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做了一件傻事第420章做了一件傻事→:沈鶯歌心頭一揪,大概猜到了什么。
“你若是不想說……”
沒等她說完,容久便打斷了她的話。
“你應該早就猜到了吧,”他眸子一轉,輕輕落在她身上:“他們都已經不在了,母親、父親、我的貼身書童……甚至是府里的下人,他們全都死在一場屠殺中。”
這一刻,容久的眼神與平時不同,沒有重量,也沒有溫度。
——平靜得仿佛兩潭死水,任何帶有生機的活物從上面經過,都會被溺斃其中。
就是這樣一個不帶任何情緒的眼神,卻讓沈鶯歌覺得好似被人一把攥住了心臟,捏得她心痛如割,肝膽俱裂。
容久搭在膝上的手掌虛虛攏著,指骨修長勻稱,細膩如玉。
但當沈鶯歌伸手搭上去時,才發現那手冷得像一塊冰,凍得人心口發顫。
就像上次他失控時一樣,她反手將五指嚴絲合縫地嵌入對方手中,掌心相貼。
與手背光滑細膩的皮膚不同,因常年習武,他的掌心與指腹處均長著幾處老繭,摸上去有些硬,就像這個人乍一看起來時一樣。
容久沒再繼續說下去。
他本就不是善于剖白內心的人,今日能一口氣說這么多,已是走得極為艱難的一步。
沈鶯歌也沒有急著催促,她比誰都明白,有些事旁人說再多都沒用,唯有自己和時間才能治愈沉疴。
而她能做的,只有陪伴。
顛簸了大半日,一行人還是沒來得及在日落前趕到下一座城鎮,只好找了片相對開闊的山林休憩。
好在錦衣衛們對這樣風餐露宿的生活已經見怪不怪,車馬一停,他們便井然有序地各自散開了。
甚至都無需吩咐,他們就各自找柴的找柴,生火的生火,沈鶯歌一眨眼,就有人已經拎著幾只野雞野兔回來了。
這次不用她動手,她也樂得清閑。
左右看了看,便找了個僻靜些的地方躲懶去了。
只是,人一閑下來就難免想東想西。
她先是想到了今日容久說的那些話,又想到回去后要怎么從鴉青口中撬出有用的消息,最后思緒漸漸跑偏……
霞光萬丈的黃昏里,來時那個夜晚發生的事再次不可避免地從腦海中浮現。
要是沒有這一次的陰差陽錯,沒有突然出現的花麓,說不定她還要等很久才能把自己的事說出口。
從前只覺得有口難言,瞻前顧后,如今真的說了,她卻沒了那些忐忑顧慮,像是卸下了座大山一樣松了口氣。
雖然她不介意等,但要是容久能早一點如她這般面對過去,也許就能活得更輕松一些。
她叼著嘴里的狗尾巴草躺在樹枝上,日薄西山時微燙的陽光穿過茂密樹叢,斑駁搖曳著灑落臉頰。
光線一晃,沈鶯歌下意識合起雙眼。
她雙臂枕在腦后,單腿曲起,有一下沒一下地晃蕩著搭在下面的半截小腿。
然而還沒等那片刺眼的光斑從眼皮上挪開,她就聞到一股若隱若現的香味。
沈鶯歌閉著眼嗅了嗅——是烤肉。
像是兔肉,偏瘦的肉質被烘烤到滋滋冒油花,并未放太多調料,只放了一點鹽,天然的油脂混著不甚明顯的木柴味,聞著便知煙熏火燎,但依然讓人食指大動。
沈鶯歌的肚子也不合時宜地“咕嚕”了一聲。
“……饞貓。”旁邊傳來一人輕笑的聲音。
聽到動靜,沈鶯歌猛地睜開眼。
在與她相鄰不過一臂寬的另一根樹枝上,容久好整以暇地坐在上面,手中還舉著香味來源——一只熱氣騰騰,焦黃誘人的烤兔子。
沈鶯歌倏地一下坐起身來,不打招呼就伸手去奪。
而那看似懶散的人卻早有準備,膝彎勾緊樹枝,身子向后一躺,輕而易舉便避開了她的祿山之爪。
這般舉動,不僅沒有消磨沈鶯歌的囂張氣焰,反而還助長了好勝心。
她身子一探,迅速抓住了容久的腰帶,手上猛地發力,將人往自己的方向一帶!
雙腿還纏在原來那根樹枝上維持平衡,上半身卻已經靠著手里的腰帶分擔了一部分重量,空閑那只手探身同時往前一伸,指尖已經碰到了那串著烤兔子的木簽。
對方也不甘示弱,腰身一擰便要掙脫她的桎梏。
近在咫尺的勝利沈鶯歌又怎會放過?
為免被甩下去,抓著腰帶的手一松,轉而握上容久身下的樹枝,借力撐起的同時她一把奪過對方手里的木簽——
然而還沒等她品嘗勝利的滋味,只聽咔嚓一聲,承擔不住兩人重量的樹枝應聲而斷!
“小心!”
容久伸臂一撈,將人帶進了懷里,而沈鶯歌剛準備施展的落地姿勢也被打斷,她只好認命地一閉眼,握緊了手里的木簽。
咚!!!
就這樣,兩人以他護著她,她護著烤兔子的姿勢狼狽墜地。
幸好這棵樹并不高,地上泥土松軟,雜草叢生,除了摔得狼狽些,并未造成什么傷害。
但饒是如此,沈鶯歌還是第一時間爬起來扒拉著容久看了看。
“你沒事吧?”
容久躺在地上呆呆地眨了眨眼,沒有回話,像是被摔傻了。
“你別嚇……”沈鶯歌心頭一抖,正要扔開手里的兔子去檢查,忽地瞥見白皙耳尖上的一抹薄紅。
她登時頓住,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哈哈哈哈……你,你該不會是因為,”她每看一眼容久就忍不住笑,笑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直笑到對方扭開了臉,她才上氣不接下氣地捂著肚子嘲笑道:“你該不會是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其實做了一件傻事,我們原本都能安全落地,所以打算用裝傻蒙混過關吧?”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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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情節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一本情節與文筆俱佳的都市言情,轉載收集宦謀卿色沈鶯歌容久。