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帶他去詔獄第50章帶他去詔獄→:隱在門側陰影中的容久輕揚眉梢。
哦?終于生氣了嗎?
沈鶯歌走進屋內,感受著眾人投來的或擔憂,或憤恨,或震驚的視線。
她迎著幾人的目光一一看去,俊秀的臉上沒有分毫多余的表情。
最終,她的視線停留在吳城得意的臉上。
“我是斷袖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可有哪一條規定不許斷袖成為錦衣衛?”
不等對方說話,她又逼近一步:“我喜歡什么樣的人,與我能不能完成陛下交代的任務并不沖突,俗話說,黑貓白貓能抓到耗子的就是好貓,你若不服,我們大可以比試一場,文試武試,隨你挑選。”
吳城的嘴唇動了動,避重就輕道:“別說得這么冠冕堂皇,比不比試的重要嗎?誰知你攀上了誰的床榻,得了誰的垂憐,我和你比試?豈不是自找難堪?”
沈鶯歌看著滿目嫉恨的吳城,心中的憤怒微不足道,卻感受到了南柯當初面對流言蜚語時的無力。
她偽裝著男兒身尚且如此,那身為青樓女子的南柯,只怕更是百口莫辯。
劍拔弩張的氣氛中,門外傳來一聲輕笑。
沈鶯歌沒有回頭,其他人卻立即循聲望去。
容久從門外陰影中走出,唇邊勾著一抹淺淺的弧度。
“真是精彩。”
似是感嘆的低語卻沒人敢置若罔聞。
一陣杯翻凳倒的混亂聲過后,屋內除沈鶯歌之外,所有人都惶惶跪地行禮。
“屬下見過督主。”
沒人敢直視淺笑恍如鬼魅的青年,只將目光死死地釘在地上,一下也不該抬頭。
容久繞過沈鶯歌,端坐在唯一一把還站著的條凳上。
他唇邊分明帶著笑意,眼中卻是不屑一顧的輕蔑。
重若千鈞的視線緩緩滑過眾人頭頂,直逼得所有人出了一身冷汗。
“應歌調來錦衣衛,升任小旗,都是本督的吩咐。”他曲肘撐膝,傾身湊近跪在面前的吳城,嗓音低柔:“若今日不來這一遭,本督尚不知,我的命令何時都輪到他人置喙了?”
吳城咽了口唾沫,汗如雨下:“屬,屬下不敢。”
“不敢?”
薄唇輕掀,森森齒列間逸出一聲嘆息似的笑來。
容久直起身,手握三更緩緩滑過吳城的側臉,最后停在他的嘴角。
“那你是想說……本督聽錯了?”
鋒利刀尖破開皮肉,腥紅血色蜿蜒而下。
吳城抖若篩糠,卻不敢閃避分毫:“屬……屬下,屬下一時口不擇言,還望督主恕罪!”
盛著譏諷的桃花眸眼簾微垂,遮掩了其中晦暗不明的神色。
“既然你也知是口不擇言,那便是認罰了。”他轉而看向另外兩人,刀尖在他們面前點了點:“帶他去詔獄。”
吳城瞬間面色慘白,僵立原地。
沈鶯歌也是一驚。
她雖不喜吳城的做派,覺得給些懲戒也無妨,但若按容久這般手段,等今日之事傳揚出去誰還敢與她來往,她今后還如何在錦衣衛內立足?更遑論爬上高位拉攏人脈了。
可她看向容久的背影,勸告的話卻不知該如何說出口。
不論容久出于何種心思,他現在的作為表面看起來應該都是在為她出頭……吧?
她定然不能直接反駁,不然豈不是讓他下不了臺,反而會激起對方的怒火。
心念電轉間,沈鶯歌心中閃過千百般念頭。
最終,她定了定神,來到容久面前跪下道:“督主,吳城口無遮攔,以下犯上自然當罰,但若這般拉入詔獄,屬下日后恐難以服眾。”
容久收刀歸鞘,好整以暇地看向她:“那你當如何?”
“屬下感念督主恩德,不過今日一事由我而起,還望您能將他交給我處置。”沈鶯歌不卑不亢道。
哪怕如曹安福這般看不慣吳城所作所為的,此時也覺得她說得有理。
吳城縱然惹人生厭,但罪不至死,更別說進了詔獄的人,只會生不如死。
只是容久未置可否,其他人也不敢開口求情,誰知那會不會成為火上澆油。
冷風順著敞開的門貫入屋內,迅速帶走所有暖意,凍得眾人手腳發僵。
滿室寂靜中,沈鶯歌等人連呼吸都繃緊了。
容久看著她,心思卻早已不在如何處置吳城一事上。
不知是不是他最近太過縱容了,讓這人愈發的沒大沒小,反而在這種時候,才能從對方口中聽到一點服軟的意味。.ζéwé.℃ōΜ
哪怕面對侮辱詆毀,也能保持冷靜清醒。
他很欣賞這一點。
至于那隱藏在恭順表象下的傲骨,則是他馴養寵物的樂趣所在,畢竟一味諂媚的寵物太過無趣,馴養的重點當然是在馴的過程上。
為了這點樂趣,對方那些明里暗里的小動作,他都可以適當容忍。
良久,他才收斂目光。
“允了。”
容久說完沒有動作,沈鶯歌知道他是在等著看她如何處置吳城。
“謝督主。”她轉向方才容久指的那兩人道:“將吳城拉出去,杖責四十,逐出錦衣衛。”
吳城聞言嘴唇囁嚅半晌,終是什么也沒有說出來。
留在錦衣衛,還是留下一條命,他當然選后者。
那兩人將吳城帶出去沒多久,屋外便響起了壓抑的痛哼,以及擊打在皮肉上的悶響。
屋內重歸寂靜,容久懨懨垂眸。
“都起吧。”
其余人均縮著腦袋退到了一邊,唯有沈鶯歌不得不硬著頭皮上前試探。
“督主,可要我去找人收拾一間屋子出來給你歇息?”
容久卻起身道:“不必,本督方才不過是教訓一下不聽話的狗,你們有何線索,要如何行事,還是你自己決定。”
沈鶯歌摸了摸后頸,有些心虛。
這話可是他自己說的,這回可不是她建議的。
半個時辰后,拈花閣門前。
沈鶯歌本想裝作看風景,卻實在難以忽視身旁逼人的陰鷙視線。
她小聲嘟囔道:“是……是你說讓我自己決定的,我也沒說非要你跟著來。”
漂亮的桃花眼眸微瞇,里頭閃著駭人的寒光。
“你的決定便是宵禁之后以梁上君子之姿,一路輕功來逛花樓?”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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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