,更加確信自己與容久八字不合。

她百無聊賴,便隨手從架子上取下個擺件。

那擺件是個童子的模樣,整體由陶瓷燒制而成,胖乎乎的臉蛋憨態可掬,手里捧著個金元寶,底下刻著“恭喜發財”四個小字。

沈鶯歌瞧著可愛的緊,便愛不釋手地捧著把玩。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沈鶯歌扛不住襲來的陣陣倦意,靠著書架昏昏沉沉地睡去,奇跡也并未降臨。

在她綿長平穩的呼吸聲中,容久驀地睜開眼,看向睡得不省人事的沈鶯歌。

她靠著書架歪倒在地,又實在冷得很,緊緊地蜷縮成一團,睡夢中都還冷得發抖。

容久走到她身旁蹲下,盯著對方看了許久,才緩緩伸出手。

可當他的指尖觸及對方透過衣衫傳來的體溫時,卻狠狠顫了一下。

他猛地收回手,緊握成拳,冷汗霎時順著額角淌了下來。

在容久陡然粗重的呼吸聲中,封存許久的記憶從腦海中破土而出——

狂風暴雨穿過歲月洪流再一次將他包裹,仿佛江河之水傾瀉而來,源源不斷地灌入口鼻。

就連耳朵里也仿佛有雨水灌入,一切聲音都離他遠去。

容久的指甲狠狠掐入掌心,眨眼間便有血色滲出指縫,他似是被魘住了,呆呆地看著掌心的血,僵在原地。

此時在他眼中已經沒有了密室的存在,入目皆是血流成河,大雨磅礴。

良久,正當容久幾乎要被溺死在其中時,忽聞耳邊驚雷乍響,一道閃電劃破昏沉雨幕。

頃刻間,亮如白晝。

容久迅速從窒息感中抽離,內衫卻早已被冷汗浸透。

他像個被困于過去的囚徒,記憶的每一次往復都似凌遲,唯有將自己圈禁在那方寸之地,拒絕觸碰一切帶有體溫的活物,才能暫得片刻安寧。

他筆直的腰背輕輕一晃,又立即撐住。

容久閉了閉眼,再睜開時,便已一切如常。

不遠處,那個童子擺件滾落在桌腳邊,已經從中間碎裂成兩半。

方才發出巨響的似乎就是這玩意兒。

它應當是被人無意中踹了過來,撞在桌腳上,便成了這幅凄慘模樣。

而罪魁禍首毫不知情地嘟囔了句夢話,翻了個身便又沉沉睡去。

沉于睡夢的沈鶯歌正置身冰天雪地,雪碴子混著寒風劃過臉頰,讓她半張臉都凍僵了。

正當她以為自己要凍死在這里時,卻忽然感覺到一陣暖意,風雪散去,暖融融的春風將她包裹。

沈鶯歌緊皺的眉頭舒展開,嘴角挑起一個淺淺的弧度,滿足睡去。

日月交替,一夜過去。

沈鶯歌將醒未醒,機關門轉動的聲響卻徹底將她的最后一絲睡意也驅散。

她一臉茫然地坐起身,循聲望去。

卻見將他們困了一夜的門已經打開,大批人馬匯聚在密室門外。

浮寒首當其沖,急吼吼地直奔容久而去:“督主,你沒事吧?”

逐暖吩咐人將機關門用工具撐住,又留了人在外頭,這才走進來向容久行禮。

“督主,屬下來遲,請您降罪。”

沈鶯歌這才看到,容久正坐在她對面,而他們中間是一堆燒得正旺的柴火。

怪不得她后來覺得暖和了許多,原來是容久生了火,看來這人也不算太沒良心。

她正想著,卻突然察覺不對。

……哪來的柴?

沈鶯歌環顧一圈,發現昨日被她不小心踹倒的那堆架子已經被人拆得七零八落。

不只如此,就連她看過的那本書,都被撕去了半本。

……很好,看來不幸淪為柴火的原料就是這些東西了。

她正要站起身,卻發現原本蓋在身上的東西掉了下來。ŴŴŴ.juzixs.ČŐM

定睛一瞧,上頭的蟒紋張牙舞爪,好不氣派。

沈鶯歌腦中頓時一片空白。

這,這不會是容久的衣服吧。

而與此同時,也有其他人發現了這一細節。

逐暖尚算冷靜,浮寒卻已目瞪口呆,他的視線在沈鶯歌和容久之間來回轉了幾圈,始終不敢相信眼前所見。

可別太荒謬了,這還是他那個拒人于千里之外,連別人碰一下都覺得臟的督主嗎?

他們不在的這一晚究竟發生了什么!

容久身著中衣站起身,卻好像仍穿著錦衣華服般坦然。

他走出密室前,回頭睨了眼呆愣的沈鶯歌:“洗干凈送回來。”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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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情節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一本情節與文筆俱佳的都市言情,轉載收集宦謀卿色沈鶯歌容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