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有沒有覺得她有些眼熟第220章有沒有覺得她有些眼熟→:沈鶯歌看著面前的一堆東西,忍不住蹙起了眉頭。
這些好像是……女子上妝用的。
窅娘忽地湊到她面前,眨巴著眼睛仔細端詳著她的臉:“姑娘,你這個應該是易容的吧?手藝真好,完全看不出破綻,不過……這個怕沾水嗎?”
沈鶯歌被面前陡然放大的臉嚇了一跳,猛地往后一退。
“只要不泡太長時間,一般都沒事,怎么了?”
聞言,窅娘點了點頭,像是松了口氣:“那就好,那你先隨我來沐浴吧。”
天色剛擦黑,花街上的燈籠便被依次點亮了。
客人們三三兩兩地涌入,白天時還略顯蕭條的街巷頓時熱鬧起來,每家青樓里都飄蕩著男子與姑娘們互相調笑的聲音。
而沈鶯歌也終于在窅娘的擺弄下準備完畢。
她仍舊穿著容久準備的那身衣服,只是經過窅娘的一雙巧手,要比來時更加令人挪不開目光。
發髻后用與衣料相近的頭紗裝飾,相互勾連的細鏈垂墜在烏黑發間,閃耀著金屬獨有的光澤。
眉間則被畫上了與大腿上相似的扶桑花紋路,只是線條要更為簡潔一些,再往下,原本堅韌明亮的雙眼順著眼皮流暢的弧度勾勒出兩條紅色眼線,纖細筆尖掃至眼尾時輕輕上挑,眼眸一瞥,便足以勾魂攝魄。
薄紗覆面,幽香陣陣。
沈鶯歌坐在鏡前,呆呆地看著這張陌生面孔,有些不解:“我一直想問,這怎么像是瑤疆的裝扮?”
窅娘幫她整理著胳膊上的金色臂釧,頭也沒抬:“南岐本就與瑤疆接壤,再往西南行百里,便是瑤疆的地界,好了,姑娘看看,可還喜歡?”
沈鶯歌望著鏡子里的“自己”,輕嘆了口氣。
“所以我真的要登臺獻舞?”
窅娘收起桌上的瓶瓶罐罐,應了聲:“對啊,本來還想讓你學學我們這里的舞蹈呢,不過既然姑娘你會武,那舞劍也可以。”
據窅娘所說,沈鶯歌所易容的女子本就是這間青樓內的姑娘,名喚璇姬。
原本一般姑娘到了這個年紀已登不得臺了,璇姬卻是個例外,她不但駐顏有術,即使已經到了雙十年華,仍舊像是剛及笄的少女,而且其舞姿更是南岐一絕。
樓下鼓樂齊鳴,熱火朝天。
喧鬧的聲音自天黑后就一直沒停過。
窅娘最后審視了一番沈鶯歌的扮相,確認無誤后點了點頭:“那我們這就下去吧。”
這間青樓的規模比不上原顏朱的拈花閣,一樓卻仍分為大堂與雅間兩個部分。
此時其中一處雅間內,容久正坐在桌前。
身側的窗戶外便是人來人往的大堂,而他坐著的位置,只需將窗戶支開一道縫隙,便能將外面大部分場景收入眼底。
他一言不發地望著堂內圓臺,眸光幽深。
立于身后的浮寒也順著他的視線看向窗外,卻并未發現有什么東西能引起注意。
本來今晚的行動容久是不必來的,錦衣衛早已準備好了一切,只等著甕中捉鱉,他只要坐鎮后方,待魚兒上鉤便好。
可不知發生了什么,竟讓他臨時改了主意。
浮寒百思不得其解,只覺得自己是越來越看不透督主的想法了。
正在這時,外頭的樂聲忽然一頓。
緊接著,密集的鼓點如驟雨突襲,層層疊疊拍打而來。
身著輕薄紗衣的女子手握兩柄輕劍,踩著鼓點登臺,劍柄尾端系著兩根紅綢,旋身擰腰間,紅綢飄蕩舞動,仿佛一圈赤色弧光。
臺下有許多客人原就是奔著一睹璇姬的舞姿而來,現下也不由得看呆了。
他們怔怔地望著臺上,短暫的驚艷過后,迷離失神的目光中浮現出狂熱與欲望。
沈鶯歌面對這些赤裸裸的眼神,只覺得如芒在背,她從未做過這樣取悅別人的事,但現在也不得不硬著頭皮上了。
不過她可是很記仇的,今日這個仇,她遲早要從容久身上討回來!
若不是知道暗中有錦衣衛盯著自己,沈非愁留下的那柄軟劍也不知被容久藏到了何處,而她自己也想知道究竟是誰擄走的九公主……早在下午進入那間房之后,她就找機會溜了。
圓臺上鋪著一層紅色毛氈,沈鶯歌赤足踏在上面,愈發襯得肌膚勝雪。
腰間環佩與胳膊上的臂釧在舞動間發出叮叮當當的脆響,似潺潺清泉,淌入每一個人心間。
可與之相對的,那薄紗下若隱若現的纖細腰身與大腿,卻在勾著每一個人的目光。
她眼睫一抬,并非是能叫人酥媚入骨的眼波,反而無端生出些逼人寒意。
純與欲在同一個人身上交織,竟并無半分突兀。
雅間內的浮寒早在沈鶯歌出場時便看呆了。
這,這當真是那個不知禮數,只會打架殺人的江湖女子?
容久盯著臺上的輾轉起舞的沈鶯歌,緩緩皺起眉頭。
一種難以言說的情緒在他心中升起。
按理說他與對方并不熟識,但為何在看到那些客人注視她的目光時,會無來由的產生出一股憤懣煩躁的感覺?
就連原本好整以暇輕點著刀鞘的指尖,都因為主人異樣的心情加快了不少。
“你們有沒有覺得她有些眼熟?”容久突然出聲。
浮寒又朝外看了一眼:“是指她本來的那張臉嗎?”
一直像個木樁子似的杵在另一邊的逐暖頷首,倒是比浮寒看上去淡定些。
他抿了抿唇,斟酌道:“屬下與這位姑娘并未見過幾次,但經過這幾日的相處,屬下個人覺得,偶爾有那么幾個瞬間,她有點像……應百戶。”
旁邊的浮寒猛地扭頭看向他,眼神驚異:“你,你認真的?他們一個是男子,一個是姑娘,哪兒一樣了?”
逐暖沒理他,容久竟也破天荒地沒說話。
這是什么意思?
督主不會也這么覺得吧?
這個想法一旦產生,浮寒自己都被驚了一下。
他又不可置信地朝窗外瞟了一眼,五官都皺成了一團:“……有嗎?我怎么沒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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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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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